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Granzella創始人九條一馬：《異形戰機》重獲新生

原標題：《異形戰機》重獲新生：Granzella 創始人九條一馬專訪

本文基於篝火營地與Polygon中華地區獨家授權協議，轉載請徵得同意。

當製作《異形戰機（R-TYPE）》的工作室 Irem 在 21 世紀初發布《異形戰機：最終版（以下簡稱 RTF）》時，其本意就像遊戲名所暗示的那樣：它是這一久負盛名的 2D 射擊遊戲的最後一部作品。的確，雖然在此之後 PSP 上還是出現了一些遊戲的衍生作品，就像是出版商 Tozai 對《異形戰機》的最先兩部作品進行重做一樣。但 Irem 遵守了他們的承諾，之後再無新作品發售。

九條一馬（Kazuma Kujo）是 Irem 的「消費者發展」方向的主要製作人，他也曾因參與了《絕體絕命都市（Disaster Report）》和初代《合金彈頭》的製作而聞名。九條一馬錶示在感覺到《RTF》可能是 Irem 推出的最後一款系列遊戲時，他儘可能地將所有要素都放入了遊戲中。

遊戲難以置信地提供了 101 款可解鎖的飛船，以及迄今為止《異形戰機》系列遊戲中最棒的視覺效果。這樣看來，《RTF》鐵定了心決定要不辜負「最終版」這三個字——尤其是當 Irem 後來轉移重心，將注意力從電子遊戲轉移到柏青哥上。

但有時候，事物總有它們回歸的方式。

隨著 Irem 商業重心的轉移，九條離開了公司並成立了 Granzella，一個由許多前 Irem 開發人員所組成的工作室。在開發其他項目的同時，Granzella 獲得了《絕體絕命都市 4》的製作權，這是他們團隊在 Irem 時所製作的最後一款遊戲。同時，他們也得到了新版《異形戰機》的製作權。

在 2019 年 4 月 1 日，Granzella 宣布將在 PS4 平台上發售《異形戰機：最終版 2（以下簡稱RTF 2）》。許多人都擔心這只是一個殘酷的玩笑，因為 Irem 歷來有著在愚人節宣布「虛假」消息的傳統。不過，這次可不一樣，《異形戰機》的新作真的要來了。

隨著遊戲新作的催化劑——有著 16:9 比例的高清電視機的出現，以及想要表達「美麗的毀滅」這一設想，九條和 Granzella 將會為我們帶來一款讓所有參與制作的人都感到自豪的遊戲，並且在我撰寫本文時，遊戲已經成功達成了眾籌（Kickstarter）的目標。下面，我與九條聊了聊他為這次意料之外的回歸都準備了些什麼。

Polygon：你們為什麼決定在愚人節這一天宣布《RTF 2》呢？了解 Irem 的玩家們都知道他們喜歡在這一天開一些讓人信以為真的玩笑，所以許多玩家擔心自己的期望會落空。不過我知道你們隨後在推特上證明了這一消息的真實性，但你們完全可以等到 4 月 2 日再發布這個消息啊。

九條一馬：在日本，4 月 1 日是本財年的開始，所以很多企業將這一天視為重新開始的新起點。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在 3 月份做了許多準備，並選擇在這一天來公布新作。

不過確實，這個時機的選擇讓人迷惑，而且新作的名字聽上去也像是一個愚人節玩笑。所以有很多人問我們這個消息是否是真的，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們將會傷心欲絕。甚至有些人威脅要「幹掉我們」，如果這個消息只是開玩笑的話。這有點可怕。對於這個糟糕的時間選擇，我感覺很過意不去。

Polygon：遊戲已經完成多少了呢？

九條一馬：我們才剛剛開始，已經完成了大概有 20 % 左右吧（截至 4 月，即這次採訪時）。

Polygon：那麼你現在的團隊中有多少原來《RTF》的開發人員呢？

九條一馬：Granzella 只是一個小工作室，但我們有著曾參與過開發《異形戰機》各個版本的員工，有著 Irem 原程序員，以及美工、編曲作家等等，來一起製作這款遊戲。我們甚至聯繫了那些不在 Granzella 工作，但曾參與過製作《RTF 2》的成員，請求他們與我們一起合作開發這款新作。目前為止，我們得到了他們所有人肯定的回應。

Polygon：除了你之外，哪些是曾在 Irem 開發過《RTF》的最資深的成員呢？

九條一馬：我不知道他們在遊戲最後致謝字幕中的代號是什麼，但是 曾參與過開發《RTF》、《異形戰機：Delta（以下簡稱Delta）》以及兩部《異形戰機：策略版（以下簡稱策略版）》的 Ifugi、丸、旗木和宏明先生現在都在我們工作室參與新作的開發。

Polygon：你們是如何從 Irem 那裡拿到《異形戰機》這個 IP 的使用權的呢？

九條一馬：由於合同，我不能細說我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與 Irem 交涉這一事項的。但自從創建 Granzella 以來，我們就一直在與 Irem 討論曾經所開發過的各種 IP，其中包括《異形戰機》，並考慮將它們重新帶回玩家視野中的可能性。

Polygon：你想要開發一款新的《異形戰機》遊戲有多久了呢？

九條一馬：我不太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考慮製作一款新的《異形戰機》遊戲了。不過，有幾件事情促使我作出了開發新作的決定。第一件事大約發生於《RTF》發售後的六年後，即 2008 年或 2009 年左右，我與《大流士戰機爆裂（Dariusburst）》的製作人和《宇宙巡航機（Gradius）》的製作人進行了一次會面，目的是討論將《異形戰機》這個 IP 借給《大流士戰機（Darius）》和《宇宙巡航機》以進行合作的可能性。

因為當時我已經製作了《異形戰機：策略版》，所以對於製作另一款《異形戰機》遊戲我不是太感興趣。不過這確實讓我開始思考，如果我能夠利用其他射擊類 IP 來進行開發，我會怎麼做。這是我第一個模糊的靈感來源，可以這麼說。（註：正是《宇宙巡航機》、《大流士戰機》和《異形戰機》被玩家們愛稱為「三大橫版射擊遊戲」）

然後，當我正在開發《巨影都市（Kyoei Toshi）》（一款《絕體絕命都市》風格的遊戲，其中有著《奧特曼》、《哥斯拉》和《新世紀福音戰士》等 IP，由萬代南夢宮發行）和《絕體絕命都市 4》，而且畫面比例是 16:9，即如今的標準比例。那時，這使我想到我們可以製作一款有著完全不同遊戲體驗的《異形戰機》遊戲。但我當時並沒有立馬就決定開發一款新的遊戲。

在 2003 年（《RTF》發售後），我覺得我已經做夠了橫版遊戲，並且也把所有自己想要的元素都加進了《異形戰機》這一系列遊戲中。但近幾年在 PS4 開發遊戲的過程中，我慢慢開始意識到我有製作一款新的《異形戰機》遊戲的能力，並帶給玩家們全新的遊戲體驗。

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後，我開始對這一想法感到十分激動。我想是在今年二月左右，我在推特上發布了一些有關《異形戰機》的東西，然後有相當多的粉絲對此系列遊戲的前景都有著積極的看法。這鼓勵我進一步考慮重新「復活」這一系列，也是這時我決定真正開始著手推動這一件事。

因此，對於開發《RTF 2》這個想法，並不是受某一個事件而影響或從某個具體時間開始，而是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所共同推動的結果，並且最終我也有了足夠的信心來實現這一想法。

Polygon：如果你在二月才決定做這款遊戲，而現在已經完成了 20%，這速度可真快啊。

九條一馬：這是有原因的。在 Granzella 成立不久後，我們一直在試驗製作橫版射擊遊戲，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一年，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我們在新遊戲上使用的是《RTF》的遊戲系統。所以才會有這麼快的製作速度。

Polygon：那麼自從從 Irem 那得到製作《RTF 2》的許可後，你們是否有使用一些《RTF》的原始代碼來作為新作的基礎呢？或是從頭開始製作這一款遊戲？

九條一馬：我們是從頭開始製作這一款遊戲。雖然有著原始代碼作為參考，但我們在這一作中使用了不同的遊戲引擎，並從零開始編寫代碼。

Polygon：那你們是使用專有代碼，還是虛幻或者 Unity 引擎來進行開發呢？

九條一馬：我們並沒有使用專有代碼，並且使用的是你提到的兩者其中之一，至於是哪一個我現在還無法告訴你。

Polygon：在 16:9 的寬屏上遊玩這款遊戲會徹底地改變其遊戲難度、節奏、設計或者風格嗎？因為在這種屏幕上，與原來的屏幕相比，玩家能看到更多關卡的場景，也能更早注意到敵人的到來。

九條一馬：16:9 的畫面比例肯定會影響遊戲的設計。當我們在開發《Delta》時，我覺得遊戲屏幕太過於擁擠，所以我覺得寬屏對於橫版射擊遊戲來說是一件好事，並且我們也對針對其做出一些優化和調整。而且寬屏的出現也使我萌發了想做一款新《異形戰機》遊戲的強烈願望。

Polygon：《RTF》於 2003 年發售，這是 16 年前的事了。而這是《異形戰機》系列遊戲更新迭代的最長時間間隔了。為什麼你們把新作命名為《最終版 2》呢？這樣的命名是否把你們逼進了前作名字的死胡同里呢？還是說「最終」在這裡的意思更像是《最終幻想》的「最終」？

九條一馬：我考慮了一些像是「永恆（Forever）」、「重啟（Reboot）」、「回歸（Returns）」和「重生（Rebirth）」等名字。但這些酷名字卻不是我真正的風格，所以我覺得直接沿用之前「最終」這個名字會是個更好的選擇，簡明易懂。但最直接的原因是這款遊戲是在《RTF》後推出的，所以就命名為《RTF 2》。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神秘之處。

Polygon：顯然你對《異形戰機》這一系列遊戲有一些私人情感。《RTF》就像是你對這個系列的情書，並且當時你的任務是帶領此系列遊戲走向結束的高潮。那麼對於新作你有什麼目標呢？

九條一馬：我對於《RTF 2》及《RTF》並沒有什麼私人情感摻雜其中。而我們的目標，純粹是如何才能製作出一款嶄新且樂趣十足的《異形戰機》遊戲，完成一些我們在 2003 所無法做到的事。就這樣。

Polygon：《RTF》在飛船的選擇方面放到整個系列中來看做得異常豐富。對於不太熟悉《異形戰機》的玩家們——許多讀者應該都是暫時如此，我認為——來說，有沒有人和飛船是未被選入《RTF》但會在《RTF 2》中出現呢？

九條一馬：在《RTF 2》中，我們基本上會沿用《RTF》的飛船，但會對其進行重新設計以讓它們看上去更加炫酷、強大和更容易操控。但我們還沒有決定是否要保留所有 101 艘飛船，因為我們現在還處在挑選飛船的階段。此外，也不排除會增加新飛船的可能性。但總體來說，我們會對《RTF》中的飛船進行加強和改良。

Polygon：在《RTF》中，飛船常常會有多種機型變體，雖然大多數只是功能上的差異。那麼現在看來，其中有一些變體是否有些多餘呢？

九條一馬：是的，沒錯。並且玩家們若想集齊 101 艘飛船，要肝很久才行。所以我們考慮移除這種枯燥無聊的收集設定，而讓玩家自由選擇想要遊玩的飛船，享受遊戲的樂趣。我們正在調整遊戲系統以實現這種設想。

Polygon：當《RTF》發售時，是沒有 DLC 這種東西的，至少不是以現在這種形式。那麼這款新作會有 DLC 嗎？

九條一馬：是的，我們正在考慮提供新飛船和新關卡的 DLC。

Polygon：也許這一次，你會給 Irem 的《海底大戰爭（In the Hunt）》中的「電磁推進潛艦（Granvia submarine）」一次在新作中大顯身手的機會？把它改造成適合宇宙航行的飛船，就像在《宇宙戰艦大和號》中那樣？

九條一馬：是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笑）

Polygon：好的，那我了解了。與《任天堂明星大亂斗：特別版》不同，《異形戰機》並沒有那麼多的人物角色來創造一些為粉絲服務的東西。那麼你們會在《RTF 2》加入哪些有趣的東西呢？

九條一馬：嗯，我們已經想好要為核心粉絲們提供什麼樣的遊戲內容了，我十分期待！

Polygon：那麼要多麼核心的粉絲才能認出你所準備的這些內容呢？

九條一馬：那必須要十分核心的粉絲才可以。遊戲中的一些梗是只有玩過第一部《異形戰機》的玩家才會懂的。

Polygon：回到飛船這一話題上，顯然《RTF》提供大量飛船選項的做法是很有意思的。但是你是否有曾想過製作一款更傳統的《異形戰機》，只提供有限數量的飛船，就像《Delta》那樣？

九條一馬：不，我並沒有這種打算。《Delta》只有三四艘飛船，而我在開始設計《RTF》之前就已經想要製作一款有著許多飛船的射擊遊戲了。所以，提供大量的飛船選擇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Polygon：遊戲中，是否有一艘主角飛船來承擔敘事的任務？或者選擇哪艘飛船完全取決於玩家？

九條一馬：主角飛船的選擇是由玩家來決定的，並且玩家還能選擇故事的發展走向。

Polygon：你在《RTF》的訪談中提到，由於銷量未達預期，製作橫版射擊遊戲的難度越來越大，並且也越來越難說服管理層准許開發這類遊戲了。那麼你是否覺得遊戲市場已經發生變化了呢？你如何看待《異形戰機》的回歸呢？

九條一馬：我並不認為遊戲市場已經發生改變，或者大眾對於射擊類遊戲的接受度相比過去已變得更高。實際上，我認為《異形戰機》這個 IP 在當今的市場上認知度幾乎為零。

《異形戰機：重置版（R-Type Dimensions）》才發售不久，但我覺得有許多人從來都沒有玩過《異形戰機》，我也沒有抱有《異形戰機》在當今的市場上會賣的更好的幻想。對於我來說，現今與當初在 Irem 的日子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成為了 Granzella 的創始人，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來製作一款遊戲。（笑）

Polygon：除了銷量之外，你覺得《RTF 2》成功的標誌是什麼呢？

九條一馬：我認為如果有世界各地的玩家遊玩我的遊戲，那麼它就是成功的。因為網路的不發達，許多人在十幾二十年前無法玩到這款遊戲。如果要說衡量成功的標準，那麼便是世界上不了解這系列遊戲的人能夠享受這款遊戲，和了解這款遊戲的人能夠在這作中體會到更多的遊戲樂趣。這就是我們的目標。

Polygon：我了解到在最初宣布的消息中，你提到說想要創造一款充滿「美麗的毀滅」的遊戲，但我們期待的是一款有著精美畫面和特效的射擊遊戲。你是否想過使這款遊戲的視覺效果，達到之前射擊類遊戲從未企及的水準？

九條一馬：我認為衡量一款遊戲的視覺效果有幾個標準。一是根據敵艦的製造材料，來改變其爆炸效果。另一點是玩家使用的武器擊中敵艦的效果，和擊中後敵艦爆炸的方式。「美麗的毀滅」指的是玩家們使用不同的武器和浮空球（Force）系統、摧毀不同種類的敵艦時所產生的不同視覺效果。這些是我認為最重要的因素，我們將會對其進行重點開發。

Polygon：更重要的是此作的故事情節將如何與之前的故事情節串聯起來。那你們會在遊戲中加入一些傳說故事，來幫助新玩家快速了解遊戲中的外星敵人 Bydo 嗎？

九條一馬：我希望儘可能減少文字性的敘事內容，而是在關卡推進的過程中完成敘事的任務。我正處於這樣一個遊戲設計的階段，嘗試不斷想出各種點子。

Polygon：《RTF》的結局令人滿意，也許這是因為它是被當作《異形戰機》最後一部射擊遊戲來開發的。那麼《RTF 2》是會繼續講述《RTF》的故事，還是將《策略版》和其日本獨家發售的續集《異形戰機 策略版 2：苦澀巧克力行動（Operation Bitter Chocolate）（以下簡稱策略版 2）》當中的一些故事元素融入進其中呢？

九條一馬：《RTF 2》的劇情並不會緊接著《RTF》的結尾。它會講述一個與之前的遊戲沒有關係，但仍屬於《異形戰機》世界觀的故事。

Polygon：你提到說玩家可以自定義飛船。那這種自定義系統將會像前作一樣，只局限於更改機身或駕駛艙顏色嗎？

九條一馬：不會，我們希望能夠擴展遊戲的可定製性，而不是僅滿足於改變機身和駕駛艙的顏色。這意味著你不僅可以更改顏色，還可以為你的飛船添加一些裝飾，如貼紙。我希望也在飛船功能方面增加一些可定製的選項。

Polygon：你提到說曾與《大流士戰機爆裂（Dariusburst）》的製作人和《宇宙巡航機》的製作人進行了一次會面，這對於射擊遊戲粉絲來說，聽上去是最酷的聚會了。像《大流士戰機爆裂：編年史救世主（Chronicle Saviours）》就與許多其他射擊遊戲進行了合作。我理解這種合作方式不太適合《異形戰機》獨特的遊戲節奏，那麼你有考慮過其他類似的合作嗎？

九條一馬：我們現在並沒有與《大流士戰機爆裂》和《宇宙巡航機》進行合作，但我們對未來的合作持開放歡迎態度。

Polygon：未來的合作是特指與《異形戰機》的合作嗎，還是其他遊戲也一樣？

九條一馬：我是從整體的角度來說的，並不是特指《異形戰機》。

Polygon：除了《RTF》之外，你最喜歡《異形戰機》的哪一部作品？

九條一馬：我個人最喜歡第一部《異形戰機》和《異形戰機：策略版 2》。

Polygon：《策略版 2》嗎？不過《Delta》似乎是玩家最喜愛的作品。

九條一馬：我編寫了《Delta》的遊戲策劃案，設計了它的遊戲系統和 7 關之中的 3 關。

Polygon：那麼這些關卡是否有著跟《合金彈頭》相同的設計哲學？

九條一馬：這跟《合金彈頭》不一樣。《Delta》是我們第一次以 3D 的方式製作一款《異形戰機》遊戲，並使用了大量多邊形，所以當時對我們來說有很多挑戰。

Polygon：在《合金彈頭》中，你和 Meeher（前 Irem 員工，現 Nazca 遊戲策劃師）所設計的不同關卡在遊戲風格上有所區別。在遊玩的時候，你的關卡會不斷滾動，而 Meeher 先生的則是一種「暫停-前進」的風格。那麼在《Delta》中，你所設計的那 3 關也與其他關卡風格不同嗎？

九條一馬：我設計的關卡更加有意思。（笑）第 1、4、6 關是我設計的。

Polygon：你認為哪一部《異形戰機》最具創新性？

九條一馬：我認為初代的《異形戰機》是最有新意的，《Delta》和《策略版》也不賴。後者是一款模擬類遊戲，這種遊戲形式在當時來看是非常具有革命性的。

Polygon：那麼你怎麼看待街機遊戲《異形戰機：Leo（以下簡稱Leo）》呢？這是系列遊戲中唯一一款允許兩人同時遊玩的遊戲。

九條一馬：是的，《Leo》對於《異形戰機》系列遊戲來說是一種創新，也是一款質量上乘的射擊遊戲，但它並不像是一款《異形戰機》風格的遊戲。

Polygon：所以《RTF 2》會是一款單人遊戲？

九條一馬：是的，沒錯，並且玩家們可以通過積分榜來與全球的玩家互相競技。

Polygon：那麼你是否會將《Leo》中的飛船加入到新作中呢？

九條一馬：嗯，我知道《RTF》中囊括了《Leo》的飛船，雖然都稍有調整。我現在覺得大概有 50% 的幾率會把這些飛船添加到《RTF 2》中去。

Polygon：那麼 Irem 的射擊遊戲《夢幻戰機（Image Flight）》和《再生戰機（X-Multiply）》中的飛船也會回歸嗎？

九條一馬：我認為這一次《再生戰機》中的飛船將不會出現在新作中。

Polygon：那麼《夢幻戰機》中的呢？

九條一馬：如果你推薦這樣做的話，也許有可能會出現在新作中。

Polygon：我有種我在決定遊戲走向的感覺。我之所以覺得這個想法很酷是因為它們都是 Irem「遺產」的一部分，但我也不敢肯定。《夢幻戰機》推出於《異形戰機》之後，並且它們的部分 DNA 是相似的。那麼我們是否會從新作中得知更多有關人類方面的起源故事呢，即「太空軍（Space Force）？」

九條一馬：我想我們並不會過於深入講述「太空軍」的起源故事，因為我認為這對於一款射擊遊戲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事。但如果在開發的過程中，我覺得有必要完善遊戲敘事的部分以增添遊戲樂趣，那我會做出一些改變。但我認為遊戲將會更多地關注外星敵人 Bydo。

Polygon：關於《RTF》很酷的一點就是，有時候你可以從 Bydo 的角度來操作遊戲。而在《策略版 2》中，整個遊戲都是從 Bydo 的視角來遊玩的。所以，這種通過不同角度來拓展遊戲體驗的做法非常有趣，像是《機動戰士高達》中經常會有的做法。

九條一馬：謝謝你喜歡這一設計。

Polygon：《RTF》是一款異常感傷的遊戲，我猜這與它是系列遊戲最後一部作品有關。與之相比，《RTF 2》更像是一種慶祝，因為它是一部重啟性質的作品。那麼你在發布新作消息時有考慮過這種問題嗎？

九條一馬：嗯，確實。但我們正處於遊戲開發階段的初期，所以很難說遊戲最終將會是怎樣一種氛圍。

Polygon：《RTF》有著一個音樂主題——像是「最後的舞者（Last Dancer）」、「華麗謝幕（Curtain Call）」和「盛大終曲（Grand Finale）」這樣的飛船名稱，都與其遊戲名「最終」相呼應。那麼你會在《RTF 2》中也加入這種設計嗎，鑒於這是一部重啟作品？

九條一馬：是的，一旦所有的遊戲內容製作完成後，我們可能會給遊戲敲定一個主題。我一直都認為「最後的舞者」是一個很酷的名字，並且像是「華麗謝幕」和「盛大終曲」這樣的飛船名，都給人一種這是系列遊戲最後一部作品的感覺。我的確認為新作會是前作的一種延伸，所以兩者之間會有一些連續性。

Polygon：看到你帶領著遊戲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是一件非常激動人心的事，雖然聽見你一再強調說此作的「最終」二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令我感到很傷心。

九條一馬：這就是遊戲中最令人興奮的部分，所以請給我一些時間。

翻譯：DR 編輯：唐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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