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閻婆惜不顧廉恥,喊出那3個字,宋江絕不會一刀割了她的頭
水滸傳里的好漢們,除了王英這個色中餓鬼,其餘好漢每日只顧打熬力氣,結交朋友,行俠仗義,都不近女色,因此水滸裡面對於好漢們的情感描寫少之又少,就算有也多為孽緣。如潘金蓮勾引武松不成,自甘墮落謀害親夫,被武松割了頭;病關索楊雄的老婆跟和尚裴如海勾搭到一起,也被楊雄雙殺。有蕩婦自然也有烈女,林沖妻子就不甘受辱,選擇了上吊自盡。書中還有一對奇葩的夫妻——宋江和閻婆惜。
閻婆惜是個妙齡美人,年方一十八歲,頗有些顏色,人見人愛。宋江在納閻婆惜之前未曾娶妻,在鄆城縣只是自個兒住,宋家村老家只有老爹宋太公和兄弟宋清二人,家裡一絲脂粉氣都不染。閻婆惜一家三口流落到山東,靠賣唱為生,老父病死後母女二人竟無錢安葬,萬幸遇上了「及時雨」宋押司拿了幾兩銀子出來,把老父給埋了。
宋江原也不想包養閻婆惜,卻擋不住王婆攛掇,只得依了。在縣西巷內討了一所樓房,二人就這麼過上了。閻婆惜終於不用再為生計發愁,開始吃香喝辣。但是宋江對閻婆惜並無感情,就像家裡個普通物品一樣得之不喜失之不憂,只在剛納閻婆惜的最初幾天與其同宿,以後就來得少了,可見閻婆惜在宋江心中無足輕重。但是說起來,閻婆惜同樣看不上宋江。
別的不說,就宋江的模樣就讓人不敢恭維:矮、矬、黑,還不解風情,閻婆惜青春美麗大好年華,嫁給宋江本來就是出於感恩和閻母的壓力,自然心中委屈,怎麼可能甘心在宋江這棵「黑又小」的樹上弔死,於是閻婆惜出牆了。與宋江那個窮酸徒弟張文遠偷吃了葷腥。張文遠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閻婆惜心動不已,二人一拍即合,此後傳的十里八街盡知,宋押司人脈廣泛,又焉能不知。
按說這種事是男人最不能忍的,但是宋江偏偏不重女色,跟她也沒什麼感情,一心只在政務和交友上,便宜了徒弟總比便宜了外人強,故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二人勾搭,甚至好幾個月不去見閻婆惜。可見,宋押司雖然碧帽子頂在頭上,卻仍沒有動殺人心。眼見宋押司不管不問,閻婆惜更加放縱,和張文遠如膠似漆,甚至開始故意冷落宋押司。
但是她似乎忘了,她能有今日生活,靠的是宋押司這個金主!閻婆惜得意忘形,她老娘可是個精明人。眼見宋江好幾個月不來一趟,張文遠又是個窮鬼,吃誰喝誰?於是閻母強拉硬拽把宋江推到了閻婆惜屋裡,三人胡亂吃了些酒菜,閻母硬把宋江留在了閻婆惜房裡,忍了閻婆惜的冷嘲熱諷,將就睡了一宿。結果宋江犯一個致命錯誤:一早離去時,落下了招文袋。
招文袋裡有晁蓋搶得生辰綱,安全逃離後寫給宋江的感謝信和金子。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閻婆惜早就看膩歪了宋江,巴不得與情哥哥張文遠攜手私奔,這下好,抓到了宋江的「小把柄」,明目張胆地敲詐宋江:一要贖身嫁張文遠、二要宋江不得索要之前送給她的財物、三要晁蓋信中說的一百兩金子。前兩條宋江想都不想都依了,但是這第三條卻犯了難。
晁蓋確實讓赤發鬼劉唐給宋江送了一百兩金子,但是宋江只象徵性地收了一兩,剩下的都讓劉唐帶回山寨了,閻婆惜瞪著眼珠子要錢,宋江上哪湊去?只好直言手上沒有金子,閻婆惜自然不信(別說閻婆惜不信,換誰也不會信),來了句「明朝到公廳上,你也說不曾有這金子?」宋江聽了公廳兩字怒氣直起,下手硬搶,慌亂中那把隨身攜帶的「壓衣刀」掉了出來,宋江抄刀在手打算威脅這婆娘。
閻婆惜一看刀,心裡慌了神,叫出了人生最後一句話:「黑三郎殺人也!」宋江本來沒打算殺人,卻被這句駭人聽聞的話激怒:若不殺你,早晚栽你手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蘆灑不了油,刀子招呼吧!一刀割破咽喉,再一刀「那顆頭,伶伶仃仃,落在枕頭上。」
殺惜之事,看似宋江衝動之舉,其實宋江未嘗不作過考慮,把閻婆惜殺了相對來說最低成本的避禍方案。一、死人嘴裡沒招供,可以萬無一失地保密。二、是相對於私通梁山的罪名,殺閻婆惜的罪名要小很多。私通梁山全家都要殺頭,殺閻婆惜卻不是抄家滅門的罪,何況閻婆惜一個外來風塵女子,遠不如宋江在鄆城資源豐富,上下活動一番逃脫死罪的可能性很大,殺頭抵命的風險較小。
事實也是這樣,閻婆惜把命案告到縣衙,上到知縣下到衙役都為宋江開脫宋江殺了閻婆惜,同情閻婆惜的人不少,說宋江誤殺的也不少。殺了人的宋江倉皇逃走,開始了混跡江湖的生涯。(參考資料:《水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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