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軍情 > 揭秘明崇禎朱由檢變賣大內藏寶的隱秘真相

揭秘明崇禎朱由檢變賣大內藏寶的隱秘真相

專欄 | 鐵馬小說

這是一個精品軍事、歷史小說的閱讀平台。金戈鐵馬躍紙上,刀光劍影入夢來。

01

蘇長清從昏迷中悠悠醒來,卻發覺自己居然沒死。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間,復古式樣的雕欄布幔圍成的小房間內。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撫摸著被微風拂動的白色布幔,「原來不是布是紗啊,材質還真不錯。不過為什麼我不在醫院,而在這裡。」蘇長清有些納悶的想著。

不過很快他的眼睛注視著伸出的右手不動了,「我的手這麼變成這麼白嫩纖細了,這不對啊。」蘇長清腦子裡開始混亂了。

作為一名在工地上打滾的土建施工員,蘇長清的手絕不是他現在眼睛看到的這雙。

「我只是避讓不及,被水泥車倒車撞了下,用不用換一雙手給我啊。」蘇長清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反覆的看著,腦子冒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念頭。

「殿下,請更衣。上有旨意,命殿下進宮陛見。」紗帳外忽然傳來了一個陰柔的男聲。

面對著著這詭異的場景,蘇長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看著帳內始終沒人回答,站在賬外的王承恩不由有些著急了。他對著俯首側立在邊上的小太監小聲問道:「殿下果然沒有起身嗎?」

「回公公,殿下委實沒有起身。」小太監惴惴不安的回答道。王承恩回頭看著面前的紗帳門,猶豫了下邊上前說道:「殿下,請恕老奴無禮。」

蘇長清此時終於屏不住呼吸,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正當這時右側的紗帳門被拉開了,一個面白無須穿著朱紅袍服,帶著一頂烏帽的青年人,兀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不是電視劇里看到過的明朝太監服飾嗎?尼瑪誰給我開這麼大玩笑。」蘇長清正想著大喊一聲,把作弄自己的人喊出來。

他正坐起身子想要說話的時候,面前的這位太監突然後退了幾步,然後轉頭說道:「你們還楞著幹嘛,快上去服侍殿下更衣,王公公還在殿外等候呢。」

這位太監的舉動,生生打斷了蘇長清想要說的話。似乎此人口中的王公公很了不起,他只說了一聲之後,幾位宮女就立刻拉開兩側的紗帳門,七手八腳的替他穿起衣服來了。

這幾名宮女忙而不亂,似乎經常為別人穿衣服一樣,每個人各司其職,一點都沒有讓他感到不適。

這種被人服侍的高級待遇,讓蘇長清分了心神,一時忘記了自己想要做什麼。他此時也終於發現。自己身下如一間小房子一樣的暖閣,原來是一張床。

當蘇長清穿戴好袍服並帶上了一頂烏紗翼善冠後,走下了大床時,他才發現自己正在一間大房子內。

他尚未來得及觀察這間房子的裝飾,就被之前發號施令的太監簇擁著走出了房間。

走到殿外才發覺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另一個中年太監正在庭院中來回走動著,似乎心神不寧。

看到蘇長清等人走來之後,立刻停了下來站直身體,對著尚未走到面前的蘇長清中氣十足的說道:「上有旨,命信親王殿下進宮陛見。」

聽著這名太監的說話,蘇長清身邊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只有蘇長清還摸不著頭腦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這名宣旨的太監。

跪在一邊的王承恩,拚命的給蘇長清打著手勢,但是蘇長清楞是沒有向他看上一眼。

宣旨完畢的王體乾,看著眼前信親王發獃的樣子,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天啟病危,這大廈將傾的危機感正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他可不敢在這時候出任何差錯。

「自己能否逃過眼前一劫,還要著落在眼前的這位少年親王身上了。」想到這裡,陰柔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小聲提醒道:「請信親王殿下,接旨。」

「接旨?」還是暈暈乎乎的蘇長清,反問了一句。擔心天啟病情有變的王體乾,不願和眼前的少年親王磨蹭下去了,他含糊了一句之後,就說道:「…還不快些起身,服侍信親王殿下入宮復命。」

很快蘇長清就麻木的,被幾位內官送進了一頂便轎,感受著身下晃悠悠的轎子。坐在轎子里的蘇長清已經明白過來了,他眼前看到的既不是在做夢,也不是有人作弄他。

他是被穿越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事實讓蘇長清有些不知所措。而他的腦海中,還不斷的閃過了這具身體的記憶片段。

正當蘇長清努力研究著這些畫面,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代。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便轎停了下來。被扶持著走出轎子外面的蘇長清,發覺這裡居然是在故宮內。他還沒好好分析出本體記憶的究竟的時候,就被兩位內官引著走進了一座大殿,向西走入了一個暖閣中。

在暖閣內一位宮裝美女帶著幾位內官,正照料著半依靠在床背的一位年輕人。

看著這病怏怏躺在床上,面色慘白但對著自己努力做出微笑的年輕人,蘇長清忽然感到自己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來了。

「是吾弟來了嗎?」躺在床上的年輕人說著,就對一邊的內官看了一眼。一名機敏的內侍頓時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距離床前4、5步距離的地方。

病怏怏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內侍便向床頭移動一些,直到椅子貼到了床邊,年輕人才滿意的微笑著說道:「來,吾弟來這邊坐,讓吾和你好好說說話。」

蘇長清渾渾噩噩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文官們(東林黨)不可信,別聽他們胡言亂語。」…「忠賢『恪謹忠貞,可計大事』」…

正說著,蘇長清忽然感覺有隻手從自己頭上摸過,他微微抬頭,淚眼中只看到天啟對著他臉帶微笑,然後好似突然恢復了活力的天啟,猛的拉著他的手說道:「來——,吾弟當為堯舜。」

聽著這句話,蘇長清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了一副副畫面。裡面有床上的年輕人才登上皇位的時候,和自己這具身體說的話。

當時本體才是個兒童,看著穿上黃袍的年輕人深感羨慕,就歪著頭問道:「這個官兒我可做得否?」

年輕人摸著這具身體的頭髮,一臉寵溺的說道:「我做幾年時,當與汝做。」

蘇長清腦海中頓時浮現起了,這個恍如昨日的畫面,頓時他泣不成聲,身體不自覺的離開椅子,猛的伏在地上說道:「臣死罪。」

蘇長清如被雷擊一般,頓時了解了,「原來自己就是那個宵衣旰食,朝乾夕惕,20餘歲便有了白髮、皺紋;賣盡宮中物事,由周皇后洗衣縫補做飯(請不起宮女了)。連李自成查抄皇宮後亦評價說:君非甚暗,孤立而煬灶恆多;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的朱由檢嗎?」

蘇長青大驚之下腦子頓時凌亂了,天啟帝接下去對自己說了什麼都沒聽進去。很快天啟這點迴光返照的精神也消耗殆盡了,在邊上宮裝美女的勸說下,他依依不捨的讓蘇長青離去了。這也是天啟在神志清醒時,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弟弟了。

2

腦子一片混亂之中,蘇長青如木像泥塑一般,被內侍們抬回了自己之前離開的府邸。

在府邸門前下轎後,蘇長青愣愣的看著眼前自己的住宅,大門前方左右各立著兩隻一人多高惟妙惟肖的漢白玉獅子。他抬頭向上方看去,12個門簪上是一面「信親王府」的金字牌匾。

「這尼瑪要是能帶著這房子穿越回去,我不是就發了?」朱由檢本體哀戚的情緒慢慢退去之後,蘇長青的思維開始重新運作起來了。

看著這位未來的大明皇帝,兩眼發直的看著自己府門前的招牌,一路陪行回來的王體乾試探的輕輕叫了幾聲,但是很顯然蘇長青完全沒聽進去。

這時王府內的內侍們已經打開大門,迎接信親王回府了,王體乾隨不再試圖向蘇長青搭話了。

被王承恩幾聲呼喚後,蘇長青終於從出神的狀態清醒了過來。他看著束手恭立在一邊的王體乾,和幾位抬著自己跑的氣喘吁吁的內官們,終於開口說道:「這位公公怎麼稱呼?」

王體乾有些錯愕的看著蘇長青說道:「老奴王體乾,不敢當殿下如此垂詢。」

看著王體乾的神情,蘇長青頓時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他看到王體乾身後那8名低頭看著地面,連眼睛都不敢撇向自己的內官。才想起自己現在呆的可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不是後世人人平等之說深入人心的新中國。

雖說明代比清代的社會風氣要自由一些,但那是相對讀書人來說的。這個時代沒有功名在身的底層民眾,依舊是被那些高門大戶視為腳下的草芥罷了。草民兩字在後世不過是自嘲,但是在這裡卻是實實在在的描述了大明百姓的生存狀態。

蘇長青隨即住口,轉頭對著身邊的近侍王承恩說道:「可有銀錢嗎?替我打賞給這幾位公公。」

蘇長青的話更讓王體乾感到疑心重重了,這位信親王一向親近讀書人,而遠離他們這些閹人,但今日的表現卻如此反常,如果不是他也算是看著信親王長大的老人,都要認為此人是冒充的了。

不過好歹也是在內宮中混出頭的厲害人物,王體乾馬上向蘇長青拜謝了賞賜。王承恩雖然覺的信親王有些反常,但也只以為是兄弟情深的關係,他按照信親王的吩咐發放了賞銀之後,對著王體乾作了一個揖手,就匆匆跟著蘇長青走進了府邸中去了。

王體乾捏了捏荷包,約莫是一個二兩的銀牌。他對著關上的王府大門沉思良久,才回頭叫上內侍們離去。

蘇長青剛剛繞過照壁,在青綠點金裝飾的長廊內,就遇到了一群前來迎接他的人。

看著一前兩後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位古裝美女,蘇長青根本無法辨明這三人是朱由檢的誰誰誰,正在他頭疼之際。

站在最前方,身材纖細的美女一臉關切的問道:「王爺你怎麼樣了?妾身聽說午間王爺頭疼,一早就歇著去了。此去宮中探望陛下又頗為急促,你身體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適嗎?」

「是呀,殿下。我剛剛還在和周姐姐、袁姐姐她們一起擔心你呢?」位於後方右側,姿容最為艷麗的美女忍不住差嘴說道。

蘇長青略一注意,發現這位美女插話的時候,最前方被她稱作周姐姐的美女眉頭緊促了一下,而後方左側姓袁的美女只是小心的觀察著自己而不語。

蘇長青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和對待這三位朱由檢的妻妾,隨即含糊了幾句,便以精神不濟的名義和三名美女作別,單獨返回了自己的寢殿。

進入到這個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最初的地點之後,蘇長青立刻喝令寢殿內值勤的近侍們都趕緊離開,好讓他單獨待一會。

在蘇長青抬高嗓子訓斥了兩聲之後,殿內的近侍頓時放棄了,拿王府規矩說服暴躁的信親王的念頭。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在蘇長青看來這裡除了沒有塑像,兼多了一張如小房間的床之外,和後世的廟宇真沒什麼區別。

蘇長青想了一會就重新鑽進大床,然後合衣躺下。他閉上眼睛祈求著,「上帝也好,佛祖也罷,那位把我送來的神靈,請把我再送回去吧。你們找錯對象了,我一點都不想穿越,明天我還得參加工程驗收呢?再說了,我一不會造槍炮,二不會練鋼鐵。我可沒興趣等17年後,找那棵歪脖子樹去說那句著名的亡國之言…」

蘇長青一覺醒來之後發覺,看來滿天的神佛誰都沒空搭理他。粗暴的趕走了要為他洗漱更衣的近侍,蘇長青雙手墊在腦後,躺在床上愁眉苦臉的看著頂上的紗賬發著呆。

「天啟帝眼看就要離世了,這位被後世文人污衊成木匠的皇帝,其實是一個聰明而又有人情味的天子。

如果不是因為落水而生病不治,以他的能力明朝未必會亡。從萬曆四十二年到天啟四年,北方有一個長達11年的大旱期,而接下來又是地震,又是黃河決口,又是蝗災,又是莫名其妙的王恭廠大爆炸。

但是帝國依然還能艱難的維持下去,這難道不是木匠皇帝的功勞嗎?老實說一個愛好木匠的人,最起碼也要具備數理知識和基本的邏輯能力,否則他打造出的東西怎麼能被時人稱讚機巧呢?

而等崇禎上台之後,聽信了東林黨人的謠言,砍掉了自己的爪牙之後,就被文官們關在宮牆之內成了一座泥塑木像了。眾正盈朝的崇禎時代,最後就讓野豬皮家族帶著幾十萬土蠻弄得江山變色了。

這不僅僅是崇禎自己的悲劇,也是漢民族的悲劇。明亡清初這60年的戰爭里,漢人從接近2億的人口跌落到了5000多萬,這真是大明劫啊。」

蘇長青對於明末最大的認識,就是這個時代的太監和廠衛是辦事不忘撈錢;而阿附這些太監的文官,也就是所謂的閹黨,是撈錢不忘辦事;至於所謂正氣凜然的東林黨人,則是自己不干事,也不許別人辦事。

其實思考一下也很好理解,太監和廠衛是依附於皇權存在的,大明倒下了他們這些皮毛還能生存嗎?所以他們是最忠心於皇室的存在。

而那些閹黨基本都是出自中下階層的家庭,為了改變自己和家族的命運才拚命往科舉的牢籠中鑽去。但是做了官之後,才發覺做清官吧要餓死自己;想做個貪官吧,天下財富十之七八都已經在縉紳豪族手中了,你想盤剝都找不到對象。阿附閹黨對抗那些縉紳豪族,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利罷了。

而自己不干事,也不許別人辦事的,就是這些出身縉紳豪族自以為正人君子的東林黨人了。到了明末制度崩壞,天下財富歸於縉紳豪族,而地方的治權一樣也被縉紳豪族所操縱。對於縉紳豪族來說,還有什麼時代會比現在更好。所以他們是最不願有所改變的人,敢觸動這個階層利益的如張居正,病逝之後整個家族都被粉碎了。

3

外面的大門突然響了一聲,然後一陣急沖沖的腳步聲靠近了蘇長青的床。「殿下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適,要不要我去請太醫來看看。」周王后惶恐的聲音傳進了蘇長青的耳朵。

蘇長青終於躺不下去了,他坐起身子拉開紗帳門下了床,「你怎麼來了?不用這麼大驚小怪,我只是昨日看到陛下情形感到難受,今日不想起身罷了。」

蘇長青坐在床沿,赤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看著周王后強自鎮定的說道。

周王后看到朱由檢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和踩在地上的赤足,頓時蛾眉輕蹙看著左右的近侍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輕慢本職,還不趕快服侍殿下更衣,再下去自領責罰。

原本嬌弱的周王后發起脾氣來卻相當的有威勢,一干人等頓時上前為蘇長青更換起衣服起來了。

看著眼前女孩生氣的樣子,這次蘇長青到沒在拒絕近侍為他更衣穿鞋了。待到全身上下煥然一新之後,蘇長青才摸著鼻子站起了,對著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周王后說道:「其實這事也不怪他們,是我自己一時心情不好,才不許他們進來打攪我,我看這個責罰就不必了吧、」

蘇長青話語還沒說完,周王后已經盈盈拜倒在地正色說道:「妾身有聞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今日殿下不遵法度輕縱他們,則他日妾身何以約束府內眾人。」

看著一本正經規勸自己的周王后,蘇長青也只能摸了摸鼻子,伸手扶著她起來然後認錯了。「古人還真是沒趣呢,動不動就是規則禮法。」蘇長青扶起周王后的時候心中抱怨著。

上前握著周王后綿軟的手臂讓她起身,蘇長青忽然聞到了一股幽香。這女兒家的體香讓蘇長青心頭不由一盪,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周王后的手,輕輕說道:「你瘦了。」

周王后先是臉上一紅,接著就扁起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蘇長青頓時知道自己又有違禮法了,他趕緊放開雙手說道:「躺了太久,我正想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你就不用陪著我了。」

蘇長青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自己的寢殿,他在王府內隨意的遊走著,看著這些精美的明代木質建築,和廊外庭中的奇石花草,一時感到頗為觀止。

這些精美的園林建築的設計又和南方蘇州園林的小橋流水不同,作為北方皇室親王的府邸,更多的是給人一種穩重大氣的感覺。

邊走邊胡思亂想的蘇長青,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間院子的月門前,虛掩的院門內隱隱傳來了一陣琴音。雖然作為一名現代人,對這種古典中國音樂不熟悉,但是他也依然聽出了琴聲中空曠悠遠的湖光山色。

不待曲終蘇長青就忍不住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穿過一條青石小徑,就看到一個半畝大的院子。其中一半挖成了水池,靠近水池的邊上是一間小亭子。

一名身穿紅色褙子,下著白色長裙,挽著墮馬髻的女子正背對著蘇長青,面對著池水坐在亭內撫琴,而亭外則站著兩名侍女伺候著。

蘇長青對著兩名發現自己的侍女,豎起中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悄悄的走到了女子身後,想要繼續聽下去。不料他剛走到亭子邊上,琴音卻突然斷了。

「殿下,你是又想來嚇唬我嗎?」一個露出狡黠神情的美女回過頭來,看著蘇長青說道。

看著這張宜喜宜嗔,面似芙蓉的柔美臉龐,蘇長青一時有些看呆了。

看著朱由檢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田秀英心中又是害羞又是喜歡。自成親以來,雖然朱由檢對她寵愛備至,但始終恪守禮儀保持著距離,讓一向自負才貌過人的田秀英頗有幽怨。

畢竟如果不是張皇后橫插一腳,原本她差點就成為信親王后了。看著朱由檢按照皇室禮儀多於周王后相聚,讓田秀英怎麼不感到心中鬱郁。

一早聽聞昨日午間因為頭暈而早早休息的朱由檢,睡醒後卻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原本田秀英是不相信這些內侍之間流傳的流言的,但是現在看著朱由檢這副模樣,她倒是有些半信半疑了。

「殿下。」一聲拖長音的呼喚,讓蘇長青如夢中清醒了過來。「像這種級別的美女,後世大概自己只能在電視上欣賞的到。」蘇長青心中如此想著。

有些攝于田秀英容姿而說不出話來的蘇長青,只能對著美女的詢問唯唯諾諾罷了。

田秀英似乎也察覺了朱由檢的彆扭,聰慧的她可不想嚇跑朱由檢,而錯失一個增加兩人感情的機會。

於是田秀英笑語盈盈的對朱由檢說道:「聽聞殿下嫻熟於音律,不如請殿下給我品鑒一下琴藝可好?」

眼前美女的軟語相求,讓蘇長青痛並快樂著。因為他對音律的了解程度,只能達到好聽不好聽的程度,一個連音階都分不出的人,讓他怎麼評價田秀英的高超琴藝。就算他這個音痴都聽出來了,剛剛的琴聲都可以達到開音樂會的程度了。

蘇長青摸著鼻子尋找著轉移話題的機會,他支支吾吾間忽然看到了琴台邊上的一冊書籍。

「這個姑娘,哦,不是,是你的琴藝…咦,這是什麼書,你的琴譜嗎?」

看著朱由檢結結巴巴的樣子,年少的田秀英頗覺有趣不由笑出了聲。笑完之後她就後悔了,生怕朱由檢以為她在嘲笑他而生氣。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朱由檢臉上的表情,發現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笑聲,於是就趕緊收斂笑容,把台上的書本遞給了朱由檢。

「這是『律聖"端靖世子《律呂精義》,這不是殿下前些日子借給我的嗎?」

蘇長青哈哈一笑,借著翻開書頁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原本只是隨意的翻看,卻不料他無意中翻到了介紹『十二平均律"的那幾頁。看著這幾頁他立刻明白了這書是誰寫的了,這就是他穿越之前在網上百度過的明代音樂家、數學家朱載堉。當初看到有人在網上爭論誰才是"鋼琴理論的鼻祖",他才知道了這個名字還特意去查了資料。

4

蘇長青不由自主的說道:「這位『律聖"現在在那?」田秀英以為只是朱由檢的口誤,隨口回答道:「你是說端靖張僉事的墳墓嗎?就在九峰山之原啊,好想去拜祭一番啊。」

看著眼睛閃閃發光,如同後世的追星族一般的田秀英,蘇長青不由慶幸自己又躲過了一劫。隨後蘇長青慢慢恢復了正常,不停的套著田秀英的話語,倒是從這少女嘴裡了解不少關於信親王府的事情。

兩人正在熱絡著聊天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原來殿下也在啊,妾身會不會打擾兩位啊。」

蘇長青和田秀英轉頭望去,卻見一位穿著嫩綠裙裝的佳人站在小徑的出口,脆生生的看著兩人。

田秀英馬上招呼道:「是袁姐姐來了啊。殿下,是我和袁姐姐約好,要一起研究畫藝,不如殿下也一起留下來品評一二可好?」

看著田秀英俏臉上露出的希翼眼神,蘇長青倒是很想答應下來,和兩位美女作伴。不過在出聲之前,他想到了自己對畫畫是八竅通了七竅,以這樣的水準留在這裡說不定還要繼續出糗。

於是他對著兩位美女拱了拱手說道,「昨天見了陛下心情實在煩悶,今天是無心觀賞兩位的畫藝了,我還是自己一個人走走吧。」

說完蘇長青就轉身向著小徑出口快步走去了,生怕兩人出聲留他。他這一快倒是讓站在出口處的袁照容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倒向路邊的花圃中去了,蘇長青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把摟住了袁照容的腰部。

看著袁照容差點摔跤,她身後的兩名侍女頓時臉色慘白的跪到在地上,口中說道:「小婢死罪。」

原本看到自己一來,朱由檢就要告辭離去,心中有些哀怨的袁照容。此刻躺在朱由檢懷中,卻覺得整個身子都軟下去了。

蘇長青摟住懷中柔若無骨的佳人,差點忘記自己身在何方了,不過總算他還保持了幾分清明。於是低頭對著連耳朵根都有些發紅的袁照容悄聲說道:「你沒什麼不適吧?」

「妾身,很好。」袁照容因為羞紅了臉,而更嬌艷欲滴的模樣讓蘇長青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袁姐姐你沒事吧?」已經走上前來的田秀英,貌似關心但是不著痕迹的把袁照容從朱由檢懷中拉了出來。

蘇長青手中一口,頓時有些悵然若失。他咳嗽了幾聲後,就對著兩位跪到在地上的侍女說道:「都起來吧,這是我的不小心的緣故,和你們無關。」

看著戰戰兢兢站起來立在路邊的兩名15、6歲的侍女,蘇長青也只能默默說一聲:「這萬惡的舊社會。」

蘇長青走在青石小徑上神思慢慢的清晰了起來,「也許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時代的原因,就是因為要守護如田秀英、袁照容、周王后還有無數個,本應該無憂無慮長大的漢人女子和小孩吧?蘇長青這個名字看來真的要和自己告別了,自己以後就是也只能是朱由檢了。」

想到這裡朱由檢不由嘆了口氣停止了腳步,他打量了下四周才發現自己似乎迷路了。

正皺起眉頭想要轉身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王承恩已經站在了離自己身後約三步遠的地方了。「這就是封建時代的官宦生活嗎?無微不至而又不讓人感到煩躁的服侍,難怪歷代的皇帝都會這麼信任身邊的太監,一個跟在你身邊十多年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的人,可以說對你的心思簡直了如指掌,這樣的人想不被信任也難啊。」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想說?」朱由檢正想返回的時候,突然看到王承恩欲言又止的模樣。

「殿下,您規定的讀書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陳先生已經在西書房相待了,如果殿下覺得今日精神疲乏,不如讓陳先生先行離去可好?」王承恩屈身說道。

「陳先生?那你帶我去吧。」朱由檢想著自己現在那都不熟悉,還是先按照往日的習慣行事的好,就答應了下來。

跟著王承恩身後七拐八繞,穿過了一條長廊和兩個院子之後,就在一間極為幽靜的院子內停了下來。王承恩到了此處就站在了院門處,似乎要守在這裡一樣。

「嗯,怎麼你不進去嗎?」朱由檢有些好奇的問道。似乎已經對朱由檢的奇怪行徑免疫的王承恩,陪著笑容說道:「殿下以往讀書時甚愛安靜,就命小人守在此處,禁止其他人打攪殿下讀書,殿下今日可是想要改規矩了嗎?」

「哦,這樣啊。不必了,這個規矩挺好,那你就在這裡守著吧。」朱由檢現在也還沒習慣,身邊跟著一個時時關注自己的太監。

走進院子他忽然聞到了一陣甜香,轉頭望去,原來院子東南角上還栽著幾株桂花,這個時節居然有幾枝米粒般大小的桂花冒了出來。

略略駐足呼吸了幾口若有若無的香氣之後,朱由檢才轉身向著院子北面的房間走去。似乎是錯覺,他覺得北面開著的窗戶邊上有人影閃過。

朱由檢臉色不變的走進了這華麗堂皇的書房,他剛進去視線就注意到,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雙手負在身後,正站在書架之前尋找著書籍似的。

「陳先生可是好等了嗎?」朱由檢不自覺的學習這時代的說話方式,當然這是他認為的這時代的方式。

「不,不過才到了一會而已。聽說殿下精神有些不濟,不如今日就不談經書了,讓小臣為殿下讀一章漢書,去去頭風如何?」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轉過身來對著朱由檢揖手說道。

「既然自稱小臣,那麼就不是自己的老師了。」想到這裡朱由檢不由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鐵血軍事 的精彩文章:

狼牙的極致詮釋:在萬米高空和無淵深海中執行任務
雷霆反擊第五十八章 五十九章

TAG:鐵血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