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談論童年陰影的人都來看看這個偷摸來到世界的生命
三川寫在前面:
天和媽媽是一個偷摸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做為一個多餘的農村女嬰,出生當天就離開父母跟姥姥姥爺生活;她夜哭8個月,不停生病,村裡人對她說「你媽不要你了」「你是黑孩兒,警察來了是要抓你的」……要論童年陰影,要論被拋棄感,有幾個人會比她更大呢?
然而她後來真實經歷的人生讓所有的人對她另眼相看,我們在聽的時候不僅熱淚盈眶,而且心中激情澎湃。我深受兒童心理學奠基之作《孩子:挑戰》的影響,不問原因為什麼,而問目標在哪裡。
世界上很多人都沒有一個完美的來處,但我們因為有一個偉大的目標,可以自己走出一個精彩人生。願這個有力量有自信的人生故事對你有用。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初期,河南農村。村子裡的磚牆上刷著紅色的大字:寧可血流成河,也不多生一個。
我的父母是鎮上的中學老師,算是吃皇糧的人,有了姐姐之後,有關我的出生就都是藏著掖著的了——偷摸懷孕、悄悄生產、連月子都不敢坐。
而我在出生的當天就被姥姥趁著天黑抱回了她村裡的家。那晚電閃雷鳴下著雨,姥姥差點迷路。本來按著我奶奶的安排,生了女娃是要送人的,姥姥捨不得就主動提出來撫養我。
一出生就與母親分開的我,應該是憤怒的,我在生命前期很不好養,先是夜哭了8個月,姥姥就用她的土辦法讓我爸在村頭樹上貼上:天黃黃,地黃黃,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讀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在後來的親子共讀時,還真找到了這首童謠的原文)。
事實上,也不管用,我度過了黑白顛倒的前幾個月。
好不容易長大一些,卻經常生病,感冒一次需要好久才能好,村裡一共只有兩個醫生。
有一個醫生差點打針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就成了另一村醫的常客。他也夠意思,經常上門服務給我打針,無奈醫術有限,有一回把我的屁股打得起大疙瘩、走路一瘸一拐了,還不見效。姥姥也就不敢再去找他了。
從那以後,不管我生什麼病,姥姥就把褥子往拉糧食的架子車上一鋪,她和姥爺就拉著我去鎮上的醫院了。
▲小時候拉我去看病的架子車。
有一次生病,趕在剛下完雪,架子車壓在雪地上嘎吱嘎吱作響,路上沒有行人,兩旁都是頭頂白雪的麥苗,架子車走過的聲音被襯托得非常清晰和有節奏。
姥爺在前面拉,姥姥在後面推,我窩在被子里隨著車子晃動,我真希望那一刻永恆啊,因為我知道自己被深深地愛著。
在村里長大的我,獨享了姥姥姥爺的寵愛,但是周圍的一些人卻並不是那麼善良,他們會經常提醒我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對我說「你媽不要你了,你看你姐就不住我們村裡」「你是黑孩兒,警察來了是要抓你的」……
他們也許不是出自惡意,但於年幼的我卻是一種真實的傷害。
我會認同他們的話,覺得被父母拋棄很可憐,自己不應該在這世界上,是多餘的,會被警察抓走的。直到高中時,我才從理智上擺脫了這些童年陰影。
我是在樹上長大的
那時的農村還沒有電視,雖然通了電,但停電的時候比有電的時候更多,所以我們的生活還保留著原始的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只吃兩頓飯,有點過午不食的意思。
上學的孩子放了學是要干農活的,而老師也種地,所以除了寒暑假,我們還有各三周的麥忙假和秋忙假。
而平日上課,老師也心不在此,大家都很窮,老師對孩子的管理簡單粗暴,關注也少。這顯然對孩子的學習是不利的,但也有好處,那就是受到的約束少,學生們有很多自由的課外時間。
▲姥姥姥爺家的正門。小時候,農村太窮了,我沒有留下任何照片童年照片,還好後來拍了一些老房子的照片。
▲我長大的家,偏房。
▲房子的後面。
除了干農活,我和小夥伴們一起爬樹、翻牆、捉爬喳(蟬的幼蟲,方言音)、挖泥坑、摔膠泥,在田間路上瘋跑、打滾,隨便找一棵樹或是一個麥秸垛就是我們比賽倒立的絕佳道具(看誰倒立的時間長,俗話叫「熬油」),這些玩法都是不需要什麼道具的。
而另外我們常玩的踢毽子、跳皮筋、扔沙包可就不是人人都有了,雖然是很便宜的玩意兒,但對於剛剛能吃飽的村民來說,很多人是捨不得給孩子買的,而我卻總會得到姥姥用布頭縫的沙包、姥爺剜掉大門上的銅錢做的毽子、媽媽給的壓歲錢則用來買皮筋。
所以這時候能體現出我的優越性了,大家都喜歡找我玩。就是這些野玩兒法,鍛煉了我的毅力和身體素質,等到12歲以後,我竟然極少生病了,感冒發燒的挺幾天也就過去了。
那時暑熱的時候,也沒有空調,大人們找樹蔭乘涼,我們這幫孩子則找到更好的去處——樹上。
為了不無聊,我發明了樹上捉迷藏的遊戲,這對於蒙著眼的人是很有難度的,只能靠手摸樹杈兒爬過去到處找人,而躲在樹枝的人有時為了不被抓到會爬到很細的樹枝甚至樹梢上。
有時意外就發生了——掉下樹,我也這樣掉下去過,幸好那時都是土地面,倒也沒摔傷,屁股疼是真的。
後來我們就發現有一種樹的樹枝特別有韌性,那就是褚桃樹,哪怕手指一般粗的一根小枝子就可以承受一個孩子的重量,由於我們經常爬那棵樹,以至於它變得光滑無比。
除了可以夏季在樹上捉迷藏,春天去榆樹上摘榆錢、槐樹上夠槐花、柳樹上做柳笛,掏個鳥窩更不在話下,而在秋末臨近霜降的時候,我則騎在泡桐樹上看著我的紅薯地以防別人來偷,因為那是姥姥姥爺特意為我種的紅瓤紅薯,比其他人家種的白瓤紅薯甜多了。
而因為幾乎每天都在爬樹,褲子不知磨破了多少條,但是姥姥也不生氣,補補就又穿了。爬樹是我童年特別快活和記憶深刻的時光,以至於後來我都對別人說自己是在樹上長大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除了爬樹,我的另一大玩樂就是泥巴了。這個在農村太容易得到了,隨處都可找到,實在乾旱的話就自己和泥,除了捏一些沒有美感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還把它捏成小碗的形狀,用很大的力氣猛然摔在地上,強烈的氣流會把泥碗兒衝出一個破洞,並發出「砰」的一聲,於是遊戲規則就是誰摔的聲音大,誰的泥巴破洞大。
雖然,那是物質很匱乏的年代,但我們一樣是歡聲笑語的童年。而且,因為親歷了農耕的過程、每日與泥土為伴,我對土地有特別深厚的情感。成年後,每當看到村莊和農田變成鋼筋混凝土的格子樓,我內心總會莫名傷感。
在大學畢業第一年
我給姥姥買了個房子
就這樣泥里、樹上摸爬滾打著,我長到了12歲,那一年跟隨父母去縣城居住,開始了中學生活。但是,姥姥姥爺的家已經長在了我的靈魂里,所以我一直在縣城的家找不到多少歸屬感,一到周末我就自己騎行16公里回到姥姥家。
▲曾經拉我去醫院的架子車,現在由我來拉。
而在這個過程中,我也發現姥姥和姥爺開始變老了,他們變得開始依戀我,盼著我回家。
後來憑藉高考,我來到了北京。對於我個人,想要走出農村的一大動力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也同時想要讓姥姥姥爺為我驕傲,幸運的是,這兩點我都做到了。
隻身北京求學的時候,他們是真的老人了,一個七十多,一個八十多,我真的特別擔心他們的不期而別,雖然這件事情從我上初中時就明白並開始恐懼了,但我一直都沒有做好準備。
有時,我會覺得不公,為什麼我在那麼小的年紀就要看到白髮蒼蒼,就要去擔憂最親密的人的離去。
也是那時候,我認識了法源寺的一位師父,跟他學佛,用更智慧的眼光去看生老病死、人生百態。
然而禍福總是時刻變化的,當我畢業留京工作了,想要讓姥姥姥爺過幾天好日子的時候,姥姥卻生病了,距我畢業只有半年之隔。
▲姥姥第一次病後自己做康復訓練。
得了腦梗的姥姥留下了一些後遺症,再也不能給我炸麻葉、包餃子、做各種好吃的了,她自己的生活剛能勉強自理,而這也多虧了大學閨蜜的父親遠從蘭州奔波而來用針灸細心調理了近一個月。所以我是多麼幸運,困難出現時總能得遇貴人。
▲我和姥姥在公園。
經歷了此次波折,我知道姥姥姥爺需要身邊有人才行,而他們只有我母親這一個孩子,那時我的父母已隨我姐在市裡生活,離姥姥姥爺的村子有百十里,要去得先從市區乘車到縣城,再換車從縣城到鎮上,之後再步行六七里路才能到,非常不方便。
於是,在大學畢業當年,我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在市裡給姥姥姥爺買一套房,這樣母親就方便照顧他們二老了。
那是2006年,我剛工作不到一年,正在實習期,每月只有1100元工資,老家市裡房價已經上千。對於一個完全沒有積蓄的畢業生來講,買這個房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付借了大學老師的,裝修款是跟大學同學借的,生活青黃不接的時候,同學們也都慷慨伸出了援手。
所幸我收入在不斷增長,幾年後,這些錢款輕易就還清了,而每月的貸款比起我現在的收入已經不值一提了。
姥姥姥爺最後都是從我買的這個房子里走的,也算是隨了我的初心。
送走至親讓我懂了
憐惜眼前人,不留遺憾
姥姥是在我畢業後5年走的,走的當晚我和母親為她誦了一夜佛號,沒有哭泣,沒有捶胸頓足,我無比平靜地送走了她,因為我覺得沒有什麼後悔和沒來得及的事情,而且我希望她是往生佛道的,所以也不願用哭聲拉她的後腿。
生活還在繼續,我在網上為她註冊了墓地,在墓碑上寫著:此別離,愛永存。時至今日,我依然經常夢到她,醒來淚眼朦朧,湧起《世界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的心緒。
跟隨姥姥姥爺生活的經歷,也讓我深刻體會了農村重男輕女的醜態,只因他們只有我母親一個孩子,村裡總有各種人明著暗著佔二老的便宜,侵佔些地邊牆角了、利用我父母在縣城的關係辦事後過河拆橋了、拖欠地租了,不一而足。
在高中時,拜閱讀所賜,我成了堅定的女權主義者,凡事愛和男生比,要證明比他們強。當然,也包括不想結婚,那時簡直是孤傲十足。直到我得遇佛法之後,才把一些執念靈活轉變。
在姥姥走之前,我本來是有打算去香港讀佛學專業的,但是她希望我能夠成家,過正常的生活。而且姥爺一人很顯孤獨,於是我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能讓愛我的人心安,也給自己更具挑戰性的修行環境。
▲我和姥爺在做飯。
姥姥走後,姥爺特別像小孩子,我給他買各種好吃的,一有假就回去陪他,那幾年我們的聯結密切程度超過了之前任何時候,畢竟小時候我的起居更多地是由姥姥照顧。
在姥姥去世5年後,姥爺以96歲高齡自然老了,他走前的兩個月還騎三輪車載著我家兩歲的大娃去體育場玩。
▲姥爺離世前兩個月騎車帶著我的大女兒去玩。
姥爺一生為善,幹活的時候不惜力氣,處處吃虧,與人相處不善言辭,別人只要有所請他都會去,不管是為人蓋房,還是給牛羊接生,抑或是半夜為咽氣之人穿壽衣,所以我們都覺得姥爺的一生恰如其分驗證了一句俗語「吃虧人常在」。
▲姥爺會各種手工活,家裡筐子、籃子都是他編的。
親自送走了至親,我對人生的生老病死有了更深刻的體驗——憐惜眼前人,儘力去做,不留遺憾。
現在,大家越來越關注原生家庭的話題,以我的親身經歷來說,誰撫養雖說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穩定的愛,孩子在生命早期只要被足夠的愛滋養,那他無論去做什麼,都會有底氣,可以享受成功,也能面對失敗。
當我面臨大大小小的問題時,耳邊都會想起姥姥說的話「我知道你能行,去哪裡我都放心」,所以這種被徹底的信任給了我無數的鼓勵。姥姥雖不懂教育理論,但她卻做到了現實中最難能可貴的部分。
在我的成長過程中,與父母的關係一直比較平淡。當然,我曾經對他們有過埋怨,覺得不公平,但伴隨著自己的獨立、心靈成長和他們的老去,我也逐漸釋然。
而事實上,他們也覺得對我有所虧欠,對我算是寬容,不干預我過多,所以這是要感恩他們的地方,給了我可以求學的條件並放手讓我自己去努力,所以我擁有較多的自由。
後來,我理解了他們當年的困境,但親子聯結的關鍵期已經錯過,我們只能以禮相待,更深的情感互動是難以發生的。
人生最重要的是活好每一個當下,原生家庭也好,曾經的經歷也好,那些都是過去,於我已經不重要了。在當前的條件下,繼續自我成長、不斷修行,這是我餘生的課程。
我成為了一個「專家型」媽媽
在30歲時,我自己也成為了母親。
老大出生後,我本能地去母乳餵養,去學習教育理論,去陪伴孩子玩耍、閱讀。最瘋狂的時候,一年僅育兒書籍就讀了四十多本。
那些滋養過我生命的自然之物,我也盡量都讓她去體驗——夏天光著腳在院子里、挖土和泥做泥巴、雨天淋雨,躺在草坪、路邊感受大地,種植植物,撿取樹枝、石子做手工或融入我們的遊戲,教她爬樹,帶她到各種自然的環境,我希望她能夠體會到土地對人類和別的生靈意味著什麼。
正因為我知道對於學前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所以在選擇幼兒園時,我篤定選擇了一家與我教育理念相符的幼兒園,他們懂得孩子的發展規律,會愛孩子,是用兒童的方式對待兒童,用兒童的方式建構兒童,用天然、帶有生命力和情感的日常物品來滋養孩子。
▲大女兒和小女兒在玩水,以及我為她們做的沙坑。
3年半下來,我們想要的給了,當初沒想到的也得到了,孩子打下了堅實的人格基礎,而我們家長則是跟隨各種家長培訓、扎堆兒、互助會、家長戲劇節一起學習和實踐創新教育,從而得到了深度成長。
去年我家老二出生,由於養育過一個孩子的經驗,老二養起來算是得心應手,跟老大比起來,老二才是真正的散養。
從滿月起就跟著姐姐東家串西家串,6個月開始自己吃飯,1歲就獨坐後排安全座椅陪著接送姐姐,現在她已經跟著姐姐拿起英文繪本讓大人讀,也會在姐姐旁邊拿著筆塗鴉、更會裝模做樣地在黑板做題。
這讓我明白了,只要耕作好老大這塊地,老二就有樣兒學樣兒了。照顧兩個孩子精力自然會不夠,但是一旦老二會走之後,兩個娃就能互相陪伴了,比如老二的繪本就可以由老大來讀了,倆人能嘀嘀咕咕一起幹壞事兒了,只要大人不怕臟不怕亂她們就能玩得挺好了,所以養老二有不少能偷懶兒的地方。
越努力越幸運,我越來越認同這句話。
因為我自己對閱讀的熱愛,所以老大從5個月起就開始讀繪本了,親子共讀一路走來,家裡竟也積攢了近千本童書。
▲大女兒三歲時,她和她的書櫃。
而為了滿足周圍媽媽們對繪本書目的推薦需求,我以和孩子的真實閱讀體驗為出發點,梳理了0-6歲的繪本書單,就這樣不斷更新,到孩子六歲時,這個書單已經有了500多本書。於是便有了這一篇很受歡迎的一位普通二孩媽媽親子共讀,留下這份近500本繪本書單。
因為幼兒園比較注重孩子或家長的自己動手參與——做布娃娃、自製玩具、做木工等等,這也激發了我的潛能——做衣服。
▲我為孩子們手工做的玩偶、羊駝。
其實,我母親就會做衣服,雖然我沒找她學過,但整個裁剪和縫紉的過程我都是心中有數的,於是買來電動縫紉機和裁縫書籍,就幹起來了,沒想到真做起來也沒有那麼難。看著閨女穿著自己做的衣服,那種成就感無以言表。
▲為大女兒做的紗裙。
而閨女也總是賣力地炫耀,她的哪個衣服是媽媽做的,而且有時會說「媽媽,你別給我買衣服了,做一件不就得了」,有時她會對一些衣服分不清是做的還是買的,這些時刻都會讓我傲嬌一下。
從最初的描實物大型圖,到現在的自己畫圖,我的技能也在不斷提高,而且做衣服能夠使我沉醉在當下,那種專註於我有一種療愈的作用。
我也因此明白了,單純因為喜好去做一件事情,反而是無內耗的,是能通達心靈和生命的,所以帶來了真正的自在。而自己的狀態是可以直接影響孩子的,孩子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會吸收你的精神內核。
也正是這些經歷,讓我明白了好的教育不只存在於國外,不只出現在書里,而是可以落地的。我開始萌發想要為教育做些什麼的想法。
這一條小魚在乎
我小時候一直是班級里的尖子,備受各科老師的另眼相待,高考進入北京高校,憑藉獎學金和勤工儉學完成大學學業;
我畢業後任職北京大型國企,輕鬆解決北京戶口,各種資格證和職稱證在手,職業路徑也穩步上升;
我還很順利地結婚生子,買房買車,擁有了目前非常穩定的生活……
我完成了一個農村黑戶女嬰到京城紮根的職業女性的轉變,說不上什麼輝煌歷程,只是被命運之神多青睞了一眼,一步一步都趕在了點兒上。
但隨著閱歷的增加和孩子的成長,我心中的教育夢越來越強烈,因為教育是關乎心靈的,如何在高競爭的社會保留和激發每個人內心的光,這是我認為最有價值的事情。
眾所周知,現行的教育體製備受詬病,但我也欣喜地看到很多個人在洪流中堅持做自己的教育,用自己的力量在影響著教育的局部生態。
因緣巧合下,我去參加了童書媽媽的教師培訓,看到了什麼是好的寫作課堂,也看到了寫作所能融入的所有教育內涵。
▲在不久前剛結束的幸福教師計划上,與三川老師合影。
寫作不只是文字的組合和應考的科目,而是思維和情感的表達,是自我的探索,也是有療愈作用的一個修行。
好的教育都是相通的,我深信不疑。於是,我決定去做一名寫作課老師,突然嗎?意外嗎?
不,不,只是契合了我內心所想而已。一個愛縫紉的地產工程師,現在想要做老師,聽起來不也挺美的嘛!
關於教育,有很多可為之處,但是紮實做好每一個點,最終都會通往終極的目的。
為了向教育轉行,我在自學理論的同時,還考取了心理諮詢師證和教師證,但這些只是副產品,要做教育更重要的是需要時間和實踐的打磨。
所以,未來我想以多種方式參與到教育的各個層面,讓我們中國的孩子也享受到以兒童為中心的教育,能夠促進教育公平,能夠使教育面向人的培養而非僅僅選拔。
這個夢有點大,能實現多少呢?
我想起一個故事:
暴風雨後,海邊沙灘的淺水窪里,有許多被卷上岸來的小魚。一個小男孩不停地撿起小魚扔回大海。
有人勸他:「孩子,這水窪里有成百上千條小魚,你救不過來的。」
「我知道。」小男孩回答。
「那你為什麼還在扔?誰在乎呢?」
「這條小魚在乎!」男孩一邊回答,一邊撿起一條小魚扔回大海。
「這一條小魚在乎」,我想這也是我的回答,不在於做多少,而是儘力去做。
這就是我的故事,一個農村女孩的成長曆程,有一樣,也有不一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