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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棄女,日後生6子,2個總督,4個一品大員,其中就有李鴻章

李鴻章的祖父李殿華,原名芳甸,字朴臣,號渭川,世居西安府渭南縣西鄉吳合寨

始祖:捨子,原籍直隸人,洪武年由秦王府羽林軍分派渭南縣石泉鄉

李殿華(即李鴻章的祖父)是一個「五十年不進城」的非常普通的鄉下讀書人,家裡有幾十畝地,農耕民族代表,靠地吃飯。他平時不進城,但總想從黃土地上走出去,於是對科場功夫甚為在心。到他已經是第七代與進士無緣,他科場屢次失意,已經喪失了信心。就如過去有部跳水運動員的影片,自己跳不成功,就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他就在家設館教教學生和孩子讀書,把希望寄托在兒子們身上。

他家是一處三進的小瓦院,算不上很富裕,土地也不算多,至多相當個中農。如果遇到年成不好的時候,日子過得就很緊張。

他的孫子李鴻章曾揭過家裡的「老底子」,曾在信中和他弟弟鶴章懷舊時說道「前吾祖父窮且困,至年終時,索債者如過江之鯽。祖父無法以償,惟有支吾以對。支吾總非長久之計,即向親友商借,借無還期,亦漸為親友所厭。其時幸有姻太伯父周菊初者,稍有積蓄,時為周濟,並勸祖父以勤儉,並亟命兒孫就學,吾祖父從其言,得有今日……」(《李鴻章家書》)。可見早年李家日子並不好過。但是李殿華心氣很高,立志讓四個兒子都能讀書做官,飛黃騰達,光宗耀祖。為此,不惜工本地請來科場高手當家庭教師,助兒子們攻讀、備考。

四個兒子,前三個兒子幾經努力,老大只是考了個秀才,其後的考試都功虧一簣,沒能考上進士。四兒子李文安(李鴻章的父親)實現了父親的理想,於江南鄉試中舉,四年後又考中了進士,從而躋身於京城袞袞諸官之列,使李家這個淝水邊的中農之家,一夜之間「以科甲奮起,遂為廬郡望族」(《廬州府志》)。

李殿華並沒有什麼生存的手藝,對醫術知曉一二。恰巧有一天,李殿華在外面遇到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嬰。經過一番查看之後,他發現女嬰是因為得了天花病,而後遭到了父母的拋棄。

當時天花傳染很厲害,之後李殿華分不忍心將女嬰繼續放在路邊,於是將她帶回了家中。憑著不懈努力,將這個女孩從閻王殿里拉了回來,治好了他的天花。但天花並不是普通疾病,在治癒後臉上留下了難看的疤痕。

李鴻章母親,1871年拍攝於天津

李殿華就把女孩當自己女兒養,而不是當侍女。李殿華的四個兒子也與女孩兄妹相稱。這女孩就隨李家姓李。女孩知道自己是撿來的,小小年紀就非常懂事,只知道幹活,由於沒有母親,也沒人給她纏足,十幾歲了,長著一雙天足,而且出天花落下麻臉,非常醜陋,這樣的女子很難嫁人。

傳說,女孩一次勞累地倒在灶台前睡著了,四子李文安經過看到,便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她身上。結果,這一幕正好被李殿華瞅見,他以為兒子對姑娘有想法,便把那個姑娘許配給了李文安。我感覺不可能為此一件事情,還是因為李文安與女孩從小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就有感情。關鍵的是當時人比較迷信,結婚請了算命先生進行占卜,認為雙方八字相合,而且女孩旺夫,今後生活會非常發達。

李鴻章與哥哥李翰章(右)

李文安娶了她之後官運亨通,21歲時高中秀才,33歲時中了舉人,37歲時考中進士,後到刑部當官,最終做到御史。當時的人非常勢力,從此李文安家裡總是有送不完的客人,其中就有很多當年笑話過李文安的鄰居。

李文安官運亨通的背後其實有著李氏很大的付出,李氏操勞家務,非常辛苦。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全力支持的一個女人。

李氏婚後還為李文安生下六子兩女,男的分別取名為瀚章、鴻章、鶴章、蘊章、鳳章和昭慶。第二個兒子就是後來名揚天下的「李鴻章」。2兒子日後當了總督,4個兒子當了一品大夫。兩個女兒,大女兒嫁記名提督、同縣張紹棠,二女兒嫁江蘇候補知府、同縣費日啟,都嫁得十分風光。6個兒子全部培養成才,這在中國近代史上,除了梁啟超(把9個子女全部培養成才)能和她的家教相媲美外,似乎不多。

李氏的前半輩子都是操勞的命,為了李家的上上下下可以說,幾乎沒有享福過。但是,她的後半生卻過得大富大貴,她幾乎享受到了可以享受的一切,甚至包括皇恩。老大李瀚章、老二李鴻章都任大清朝總督一職,屬於封疆大吏。兒子們都非常孝順,李氏則跟著當湖廣總督的兒子李鴻章住在總督府。李鴻章調任上京做直隸總督的時候,湖廣總督的職位則由大兒子李瀚章繼續接任。於是民間就有一笑傳:「李家是總督換防,老太太不換防」。

在李氏75歲生日的時候,剛好碰上慈禧40歲生日大壽,當時的光緒皇帝專門頒布了褒獎她的諭旨,其諭旨內容大概是這樣寫到的:直隸總督大學士李鴻章和湖廣兩省的總督李瀚章的母親已經快八十高壽了,特意施與她恩惠,賞賜給她皇帝親筆題寫的「松筠益壽」的匾額一面,三個紫檀,鑲有玉的如意一柄,兩匹大卷的旗袍布料還有大卷的八絲緞袍布料兩匹。1

1882年,李氏83歲高齡,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已經下不了床。光緒皇帝特地給李鴻章批了一個月的假期讓他回家照顧自己的老母親,並且賞賜給李氏一根8兩重的人蔘,用來給她補養身體。但是,聖旨剛剛到達李府的時候,李氏就病危去世了。在她死了之後,光緒皇帝又下發聖旨,大意是:李鴻章和李瀚章的母親,為人賢惠淑良教育孩子教育的很好,現在去世了,朕感覺很是痛惜。朝廷一向都優待大臣們,恩惠推及到他們賢明的母親,靈柩回原戶籍的路上,地方官要多加照顧,好好的安置妥當,到達原戶籍地之後,賞賜給李府祭壇一個,用來昭示皇恩的浩蕩。當裝有李氏遺體的靈柩從湖北的武漢經過長江到達巢湖的時候,地方官們都主動的在沿途進行跪拜,一點都不敢怠慢。

李鴻章、李瀚章兄弟都去世幾年後,清朝又追封李鴻章的母親為一品夫人,晉封為一品伯夫人,晉贈一品侯夫人。說明清庭仍懷念著她,感情是真摯的。

作者富察春兵

滿族文化網原創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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