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做客土司莊園

做客土司莊園

祁河

七月初的滇西北鮮花盛開，結束一整天「同心·共鑄中國心」廸慶行的採訪，河南老鄉——的哥大李，推介去扎雅土司莊園品嘗藏餐和觀賞歌舞表演。

入鄉隨俗，用舌尖與目光來體驗當地民俗，了解這個「吉祥如意的地方」，無庸是最直接和有效的方法。

大李開車來到背靠雪山，前臨鬧市的扎雅土司莊園。門廳里穿著華麗藏袍衣裙的帥氣小伙和漂亮姑娘會給你敬獻哈達，邀你合影講明看得上付20元可帶走。

進入佔地12畝的土司莊園，那雕樑畫棟的建築，據說為電視劇「香格里拉」中多吉老爺的府邸。現在僅留下除門房、一座不大的庭院和一棟古色古香的藏式小樓供人尋訪。

步入屋內，左右分別有七八排每排能供四至五人用餐的木桌和正面三排九張亦能坐下五人的小桌，分三面圍繞著中間的舞台。小桌上放置著酒精爐、集中消毒過的餐具，一壺青稞酒、一小罐炒麵，還有一小碟麻花、酥餅秕炒青稞。

大李與前台溝通了好一陣，才給找了三個稍偏點的位子，說是每天兩場只能安排一千人，因而火爆。咱們為散客，好一點的位置都讓團隊提前預訂了。現在時間還早，可上樓參觀。

沿著木梯上來，連廊中八根汽油桶粗般的原木廊柱、六塊五幅雕花格扇上懸掛著長號、羊角和箭鞘、槍套，窗扇前的木几上擺放著些大小不同的木製盆桶、獸皮。而室內左側是土司的議政廳，右側為卧室，陳列著舊日貴族的服飾、被褥、箱奩、寶刀、弓箭、獵槍、水囊、馬鞍及茶具、酒壺，還有精美雕刻的床榻、檀木沙發等等，竟顯著主人的奢華。

議事廳右側還有座經堂，牆體裝飾著雅坭絲綾堆綉立體浮雕與各色唐卡，佛堂中央供有宗喀巴、蓮花生、觀世音、釋迦牟尼的佛像及經卷。那搖曳閃爍的酥油燈，彷彿將你帶入雪域佛國的神秘世界，使人寧心靜氣、超凡脫俗。

大約七點半，下面的大廳已是座無虛席。隨著悠揚的音樂，服務員先端上青稞餅蒸，後斟滿酥油茶，指導喝去三分之二，再加入青稞炒麵捏成糌粑品嘗。接下來服務員點燃了桌上的酒精爐，五百多隻小火爐藍焰呼呼生風，極為壯觀。

忽然大廳燈光全暗，鼓樂齊鳴，一隊男女演員手持蓮花寶燈翩翩起舞。隨著主持人一聲「扎西德勒」與詼諧幽默的節奏，一位康巴漢子搬來上一大桌烤氂牛肉，服務員依次為每人放好湯鍋、蘸料。

於是食客們一邊欣賞著節目，一邊舉起酒杯，一邊拿著筷箸，涮煮著羊肉卷、藏香豬肉片、青菜、白菜、土豆片、胡蘿蔔片，豆腐皮、牛肉丸，還有蘑菇、西葫蘆、青稞面麵條。服務員則不停地為你添加烤豬肉片、烤雞、紅燒和烤氂牛肉、生吃牛肉火片及米飯、蘸料，不時的詢問需要添加點什麼，讓人還真有點應接不暇。

而舞台上表演的迪慶藏族服飾、舞蹈雪山勇士、歡快雄勁的鼓舞和男女聲獨唱，引得觀眾一撥撥跳上舞台向演員敬獻哈達。主持人教大家用無名指和拇指蘸取杯中的青稞酒，敬天敬地敬父母，一起拍手跺腳喊：「亞雄亞雄、亞亞雄！」進行互動。有趣的是鄰桌一四五歲的小孩，和著台上台下的節奏，拿看兩隻小火鍋的鍋蓋伴奏。我亦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和聲高歌一曲《卓瑪》，也躍上舞台向獨唱的康巴歌手披上了聖潔的哈達。

而最為可樂的是，主持人邀請十幾個小伙，通過問答淘汰和拔河比賽的方式，選抜出新郎，然後將選出的新郎妝扮成康巴漢子，粘貼上三縷鬍鬚，讓他學著氂牛刨地哞叫、扭擺著腰身向藏族姑娘求婚，最後被化妝的互動。

此時夜宴已進入尾聲，土司管家在門廳外的廣場點燃起熊熊篝火。跟隨扎西、卓瑪，觀眾與演員圍著篝火，跳起歡快熱烈的鍋莊，歡聲笑語久久回蕩於香格里拉的天際。

（2019.7.13於香格里拉天界神川）

作者：郝小奇，筆名、 祁 河 ，曾任市委副秘書長、西安日報社長。高級編輯職稱，現任黃土畫派藝術報執行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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