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纂《康熙字典》,康熙讓推薦人才,大臣:可以推薦我兒子嗎?
康熙五十五年,在康熙帝63歲大壽的那天,一部鴻篇巨著送到了康熙的御桌上,讓康熙興奮不已,它就是《康熙字典》。這部由陳廷敬、張玉書等人編纂的漢字辭書,歷經五年編纂而成,是中國收錄漢字最多的古代字典,歷史和文化價值巨大。《康熙字典》的編纂官中,有一對父子,分別是陳廷敬和他的兒子陳壯履,本文來講述陳廷敬推薦兒子的趣事。
陳廷敬是康熙朝最著名的漢臣,也是一代廉吏,陳廷敬輔佐康熙長達半個世紀,在康熙統一國家、融合民族等各方面都做出過傑出的貢獻。陳廷敬不僅在政治方面頗有建樹,在文學方面,也是一代大師。
康熙十一年,19歲的康熙在懋勤殿閱覽大臣們的詩文,忽然有一首《賜石榴子詩》深深的吸引了康熙,尤其是最後兩句:
風霜歷後含苞實,只有丹心老不迷。
康熙沖齡即位,對詩歌非常感興趣,在欣賞之餘,康熙不由得將目光鎖在了作者「陳廷敬」3個字上。康熙對身旁的宦官說:「你去把翰林院庶吉士陳廷敬給朕請來,朕要拜他為師。」不一會,陳廷敬趕到,康熙和他談論一會詩詞,然後給陳廷敬任命一個新的職位:皇帝起居注官(負責記錄和整理皇帝日常言行的官員)。
3年後,陳廷敬憑藉自己優秀的學識,被康熙任命為內閣學士,康熙常常向陳廷敬請教詩文,每次聽完陳廷敬的講解,康熙總會說:「每日進講,啟迪朕心,甚有裨益。」
康熙四十九年,72歲的陳廷敬已經是文淵閣大學士、吏部尚書。這些年,陳廷敬身邊位高權重之人,如明珠、索額圖、佟國維、李光地等人先後倒台或辭官,陳廷敬成為康熙身邊為數不多的老臣。康熙召來陳廷敬說:「明朝修了《字彙》和《正字通》兩本關於文字的辭書,但民間還有很多字卻沒有被收錄,朕希望能夠重修一部辭書,將天下所有的字都囊如其中,由你來任總裁官,你意下如何?」
陳廷敬聽得熱血沸騰,因為對古代文人來說,編書是一件名留青史的「好差事」,而且這部「字典」囊括天下所有的漢字,值得一做。但陳廷敬已經年過古稀,需要有個人幫忙,這個人康熙幫他選好了,就是張玉書。張玉書學識淵博,又是文華殿大學士,曾參與《明史》等編纂,來做陳廷敬的副手,再合適不過。可惜,陳廷敬和張玉書搭檔了一年多,張玉書就病逝了。
康熙看陳廷敬為了編書忙的不可開交,對陳廷敬說:「你自己來推薦一個人才,不管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朕就讓他做你的助手。」陳廷敬吞吞吐吐,不好言語。在康熙的鼓動下,陳廷敬說:「犬子陳壯履堪當此任!」
陳廷敬向來公私分明,做了一輩子清官,突然舉薦自己的兒子,讓康熙頗為驚訝。康熙笑著說:「舉賢不避親,朕准了,明日讓陳壯履去翰林院吧!」
陳廷敬連忙說:「不可!我的三兒子陳壯履雖然略有才學,在文字方面很有天賦,我讓他來,第一是想發揮他的長處,第二是因我年老多病,他做我的助手,方便照應。但他若想做我的助手,必須按規定通過考試才行。請皇上另選他人出題,讓陳壯履擇日考試,若考試通過,我才允許他上任。」
康熙聽到這裡,對陳廷敬更加佩服,陳壯履最後通過考試,做了陳廷敬的助手。次年,陳廷敬病逝,陳壯履和凌紹霄、史夔等人一起,終於在康熙五十五年完成了《康熙字典》的編撰。
陳廷敬輔佐康熙半個世紀,很多人對陳廷敬的政治成就大書特書,很容易忽略他的文學成就和對中國文化的貢獻。山西的皇城相府出了一位陳廷敬,而康熙朝誕生了一部《康熙字典》,這樣的歷史和文化的奇觀,陳廷敬值得名留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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