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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序雅:唐代米國、何國疏證

一、 米國

關於唐代中亞的米國,《新唐書·西域傳》記載:

「米,或曰彌末,曰弭秣賀。北百里距康。其君治缽息德城,永徽時為大食所破。顯慶三年,以其地為南謐州,授其君昭武開拙為刺史,自是朝貢不絕。開元時,獻璧、舞筵、師子、胡旋女。十八年,大首領末野門來朝。天寶初,封其君為恭順王,母可敦郡夫人。」[1]

1、關於米國的方位

米國之王治缽息德城,其對音無考。米國,《大唐西域記》卷一作弭秣賀(唐言米國),並稱該國位於颯秣建國之東南,劫布呾那國(唐言曹國)之南。[2]

《釋迦方誌·遺迹篇四》則稱,米國位於颯秣建國之東南,劫布呾那國(唐言曹國)之西北。[3]

《隋書·米國傳》記:「米國,都那密水西,舊康居之地也,……西北去康國百里,東去蘇對沙那國五百里,西南去史國二百里。」[4]

《冊府元龜》卷958 記:「米國,都那密水西,舊康居之地。……西北去康國百里,東去蘇對沙那國五百里,西南去史國二百里。」[5]《冊府元龜》之記與《隋書·米國傳》完全相同。以上各書所記均把米國視作康國之東南。

《新唐書·康國傳》稱:康國「東南屬米百里」。《新唐書》把米國記作康國之南,與上述記載有所不同。而杜環《經行記》則記:「康國在米國西南三百餘里」。[6] 杜環把米國置於康國之東北,肯定有誤。

《新唐書·地理志七下》引賈耽《皇華四達記》稱:「自碎葉西十里至米國城。」從方位上看,「米國城」並非米國。

史籍中又有關於「東米國」的記載。《新唐書·地理志七下》記載:石國「西南至東米國五百里」;「東米國在安國西北二千里,東至碎葉國五千里,西南至石國千五百里,南至拔汗那國千五百里。」《唐會要》卷100引《西域圖》說:石國「西南至東米國五百里」;「東米國在安國西北二千里,東至碎葉國五千里,西南至石國一千五百里,南至拔汗那國一千五百里。」[7]《新唐書》、《唐會要》的「米國」記述,應出於同一史源。但是,在《唐會要》的兩條記述中,東米國的方位不一:一在石國之西南500里;一在石國之東北1500里。而據阿拉伯地理學家伊本·胡爾達茲比赫所記,安國(布哈拉)位於石國以西偏南505公里左右。[8]因此,東米國不可能在石國東北1500里、安國西北2000里之方位。《唐會要》有關東米國的第二條記述肯定有誤。石國以西偏南500里,則是康國。如果《唐會要》所引石國「西南至東米國五百里」之記不誤,那麼東米國應當位於康國之東或以東偏南。這與《新唐書》所記「米國」方位略有不同。看來,《唐會要》的第一條引述也是有疑問的。也許《唐會要》所引述的東米國不是米國,而是另有所指。值得注意的是,《唐會要》所記「東米國」以石國為參照座標;而上引其餘有關「米國」的記述均以康國為參照座標;《唐會要》所引述的兩條東米國方位之記,誤差極大。在同一處記載中,唐人怎麼會如此粗心呢?這不僅使我們產生疑問:難道有兩個東米國?

中外學者大多把唐人所稱米國勘同為阿拉伯地理學家所記之Maymurgh。[9]章巽等先生認定,米國都城故址在今撒馬爾罕東南約60哩之麻堅(Maghian)。[10]據阿拉伯輿地學家伊斯塔赫里記載,Maymurgh為距離那色波(Nasaf,即《新唐書·西域傳》所記之小史)一大站(一日程)之村鎮;11世紀地理學家撒馬阿尼(Saman?)曾親歷該鎮,指出該鎮位於康國之南,位於布哈拉至那色波的大路上。[11] 那色波在撒馬爾罕之西南。因此,Maymurgh應在撒馬爾罕之西南。看來,7—10世紀中外史家所稱之米國並不一致。但是,中國學者忽略了伊斯塔赫里的另一條記述。伊斯塔赫里提及,在撒馬爾罕附近還有一個Maymurgh。[12]《新唐書》所記之米國,應即撒馬爾罕附近的Maymurgh,而不是那色波至布哈拉大道上的Maymurgh。也許正是由於兩個Maymurgh的存在,導致了《唐會要》和《新唐書》的有關兩個東米國的記述。無論另一個東米國位於何處,《唐會要》和《新唐書》有關位於石國東北1500里、安國西北2000里的東米國之記述,肯定有誤。

2、關於永徽年間大食破米國之事

據英國學者吉布(H.A.R.Gibb)說,阿拉伯史料有關大食破米國的記載,只見阿布·烏拜達(Abū『Ubayda)的記載;此事發生在回曆33/公元654年。吉布認為,此時大食攻掠的Maymurgh即漢籍中的米國。[13]而漢籍對此事記述較詳。

《冊府元龜》卷995記載:永徽五年(654年)五月,「大食引兵擊波斯及米國,皆破之。波斯五(王)伊嗣侯為大食所殺,伊嗣侯之子卑路期(斯)走投吐火羅,遣使來告難。上以路遠不能救之。尋而大食兵退。吐火羅遣兵援立之而還。」[14]

《唐會要》卷99「康國」條稱:「永徽中,其國頻遣使,告為大食所破,兼征賦稅。」[15] 康國這次被大食所破,顯然與米國被破在同一年。這也旁證米國當靠近康國。

《資治通鑒》卷199記述:永徽五年四月「大食發兵擊波斯,殺波斯王伊嗣侯,伊嗣侯之子卑路斯奔吐火羅。大食兵去,吐火羅發兵立卑路斯為波斯王而還。」[16] 此記未言及米國、康國被破之事。

看來,永徽五年(654年)大食軍東征的主要戰略目標是波斯。兵禍兼及米國和康國。大食人完成其戰略目的,很快就撤出了米、康國等地。而在大食渡過阿姆河、東征中亞,波斯王子卑路斯遣使求救於唐朝時,唐朝並無暇與大食爭奪中亞。唐朝忙於應付阿史那賀魯的叛亂。因為,早在永徽二年(651年),瑤池都督阿史那賀魯舉兵叛唐,自號沙缽羅可汗,建牙於雙河、千泉,統西突厥十姓之地,擁兵數十萬,並進寇庭州,攻陷金嶺城及蒲類縣,迫使唐朝把安西都護府從龜茲撤回西州。「西域諸國,亦多附隸焉。」[17]

3、關於米國的政治狀況

唐朝平息了阿史那賀魯之亂,立即就在中亞河中地區設置起羈縻府州。顯慶三年(658年),唐朝在米國設置南謐州,授其君昭武開拙為刺史。《隋書·米國傳》記:「米國,……無主。其城主姓昭武,康國王之支庶,字閉拙。」[18]顯慶時被授予南謐州刺史的昭武開拙,看來是隋代的米國城主昭武閉拙的後裔。值得注意的是,在隋代,米國儘管被《隋書》記為國,但尚未立國,其主被稱作「城主」,而不是「國君」;從昭武閉拙為康王支庶看,此時的米國還是康國的屬地。在唐武德年間,米國仍無國君。《太平寰宇記》記云:米國「惟有城長,屬康國。唐武德九年,城長康數姿遣使獻玉盤。」[19] 到顯慶三年,唐人已把昭武開拙稱作米國國君了。顯然,在7世紀上半葉的50年間,米國的政治地位發生了很大變化,已經從康國的屬地發展成為一個獨立的政治實體了。

南謐州應與安息州(布哈拉)、木鹿州置於同時。《新唐書·東安傳》記載:顯慶時,以阿濫為安息州,即以其王昭武殺為刺史;斤為木鹿州,以其王昭武閉息為刺史。[20]

據《新唐書·西域傳下》所記,顯慶年間,中亞昭武九姓國仍以「昭武」為姓的僅剩5國,即:安(王昭武殺)、東安(王昭武閉息)、米(王昭武開拙)、何(王昭武婆達地)、史(王昭武失阿喝)。而《闕特勤碑》東面31行云:「余等征alty Cub sordaq,敗之」。馬迦特、岑仲勉把alty Cub sordaq譯作「六姓Cub及粟特」,把Cub視作官職名,將Cub對應為葉護,即昭武,並將六姓Cub與中亞昭武六姓之國(康、安、東安、米、何、史國)相對應。[21] 但是,《新唐書·康國傳》明確記云:康國「君姓溫,本月氏人」。[22]康國王並不姓昭武。蘇聯學者 С·Г·克利亞什托爾內和中國張廣達先生考定,闕特勤遠征的是中國靈州、夏州之間的「六胡州」,而不是中亞的六姓昭武國;《闕特勤碑》東面31行原文「alty cub sordaq」應譯作「六胡州」或「六州粟特人」,Cub表示漢語的「州」。[23] 這個考定是正確的。

開元十八年(730年),到唐朝獻的米國大首領末野門與天寶九載(750年)來唐的康國使臣未野門名字相近。《冊府元龜》卷971記載:天寶九載正月,「康國王咄褐遣大首領未野門獻馬十匹及方物。」[24]如果末野門、未野門確系同一人,那麼米、康兩國的關係是相當密切的。《冊府元龜》卷964記:開元十九年(731年)四月,「康國王烏勒遣使上表,請封其子咄褐為曹國王,默為米王。並許之。」 [25] 看來,從731年開始,米國又為康國統領,成為康國的附庸,一度喪失了獨立的政治實體的地位。但在天寶(742—755年)初,唐朝封米國君為恭順王,母可敦郡夫人。《冊府元龜》把此事記於天寶三年七月,並記米國王與曹國王(懷德王)、康國王(欽化王)一起被冊封。[26]

二、何國

「何,或曰屈霜你迦,曰貴霜匿,即康居小王附墨城故地。城左有重樓,北繪中華古帝,東突厥、婆羅門,西波斯、拂菻等諸王,其君旦詣拜則退。貞觀十五年,遣使者入朝。永徽時上言:『聞唐出師西討,願輸糧于軍。』俄以其地為貴霜州,授其君昭武婆達地刺史。遣使者缽底失入謝。」[27]

1、關於何國與唐朝的關係

何國,《隋書·西域傳》也作何國。屈霜你迦,乃梵語化詞Kusanika、中古波斯語Kusanik、阿拉伯語Kusaniyya(庫沙尼亞)之對音。馬迦特認為,「何」乃阿拉伯語Qayy或Qayyi之音譯,並舉出穆斯林地理學家伊斯塔赫里記載說,貴霜匿為「粟特的文化最高之城,粟特諸城之心臟」;伊本·豪加勒也說,Qayy或Qayyi為粟特一個區,乃「粟特之心臟」。[28]

何國城樓壁畫上的列王圖,使人聯想起佛教《十二游經》所記「四天子」傳說。道宣《釋迦方誌》也著錄了此傳說。[29] 所謂「四天子」,又稱「四主」,即「人主」中國(至那國),「象主」印度,「寶主」波斯或拂(胡國),「馬主」月支或突厥,分別統治東、南、西、北四方。[30] 何國城樓位於都城之南(「城左」),樓南牆為外牆,不便何王禮拜。所以,城樓僅有東、西、北三牆分別繪畫。蔡鴻生先生以為,何國都城重樓上的壁畫是供國王從南面朝拜的,故畫面不可能向四方展開,只能作左、中、右配置。[31] 此說忽略了城樓的方位。

所以,《通典》卷193、《太平寰宇記》卷183皆記:何國「城樓北壁畫華夏天子,西壁則畫波斯、拂菻諸國王,東壁則畫突厥、婆羅門諸國王。」[32] 可見,這些繪畫是分別畫在城樓北、西、東壁上的。

據《通典》卷193記述,何國「大業中及大唐武德、貞觀中,皆遣使來貢。」[33]另據《冊府元龜》卷970記載,何國早在貞觀元年(627)五月即遣使朝貢。[34] 《通典》所記武德年間何國入朝之事,以及《新唐書》所記貞觀十五年何國遣使入朝之事,則不見於《冊府元龜》之記。在九姓胡中,何國的入朝不能說晚,但朝貢次數卻是較少的。何國入唐朝貢次數僅有4次。何國對唐朝非常仰敬。「若中國使至,散花迎之,王東面拜,又以麝香塗使人額,以此重。」[35] 但不知為何,顯慶年(656—660)以後,不見有何國來朝、朝貢的記載。

從何國歡迎唐朝使者的儀式,我們可以看出何國信奉祆教的痕迹。《唐會要》卷100記:波斯國「俗事天地水火諸神,西域諸胡事火祆者,皆詣波斯受法。其事神,以麝香和蘇塗鬚點額,及於耳鼻,用以為敬。」[36] 何國的歡迎儀式與波斯相似。大食東侵以後,何國改宗伊斯蘭教,這並不為唐朝所了解。

永徽年間出師西討之唐軍,當是征討賀魯之唐軍。永徽二年(651)正月,瑤池都督阿史那賀魯叛唐,自號沙缽羅可汗,勝兵數十萬,建牙於雙河及千泉,統西突厥十姓可汗之地,處月、處密及西域諸國多附之。同年七月,唐高宗命左武衛大將軍梁建方、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為弓月道行軍總管,率府兵三萬、回紇五萬騎征討賀魯。永徽六年(655)五月,又命左屯衛大將軍程知節為蔥山道行軍總管,以伐賀魯。次年八、九月,程知節與賀魯部戰於榆慕谷、怛篤城,敗之。[37] 何國在永徽年間「上言」是否踐言,不見史籍記載。何國既然遣使上言,大概不會言而無信。值得注意的是,此時唐朝尚未在河中地設置羈縻州府,而且賀魯正盛,西域諸國多附之,唯有何國願輸糧於西征唐軍。看來,早在唐朝在河中地區建立羈縻統治之前,何國已經以唐朝的附屬國自居了。而且,九姓胡對唐朝也時有輸糧、獻物之義務。

關於貴霜州設置的時間,不見《冊府元龜》、《唐會要》等史籍記載。據《冊府元龜》卷966、《唐會要》卷99記述,顯慶三年(658),唐高宗遣果毅董寄生至河中地區,在康國置康居都督府,史國置佉沙州;《新唐書·西域傳》亦記雲,顯慶三年,唐朝在石國瞰羯城置大宛都督府,在米國置南謐州;顯慶時,唐在安國置安息州,東安國置木鹿州。貴霜州應與上述諸州置於同時──顯慶三年,也為董寄生所置。

2、關於何國的方位、道里

何國的周鄰道里,不見《新唐書·西域傳》記載。這在《新唐書·西域傳》諸國傳記中是少見的。《通典》卷193、《冊府元龜》卷958、《太平寰宇記》卷183皆云:何國「東去曹國百五十里,西去小安國三百里,東去瓜州六千七百五十里。」上述道里記載與《隋書·何國傳》隻字不差,說明它們皆沿襲《隋書》之記。而玄奘則雲,屈霜你迦國西二百餘里至喝捍國(唐言東安國);[38] 《新唐書·東安傳》也稱,東安東距何二百里許。

小安國即東安國,即開明尼亞(Karminiya,西距布哈拉約106公里)。據阿拉伯輿地學家所記,庫沙尼亞至開明尼亞(喝捍)79公里(參見拙文)。《大唐西域記》、《新唐書·東安傳》所記(二百唐里,約合88公里)大體符合。

《新唐書·曹國傳》稱,曹國西北至何國二百里;《唐會要》卷98記云:西曹國,「西北至何國二百里。」 這與《通典》、《冊府元龜》、《太平寰宇記》所記方位、里程均有所不同。何國(庫沙尼亞)東至曹國(治瑟底痕城,今伊斯特汗)實際里程為25公里。漢籍所記均有較大出入,以《隋書》、《通典》等所記(150唐里,約合66公里)之誤差小一些。

上引漢籍所記何國至瓜州里程,大概是以石國至瓜州6000 (唐)里為基準推算出來的:6000(石~瓜州)+500(石國~康國)+100(康國~曹國)+150(曹國~何國)= 6750(唐里)。[39] 這大概也是何國入唐的主要路線。其里程之誤,詳見諸國道里考辨。

[1] 《新唐書》卷二二一下,中華書局點校本,頁6247。

[2] 季羨林等《大唐西域記校注》,中華書局1985年,頁89。

[3] 道宣《釋迦方誌》,中華書局1983年,頁22。

[4] 《隋書》卷八三,中華書局點校本,頁1854。

[5] 《冊府元龜》卷九五八,中華書局1960年明刻本影印本,頁11273。

[6] 杜環《經行記》,王國維校錄本,《王國維遺書》第十三冊,上海古籍書店。

[7] 《唐會要》卷一百,上海古籍出版社點校本,頁2135—2136。

[8] 伊本·胡爾達茲比赫《道里邦國志》,宋峴譯,中華書局1991年,頁28—30。

[9] W.Barthold,Turkestan Down to the Mongol Invasion,London,1977 ( 以下簡稱Turkestan),p.137;

沙畹《西突厥史料》(馮承鈞譯,中華書局1958年)第134頁,轉寫為Maimargh;

馬迦特《烏滸水與那密水考》,頁162,引自《大唐西域記校注》頁90,注釋一。

[10] 章巽等《大唐西域記導讀》,巴蜀書社1989年,頁29—30。

[11] BGA,i,337.

馬迦特:《烏滸水與那密水考》,頁162。

以上引自 Turkestan , p.137;《大唐西域記校注》頁90,注釋一。

[12] BGA,i,321. 轉引自H.A.R.Gibb,The Arab Conquests in Central Asia,London,1923,p.28 notes 1.

[13] The Arab Conquests in Central Asia,p.15,p.28 notes 1.

[14] 《冊府元龜》卷九九五,頁11686。

[15] 《唐會要》卷九九,頁2105。

[16] 《資治通鑒》卷一九九,頁6284—6285。

[17]《舊唐書》卷一九四下,頁5186;《資治通鑒》卷一九九,頁6273—6274 。

[18] 《隋書》卷八三,頁1854。

[19] 《太平寰宇記》卷一八三,,四庫全書本。

[20] 《新唐書·西域傳下》,頁6245。

[21] 馬迦特《古突厥碑銘年代考》,頁68—72,引自С·Г·克利亞什托爾內:《古代突厥魯尼文碑銘──中亞細亞史原始文獻》,李佩娟譯,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1年,頁100;參見岑仲勉《西突厥史料補闕及考證》,中華書局1958年,頁134—136。

[22] 《新唐書》卷二二一下,頁6243—6244。

[23] 張廣達:,《西域史地研究叢稿》,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С·Г·克利亞什托爾內《古代突厥魯尼文碑銘──中亞細亞史原始文獻》,李佩娟譯,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1年,頁96—100。

[24] 《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11413。

[25] 《冊府元龜》卷九六四,頁11345。

[26] 《冊府元龜》卷九六五,,頁11349。

[27] 《新唐書·康國傳》「何國」條。

[28] 馬迦特《古突厥碑銘年代考》,頁60,引自《大唐西域記校注》,頁92—93。

[29] 《釋迦方誌·封疆篇第一》,頁11—12。

[30] 伯希和:,《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三編》,馮承鈞譯,商務印書館1962年,頁84—103。

[31] 蔡鴻生:,《文史》第三十一輯,中華書局1988年,頁99—114。

[32] 《通典》卷一九三;《太平寰宇記》卷一八三,。

[33] 《通典》卷一九三,頁5257。

[34] 《冊府元龜》卷九七m,頁11397。

[35] 《太平寰宇記》卷一八三,。

[36] 《唐會要》卷一百,頁2118。

[37] 程知節為蔥山道行軍大總管之事,《新唐書·高宗紀》、《資治通鑒》卷一九九繫於永徽六年;《新唐書·突厥下》稱,永徽四年遣程知節為蔥山道行軍大總管 ,進討賀魯。今從《新唐書·高宗紀》、《資治通鑒》。

[38]《大唐西域記》卷一。

[39] 參見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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