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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石崇鬥富,只說說石崇是如何崛起於司馬炎一朝

歷史上能留名的就沒有是「庸人」,哪怕以「鬥富」聞名的石崇也是如此。

石崇是晉朝開國功勛石苞幼子,妥妥的「功勛二代」。石苞後來由於出身問題逐漸失去司馬炎的信任,最終失去了權勢。石崇開始進入晉朝官場的時候,石家其實已經失勢了。

在君權強大的時候,個人榮辱只在君王的一念之間。石崇卻是早已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以石崇的崛起跟自己的努力也有很大的關係,其中更是涉及到齊王攸與太子司馬衷的儲位之爭。

不講石崇鬥富,只說說石崇是如何崛起於司馬炎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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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石崇傳》記載石苞的哥哥石統得罪了扶風王司馬駿,史書上沒有記載是因為什麼,但從石崇的一系列表現中可以看出,石家兄弟在晉朝儲位之爭的時候,早已站到司馬炎一邊,充當對抗齊王攸的一枚小卒。並借司馬駿給的機會,徹底向司馬炎表明心跡。為什麼這樣說,我們下面來一點點分析。


扶風王司馬駿是何人

司馬駿是司馬懿的第七子,是武帝司馬炎的叔叔。司馬駿這個人十分厲害,不是靠著宗室身份拿到王爵的假王,而是真正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泰始元年(公元265年),司馬炎代魏稱帝後,司馬駿受封汝陰王,都督豫州諸軍事。泰始四年(公元268年),司馬駿代替石苞鎮守壽春,坐鎮晉國抗吳最前線。其後一直鎮守關中,多次鎮壓羌族叛亂,最後因此受封扶風王。

從司馬駿死後的謚號「武」就可以看出他一生的功績。

上文已經說了,司馬炎因朝中儲位之爭愈演愈烈,對曾是司馬師心腹的石苞不再信任(司馬攸是司馬師的嗣子,石苞曾是司馬師的第一心腹)。當有人誣陷石苞謀反的時候,司馬炎根本就不派人去驗證是否真假,反而直接提兵去「鎮壓」石苞。可見當時朝堂的儲位之爭境況激烈。司馬炎害怕手握重兵的石苞站到司馬攸一邊。

《晉書·石苞傳》帝(司馬炎)謂為必叛,欲討苞而隱其事。遂下詔以苞不料賊勢,築壘遏水,勞擾百姓,策免其官。遣太尉義陽王望率大軍征之,以備非常。又敕鎮東將軍、琅邪王伷自下邳會壽春。

那麼司馬駿是否參與了儲君之爭?答案是肯定的。《晉書·司馬駿傳》寫到:及齊王攸出鎮,駿表諫懇切,以帝不從,遂發病薨。司馬炎取得了儲位之爭的勝利,讓齊王攸出鎮封國(這表示司馬攸徹底失去「儲君」資格)。司馬駿卻想攔著司馬炎,妄圖阻止齊王攸出鎮封國,結果倒是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司馬炎的叔叔輩很多都死的不明不白,這涉及到司馬炎的朝堂布局,我會另寫一篇文章來詳細分析司馬炎的朝政布局)。

司馬駿雖然因儲位之爭而死,但在司馬炎前期,最起碼在泰始、咸寧年間是深受司馬炎重用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其鎮守關中七年之久(泰始六年270年接替司馬亮鎮守關中,到咸寧三年277年入朝,這時候已經開啟了儲位之爭,要不也不會收其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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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兄弟境況

石苞雖因為出身問題被司馬炎懷疑,但因為其處置得當,只是讓司馬炎收繳了兵權。石苞回到了朝中,當了三公從此養老。尤其是石苞死後,石家兄弟更是失去了後台。

石崇雖是功勛之後,卻不能站到功勛一系中。因為司馬炎一朝的儲位之爭,支持司馬攸的也有功勛一系的人。而其中以賈充為代表。賈充是晉朝的一號元老,可謂是「功勛卓著」(僅僅因弒殺曹髦,就能讓司馬家感激一輩子了)。賈充先是支持司馬衷,後採取中立(這其實已經表明賈充支持司馬攸)。就因為這樣,司馬炎奪取了賈充的兵權,將賈充放到了閑職上,與石苞的待遇一樣。

《晉書·賈充傳》河南尹夏侯和謂充曰:「卿二女婿,親疏等耳,立人當立德。」充不答。及是,帝聞之,徙和光祿勛,乃奪充兵權,而位遇無替。

當時的朝堂上是支持太子司馬衷一派,與支持齊王攸一派。司馬炎當然支持的是自己兒子司馬衷了。因此石崇果斷的站到了司馬炎一邊。

不講石崇鬥富,只說說石崇是如何崛起於司馬炎一朝

石崇的崛起的根源就是與司馬駿的直接對抗。《晉書·石崇傳》以「(石崇)兄統忤扶風王駿」為石崇與司馬駿之爭的開端,卻沒有寫因為何事。《晉書》寫於唐朝李世民時期,李世民因殺太子上位,所以《晉書》對司馬炎一朝的儲君之爭寫的比較隱晦。

石統本來要被重罰,但很快就沒事了,這隻能是司馬炎出手了。司馬炎出手絕不是愛惜人才,或愛護功勛後輩,而是石統是因為儲君之爭得罪的司馬駿。司馬炎若不出手,那麼肯定會讓支持司馬衷的人寒心。這時候,司馬炎並沒有重用石家兄弟的打算,赦免石統,僅僅是順手而為。

但石崇抓住了這次機會,成就了自己後來「鬥富」的資本。

石崇無兵無權如何對抗權勢滔天的司馬駿?石崇採用了後世文官們常用的方法:直接上表直斥司馬駿。


石崇上表

一、直指司馬駿利欲熏心

石崇直接指控司馬駿「內外有司,望風承旨。苟有所惡,易於投卵。」。這什麼意思?就是說晉朝官場內外官員都聽從司馬駿的旨意命令,哪怕官員僅僅聽到「風聲」,都會按照司馬駿的指示辦事。司馬駿若想整治誰,就跟扔雞蛋一樣簡單。

這其實是石崇暗指齊王攸勢力遍布朝堂,給司馬炎上眼藥。

若你是司馬炎聽到如此指控,你會怎麼想?尤其儲位之爭正是激烈的時刻。

假如換個時候,朝堂安穩,一片祥和景象,石崇的指控沒有任何作用。一位權勢滔天,手握重兵的皇室宗親,豈是一個失去後台的官二代能夠隨意指控的?然而石崇絕非信口胡說。他的話基於自己對朝廷形勢的分析判斷,對司馬炎「帝心」的把握。

石崇相信司馬炎願意讓自己與司馬駿「胡斗」。

二、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賣慘

司馬駿的人這時候放棄了石統,改為攻擊石崇,以「崇不詣闕謝恩,有司欲復加統罪」(朝堂赦免某人,某人要上表謝恩,否則也會被治罪)指責石崇。石崇卻藉此反向指控司馬駿蒙蔽朝堂(其實就是蒙蔽司馬炎)。

石崇說自家兄弟明明上表謝恩了,為什麼皇帝沒有收到?因為「苟尊勢所驅,何所不至,望奉法之直繩,不可得也。」朝堂被權貴(暗指司馬攸、司馬駿一黨)把持,皇帝也被蒙蔽。自己的冤屈根本傳不到皇帝那裡,不能指望自己受到公平執法。

石崇表示自己雖然受到當朝權貴的打壓破壞,但自己「不媚於灶」。

「不媚於灶」是什麼意思?《論語·八佾》:王孫賈問日:「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灶,何謂也?」子日:「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奧」指的是自家奉養的神靈,「灶」指的是上天分封的神靈。灶神有實權,而奧神只有尊貴的地位。

石崇這是以奧神比司馬炎,灶神比司馬駿。表明自己只會忠於司馬炎,而不會向司馬駿這樣的「灶」低頭,哪怕因此受到迫害也不會改變。

表完忠心,石崇以一種聽天由命口吻告訴司馬炎:」所懷具經聖聽,伏待罪黜,無所多言」,最後會被判什麼罪,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石崇以「忠心」吸引到司馬炎的注意力,以「悲慘處境」引起司馬炎的同情—如此忠心的臣子,卻落到這樣的田地。司馬炎接下來會怎麼做,也很好猜了。

不講石崇鬥富,只說說石崇是如何崛起於司馬炎一朝

當然司馬駿的權力絕對沒有石崇說的那麼誇張,否則這篇上書也不會讓司馬炎看到。石崇只是希望藉此傍上司馬炎罷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有書為證:「由是事解。累遷散騎常侍、侍中。」散騎常侍大家可能不清楚是什麼官職,但東漢末年權力滔天的「十常侍」應該比較清楚。散騎常侍就是常侍在晉朝的叫法,屬於皇帝近臣、顧問,能夠直接參与朝政。石崇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石崇後期敢與國舅王愷鬥富,完全靠自己一步步打拚出來。石崇也確實有真本事,奈何最後被物慾腐化,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貪官污吏」,而非造福百姓的能臣幹吏。

歷史皆有其兩方面,我們借鑒其不好的一面加以改正,學習其良好的一面鞏固自身。這才是歷史的意義。而不是對某人某物只是妄加「評判」,這除了顯示自己的「學問」外,有何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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