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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歸來,她隨手撿了只上古神獸,怎麼一夜之間成了老公!

程玉重生,坐擁功法,身負空間,再不是那個軟弱可欺的無能少女。

面對渣爹和渣爹小三,她是虐完渣爹再虐小三。

面對貧苦母親和啞巴弟弟,她先是發家致富把家建,再是讓啞巴弟弟開口說話。

只是她養了一條狗,這條狗在某一天不見了,她發誓勢必要找到她的狗。

一直追求她的高富帥同學問她,「找到那條狗要如何?」

她咬牙切齒,「先蒸後煮,對待忘恩負義之狗,絕不能手軟。」

「狗沒有,老公倒是有一個。」

他,上古麒麟血脈,從來就不是狗!什麼眼神!

1

「天下大道,始於混沌,歸於……」

「……混沌靈力,萬物之源……」

病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喘著粗氣,凝視著天花板,「誰在念經?」

「我的傻閨女,你可總算是醒了。」眼睛裡冷不丁多出一個熱淚盈眶的女人面孔。

「醒了?我不應該死了嗎?」床上的人左右看了看,「我被殺死了啊?!」

「誰殺你了?」

「是,是……我,我,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床上的人煩躁地揉搓著腦袋。

「你當然想不起來了,沒人殺你,你是車禍,在病床上昏迷一年了,就連醫生都說你醒不過來了,可我偏不相信,沒想到真醒了。」

「車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誰啊?」床上的人警惕地打量著床下那婦女。

「我誰?我你媽啊。」那女人皺著眉頭。

「我有媽嗎?」

這話問的?!

「你這不廢話嗎?誰沒媽?沒媽你是怎麼出生來的?」那婦女呆愣著。

「我不記得我有媽,那我是誰?」床上的人再次揉搓腦袋。

不認媽也就算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你是我閨女程玉,我是你媽周英啊,你要是沒出車禍,現在都讀初三了,還有一年就要中考了。」周英苦著臉,「你該不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程玉眨巴了下眼,沒吭聲,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那女人突然大叫,「醫生,醫生,不好了,我閨女腦子壞掉了……」

緊接著就來了一幫醫務人員,把程玉拉去,前前後後做了一通檢查,老仔細了,可也沒查出什麼,說是病人的身體沒什麼問題,至於不記得以前的事,很有可能是創傷引起的失憶。

周英忙問能不能恢復。

主治醫生搖頭,「不知道,像你家閨女這樣,昏迷一年還能醒過的,已經是奇蹟了,能不能恢復記憶,不好說啊。」

周英一連跌地對醫生道謝,「我知道,我知道,人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

程玉轉動眼珠子,看看那個自稱她媽的女人,心裡非常之肯定,這女人絕對不是她媽。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程玉,當然,身體有可能是,但裡面的靈魂絕對不是。

儘管記憶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按了還原鍵,清除了一切痕迹,但是,她非常之肯定,她是被殺,因為那感覺太深刻,太真實了。

在醫院又住了兩天,確定一切都沒問題後,程玉跟著周英回了家。

家是京都邊上的一個叫魏水的縣城。

一個衚衕四合院,幾戶人家合住的那種。

一個小孩兒突然從屋裡跑出來,噙著淚,一下去撲到了周英懷裡。

「寶貝兒,怎麼了?想媽媽了?」

那孩子也不吭聲,只是抱著人。

周英拉開他,對程玉說,「這是你弟弟小逸,你過去可疼他了,姐弟兩感情可好了。」

那小孩兒五六歲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卷卷的頭髮,長的很漂亮。

程玉看著他就詫異了,這混血小模樣,是從哪裡混來的?難不成程玉他爸是個外國人?可是,她身上怎麼就一點混血的跡象都沒有?

小逸弟弟只是抱著周英的腿,打從她進來就沒看過她。

「這叫感情好?」程玉斜眼看周英,居然趁著她失憶,蒙她?

周英乾笑了聲,推了下那小孩兒,「姐姐剛回來,去給你姐倒杯水來。」

小孩兒一聲不吭,跑屋裡倒水去了,一遞給程玉,人就想跑。

程玉一把拉住他,在他粉嫩的小臉上捏了兩把,手感真心好,「跑什麼啊?我是能吃了你還是咋地?叫聲姐,我聽聽。」

小孩兒還是不吭聲,死勁往外掙。

程玉放下水杯,揚起巴掌,假裝要揍他的樣子,「你這小孩兒,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見了人不知道喊,信不信我揍你?」

「我先揍你。」

程玉後腦勺猛地挨了一巴掌,疼的直呲牙。

「你沒事老欺負他幹嘛?」周英把孩子拉到一邊,「他不會說話,你讓他喊什麼?」

程玉吞咽了下,「我去,原來是個啞巴啊。」

那孩子低著頭不吭聲。

周英沒好氣地瞪她,「啞巴怎麼了?啞巴也是我的二寶貝。」

二寶貝?那大寶貝想來就是她了,這給她肉麻的,直搓胳膊。

後來,她才知道,這小孩兒,不是她親弟弟,是周英從外面撿回來的。

她就說嘛,他那混血洋娃娃模樣,明顯跟她不是一個品種。

「晌午了,我去做飯。」周英去廚房,那小孩兒見了也要跟,周英一把攬住他,「寶貝兒,你跟你姐待著,你姐剛回來,你陪陪她。」

小孩兒不情願地留了下來。

程玉在院子里溜達了一圈,很舊的一個衚衕院子,值不了幾個錢,但是,若是碰上拆遷,那價值立馬就能上去。

「嘿,小逸是吧?」那小孩子正拿個棍兒,看地上螞蟻搬家呢,程玉沖他招了招手,「過來,問你點事。」

小孩兒抬頭瞅了她一眼,沒動。

程玉嘿了聲,「快過來,螞蟻有什麼可看的。」

小孩兒木著臉,朝她走了兩步,又蹲下,拿小木棍無意識地戳著地。

看他這樣,程玉真挺手痒痒的,想揍人。

正想問他家裡人都去哪兒了呢,就被院子外邊的罵街聲打斷了。

「……你們這幫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偷吃我養的雞,媽了個逼,咒罵你們爛心爛腸……生個孩子沒**……」

「我滴個天,這潑婦,罵人家祖宗十八代也就算了,居然連人家孩子都不放過。」程玉算是長見識了,「小逸啊,這樣的潑婦,以後見了,你要繞道走,知道嗎?省的被她的口水給噴死。」

小孩兒看她的眼神可古怪了。

接著外面的罵街聲變成了二重唱,有人聽不下去了。

「你這老婆子在外面瞎嚷嚷什麼,我家孫子在做作業,被你嚷的都做不下去了,不就丟只雞,值當擾的民不安生嗎?」

那婆子聲更大了,「我沒到你家裡罵,你管得著嘛?你家孫子,你家孫子,你不就笑話我沒孫子嗎,你個熊逼玩意,我沒孫子怎麼著你了,要你來噁心我,你有孫子,你就能保證你孫子就是你們家的種……」

「孫秀雲,你個爛貨,你敢污衊我孫子,我跟你沒完……」

這一場罵街大戲,程玉聽的是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跟小孩兒點評幾句。

小孩兒看她的眼神越發詭異。

外面安靜了,程玉站起身,準備去廚房看她媽把飯做好沒有。

只是,剛站起來,就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肥老太婆,罵罵咧咧地走來了。

見程玉看著她,照地上啐了口,「賠錢貨玩意,我在外面跟人吵架,就不知道出去幫一腔?人家兒子孫子都出來了,我家裡卻是養了一堆廢物……」

程玉笑不出來了,罵街的潑婦,竟然是她奶奶!

「你瞪我做什麼?有說錯你嗎?你看人家女孩子,要長相有長相,要學習有學習,長大了嫁個好人家,還能給家裡掙一大筆彩禮錢,可再看看你,沒本事也就算了,還是個敗家玩意,害家裡欠了一屁股債,別說嫁出去了,倒賠錢人家都不一定要……」

我去,這個潑婦!程玉氣的渾身發抖,怒瞪著那老太婆,拳頭握的死緊。

「想打我?打啊,打啊。」那老太婆潑辣地蹦到了程玉跟前,「連長輩都打,你還想翻天呢……」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若不是周英出來阻止,程玉那拳頭早飛到那老太婆的臉上了。

「媽,你這是做什麼?孩子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你跟她計較什麼。」周英將程玉拉到一邊。

「我不跟她計較,她都要打死我這個老婆子了,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閨女,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裡。」

「她不是不尊敬你,她是腦子壞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周英安撫那潑婦,「您先坐會兒,飯馬上就好了。」

老太婆狠瞪了程玉一眼,走到程逸跟前,上去踢了一腳,「野種,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我倒杯水來,人家養的是親孫子,我卻給別人養野種,街坊鄰居就差沒指著我的鼻子笑了。」

小孩兒被踢倒在地,周英心疼地趕緊把孩子扶起來。

程玉忍無可忍,「閉口廢物,張口野種的,你有點長輩的樣嗎?」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罵你們幾句怎麼了?聽不得就給我滾,你以為我願意受你們這個鳥氣。」老太婆在躺椅上坐下來。

周英將小孩兒扶起來,擰著眉頭,「媽,你這話怎麼講的,家裡的開銷幾乎都是我拿的,還有這住房,當初可是給了你六萬塊錢,買下來的,怎麼反倒成我們住你的了呢?」

老太婆梗著脖子,嚷嚷了,「那來的六萬塊錢,我從來沒見過,你能拿出字據來嗎?」

周英氣得臉色鐵青,「那六萬是我親手交到你手上的,那時你說只有他爸這一個兒子,房子早晚都是我們的,寫不寫字據都一樣,我剛過門,不好說什麼,這事就這麼擱下了。」

老太婆一瞪眼,猛擺手,「我沒見過什麼錢,房子名字寫的是我們家老不死的,你就是告到法院,我都敢跟你去。」

「六萬塊錢,就想把房子買走?咱們這片兒拆遷以後,可是能賠好幾套房子,你是欺負我們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

一清瘦老頭叼著煙斗,背著手,陰鬱地從外面走進來。

「老不死的,她說給咱們六萬塊錢,你收了?」老太婆沖那人喊。

「我沒見過什麼錢。」老頭朝桌子上磕了磕煙斗。

這兩老分明是睜眼說瞎話,看房子要拆遷,值大價錢了,就耍賴上了。

程玉更心塞,家裡窮也就罷了,竟然還都是一群奇葩貨!

周英在廚房裡氣的手直抖,卻也拿這對無賴公婆沒辦法。

程玉來到廚房,跟她說,「搬出去,這地方一刻兒都不能待。」

周英抹了把眼淚,把鍋里的菜盛到盤子里,「你爸幾乎沒往家裡拿過錢,這些年我在餐館給人做廚師,賺的錢,先是跟你弟弟看病了,病沒看好呢,你又出了車禍,又借了十幾萬,這又要還債,又要供你們上學,哪裡還有錢租房子。」

「就是住茅草屋都比這兒強,就小逸那小孩兒,在這種環境下,心裡不扭曲了才怪?」程玉說。

「那你就好好學習,考上京都的大學,我就帶著你弟弟,跟你一塊去,邊掙錢,邊供你們姐弟上學。」周英說,「眼下只能忍著,他們說什麼,你們只當沒聽見就是了。」

房子只有兩個卧室,程玉和小逸只能睡在客廳里擺放的上下鋪上。

程玉拿著睡衣去洗澡,在浴室里,她無意間想起醒來時,回蕩在她耳邊的那段不知所云的話,什麼大道,什麼混沌的……

剛提到混沌兩字,周圍的場景就突然變了,有狹小的浴室,變成了一片荒地,一畝大小,旁邊還有一汪透亮的泉水。

我去,這是哪裡?怎麼會這樣?

2

這荒地連根草都沒有,喊了幾嗓子,別說人了,連個活物都沒有。

地獄?天堂?異時空?外星人?

感覺都不像,因為找不到一點生命的跡象,滲人的很。

程玉戰戰兢兢地來到泉水邊,水綠汪汪的,清澈的跟面鏡子似的,水裡除了自己的影像,竟還看到底下有東西!

這跟個臉盆似的水池,並不深,一伸手就觸到了底,把底下的東西撈了上來。

原來是一塊鐵片,翻過面來,上面有個五芒星的標誌。

程玉拿手觸摸了下那五芒星,剛一按上,手就被一股巨力黏在上面了,無論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這什麼鬼東西!

然後她就頭疼的直接趴伏在了水裡,腦子裡強行被塞了很多東西。

更是被灌了一肚子的水,直到快要被淹死了,才強行拉回一抹神智,將頭從水裡拔出來,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鐵片從她的手上脫落下來。

腦袋轟轟的響,跟打雷似的,噼里啪啦,電閃雷鳴的,大腦就跟被裝進了什麼軟體似的。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腦袋終於安靜了,不打雷,也不發電了,程玉也終於能夠思考了。

腦子多出來很多東西,從這些東西里,程玉得知,她所待的這個地方是個混沌空間。

醒之前的那些念經,就是跟它有關,她的靈魂在程玉身上死而復生也是它的原因。

能讓她死而復生的東西,肯定不一般!

此外,還有個什麼修鍊功法,這功法跟空間息息相關。

意思大概就是,空間是可以升級的,要想把一畝地的空間變成兩畝地,你就要修鍊,想住樓房別墅,就要付出努力,想不勞而獲,還是歇歇吧。

她還沒細看那個功法呢,肚子就又疼了起來,痙攣性的,疼的她直打滾。

媽的,喝壞肚子了,那水肯定有問題!

然後一抹胳膊一層的油污,天呢,她什麼時候這麼髒了?

折騰了好一陣,身上的污穢總算是排乾淨了,用泉水洗了洗。

接著,她就感覺,身體比以往輕爽了一萬倍不止,皮膚也變好了,感覺每個毛孔上似乎都在透著瑩瑩之光。

她這是脫胎換骨了,身體上的雜質全都排出來了?!

想來想去,多半是這汪泉水的作用,真是好水啊!

程玉現在感覺好極了,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於是,她就把那功法研究了下,並照著上面練了起來。

功法上涉及到的什麼丹田,經脈位置,走向之類的有關修鍊專業術語,沒人告訴她,她竟然能無師自通?就好像她曾經接觸過修鍊一途似的。

她很好奇,之前的她到底是什麼人?!

害怕待的太久,引起注意,程玉忙出了空間,然後就在

自己的左胸前,看到一個五芒星紋綉般的東西。

回到屋子裡,家裡人都睡下了。

程玉白天看到過隔壁鄰居門前種的有菜,就偷偷跑去拔了幾小株西紅柿,給種到了空間里,澆上了水池裡的水,那水還是那麼多,像是一點沒少。

第二天,起來之前,她到空間里看了下,發現昨晚種的西紅柿,竟結了好多果實,個個油光滑亮,紅的能滴出水來。

程玉激動的不行,媽的,有了這麼個寶貝,何愁沒錢,何愁沒地方住,就是當個賣菜農,也能養活周英媽和啞巴弟弟了。

周英做的早飯,吃完她就要上班去了,在她離家前,程玉喊住了她,「媽,給我點錢唄,我想買些複習資料,趁著暑假好好看看。」

一聽到買複習資料,周英一臉的欣慰,忙掏了兩百塊錢給她,完了,想了下,又掏出剩下的唯一整錢,塞到她手裡。

程玉握住手裡的錢,挺不是滋味的,忙說,「兩張就夠了。」

周英說,「用不完再拿回來,我聽說那些複習資料都挺貴的。」

這是個好媽,她以後會孝順她的。

周英走了,老太婆看到她手裡的錢,拿鼻子哼了聲,「就你那榆木疙瘩腦袋,買再多複習資料也是白搭,別說及格了,不倒數就燒高香了,廢物就是廢物,有那錢,那還不如給我買煙抽呢,白糟蹋錢。」

程玉急著出去,懶得理她。

她卻喊住她,「回來時,幫我買包煙。」

程玉沖她伸出了手,「拿錢來。」

老太婆瞥向她的口袋,「你那裡不是有兩三百的嗎?給我買包煙能花幾個錢。」

程玉不跟她廢話,「沒錢就沒煙。」

老太婆瞪圓了眼睛,扯開嗓門喊,「躺了一年,你還長本事了,以前閉著個嘴跟個悶葫蘆似的,三腳還跺不出個屁來,現在尖嘴尖牙的,更加氣人了,你能打我還是怎麼地?你們都看看,我這孫女要打她奶奶了……」

程玉看向的目光,陰冷陰冷的,「少在我面前耍潑婦,我不吃你那一套,走開,惹急了我,我什麼都做的出來,反正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老太婆被她眼中的狠勁嚇住了,雖然嘴上說我怕你個球,可身體還是讓開了。

程玉走到門口,沖躲在葡萄藤後的小孩兒喊,「愣那兒幹嘛,還不快過來。」把小孩兒留給這潑婦,對幼小的心靈簡直就是一種摧殘。

小孩兒遲疑了下,還是跑了出來。

小孩兒走到程玉跟前,握著手裡的玩具小人,垂下了頭。

程玉揉了一通他的捲毛,又捏了一通他的臉頰,小孩兒都被捏疼了,卻也不敢吭聲。

正忍耐著她的蹂躪時,臉上的魔爪突然消失了,一個很大的西紅柿遞到了他面前,香氣迎面而來。

「拿著啊,怕我毒你啊?」程玉一把塞到他手裡。

小孩兒看到那西紅柿,其實嘴裡早垂涎三尺了,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看的西紅柿,抬頭看她,太陽光下,她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很亮,似乎在發著光,一種溫暖人心的光,照進了他的心裡。

他下意識放到嘴邊,輕輕咬了口,頓時香氣四溢,滿口的汁水,從來沒有過的好吃,他想問她那裡來的,給了他,她是不是就沒了。

比划了好半天,程玉才讀懂他的手勢。

「吃你的吧,我書包里還有,抓住我的衣服,別鬆開,走丟了,你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小孩兒古怪地看她一眼,居然連嚇唬小孩兒都不會了,他知道家裡的地址和電話,走丟了,他難道不會找警察叔叔嗎?

「你知道那裡有農貿市場嗎?」程玉問他。

菜市場對面就有個農貿市場,小孩兒沖她又費勁地比划了陣。

「跟你交流太費勁了,看來我要學學手語了,既然你知道,那就帶我去吧。」程玉嘆了口氣。

買複習資料要到書店去,農貿市場里又沒有,他就是再小,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要你帶路,你就帶路,問那麼多幹嘛?」程玉牽著他的手就往前走。

小孩兒不吭聲了,邊走邊吃西紅柿。

農貿市場距她家不遠,兩站路的樣子,兩人走著就過去了,農貿市場的門口有家賣冰激凌的,幾個大人正領著小孩兒在買,他不由多看了兩眼。

程玉就把他拉到農貿市場的門口,「站在這裡等我,誰叫你都別去。」

程玉去了種子店,買了一些種子,然後,又去了冰激凌店,給小孩兒買了個甜筒,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小孩兒正蹲在一個籠子跟前,周圍還圍了不少人。

程玉走近,就見籠子里關著一隻小獅子狗,一尺多長大小,皮毛油光滑亮,燦金色,一點雜色都沒有,狗中極品!

周圍的人顯然也跟她同樣的想法,都有意想買回家。

程玉見小孩兒一直看那狗,就把甜筒遞給他,「喜歡?」

小孩兒點了下頭,覺得不夠,又狠狠點了好幾下。

「行了,不用搗蒜了,知道你喜歡。」程玉沒說的是,喜歡也沒用,看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這狗絕對不便宜了,還有她過來時,那狗瞅了她一眼,那深邃清澈的眼神跟通人性似的,就更加不會便宜了。

看看籠子後站著的中年男人,「這獅子狗是你要賣的?」程玉問他。

籠子里的狗狠狠瞪著程玉,你個眼瞎的,你才獅子狗,你那裡看出小爺長的像狗了?!

3

中年男子敷衍地說,「是啊,你要買嗎?」

程玉問,「多少錢?」

那人說,「這狗可是名貴品種,咱們小地方根本就見不著,是我從京都帶回來的,他們都給我五千了,我都沒賣。」

「五千你都不賣,那你想賣多少啊?」程玉問他。

中年男人伸出個指頭,「低於一萬不賣。」

小孩兒聽完,腦袋耷拉下來,扯著程玉的衣服就要走,別說一萬,一千他們都沒有。

程玉按住小孩兒,仔細打量這中年男子,見身旁停著一輛拉貨的車,就問他,「這狗你是那兒來的?」

那人說,「我親戚家的,不想養了,就想讓我幫他賣了。」

說謊,這狗拿到寵物店別說一萬,就是五萬都有人買,一看就知道是從不正當途徑得來的。

程玉說,「我給你兩百。」

那人不由哈哈大笑,「人家給我五千都不賣,你給我兩百,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是啊,丫頭,你要不是買狗的,就不要在這兒搗亂,我們還等著買呢。」有人不滿地說。

籠子里的小東西聽了直扒拉籠子,這女人,居然兩百就想買它,在她眼裡,它竟然就值兩百,這簡直太侮辱人了!

「兩百我都還怕打水漂呢,若不是小孩兒真心喜歡,你的狗就是再好,我都不敢要的,一看你這狗就不是正規途徑來的,像這種名貴的狗走失了,主人會到處找,會報警的,到時抓到了,還以為是我偷了他們家狗呢,到時就是有嘴都說不清,從京都到這裡,誰都不相信這狗是自己跑來的。」程玉邊說著邊摸了那狗一把。

竟敢亂摸小爺!籠子里的小東西衝程玉又兇狠地叫喚了聲。

周圍的人一聽,都看向那賣狗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狠狠瞪了程玉一眼,這死丫頭眼倒是挺賊的,他是在京都無意間抓來的沒錯,本想賣個大價錢,沒想到卻被這死丫頭給攪合了。

「沒憑沒據,你瞎說什麼?趕緊給我走,你就是給我再多錢,我都不賣你。」那中年男子往外推她,「再在這兒搗亂我做生意,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照打不誤。」

程玉卻一把抓住他揚起的手腕,那人掙脫幾下,竟掙脫不掉,不由驚愣地看著她。

籠子的小東西也盯著她,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周圍的人聽到這狗來路不正,都慢慢散開了。

「是不是瞎說,到警察局就知道了,剛好,那邊有個警察叔叔,不妨叫過來問問,警察叔叔,這邊有個偷狗賊……」

中年男子一聽,臉色蠟白,看到不遠處的警察真朝這邊來了,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來,提著籠子,就想溜。

程玉一把拽住籠子,「想跑沒門,要麼去警察局,要麼拿走這兩百塊錢,趕緊滾。」

中年男子很不甘心,可他心虛的厲害,丟掉籠子,奪走程玉手裡的兩百錢就跑了。

警察眼看就要過來了,小孩兒很害怕,拿手比劃著,他會把我們當偷狗賊抓起來的。

「怕什麼,有我呢?」程玉把籠子塞到他懷裡。

「剛才是你在喊嗎?」警察叔叔問了。

「是啊,有個賊想偷我的錢,被我發現了,我喊了那麼一嗓子,他就嚇跑了,多虧您在這兒附近,否則我媽給我買學習資料的錢就要被賊給偷去了。」程玉無比誠懇地說。

睜眼說瞎話,連警察都騙,籠子里的小東西又不屑地叫了聲。

見沒什麼事,警察叔叔就離開了。

小孩兒看著程玉,又是後怕,又是崇拜的,接著又喜滋滋地盯著籠子里的小東西,移不開眼了。

買完狗,程玉口袋空了,早上周英媽給的錢,現在只剩兩個鋼鏰了,本來想說中午飯在外面吃的,不想回家看那二老的嘴臉。

可是,掂了掂手中的兩個鋼鏰兒,再看看周圍的吃食店,估計只夠買饅頭的。

即便是買饅頭,也填不飽肚子,小逸瘦弱的小身板吃不多,可是她,自從昨晚修鍊了功法之後,就徹徹底底變成了飯桶,早飯在家一下子就吃了四個饅頭,一碗粥,才飽。

老太婆不止一次拿眼神剜她,臉上寫滿了廢物,飯桶的厭惡表情。

「我們回去吃,姐給你做,姐做飯可好吃了。」程玉說。

得了獅子狗的小孩兒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有意見,並且還主動將手送到程玉的手心裡,讓她牽著。

軟乎乎的小手,讓程玉的心也跟著軟乎起來,用左手在小孩兒臉上使勁揉捏一番才罷手。

程玉牽著小逸弟弟的小手,小逸弟弟寶貝地抱著裝著獅子狗的籠子往家去。

回到家,那兩老都不在,這讓姐弟兩人都不由鬆了口氣。

小逸打開籠子,放出獅子狗,然後拿個小碗接了碗水給它喝,可是那死狗竟然不喝。

小逸皺著眉頭,又把盛水的碗往它面前推,它把頭放在自己的兩爪之間,連看一眼都不看。

小逸緊張的不行,就拽著程玉的衣服給他比劃,「它不喝。」

程玉說,「不喝說明它不渴。」為了買它,買複習資料的錢都沒了,她現在都還肉疼著呢,周英媽問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呢,若是再被那老太婆知道不給她買煙,卻花兩百塊錢買了條狗回來,估計那老太婆能生吃了他們。

「老太婆若問狗那兒來的,你怎麼說?」程玉問小孩兒。

小孩兒睜著迷茫的眼睛,看著她。

「要說撿的,要是被她知道花錢買的,她能給你偷賣了。」程玉說。

小孩兒被嚇的臉一白,忙護在小狗的前面。

程玉不由嘆了聲氣,「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居然還想保護它?」

看到小孩兒的眼睛都要紅了,程玉只好說,「行了,既然給你買回來,姐就不會讓人給你賣掉。」

小孩兒又比划了一通,「它沒精神,也不喝水,會不會生病,要死了啊?」

程玉心說,要是這狗死了,那她就虧大了,於是,就對小孩兒說,「你去廚房再拿個大一點的碗來。」

趁著小孩兒去廚房的空當,程玉把原先碗里的水換成了靈泉里的水。

似乎是嗅著味了,獅子狗抬起頭,湊到了碗邊,鼻子猛嗅了幾下,奇異地打量了程玉一眼,低頭就湊到碗邊喝起水來。

拿碗回來的小孩兒看到小狗喝的很歡,小臉欣喜的不行。

「它怎麼又喝了啊?」小孩兒抱著個空碗,蹲在地上,一臉好奇地衝程玉比劃。

好半天才弄懂的程玉沖那獅子狗嗤了聲,「它現在渴了,就喝了唄,你不用擔心它,一時半會死不了。」看它那轉來轉去極通人性的狗眼,也不會那麼容易死。

程玉起身去廚房做飯,轉身的一剎那,正喝水的獅子狗猛地抬頭望向她的背影,目光充滿了奇異和審視。

準備做飯的程玉,打開冰箱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而且池子里還泡著一池沒洗的碗筷,顯然這兩老是吃過了,卻完全不管他們姐弟兩午飯該怎麼吃。

這是什麼樣的爺爺奶奶?程玉氣得直運氣。

小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廚房,看她那樣,忙搬了個小板凳,踩上去,捲起袖子就要去洗碗。

程玉忙把他抱下來,「擱哪兒,我自己洗。」她那能讓一個還沒池子高的小孩兒去洗碗。

把小孩兒轟出去,她還是沒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她空間里倒是有西紅柿,可是光有西紅柿也不行啊。

提到西紅柿,她腦子裡突然電光一閃,是啊,她可以拿西紅柿去換肉啊,昨晚種的那幾株西紅柿,結的果實都快把枝幹壓斷了。

她拿個空籃子匆匆出了門,臨走前給了小孩兒一個西紅柿,讓他先墊墊肚子,說是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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