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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和周作人、周建人的情感糾葛,為何鬧得滿城風雨?

文/傅華軒

在中國現當代史上,有這麼一母所生的弟兄三人,可謂是大名鼎鼎!尤其是大哥,曾經在全國上下盡人皆知!知名度比現在的大牌明星還要高出一籌,三弟是副國級高幹。

這弟兄三人就是:大哥魯迅(周樹人),二哥周作人,三弟周建人。

魯迅,著名文學家、思想家、民主戰士,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毛澤東曾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周作人,中國現代著名散文家、文學理論家、評論家、詩人、翻譯家、思想家,中國民俗學開拓人,新文化運動的傑出代表。歷任國立北京大學教授、東方文學系主任,燕京大學新文學系主任、客座教授。他還是著名的漢奸文人。

周建人,中國民主促進會創始人之一,現代著名社會活動家、生物學家、魯迅研究專家和婦女解放運動的先驅者之一。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全國政協副主席。

這弟兄三人太厲害了!也許因為都太優秀了,三個大師級的人物,互不相讓,互不相容,弟兄三人感情糾葛了一輩子。尤其是魯迅和周作人的矛盾起因,至今一直是一個謎?

其實,開始魯迅一家子很和睦,熱熱鬧鬧過日子,都住在北京八道灣一個大院子里,雇了七八個傭人,魯迅和周作人的工資稿費都交到家裡面,大家掙錢一齊花。不知為何後來兄弟反目了。

下面是一些他們兄弟失和的文字史料,及相關人員的評議。

1923年7月14日,魯迅日記記載:"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飯,自具一餚,此可記也。"17日,周作人的日記曾記載有關他與魯迅矛盾的內容,但後來被他剪去了。19日,周作人將一封絕交信送給魯迅,信中寫道:"魯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這日,魯迅日記記載:"上午啟孟(周作人的字)自持信來,後邀欲問之,不至。"8月2日,魯迅與朱安搬出八道灣。

次年6月11日,魯迅回八道灣取東西,與周作人夫婦發生衝突,魯迅日記記載:"下午往八道灣宅取書及什器,比進西廂,啟孟及其妻突出罵詈毆打,又以電話招重久及張鳳舉、徐耀辰來,其妻向之述我罪狀,多穢語,凡捏造未圓處,則啟孟救正之。然後取書、器而出。"

當時住在八道灣的川島(章廷謙)回憶,當時周作人拿起一個尺把高的獅形銅香爐就要向魯迅砸去,被他勸下。而周建人聽母親說,魯迅則在西廂隨手拿起一個陶瓦枕,向周作人擲去,周才退下。

親兄弟鬧到這個份上,太讓人心痛了。

關於失和的原因,魯迅從未在文章中提及,周作人也一再表示"不辯解",他在《知堂回想錄》中說:"大凡要說明我的不錯,勢必先說對方的錯。不然也總要舉出些隱秘的事來作材料,這都是不容易說得好,或者不大想說的,那麼即使辯解得有效,但是說了這些寒磣話,也就夠好笑,豈不是前門驅虎而後門進了狼嗎?"

周氏兄弟失和的原因,流傳有許多說法,既然是傳言,可信度太低了,有人說魯迅偷看羽太信子洗澡被發現。與魯迅、周作人都有密切交往的川島反駁說:"魯迅後來和周作人吵架了。事情的起因可能是,周作人老婆造謠說魯迅調戲她。周作人老婆對我還說過:魯迅在他們的卧室窗下聽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窗前種滿了鮮花。……主要是經濟問題。她(羽太信子)揮霍得不痛快。"

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中說:"我以為,父親與周作人在東京求學的那個年代,日本的習俗,一般家庭沐浴,男子女子進進出出,相互都不迴避。……直到臨近世紀末這風俗似乎還保持著……70年代,我去日本訪問,有一回上廁所,看見裡面有女工在打掃,她對男士進來小解並不迴避。我反倒不好意思,找到一間有門的馬桶去方便。據上所述,再聯繫當時周氏兄弟同住一院,相互出入對方的住處原是尋常事,在這種情況之下,偶有所見什麼還值得大驚小怪嗎?退一步說,若父親存心要窺視,也毋需踏在花草雜陳的"窗檯外"吧?"

千家駒認為,羽太信子原本就是魯迅的妻子,證據是魯迅在1912年7月10日的日記記載:"午前赴東交民巷日本郵局寄東京羽太家信並日銀十元。"千認為,這裡的"羽太"即信子,魯迅將給信子的信稱為"家信",可知他們是夫妻關係。還有人說,魯迅的"迅"字與"信"字在南方是諧音,系指羽太信子。但大多數學者認為此種說法太過牽強。1912年5月,信子生下兒子周豐一,其弟重久送妹妹芳子來紹興照顧信子。7月10日,魯迅寄"羽太家信",並不是寄給信子的,而是寄給日本的羽太家的。魯迅日記中也有給信子寫信的記載,寫明是"與二弟婦信",而非"羽太家信"。

也有人認為,魯迅、周作人兄弟失和的原因,一方面是長期一起生活造成的家庭矛盾;另一方面,大概與羽太信子的佔有慾太強有關。魯迅、周作人兄弟感情深厚,信子對此可能有所不滿,信子希望丈夫只圍繞自己打轉,不希望丈夫與其兄長關係太過密切。這也可以從信子之妹芳子與周建人最後仳離之事中得到印證。

1964年,周作人在寫給香港友人鮑耀明的信中說,趙聰的《五四文壇點滴》中"關於我與魯迅的問題,亦與事實不遠,因為我當初寫字條給他,原是只請他不再進我們的院子里就是了。"趙聰的《五四文壇點滴》談及周氏兄弟失和的文字,除了引證魯迅日記外,僅有如下幾句:"許壽裳說過,他們兄弟不和,壞在周作人那位日本太太身上,據說她很討厭她這位大伯哥,不願同他一道住。如此推斷,周氏兄弟失和的原因是羽太信子不願同魯迅一道住。"

周建人認為兩位兄長失和的原因是當家的羽太信子揮金如土。周家雇有許多仆佣,管家、燒飯司務、東洋車夫、打雜採購的男僕人七八人,還有打掃、洗衣、看孩子的女僕二三人,比祖父在前清做京官時請的傭工還要多。信子經常心血來潮,花樣百出,有時飯做好了,卻說想吃餃子,將一桌飯菜退回廚房,廚師趕緊另包餃子;被褥才用一兩年,便不要了,賞給僕人,全部換新的。魯迅不僅每月薪金交公,多年積蓄賠進去,有時還要四處借貸,窮得連夜間寫文章吸香煙都沒錢買。魯迅到上海後,對周建人談及八道灣時的生活,說:"我已經涓滴歸公了,可是他們還不滿足。"

周建人還提及,一次,周作人說要將岳父母接到中國來同住,魯迅很不贊成,認為多年來寄錢供養他們,已經情至義盡,今後可以繼續養老送終,他們還有別的子女在日本,就不必接到中國來了。

許廣平回憶,魯迅談及八道灣時的生活說,羽太信子花錢大手大腳,什麼都要買日本貨,一有錢就到日本商店買上一大堆;周作人一家無論大病小病,都要請日本醫生診治。錢花光了,便由魯迅去借,有時魯迅借了錢急忙回家,到門口看見日本醫生的汽車,便感慨:"我用黃包車運來,怎敵得過用汽車帶走的呢?"

許廣平說,因為後來北洋政府欠薪,魯迅工資不能上交,於是就變得討厭起來了。魯迅對他說,管家徐坤很會討周作人夫婦的喜歡,連周買雙布鞋,做件大衣,都是徐從外面叫人回來試樣子。徐的家眷與八道灣比鄰而居,徐常將食品從牆頭送過去。魯迅看見後告訴信子,信子狠狠責罵了徐,但並不是罵他偷東西,而是責怪徐"為什麼給他(魯迅)看見了"。而周作人則說:"辭退他對我日常生活的照料沒人能代替得了,還是留著吧。"

俞芳在《我記憶中的魯迅先生》一文中提到,魯老太太曾對人說:"我只記得:你們大先生(魯迅)對二太太(信子)當家,是有意見的,因為她排場大,用錢沒有計劃,常常弄得家裡入不敷出,要向別人去借,是不好的。"

(俞芳,紹興人,北師大畢業,魯迅與周作人失和後,搬到另一個地方住時的鄰居)

1925年,周作人翻譯了羅馬詩人喀都路斯的第一百首詩《傷逝》,中有"兄弟,只囑咐你一聲珍重"之句。不久,魯迅發表同名小說《傷逝》,開篇便說:"如果我能夠,我要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為子君,為自己。"晚年,周作人在《知堂回想錄》中寫道:"《傷逝》不是普通戀愛小說,乃是假借了男女的死亡來哀悼兄弟恩情的斷絕的……我也痛惜這種斷絕,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總只有人的力量。"

發表小說《傷逝》後兩周,魯迅又發表小說《弟兄》,此文完全是描寫1917年周作人出疹子,自己驚慌失措、悉心照料之事。他在文中向弟弟表達了"鶺鴒在原"(鶺鴒亦作脊令,一種生活在水邊的小鳥,當它困處高原時,就悲鳴向同伴求救,《詩經》中有云:"脊令在原,兄弟難急")的意思。

魯迅收藏的現代作家的譯著中,以周作人的譯著種類最多。二人失和後,魯迅仍搜集弟弟的作品。

《語絲》被查封后,魯迅擔心周作人的安危,給川島寫信說:"他之在北,自不如來南之安全,但我對於此事,殊不敢贊一辭,因我覺八道灣之天威莫測,正不下於張作霖,倘一搭嘴,也許罪戾反而極重,好在他自有他之好友,當能相助耳。"

1936年10月,平津地區的104位教授聯名發表《平津文化界對時局的意見書》,周作人沒有參與此事。魯迅逝世後,周建人給周作人寫信說:"(魯迅)又說到關於救國宣言這一類的事情,謂連錢玄同、顧頡剛一般人都具名,而看不到你的名字,他的意見,以為遇到此等重大問題時,亦不可過於退後云云。"

周作人對魯迅和許廣平的結合亦有微詞,他說魯迅好色、納妾,晚年,他的日記中仍有"兄弟皆多妻"之語。

雖然失和,但兄弟二人卻沒有斷了聯繫,他們都在《語絲》寫文章;有共同的朋友,這些朋友經常在同一天先後拜訪二人,周建人、川島不止一次充當了二人溝通的橋樑。二人還一致對外,在女師大風潮、"三一八慘案"中,周作人在魯迅起草的《關於女師大風潮的宣言》上籤了字;在魯迅與陳源的比戰中,周作人毫不猶豫站在了長兄一邊。

荊有麟回憶,二人失和後,還常在北大教員休息室見面,一接觸便起爭執。可一旦有人攻擊周作人,魯迅便用各種筆名代弟弟應戰。成仿吾和魯迅論戰時,周作人也在其文章中為魯迅幫腔。"三一八慘案"發生後,魯迅被列入北洋政府的緝捕名單,周作人知道後,馬上託人通知魯迅。

周作人的《五十自壽詩》發表後,友人們紛紛唱和,引發一場風波。魯迅卻能理解二弟,他在給楊霽雲的信中說:"周作人之詩,其實是還藏些對於現狀的不平的,但太隱晦,已為一般讀者所不憭……"許多年後,周作人談及魯迅對他的上述評價時說:"當時胡風輩鬧得滿城風雨,獨他一個人在答曹聚仁楊霽雲的書簡中,能夠主持公論,胸中沒有絲毫芥蒂,這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了。"

1936年10月19日清晨,魯迅逝世。第二日,周作人恰好有一堂《六朝散文》課,他沒有請假,而是挾著一本《顏氏家訓》緩緩走進教室。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周作人始終在講顏之推的《兄弟》篇,隻字未提其他事情。第一堂課下課前幾分鐘,周揮一揮袖子,撣了撣粉筆灰說:"對不起,下一堂課我不講了,我要到魯迅的老太太那裡去。"這個時候,大家發現周的臉色非常難看。柳存仁回憶:"他並沒有哭,也沒有流淚,可是眼圈有點紅熱,臉上青白的一層面色,好像化上了一塊硬鉛似的。這一點鐘的時間,真是一分鐘一秒鐘的慢慢的挨過,沒有一個上課的人不是望著他的臉,安靜地聽講的。這個時候容易叫你想起魏晉之間的阮籍喪母的故事。"

新中國成立後,周作人寫了《魯迅的故事》、《魯迅小說里的人物》等作品,在談及魯迅時,也會稱"家兄"。陳邇冬回憶,他在周作人屋中見到過魯迅拓的漢碑,一次,周送他出門時,指著外院的丁香樹說:"這是家兄種的。"

1958年,周作人在給曹聚仁的信中,談及上海魯迅墓前的塑像說:"死後隨人擺布,說是紀念其實有些實是戲弄,我從照片看見上海墳頭所設塑像,那實在可以真是最大的侮弄,高坐在椅上的人豈非是頭戴紙冠之形象乎?假使陳西瀅輩畫這樣一張相,作為諷刺,也很適當了。"

徐淦回憶,他在與周作人日常閑談中常提到魯迅,"知堂很坦率,從他的口吻中,我聽出他對傑出的兄長之愛和敬,始終如一,像兩人兒時、少時、青壯年、中年時的莫逆有增無減"。羽太信子一次給徐送茶時,也提到魯迅,周作人當時翻譯信子的話說:"內人告訴足下,自從足下來後,院子里的左鄰右舍,都對她說,她們覺得又像過去大先生住在這裡的時候,看到通宵在燈下干夜活的情形了,她們對大先生都是很敬愛、挺懷念的。"

對於長兄,周作人《在知堂回想錄》中說:"我很自幸能夠不俗,對於魯迅研究供給了兩種資料,也可以說對得起他了。關於魯迅以外的人我只有對許季茀一個人,有要訂正的地方,如上邊所說的,至於其他無論什麼樣人要怎麼說,便全由他們說去好了。"言下之意,當年他有對不起魯迅之處。

周建人說,魯迅逝世前幾天,身邊還放著周作人的書,閑來時常翻閱。而1966年7月2日,周作人開始閱讀魯迅的雜文。這對兄弟在即將離世之際,都不約而同閱讀對方的文章,實在讓人感慨萬千。

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人世間最美好最寶貴的感情啊!

周作人不僅與長兄魯迅失和,與三弟周建人的關係亦不睦。

據周海嬰記載,羽太信子懷孕後,其妹妹芳子從日本到紹興照顧信子。信子得到芳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後,漸漸離不開芳子了。為了把芳子長久留在身邊,她便準備撮合芳子和小叔周建人。周建人時正因青梅竹馬的表妹病逝而十分悲痛。信子便乘機灌醉了周建人,將芳子推進周建人的房間。魯迅談及三弟的婚姻時,說是"逼迫加詐騙成局"。

據俞芳記載,在紹興時,周建人與芳子關係尚好。周家遷到北京後,芳子看到姐姐大肆揮霍,十分羨慕,對信子言聽計從,效仿信子,貪圖享樂,常埋怨丈夫無能,不會賺錢。一次,周作人夫婦、芳子帶著孩子去遊玩,周建人準備同往,沒想到,他走到車子旁邊時,芳子一臉不屑地說:"你也去嗎?"周建人看著妻子冰冷的表情,十分難受。

周建人到上海後,希望妻兒也一同到上海居住。但信子不讓妹妹離開,芳子也不願離開,反而經常寫信向周建人要錢。後來,周建人積勞成疾,患了肺結核,芳子仍拒絕到上海照顧丈夫。五年後,心灰意冷的周建人與王蘊如結合。

魯迅去世的1936年冬天,魯老太太八十壽辰,周建人、王蘊如到北京為母親祝壽。結果,信子、芳子大鬧壽宴,周建人與芳子的長子周豐二更是手持軍刀從屋內衝出,要砍周建人,被親友攔下。此後,周豐二打電話到日本領事館,要求他們扣留周建人,將其"法辦"。周、王二人無奈,只能提前回到上海。魯老太太傷心地對俞芳說:"如果大先生還在,八道灣不敢如此囂張……"

好端端的一個家,亂到這種程度,竟然兵戎相見!可悲啊可悲。

抗戰爆發前,馮雪峰認為,要讓周作人接觸進步勢力,他隱約表示讓周建人去接近周作人。也有人對周建人說,生物學家秉志由上海一家書局供養著,周作人只要願意來上海,生活完全不成問題,商務印書館或其他書局可以供養。周建人想起魯迅生前說過的周作人不如南來安全的話,於是致信周作人,懇請其來上海,但周作人未作復。

壽宴之後,周建人不再給八道灣寄錢,唯獨通過母親給大女兒馬理(周鞠子)每月20元。抗戰時期,周作人通過日本使館,要求商務印書館直接將周建人的一半工資,匯給周作人。兄弟關係更加惡化。

新中國成立後,羽太芳子向法院起訴,狀告周建人"重婚"。一些老友發現芳子的訴狀出自周作人之手(周作人只承認他改了幾個字),嘆道:"知堂老人坐不住,又出山了。"法院經過調查,判決周建人與芳子實際離婚成立,周豐二與周建人脫離父子關係。

劉哲民記載,新中國成立後,鄭振鐸、茅盾、葉聖陶(周海嬰記載為葉聖陶、胡愈之)三人試圖為周作人、周建人兄弟調解。他們拉著周建人到八道灣做客,周作人很客氣地招待了他們,但兄弟二人卻互相不搭理對方。面對此僵局,三人不知該如何勸說,只好無功而返。

周建人回憶,全國解放後不久,他在教科書編審委員會碰到周作人,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二人都老了,周作人頗為凄涼地說:"你曾寫信勸我到上海。"周建人回答:"是的。我曾經這樣希望過。"周作人頗為凄涼地說:"我豢養了他們,他們卻這樣對待我。"聽了這話,周建人覺得他還不明白,還以為自己是八道灣的主人,而不明白其實他早已是一名奴隸。這次意外相遇,成為這對兄弟的永訣。

最後關於周作人再說幾句。

兄弟失和後,周作人竟然稱呼母親為"魯迅的母親"、"魯迅的老太太"或"魯老太太",無論是公開場合或私下與友人談話。1936年10月,北大召開悼念魯迅大會,會上,周作人稱呼母親為"他(魯迅)的母親",與會的老舍聽到後極為反感。後來老舍在一次紀念魯迅逝世的會議上提到周作人時說,這種人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肯承認,何況國家。

但是,周作人也有多彩的一面,在任日偽督辦期間,周作人曾多方照顧李大釗的長女李星華,幫助李星華、李光華姐弟辦"良民證",協助他們從北平轉移至延安,掩護李大釗次女李炎華及其夫侯輔庭。他還曾營救中共地下黨員高炎。

這就是魯迅弟兄三人感情糾葛的簡單經過,這裡面,有讓人嘆息的地方,有讓人痛心的地方,也有永遠是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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