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的兒子和文藝片女王黃璐,合作了一部得獎電影,苦等一年上映
誠如預料中的那樣,暑期檔下半程的電影,近來都會「突然」定檔
《郊區的鳥》就是這樣,官宣8月30日大陸正式上映
【映畫台灣】是從開機就一直關注《郊區的鳥》進展的媒體
2017年10月10日清晨6點零6分,青年導演仇晟籌備多年的金馬創投長片項目《郊區的鳥》,在浙江嘉興平湖市舉行開機儀式
《郊區的鳥》項目前後入圍台灣金馬獎創投單元、吳天明基金會創投、北京電影節創投以及鹿特丹電影節劇本基金單元等
華裔新銳演員李淳和文藝片女王黃璐擔任男女主角
《郊區的鳥》的監製是台灣著名電影人黃茂昌,在黃茂昌的引薦下,李淳與導演於2017年4月北京電影節期間首度見面,劇本與角色的深度,讓勤奮且總想挑戰演技的李淳立刻允諾了演出。因劇情需要,李淳飾演的男主角的部份對白將使用杭州方言,劇組於是在他參與的另一部片的拍攝地香港找來杭州方言老師,錄下聲音讓李淳反覆練習,據說,具有語言天份的李淳對於杭州話已相當得心應手。2017年10月下旬,拍完港片《智齒》的李淳到杭州進組
女主角黃璐和台灣電影界合作密切,早在台灣拍攝《對面的女孩殺過來》時,黃茂昌過來探班,兩人認識。2017年黃茂昌介紹黃璐認識了導演仇晟,仇晟就說之前就蠻想找黃璐演出的,於是促成了兩人的合作
黃璐在《郊區的鳥》拍攝現場接受【映畫台灣】專訪
【映畫台灣】作者陳卡卡和李淳、導演仇晟於2017年11月在片場合影
《郊區的鳥》拍攝完成後,一年多來已經得到數個國內及國際獎項
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李淳的曝光率很高,他憑藉《目擊者》入圍2017年的第54屆金馬獎最佳男配角
中日合拍大片《妖貓傳》里扮演李少監
大陸電影《海上浮城》和李夢合作
主演了潘敏世的北電碩士畢業作品《獸》(短片)
李淳和邵雨薇主演的台灣電影《陪你很久很久》在剛剛結束的上影節上作了推介,並在7月5日於台北電影節首映
而黃璐這一年多作品量很大且豐富,她出演的《冰之下》在2017年金馬影展有展映
主演的電影《血十三》於2018年6月大陸上映
她也在《血十三》上映前,於北京最文藝的電影院—當代MOMA的百老匯電影中心舉行婚禮,果然是「文藝片女王」的調調
她披著婚紗到《血十三》的首映現場
黃璐還和老公范瑋一起拍了一個奇幻短片《可樂請在零點前喝完》
2018年10月,黃璐主演的電影《之子于歸》亮相溫哥華電影節
黃璐出演的《幸福城市》,於2018年10月在台灣上映,並在11月拿到金馬獎最佳女配角(丁寧)。這部電影本來前不久要在兩岸影展之台灣電影展放映,但因故取消,不過有消息說7月11日Netflix會上線,這樣子來說,大陸公映的願望可能就更渺茫了
2018年11月黃璐在新加坡國際電影節上和《幸福城市》導演何蔚庭,演員丁寧、石頭再聚首
2018年11月,黃璐出演的港片《G殺》在香港亞洲電影節首映,她還憑藉該片入圍了第38屆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這一年多黃璐不斷地在拍戲
《重返鐵柱山》在內蒙古拍攝外景
離開杭州三個月就又回去拍攝高群書導演的《刀尖》,這是黃璐很少拍的商業片類型,合作包括張譯、黃志忠等
《追兇十九年》
《蘇曼殊》
《六欲天》入圍了今年5月的戛納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
但因為「技術原因」,主創不能參加首映,於是當時的首映紅毯變成這樣子
但黃璐在戛納輕車熟路,各種紅毯和活動穿梭,衣品獲得時尚媒體的關注,還去看了金棕櫚得主《寄生蟲》的首映
和台灣演員宋芸樺自來熟
參加戛納攝影成就獎晚宴,和章子怡都站C位
誰還記得一年多前的風波起的《演員的誕生》?章娘娘關鍵票給了黃璐的對手劉芸?(讓我們心裡默念,那不過是一場秀……)
緊接著,《六連煞》在6月上海國際電影節展映
她還去歐洲拍了香港導演劉韻文的《花明度》,這部電影會合作到法國女神於佩爾(於佩爾阿姨!每個中國演員的夢想啊……)
在成都拍了《夏夜騎士》,身為成都人的黃璐,卻是第一次在家鄉拍戲
前不久海報引發熱議的《被光抓走的人》,是黃璐再次靠近商業片的作品,男主黃渤,女主則真的一個文藝女神團,包括王珞丹、譚卓、黃璐和文淇
她還加盟了奧斯卡影后瑞希·威瑟斯彭主演的Hulu限定劇《遍地小火苗》,這部劇要在洛杉磯拍半年,明年播出
我天,文藝片女王竟然是比國內任何一個商業片女演員的工作量大多了
黃璐最新在西班牙的街拍
回到《郊區的鳥》的話題
《郊區的鳥》角色很重要的小夏昊的扮演者龔子涵來自浙江寧波,生於2005年
扮演螞蟻的鄧競是一張新鮮面孔,拍攝《郊區的鳥》時,他剛剛從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戲劇表演與視覺藝術專業畢業回國
《郊區的鳥》之後,鄧競還拍攝了《四月春風》和《眠》兩部電影,可能都會今年上映
《郊區的鳥》幕後團隊非常強大,剪輯師是廖桑廖慶松,錄音是杜篤之,文學顧問是梅峰,《再見瓦城》的黃茂昌與《八月》的李亮文兩大監製坐陣
黃茂昌、鯨書、仇晟、李淳等主創在瑞士洛迦諾影展
《郊區的鳥》由來自杭州的年輕導演仇晟執導,他擁有著清華大學工學學士與香港浸會大學電影MFA碩士學位。曾拍攝短片《高芙鎮》,與金像獎影后春夏合作,於中國獨立影像展與法國昂熱電影節(Premiere Plans d』Angers)等影展獲獎。除了在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期間師承《哭聲》導演羅紘軫之外,他也曾是侯孝賢導演創辦的金馬學院的學員,與在戛納獲頒短片金棕櫚獎的邱陽是同一期
《郊區的鳥》團隊在去年FIRST青年電影展閉幕式紅毯,該片獲得FIRST最佳劇情片
《郊區的鳥》講述了跨越時間維度的兩個故事的連接:2017年主人公夏昊重訪兒時生活的三里亭地區調查地面沉降事件。隨著調查地進行,20年前的記憶逐漸浮現——1997年,郊區的小學生們組成遠征隊,沿河搜尋一名失蹤的同學。兩段神秘旅程勾結起郊區的過去和未來,兒時的一切似乎正在重演,一如影片中童年夏昊所寫的作文「地下鳥」,本片試圖衝出向內的自我挖掘,與充斥著更多不確定性的外部世界產生呼應
以下是2018年7月【映畫台灣】在西寧對導演仇晟的專訪節錄
鏡頭是來自未來的凝視
專訪仇晟
【映】為映畫台灣,【晟】為仇晟
1
「成長是一場大型的捉迷藏」
【映】:《雷電》是在《郊區的鳥》之前的同一個理念下的創作嗎?
【晟】:兩個劇本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生成的,前者是2016年6月,後者是2016年7月。我那時思考著差不多的東西,即關於時間的秘密。《雷電》中捉迷藏的遊戲沒有在《郊區的鳥》中用到,但可以理解為整個成長是一場大型的捉迷藏,大家逐漸四散逃逸、躲起來。我把它放進整個日常生活里。
【映】:《郊區的鳥》表達的核心似乎是去建構童年與成年之間的詩意聯結,導演怎麼看?
【晟】:就像我之前說的,唯一真實的樂園是失去的樂園。在追憶和失落的過程中會產生美好。2016年當我開始構思時,對我來說最迫切的創作衝動是「童年」。下一個片可能是少年。可能當下疑慮什麼、糾結什麼,我就會拍什麼。
《郊區的鳥》主創團隊在FIRST映後交流
【映】:尋找消失的胖子的橋段是你的童年親身經歷和創作緣起。在此基礎上你是怎麼構建童年部分的創作的?
【晟】:當時對這段童年經歷的記憶只有一個模糊的情緒,就是一群天真的小孩子吵吵鬧鬧地要進行一場對同伴的追尋,但最後都被擊敗了,變得非常沮喪。在這個基礎上,我去重構他們遠行之前一個半月的的生活經歷。這會顯得這次遠征是有來由的,來自於每個人的困擾,而不一定是單純為了尋找胖子。即使胖子回來,他們的心事可能還是解決不了。
【映】:這之前的經歷給人的感覺是巨大的失落感,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失落,包括坐在公交車最後一排的狐狸和敏感到最後消失的胖子。你是在往這個方向去刻畫這些孩子的狀態嗎?這裡面有你自身的一些童年影子嗎?
【晟】:童年到少年之間的時期處於成熟和離別的邊緣。少年開始有心事和憂愁了。原本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擁有全部的時間和空間。但等到他們逐漸獨立,也就只有自己的那一份。這就是所謂的「一大塊,但可以切開。」這種心緒,我也是回望自己童年時才逐漸清晰。
【映】:片中反覆出現的一個場景是眾小孩齊聲唱《共產兒童團團歌》。你在小時候是學唱這首歌的嗎?同樣成長在杭州,從個人經歷來看,接觸到的只有《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
【晟】:首先,「隊歌」當然是主流,而「團歌」是如何進入我的記憶我都不記得了,可能是來自於電視節目或音樂課的教學。這之後我便對它有了一種美好的印象。其次,正如我在映後談中所說的,《共產兒童團團歌》是比《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更好的。「時刻準備著……小兄弟們小姐妹們……嘀嘀嗒嘀嗒」。最後的擬聲詞是流動的時間。「團歌」更關注人的情感部分。
【映】:一個直觀的感受是,童年部分小演員們的表演特別抓人,特別好。他們都是非職業演員嗎?拍攝過程中是否遇到過困難?
【晟】:除了方婷的扮演者外其餘都是非職業演員。有困難的,其實「胖子」最難拍。他不會刻意表演,但這也是他可貴之處。鏡頭的「凝視」是來自未來的凝視,他在鏡頭前是無所顧忌的,這是他的可愛之處。其餘的小演員,或多或少對鏡頭有些知覺。為什麼胖子後來消失了?因為他是毫無知覺的。
【映】:導演有看過是枝裕和的影片嗎?
【晟】:看過一些,比如《無人知曉》《奇蹟》。
【映】:我們看的時候,一直想起這兩部影片,裡面的小演員演得也很棒,也是非專業出身。他們的表演非常成功,對電影的整體提升也有很大幫助。我們覺得你和是枝裕和在選角的嗅覺上很像。
【晟】:嗯。可能我拍一個純兒童片評價會高很多,但是不符合我本意吧(笑)。
2
童年與成年的詩意聯結
【映】:在童年和成年的聯結上,真正發生時空交錯的橋段在電影中出現兩次。一次是測繪儀被孩子們沾上口香糖,另一次是夏昊在樹林中用望遠鏡看到唱著「團歌」前進的兒時小夥伴們。這樣的時空交錯彷彿沒有明確的現實邏輯和奇幻橋段常用的電影化符碼,但是又奇妙而自然,在寫實中完成了超現實。為什麼會在這兩個地方設置時空交錯?
【晟】:原本的劇本中設置了多個時空發生交錯的地方。剪輯的過程中則必須考慮到兩個部分都能合理存在。並且我傾向於都選擇在水邊,水給人時光流動的感覺。15年前的河堤和現在的河堤可能沒有太大的不同,而樹林也是原來的樹林。
【映】:提到水,「水」是影片的核心意象之一,是整部影片的線索。蔡明亮就很喜歡將「水」直接設置為影片的主題。對你來說,「水」在片中除了物理意義以外還是否有其他的解讀?
【晟】:片中有流動的水,這和生命的成長及時間有關。時空的交錯常常發生在水邊,孩子們的征程其實也是逆流而上追溯的過程。流動的水的意象比較接近於流動的生命與時間。還有一些被封存的水,也是「秘密的水」,如大地的水土(地下的漏水)、血管里的水等。密閉的水都是被封存的回憶,後來都在影片中呈現於世間。
【映】:成年夏昊與童年夏昊有一些差別。童年夏昊是一個受歡迎的形象,長大後卻一直被誤解,你在形象刻畫上做過怎麼樣的處理?
【晟】:我覺得所謂的「人物小傳」是一個虛偽、不真實的東西,試圖寫3000字的人物小傳來概括一個人30年的經歷,太扯了。必須實事求地說,小孩夏昊的演員給人一個印象,成人夏昊的演員李淳是另一個印象,中間產生的遺忘、扭曲或成長中受到的屈辱,都不重要。觀眾有一萬種連線方式。
【映】:卡夫卡《城堡》中的「K」也是一名測量員。除了角色身份的考量,「測量員」還有別的隱喻嗎?
【晟】:測量員是很有意思的工作。首先,它是一個有理想追求的職業——「我以人丈量世界與土地」;但同時,它又是一個無意義的工作,後面的測量變成了圖紙和數據,人和土地的關係被磨滅了。它是有意義的追求,無意義的過程。
【映】:影片中的每個人都非常「孤獨」,你是怎麼設置他們的孤獨?你對「孤獨」有什麼看法?
【晟】:有一部分是我也無法理解的。小夏昊聽小夥伴拉小提琴就很孤獨。雖然這段曲調講述友誼,但他卻聽到了友誼的消失。小孩的感覺還是很靈敏的。
【映】:你的影片經常出現利用調焦實現的推拉鏡頭,我們有觀看洪常秀影片的錯覺。請問你是否參考過洪常秀的風格?你覺得你們的推拉有怎樣的區別?
【晟】:用法還是有些不同。洪常秀的視點更「人性化」,劇中的角色像是通過身邊的人在牽引觀看。我的視點更「機械化」,更突兀和生猛,像在提示我們空間上的位置關係。
【映】:在設計童年與成人兩個部分的時候,你在鏡頭上主動做了不同的處理。
【晟】:對。成人部分的鏡頭從來沒有動過,全部是固定鏡頭。童年部分有一個簡單的要求,構圖要以人物為中心,不能刻意擺拍,以及鏡頭運動要貼合人物運動,不要做主觀運動。它們是兩個世界,成人部分通過儀器觀察,童年部分通過存在的「鳥」觀察。
【映】:鳥的設計早在劇本中就定下來了嗎?
【晟】:是的。
3
杭州·城市影像
【映】:杭州是在寫劇本時就確立的故事發生地和取景地嗎?
【晟】:最初希望所有戲份都在杭州拍攝,但後來找不到想要的一種孩子間的氛圍。杭州翻新得太快,城市結構現在太規整了。後來,我們在嘉興平湖找到一所小學,既有一幢廢棄的教學樓也有新樓。新樓就是片中翻看日記的地方,舊樓就是拍童年部分的地方。嘉興仍屬於運河流域,地貌特徵接近我記憶中的杭州、童年部分的發生地。
【映】電影在童年、成年兩個段落的背景一直是一個被拆遷、施工和繪測的杭州,以及巨大的吊塔成為遠行的遠景。而在現實中,1990年代和這兩年也可能都是杭州建設的高峰期。這彷彿也成了電影中過去與現在達成彌合的一種聯結。那杭州這個城市對你的創作有怎樣的影響?以及你在長大以後怎麼看待家鄉這個角色?
【晟】:杭州是多面的。我小時候生活在老杭州東站附近,它在1990年代相當於杭州的門戶,各地來杭州做生意、打拚的人都會在這兒先落腳,接著再向中心遷徙。因此東站附近的生態是非常魚龍混雜的,本地人與外來人交織,鐵軌和運河都經過此地。因此我試圖描繪和懷念的是那樣的杭州,雜居、粗糙而又和諧,這是我的經驗。但在複製這種經驗的時候需要去到不同地方,比如有磚瓦的段落就是在蕭山拍的。找磚瓦的過程比較費勁,因為每次勘景時找到的地點在正式開始時就已經開始建高樓了。最後終於在開拍前臨時找到一片可供拍攝的磚瓦地。
【映】:有時候在想,之前的杭州城市影像是比較少的,以後杭州到底會怎樣出現在華語電影中?我覺得出現地標是些許尷尬的一個方式,但導演的處理方式好像讓我找到了接近真實成長經驗與生活記憶一個答案,就是這種展現城市創傷的方式。你會一直堅持這種城市影像創作嗎?
【晟】:當代的杭州沒有在電影中形成一個完整的形象。我下一部片也想在杭州拍,名字叫《犬父》,講的是一個少年在父親去世後在城市流浪,遇到了一條狗,他覺得這條狗很像他的父親。現在剛開始寫大綱。會繼續探索城市,可能會涉及一些都市霓虹了,以及其他一些還未探索的區域。我不排斥地標,但現在的地標被裝點得沒有過去了。如今杭州也不是一個能一言以蔽之的城市了,需要多部作品去建立它的銀幕形象。
4
《郊區的鳥》的身前身後事
【映】:影片有不同的版本處理嗎?
【晟】:FIRST放映的版本是118分鐘。原來是190分鐘左右的版本,也有150分鐘左右的版本。
【映】:從你自身的發展經歷來說,一路從清華工科到香港浸會的電影專業,是怎麼慢慢開始拍片的?你有傾向於形成哪種電影風格嗎?
【晟】:大學做電影協會,最開始做放映與評論,後來不滿足於此,就開始自己拍短片。題材偏B級片,比如恐怖片、cult片、喜劇片、懸疑片等,拍完後自己傳視頻網站、投學生電影節,在有限範圍內流通。我沒有特別給自己定型,比較隨心所欲,屬於「野生」狀態。到浸會接受系統訓練後,風格慢慢成型。
《郊區的鳥》摘得FIRST「最佳劇情片」獎
【映】:從兩岸三地的角度來看,《郊區的鳥》既是大陸電影,又有台灣的經驗與幫助,是因為你參加金馬創投嗎?
【晟】:對,因為參加了金馬電影學院和金馬創投。廖慶松與杜篤之之前都認識,廖慶松是金馬學院的「教務長」,杜篤之是我們的短片的聲音指導,相當於再度合作。加上監製是黃茂昌,影片與台灣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映】:金馬電影學院的經歷對你有怎樣的影響?
【晟】:當時報金馬電影學院的劇本是我在浸會的畢業作品《高芙鎮》。申報成功後,金馬電影學院的學習經歷對我幫助還是很大的。那時候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做劇本,用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做了一個短片劇本。我們寫的是越南勞工題材,演員也差不多到位了,是一個越南男勞工與越南女勞工。第二天,侯孝賢過來看,他笑了,說「寫得太假」,讓我們別寫劇本了,直接找演員來聊一整天,劇本就有了。我們照做了,我從演員身上了解到演員的過去:男演員之前是洗冰箱的,我就從洗冰箱這個點去構築他的生活;女孩媽媽是做幫傭的,我就從她媽媽的經驗出發去寫她的生活。劇本效果不錯,挺自然的。這件事對我啟示比較大。
【映】:你怎麼看待國內年輕一代導演群體的發展現狀和處境?他們的成長是否已獲得了一個較好的培育土壤和機制?
【晟】:紮根在創作中很久,我沒有看見行業全景。只能說,身邊有一批有活力的創作者正在努力。現有電影評價體系比較落後,而我們需要新的評價體系,來彌合創作者和投資者、觀眾之間的裂縫。
杭州採訪及攝影:黃豆豆、陳卡卡
西寧採訪及攝影:瓜子醬、野野
本文部分圖片來自網路
※為什麼這部梁朝偉劉嘉玲李嘉欣的經典電影,幾秒鐘搶空還要加場?
TAG:映畫台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