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感業寺尼姑，武則天的狂熱情詩《如意娘》到底為誰而寫？

文/藍夢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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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位於陝西省寶雞市的法門寺佛塔地宮被打開，在出土的諸多珍貴文物中，除了釋迦牟尼佛指骨舍利、銅浮屠、八重寶函、銀花雙輪十二環錫杖等佛教至高寶物，還有2000多件大唐國寶重器，其中最引起歷史愛好者興趣的則是一條金綉石榴裙。

石榴裙是唐代女子非常青睞的一種服飾款式，因色如石榴之紅而得名。說起石榴裙，人們首先想到的往往是楊貴妃，以及那句「拜倒在石榴裙下」典故。但是，法門寺地宮出土的這件石榴裙，其主人卻是另外一位更有歷史影響力的女子——一代女皇武則天。

（《武媚娘傳奇》武則天劇照，扮演者：范冰冰）

古代皇后有將自己最心愛的衣物供奉在寺廟裡的傳統，代己持戒，以表虔誠。據考證，法門寺地宮出土的這件石榴裙便是武則天生前的貼身之物，遂命名為「武后綉裙」。

作為盛唐時期的嬪妃、皇后，乃至後來的一代女皇，武則天一生必然有過無數錦衣華服，為什麼偏偏選擇將一件普通的石榴裙供奉在寺廟裡呢？背後的愛情故事尤其值得你我共同探究一番。

或許你可以質疑專家的考證，但不容爭議的是，武則天確實與石榴裙有著「不解之緣」，有詩為證：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

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

（《武媚娘傳奇》武則天劇照，扮演者：范冰冰）

歷史上真實的武則天不僅是權力怪獸、政治強人，同時也是千古才女。史料記載，武則天兼涉文史，頗有詩才，著有《垂拱集》、《金輪集》（今已佚）。另外，《全唐詩》里還收錄了武則天所寫之詩46首，其中最廣為流傳的就是上文引述的那首《如意娘》。

這首《如意娘》很明顯是一首情詩，七言絕句，短短28個字，卻道盡了她對情人的思念之苦，語言大膽中不失含蓄，風格絢麗中不失清新。

看朱成碧思紛紛：我思念成疾，心神恍惚，以至於把紅的看成綠的。

憔悴支離為憶君：我之所以如此憔悴，都是因為想你所致。

不信比來長下淚：如果你不信我近來因思念你常常流淚。

開箱驗取石榴裙：那就打開箱子看看我石榴紅裙上的斑斑淚痕吧。

（《武媚娘傳奇》武則天削髮為尼劇照，扮演者：范冰冰）

武則天的這首情詩，真可謂是感情真摯，大膽奔放，那麼我們不禁要問，她如此狂熱追愛，詩中的情人到底又是誰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並不難，只需知曉成詩時間——武則天在感業寺出家期間。

眾所周知，武則天曾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但從14歲入宮，她服侍了李世民整整12年，卻未得恩寵。更悲催的是，李世民駕崩後，按照慣例，武則天和其他沒有生育過的后妃一起被迫入感業寺為尼。

按常規發展的話，武則天的後半生只能與青燈古佛相伴，從此再無出頭之日。但是，武則天不是一個輕易向命運妥協的人，在感業寺的幾年裡，她從未放棄過再入宮廷的機會。而新皇帝李治，就是被她選中的救命稻草。

（《武媚娘傳奇》李治、武則天劇照，扮演者：李治廷、范冰冰）

在李世民病重期間，身為嬪妃的武則天和身為太子的李治長期侍奉左右，原本毫無交集的二人竟在李世民病榻前暗生情愫。《唐會要》記載：「時上(李治)在東宮，因入侍，悅之。」簡單兩個字「悅之」，道出了李治與武則天的私情。

永徽元年（公元650年）五月，恰逢李世民周年忌日，李治入感業寺進香，與武則天相遇，四目相對，重燃舊火。《唐會要》記載：「上因忌日行香，見之。武氏泣，上亦潸然。」

重溫舊夢後， 武則天看出李治對她余情未了，於是籌劃藉此二度進宮。就是在這種情形下，她寫出了上文那首炙熱而感人的《如意娘》。

（《武則天秘史》武則天與李治重逢劇照，扮演者：殷桃）

李治雖為帝王，但從未被一位女子如此大膽表白過，所以，這首情詩通過感動李治，直接改變了武則天的命運走向。自此以後，李治癒發寵愛武則天，很快，武則天懷上龍嗣，不久後，在王皇后的支持下，李治將武則天接入皇宮，封為昭儀。這位昔日的庶母，就這樣順利改嫁給了繼子，並從此踏上了女皇之路。

縱觀古今文史界，很多專家學者都對武則天的這首《如意娘》評價頗高，認為此詩的水平雖不及李白、杜甫的大作，但也足以在詩詞界佔一席之地。更重要的是，《如意娘》的價值不只在於文學領域，它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歷史。

那麼，對於武則天以及她的《如意娘》，各位讀者又是如何看待的呢？她對李治更多的是真愛還是利用？歡迎留言各抒己見！

參考資料：《全唐詩》、《唐會要》

文中圖片源自網路，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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