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間，乞丐有八八六十四門，最會行騙者，莫過於「婆子門」

文史 07-22

說文說史說趣聞，談天談地談古今，閑來無事，心中煩悶，不如聽大獅講段子。

前些時日，大獅講述許多老年間乞丐鮮為人知的事兒，總之「惡丐」也好、「奇丐」也罷，也不論「採生折割」、「三角蛤蟆」、「吃腥飯」、「將門低子」、「鍋伙」、「切口」等等，咱都一一表述，讓各位了解了古代乞丐所做的勾當，其中壞的多，好的實在太少。

大獅曾在前面說過，古有「九巾，十八漢，七十二寡門」，乞丐便在七十二寡門之中，其組織下轄八八六十四門，各門的規矩和手段都有所不同，但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一個「錢」字，一個「飯」字。

為了這兩樣，不少乞丐把良心往胳肢窩一夾，專干殺人害命殘害孩童的勾當，令人憎惡至極。若有朋友對古代乞丐的事兒有興趣，關注本人後，進入賬號找尋來看即可，保證看完之後，令你瞠目結舌，可發一嘆。

閑言少敘，書歸正文。筆者曾描述過八八六十四門中的幾個「門」。今日里，筆者給各位說說「婆子門」中的那些事兒。

有人要問，這「婆子」二字在民間多指婦人，是否這個門中的乞丐是婦人組成。

這麼說也對也不對，這個門有男有女，丐頭是大老爺們，但手下卻實實在在有一批老婆子。這些個婆子多在五十歲以上，多為四肢健全之人，並無殘疾。她們並非拿著棍兒、托著碗兒沿街乞討、伸手討飯，而是有更為特殊的手段，並且手法頗多，令人防不勝防。

婆子門的成員最初多來自淮陽、鳳陽一帶，逐漸延伸至山東、河北、河南、京津等等地區，在清代中晚期，這個門兒尤其盛行。筆者說個發生在津門的趣聞，您就知道這婆子門多能鑽營了。

清代之時，天津漕運尤為發達，九河下梢的地界兒，靠水吃飯的大有人在。除了運貨之外，行人去某些地方，也離不開船運業。

津門有個後生，姓候，家裡乾的鹽務買賣，家境優裕，十分闊綽。這位侯少爺是家中獨苗，一家人拿他當個寶貝，要什麼給什麼。他爹想讓他考個功名，將來光宗耀祖，可這小子偏偏不愛讀書寫字，就好看些風月畫卷。年紀不大，便成了個輕浮之人。小伙長得不錯，加之家裡有錢，隔三差五就往侯家後的幾個「班子」跑，成了侯家後有名的花花大少。

這一日，侯少爺要去河西務替老爹催賬，他不走陸路，非要效法文人墨客乘船賞光。侯少爺這次沒帶跟班，自己出了門。他有鬼心眼，故意不帶跟班，為的是自己在外面尋歡作樂更方便，省的讓跟班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老爹，到時候老傢伙給自己臉子看。

等到見到渡船時，天色已晚。當時有夜班航渡，男男女女混雜一處，只在船艙之間有木板相隔，一側為男，一側為女，怕的就是有人不地道，伸出咸豬手做些腌臢事。

侯少爺登船之後，一看船上沒啥客人，心中煩悶無聊，白天有景色看，夜裡黑乎乎啥也看不見。偏巧又颳起大風，繼而下起瓢潑大雨，渡船怕因風雨出事，因而停下等風雨過後再行。

其他客人也互不相識，沒有話語可聊，因而蒙頭睡覺。侯少爺睡不著，越發心中煩悶，這時候聽到隔艙有女子輕生咳嗽之聲，侯少爺登時來了精神，心說隔板那邊原來有女子，不知是美人還是醜婦。

他心中好奇，時不時朝隔板處看看，不想那隔板竟開了一道窄縫，一隻手窄縫中伸出，朝著侯少爺輕輕招了幾下後，旋即縮了回去。侯少爺心花怒放，認為對方有意勾搭自己，可黑燈熄火看不起臉龐，他湊近隔板，順著窄縫朝里看，之間裡面端坐一婦人，那婦人似乎朝自己似笑非笑。侯少爺登時來了精神，全然不顧禮義廉恥，輕輕打開隔板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提鼻子一聞，好個胭脂香味，如此味道，定然是個富家小姐，俗人那曾用的這種好香粉。那婦人伸出一手，搭在侯少爺肩頭往下滑，侯少爺伸手一摸這隻手，宛如少女一般。便認為自己所猜不錯，這是個富家小姐無疑，一定是看自己英俊風流，才有意讓自己進來。

而後所發生之事，不必敘述，只道是神女有意、襄王有心，彼此之間雖無一點言語，卻將人間快樂之事享了又享。

侯少爺事後乏累，呼呼大睡，不想卻被哭聲吵醒。此時風息雨停，天已放亮。侯少爺揉揉睡眼，順著哭聲一瞧。登時駭得「嗷」了一聲，繼而語無倫次：「你你你，你是個誰？」

此時，艙內客人紛紛醒來，船主等人也圍攏過來。只見一個滿頭白髮、面目醜陋的老婦啼哭不止，侯少爺則衣衫不整在其身旁支支吾吾，不知說的是啥。

只聽那婆子哭道：「我本是個叫花婆子，如今已經六十開外，無家無業，無夫無子，本想坐船投奔老妹，卻不想被這輕浮後生輕薄。既如此，我也認命了。想是老天可憐我，讓我找個夫家。只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有了夫妻之實，這人便是我的丈夫，自此後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需一個大錢的聘金，將來有粥喝粥，有飯吃飯，我這後邊的日子也算是有了交待。」

說完話，朝著侯少爺做個奴家揖，嬌滴滴叫了一聲：「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