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地萬物,始於洪元……一代天驕,無冕邪皇得洪元天地至寶穿越異世,身家卑微、遭盡冷眼,卻無一在懷
第1章 邪皇風絕
小院里,風絕羽坐在涼亭下,望著四周怡人卻有陌生的景色,忍不住萌生一種想死的衝動……
「媽的,背,背到家了,倒霉,真他媽的倒霉,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老天爺,本少沒得罪你吧,本少在地球待的好好的,憑什麼把本少「發配」到「邊疆」?沒錯,本少是殺了不少人,可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啊,本少在替天行道,懂嗎?
想起自身的穿越史,風絕欲哭無淚……
那一夜,月黑風高,泰山絕頂卻是人潮洶湧,國際組織殺手近百人跑到隱世古武宗門洪元門欲搶奪古武聖寶《洪元天經》。
得知此消息,身為華夏之子、人稱無冕邪皇的風大殺手無比震怒,想我渙渙華夏之瑰寶,豈可落入賊倭手中?於是乎,風大殺手風塵僕僕、不遠萬里從海外趕了回來,以一人之力在泰山山腰設伏屠戮了近百名世界頂級殺手,其中包括島國忍者數十人,終將排名第二的天忍高手一劍刺死在泰山絕頂。
此一役,風大殺手本將聲名再噪,不想在所有敵手盡數死絕、奪回了《洪元天經》的時候,風大殺手竟被《洪元天經》中莫名其妙傳來傳來一陣電擊直接燒的翹了辮子。
「這麼扯蛋的事我也能趕上,真他媽的倒霉。」風絕朝著湖裡吐了吐口水,一肚子委屈發泄不完。
風大殺手原本不叫風絕羽,但也差不多,除掉「羽」字,就是地球上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無冕邪皇——風絕……
穿越前,風絕非但是華夏第一殺手,更世界聞名的第一殺手之王:無冕邪皇……
穿越後,風絕變成了太玄大陸天南城上官府中一名絲毫武藝不會、胸無點墨的窩囊廢、紈絝子弟、甚至還是一個入贅到另一個姓名門戶、寄人籬下的准「姑爺」……
巨大的差距,讓風大殺手整整鬱悶、無語了三天……整整三天,饒是風大殺手自負有著強大的適應能力仍不能讓他接受刻下殘酷的現實。
試想一下,讓一個上輩子無法無天、天下無敵、睥睨蒼生的靈魂進入一個有如豆腐渣一樣的身體里該作何感想?還好這具皮囊下面帶個「把兒」,要不然風大少絕對會不顧一切的選擇輕生,進地府重新的再走上一遭,體驗一把輪迴的感覺……
感受著被聲色犬馬、花天酒地近乎掏空了的身子,風大殺手再一次、不知多少次的叫起了撞天屈:「經脈閉塞、骨質軟松、虛虧不盈,他媽的本少就算有一身絕藝想使也使不出來啊,怎麼就穿越在這麼個廢物的身上呢。」
老天啊,你丫的真打算氣死我嗎?我做了那麼的好事,就這麼對我?操,要是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本少一定用罰罪劍爆你菊花……
……
正當這個時候,只聽見正院的廣場上前面傳來打鬥聲……
前世身為無冕邪皇的風絕不僅精通醫術、武藝也超卓,又被天下人授以如此崇高繼而又聞風喪膽的名號,自然對這熟悉的聲音有著超乎常人的親切感。
聽到「砰砰」木刃撞擊聲,風絕習慣性的眼前一亮,三天來,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這個世界的武功呢,哪有不看之理,風絕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廣場……
不遠處廣場的中心,至少有七八個少年站在一起,其中兩個,一個穿著青衫,一個套著白袍,兩個的人年紀相差不少,那白袍的名叫上官若文,十七歲,恰好跟風絕同一年齡,另一個則是自己的小舅子:上官若凡……
太玄大陸尚武成風,上官家更以武成名,自然備加重視武學修養,家族中一旦發現有人能夠修鍊「真氣」,便打小開始培養,別看上官若凡比上官若文小上整整五歲,一身的功夫,著實有根基存在,一招一式、穩紮穩打、劍如流雲、氣勢頗為不凡,使的正是上官家祖傳下來的「西風落日劍法」……
記憶中,風絕知道跟自己無親無故的上官老太爺上官凌雲對自己著實不錯,不但把自己的孫女許配給了自己,連祖傳的絕藝都傾囊相授。
奈何的是,這副皮囊的原主人著實是一個提不起來的阿斗,從九歲的時候被接到上官家,整整八年,在上官凌雲悉心栽培之下仍舊文不能成、武不能就,偏偏仗著老太爺變成了天南城的一大窩囊廢。
可現在不同了,風絕羽還是風絕羽,靈魂卻是風絕,那個在地球黑道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之王:無冕之皇。
看了一會兒,風絕是連連搖頭,廣場上的兩人用的都是「西風落日劍法」,以他前世對武學精要的理解不難看出,這套劍法風絕重「意」不重「氣」,使的就是一個行雲流水、千變萬化,變招多達十二種,可分上中下三路進攻。
劍法固然精妙,但以上官若文和上官若凡的年紀根本沒練到家,連本身的十二種變化無法使的完全全。上官文還好一些,變化能達到四種,至於自己的小舅子上官若凡,乾脆就是兩種來回換,變法不多,也不到位,輸……幾乎是一定了。
恰在這時,上官若凡被上官若文逼的緊,暴怒中帶著未變聲的稚嫩娃娃音喝道:「西風紛飛影。」
木劍腕中抖,剎那間,劍光詭異的閃過一朵劍花,與此同時,上官若凡的身上泛起一縷縷淡淡的紫光……
頓時,風絕眼前猛然間一亮,臉上湧現出極度興奮之色:「真氣?真的是內家心法?媽的,本少的運氣也不是這麼差,這個世界居然能夠遇到內家心法這麼珍貴的玩意?」
太玄大陸武階分明,武道共有七境,分別為虛武、氣武、真武、靈武、玄武、天武和神武,每個境界又分初、中、高,圓滿四個階位……
太玄武道,以氣為本,習武者先修本身「真氣」、再修武技,每個境界都有明顯的氣暈出現,按境界對應,分別為紫、白、金、青、藍、橙、綠……
上官若凡這一招「西風紛飛影」,用是「西風落日劍法」最後兩招基礎劍式其中之一,動用本身「真氣」,拼著弱小的全力,抖出劍花朵朵、幻化萬千的虛招,迷惑敵人,這招使的好了,可以發揮下一招「落日望青霞」的最大威力和控場能力。
然而上官若文比上官若凡多練了五年,本身階位又比上官若梵谷上整整四階,乃是氣武圓滿的水準,焉能不知其理。
西風紛飛影,乃是縱起以劍御刀之技,在天身若鵬、落地重如山,前招劈砍為虛、實為下一式劍掃出青霞作鋪墊,紫光閃過,猶如殘陽落下,接著便是青芒畢現,而這一切,上官若文自然爛熟於胸,早早旱地拔跳過,然後一記木劍輕輕點在落地余勢不足縱出的上官若凡,將上官若凡點了個狗搶屎,一下爬在地上吃了滿嘴灰。
僅僅片刻,上官若凡,落敗!
「哈哈。」上官若文捻個劍訣,將木劍倒握在手中,並靠在肩旁,整個人臉不紅、氣不喘放聲笑道:「若凡堂弟,你這一手落日望青霞,還是不到家啊,回頭為兄還是演示給你看吧,至少在外面,別像今天一樣狗搶屎,沒的招人笑話,落了我上官家的名聲。哈哈!」
上官若文越說惡毒,已經超出了同宗血脈應有的界限,其身後二、三房的嫡子親孫們不以為恥、反以為容的個個嘲笑了起來,看的風大殺手內心漸冷:「只是一次比斗,就互相擠對、侮辱,看來上官家的內部並不團結啊。」
上官若凡年齡較小,為人卻不傻,知道近日來二房、三房因為姐姐掌管家族產業而對大房心懷不滿,一直找機會看大房的笑話,氣的眼淚都下來了,有心回兩句,一想爹爹說過不要惹事生非,又憋了回去,只能默默的走到一邊失魂落魄……
說著話,上官若文忽然轉向了風絕這邊,將長劍收入劍鞘,淺步走了過來:「風兄,小弟得知風兄三日前不慎摔倒,未以看望,風兄不會怪罪小弟吧?」
「唉……那天若不是小弟先離開,風兄也不會遇上此等事故,小弟心裡一直愧疚的很呢。風兄,你不會怪小弟不告而別吧?」上官若文似笑非笑的抱了抱拳,不知怎麼的,風大殺手忽然感覺到上官若文的臉上多少摻夾了一些似有若無的幸災樂禍的意思?
「跟你很熟嗎?」風大殺手皺了皺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記憶如廝的翻湧而起:「三日前,嗯?對了,三日前就是這個傢伙邀請風絕羽到雲香樓喝花酒,喝到一半,這小子和陪同的幾個天南城紈絝招呼都沒打一聲離開,跟著風絕羽一人回家,半路上不慎摔倒,昏迷了一天一夜,這小子語氣中雖然來道歉,本少怎麼覺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呢?」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風絕穿越不過三天,身為殺手之王的素質和習慣並沒有忘記,單憑上官若文這番不懷好意的話,立刻察覺出其中可能另有隱情:是啊,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把自己摔死了?喝再多酒也不太可能吧?
風絕腦海中飛快的重現著風絕羽死前模糊記憶,片刻後得到一副畫面:三日前的夜晚,風絕羽醉醺醺的從雲香樓回上官家,路上遇到了一個人迎面走來,太晚、喝的又太多,看不清長相,兩人擦肩而過,那神秘人將風絕羽撞倒在地,然後……腦後被硬物重擊了一下……
硬物重擊?
風絕的瞳孔猛然間一縮:「風絕羽的死不是事故,而是有人設計陷害……」
「媽的,看起來風絕羽這個笨蛋在上官家過的並不安生啊!」整理了風絕羽的記憶,風絕立馬警惕了起來:雖然不能確定這件事一定是上官若文乾的,但他中途離開,明顯就是為了避嫌,難保跟他有說不清的干係。
見風絕神遊物外的並不答話,上官若文心裡不由冷笑:「操,這個混吃等死的王八蛋命真大,子雄那一磚居然沒拍死他,嗯?這個笨蛋怎麼不說話?莫非被拍傻了?哈哈,傻了也好,讓你小子借著老爺子的恩寵耀武揚威,活該……」
風絕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猜測竟然猜到了點子上了,死鬼風絕羽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上官若文就是其中的關鍵。只是除了風大殺手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刻下站在他們面前的不再是風絕羽,而是邪皇風絕……
第2章 誘導小舅子
說話的時候,風絕一直注意著上官若文的表情、眼神的變化,上一世身為殺手之皇,風絕的洞察力足可稱之為變態。
見上官若文眼神中若有若有的陰狠和幸災樂禍全部流露了出來,風絕幾乎可以認定了,謀害風絕羽那件事中,這小子絕對逃不開干係。
「本少好歹也是你的姐夫,儘管不是親的,也用不著迫害本少吧。」風絕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心裡已經決定了要徹查此事,排除這個隱患。
上官若文能害風絕羽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現在,本少就是風絕羽,本少絕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給本少帶來威脅。
有一個威脅就清除一個,絕不能手軟。
「若文兄說的哪裡話,都怪風某喝的太多了,才不小心的摔了一跤,說到這,風某還要感謝若文兄當日招待之宜呢。」風絕抱了抱拳,臉上沒有任何怪責的表情,然而他盯著上官若文的雙眼,卻是閃過冷酷濃重的殺機,雖然很快、如電光火石、流星一隕,但他沒有故意隱藏,這一縷寒芒乃是風絕長年涉足屍山血海中練就的本能,豈是上官若文這種紈絝子弟的心性能夠抵擋的了的?
上官若文忽然感覺到渾身發冷、汗毛一瞬間直豎了起來,竟然生出一種不想再待下去的念頭,驚駭的看看了四周,上官若文越來越冷,冷的無法承受,趕忙打了個哈哈,裝作若無其事道:「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等過幾日風兄的傷好利索了,小弟一定擺上一桌給風兄壓驚,我們走……」
上官若文說完,快速的離開了前院的廣場,一邊走一邊納悶:「現在是春天,怎麼會這麼冷呢?」
風絕看著上官若文離去,直到那背影消失方才轉過身來,遠遠的看到上官若凡在柳樹下琢磨著劍法,回首望著上官若文離開的方才,突然心生一計:「不管是風絕羽,還是風絕,你始終惹了本少,從今天開始,你休想再得逞了。」
「若凡~」
廣場上只剩下了上官若凡一個人,雖然廣場不大,但這一聲叫出來,上官若凡滿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運劍冥思的念頭為之一震,險些一個沒站穩再一次狗搶屎。
別說他了,就連風絕羽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很大的問題:唉,本少前後兩世第一次讓一個大好少年誤入歧途,真是罪過呀!
某人恬不知恥的壞笑著,心裡告訴自己你過意不去、你過意不去……,其實根本沒往心裡去。
小舅子嘛,多照顧才是……一家親嘛,嘿嘿!
「姐……姐夫……」見是風絕羽,上官若凡的臉上首先閃過一股厭惡的表情,然後心思純良的又覺得不應該,可怎麼也過不去那道坎,但這聲姐夫,終究是喊出來了。
「操,這是什麼操蛋表情?」風大少眼神掠過,極度不滿,本少是幫你呀,擺個臭臉給誰看呢?
算了,不跟你這小孩兒一般見識……
風大少嘻嘻的笑著,臉上沒有半點變化,走到近伸手搭在了上官若凡的肩膀上,親密的好像一對親兄弟……
上官若凡到底心地善良、一塵不染,剛要躲,突然想到是自己的姐夫,雖然這個姐夫名聲不怎麼好、為人還很差、姐姐也不喜歡,但是爹爹說了,對姐夫要尊重……
躲了一半,上官若凡又正了正身子,任由風大少將他摟住……
「姐夫,有事嗎?」上官若凡怯生生的問到,小臉騰的一下子紅了,心裡念到:真丟人,他們都說風絕羽是懦夫,我居然跟懦夫這麼近,爹爹,以後可以不尊重姐夫嗎?上官若凡心中吶喊。
風大少未有察覺,四下看了看左右無人,小聲:「有事,有事,嘿嘿,還是好事呢,你想不想聽?」
「好事?」上官若凡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風大少。
風大少笑道:「是啊,是大好事呢。」
「什麼好事?」上官若凡低下頭,半點沒有相信的意思,耳朵一半給了風大少,另一半……乾脆沒用,還琢磨那幾招劍法呢。
風大少本來想賣賣關子,可一見小舅子帶搭不理,著實苦惱,自己這嘴皮子可是沒處用了,媽的,直說了吧。
於是乎,風大少迅速化身「怪叔叔」,小聲的提點道:「你剛才是不是輸的不甘心?」
上官若凡沒抬頭,兩肩默不作聲的聳動了起來,那股委屈勁兒又上來了:「我……我……」話沒說完整,這就要哭了。
「靠。」風大少爆了句粗口,喝道:「哭個球咧,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哭哭啼啼算什麼?你是不是想讓人家瞧不起,到處宣揚上官家練武奇才上官若凡打輸了就只會流馬尿啊,你丫怎麼不去抱你娘的大腿,真膩歪,真丟人?」
還別說,風大少的相激真箇是妙用無邊,只一句話,上官若凡頓時不哭了,反而抬起用著堅毅的目光、近乎狼一般的目光看向風絕羽:「誰說的?我怎麼會想讓人瞧不起,我不會,我是上官家的練武奇才。」
「那就別哭。」風絕羽低喝一聲。
「我不哭。」上官若凡擦了擦眼角,再次抬頭。
風絕羽嘻嘻一笑道:「這就對了,男人嘛,輸不丟人,丟人的是輸不起。明白?」
上官若凡小臉一揚,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間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跟風絕羽的距離拉近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杏兒姐姐她們一直說姐夫百無一用,連書生都比不上,又懦弱,說的話都是不能聽的,今天怎麼聽著很有道理呢?」
他哪知道,風絕羽身為殺手之王,後又當了五年的專業醫師,揣摩人心,手段高明到家了,別說他一個11歲的孩子,就算是活了大半輩子、馬上入土的老江湖都不是對手。
「明白就好。」風絕羽笑著,目光稍稍移近,在四下一掃,突然間身子一矮,放低聲音問道:「你想不想贏?」風大少開始誘引未成年兒童……
「想,當然想。」上官若凡不敵風絕羽攻勢,全面落敗,無形之中被其掌控,可馬上,他氣餒道:「但是不可能的,若文兄長的實力早就是真武中階了,比我高了四個階段,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是真正實力的較量。」風絕羽把臉一板,正色道:「我是說剛才那種比法,你能贏,而且可以贏的很風光。」
「能贏?還很風光?」上官若凡哪裡知道,風絕羽用辭最犀利的是最後一句:很風光的贏。
小孩子,都是心高氣傲不服輸的,如果上官若凡知道自己可以贏,還很風光的贏,那該如何想法?
當然是心潮澎湃了……
至此,風絕羽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怎麼贏?」上官若凡問道,可他旋即想起來,自己這個姐夫可是狗屁不是、連個掃地的都不如啊?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能贏?還很有把握的樣子?
風絕羽卻是不知道他這般想法,而是說道:「我告訴你,但你不能說出去,就算事後有人問你,打你、甚至罵你,你也不能說這算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如果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打我?罵我?也不能說?為什麼啊?」小孩子性子單純,自是發出疑問。
而這正是風絕羽的顧慮,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早早曝露,要知道,一個頂尖的殺手,首先要明白如何隱藏自己。
現如今,整個上官家都知道自己是懦夫、是廢物,文不成、武不就,豈不是最好的掩飾手段嗎?
沒有恢復前世身手之前,絕對不能暴露。
而風絕羽,之所以選擇對上官若凡出手相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孩子容易控制,別看上官若凡只有11歲,他的智商再高,時常不出門,跟七八歲差不多,只要認定了,這是一件只存在於自己和他之間的秘密,短時間內就不會說出去。
當然,在此之前,風絕羽還有第二個保證方案。
「那你就別問了,你先答應我,我才告訴你。」風絕羽站起身,轉過頭,大有一種你想不想聽隨你的意思。
上官若凡想了想,實在忍不住想要知道如何能贏上官若文,以泄心頭之氣,終於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不說。」
風絕羽看了他一眼,道:「不行,你要發誓。」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好,你說吧,怎麼發誓?」上官若凡有點不耐煩了。
風絕羽看了看他,嘿嘿一樂,說道:「你發誓,要是你說出去,小雞雞就永遠不能尿尿。」
「啊?」上官若凡聽完臉都綠了,心想:果然跟杏兒姐姐說的一樣,姐夫是個無賴,不能尿尿,豈不是要憋死?
「那不是要憋死了?」一邊想著,上官若凡順嘴都說了出來,臉色由大綠轉大紅。
「是啊。」風絕羽可不覺得有甚不好意思,反倒這是對付小孩子最好的計策:「所以你一定要守信,男子漢大丈夫行走江湖,信字當頭,頭可斷、血可流,唯獨不能言而無信。」
這就叫雙管齊下了,上官若凡哪能招架的住?先是覺得姐夫很無賴,然後一聽又覺得很有道理,當即點頭把誓言發完了。
「現在你能說了嗎?」上官若凡很急,要是現在學好了,用不了幾天就能找回面子。
風絕羽把他拉到一邊,兩人蹲在草叢裡,風絕羽神秘兮兮,又很鄭重的說道:「我讓你發誓,是因為這牽扯到上官家的大秘密,所以一定要正確對待。」
「大秘密?」上官若凡眼前一亮。
「嗯。」風絕羽道:「那是因為,西風紛飛影、落日望青霞,不是西風落日劍法的最強殺招,在這兩招後面,還有一招,很厲害的。」
「啊?」上官若凡聽完炸屍的就要跳起,還好風絕羽早有所料,一把將上官若凡拉住,用另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點,這可是大秘密,這幾招我是無意中在書房裡典籍里發現的,連你爺爺估計都不知道。」
上官若凡聽完,幾若瘋狂,小聲問道:「真的有嗎?能贏上官若文?」小傢伙連兄長都不叫了,可見有多高興。
風絕羽白眼一翻道:「那是當然,別說上官若文了,等你練好了,你就天下無敵了?」
「天下無敵?」上官若凡現在已經分不清是假是真了,滿眼都是自己仗劍行天下的威風情景,左手摟個妹妹,右手也摟個妹妹……
風絕羽狠狠的憋著,使勁兒的憋著,肚子都跟著轉筋,看上官若凡的樣子,等他使出這一招:我……我……不知道上官若文能作何感想,哈哈,本少太期待那一幕了。
「你快說,快說啊。」上官若凡搖著風絕羽的胳膊,連他都沒察覺,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把風絕羽當成自己的親……親親……親親親……姐夫了。
「好,你聽著。」風絕羽覺得差不多了,附耳上前,送上訣竅:「你記住,最後兩句是……」
說完了,上官若凡若有所思歪著腦袋,問道:「姐夫,什麼……什麼叫菊花啊?」
「菊花啊?」風絕感覺自己的肚子快憋炸了,卻強自忍住:「那就是一個說法,我沒學過武,但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漏洞的意思,也就是破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繼續誘導……
「破綻?」現在的上官若凡已經沒辦法逃出風絕羽的魔掌了,低頭繼續沉思。
風絕羽不行了,臉漲的紅通通的,發紫,見上官若凡半天沒反映,心裡那個急啊,真想一下子把實話說出去:「菊花就是……我靠,真丫笨。」
他又一次提醒:「你再想想,落日望青霞以後,上官若文怎麼躲過去的,最大的破綻在哪裡?」
「最大的破綻?」上官若凡還是想不明白。
風絕羽快要瘋了,這也是奇才?奇個狗蛋才?沒辦法,風絕羽心生一計,道:「對了,我還記得典籍里有個圖,你看完再想,想明白了一定能明白,嗯,我是這麼認為的。」
說著,風絕羽在地上畫了人形圖,其實就是「落日望青霞」由跳起到落地後的一招,只不過將這一招的收勢改了一下,右腳側向前,落地不跪而起,半跪,這樣一來,招勢便發生了大大的變化,不再只有去勢,後背破綻全露,而是可以藉助右腳的支撐做反身、旋轉、地滾……很多種的動作。
這一招的改變不可謂不強大,乃是風大殺手彙集了眾家之長以及多年來的刺殺經驗臨時改動的一式殺招,足可稱為神來之筆、妙臻巔峰。當然,上官若凡不需要明白太多,他只需要懂得如何回身就行了。
如此一來,風絕羽便畫了一個半跪望月的人形,上官若凡一看就明白了,大呼道:我懂了,原來菊花就是……就是……
風絕羽滿頭大汗、暴汗、瀑布汗,心說:你丫終於明白了,可累死我了。
風絕羽把手中木枝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站起道:「你明白了?那就快去吧,找上官若文練練手,順便把場子找回來,記住哦,你發了誓的,不能說出去哦。」風絕羽抱以一笑,轉身欲走。
上官若凡突然將他攔住,神情扭捏道:「可是姐夫,這樣是不是不好啊,畢竟,畢竟……畢竟刺那裡是……太不光彩了。」
風絕羽還以為什麼事呢?聽完一愣,頓時大罵道:「什麼狗屁不光彩?你敢說上官家老祖創出的劍招不光彩?你想欺師滅祖啊?」
上官若凡一聽,狠狠的打個了機靈,心道:是啊,姐夫不會武藝,這招式一定是典籍上的,既然是典籍上的,就是老祖所創,哪有不光彩一說呢,我真是該死,懷疑了老祖。
想著,上官若凡啪一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滿臉虔誠和感激:「多謝姐夫,姐夫放心,爹爹沒把這招傳給我和堂兄妹,一定有他的用意,我可不想挨打,我知道怎麼說了。」
「明白就好。」風絕羽意味深長的看了上官若凡一眼,沒想到這小子真的很鬼,竟然能想到這一層用意:「如果有人問你,你怎麼說啊?」
上官若凡露出一個你不如我的眼神,說道:「好辦,我就說我是無師自通。」說完,上官若凡提著木劍飛向後院,遠遠的,一聲充滿了戰意的尖嫩嗓音傳了過來:「若文堂兄,我想到破解的辦法了,我們再比比。」
風絕羽一臉獃滯的望著後院的月門,半晌後才伸出個大拇指:「這孩子,真尼瑪是個人才啊。」念叨完,風絕羽捧著快要抽筋肚子走向大房所在的院內……
第3章 上官老爺子的震怒
穿越這一世的風大殺手當了一把麻辣教師成功誘導了一大好少年選擇了無恥報復方式之後,心情好上了不少。
從容回到大房所在的東側宅子里用過了早飯,吊著一根牙籤回返卧房,還沒到達目的地,突然間上官府近千畝府宅上空響起一聲撕心裂肺、慘無人道、鬼哭神嚎、絕天滅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慘叫聲,這慘叫聲,宛若夜梟沉啼,還是一大群,漫山遍野,一起鳴啼,當是震驚宇內、撼動四野、破雲沖霄、遠播萬里……
「啊……我的屁|眼啊~」
「噗!」
正邁著八字方步的觀賞院子里風光的風大殺手一個趔趄好懸沒栽倒在腳下的石階上,嘴裡還沒咽下去的一塊桂花糕囫圇的噴了出去,臉上一塊紅一塊紫的,肚腸子樂的直抽筋……
「哇哈哈,俺小舅子得手了,這一聲叫的太銷魂了,可惜沒有親眼看到啊,哈哈……」
一想到上官若文八月十五中招的情景,風大殺手站在原地捧腹大笑,看的周圍府內下人一個個納悶的不得了,他們哪知道,前院傳來的慘叫根本是眼前這位在府里不受人待見、一直被人認知為無能、懦弱的代表一手造成的,還以為準姑爺喝酒摔壞了頭,得了失心瘋。
再看這位準姑爺的動作,左手捧腹,笑的前仰後合,狂噴飯粒,右手還伸向自己的身後的屁|股上撓上兩下,那動作簡直不堪入目、卑鄙齷齪、行同狗彘,哪有半點上官家姑爺的儀態,真給上官府丟人……
風大殺手可不管周圍近乎鄙夷、譏諷的眼神,笑過一會兒之後,沉積在內心三日的陰霾一掃而空、心情好似九月的艷陽般一片大好。
「嗯,既然上天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本少還要再精彩的活上一回,上一世本少乃是無冕邪皇,這一世,本少依然要成為太玄大陸殺手之王。」
笑過之後,風大殺手站在台階上望著滿院春色、艷柳鮮芳,一股縱橫捭闔、睥睨天下的氣勢再一次的在風絕的身上重現,腦海中一段只存在了三日的古文呈現中,風大殺手的眼神突然變得如鷹隼般銳利。
「洪元天經,洪元門究竟藏了多大的秘密?」
風絕腦中的洪元天經正是穿越前地球上隱世名門洪元門的寶物,說起來,風絕之所以穿越也是拜此典所賜,典中藏圖,已經夠神秘了,奇怪的是這洪元典還能散發出電流把自己帶來異世,不好好鑽研一番如何對得起自己。
想到這裡,風絕揮去了心中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邁著堅定決絕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卧室。
上一世,我是風絕。
這一世,我是風絕羽。
名字,雖然不同,本質卻沒有改變。
我,依然是我,依然是無冕之邪皇。
我風絕羽註定不會汲汲無名,異世又如何,有前一世的殺手之王的經驗、聖手回春的醫術,本少照樣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
上官府一棟別緻的小樓里,上官凌雲老太爺穩坐在虎椅上,怒目獰眉的瞪著屋子裡跪在地上只有12歲的上官若凡,兩邊老臉氣了個紅中通紫、紫中帶青。
屋子裡兩側落坐的人著實不少,大房中風絕羽的老泰山、老岳母上官騰龍、常玉鳳都在,另一側是二房中二兒子上官流雲及其夫人,以及上官若文的弟弟的上官若武皆在屋內。
上官若文半隻屁|股坐在椅上了,落也不是、懸也不是,哼哼嘰嘰的吡牙咧嘴,再一看懸起的屁|股中縫的位置鼓起老高,很像被人從後面狠狠的爆了一通極其可笑。
上官若凡則是一臉不甘心情願的跪在屋子正中,小嘴憋屈的朝下彎著,死低著頭大有一種寧死不屈的意思。
「混賬,簡直是混賬,這麼多年,上官家從來沒出現這樣的荒唐事,老夫說過,族中子弟比武要點到即止,點到為止不懂嗎?你們把老夫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上官老太爺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面前書案上,震的案上茶碗、硯台顫了三顫,虎目髯須無風自抖,顯然氣的不成樣子了。
其實也怨不得這位老太爺,大清早的剛過晨時,老爺子起床之後正在書房裡品著香茶搖頭晃腦、自得其樂的看書的,突然間一個不似人的慘叫聲闖進了老爺子清晨讀書的書房,大怒之下把有關人等全都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升堂開審。
一審不要緊,得到的緣由竟然是如此的荒唐可笑,自己最寵愛的小孫子居然把自己的三孫子屁|眼給捅了,老爺子差點沒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見老爺子震怒,在場的一如老大上官騰風、老二上官流雲之流盡數縮起了脖子,這事怎麼說,傳出去恐怕要笑掉人家大牙了。
自家的兄弟,比武的時候一個拿著木劍把另一個屁|股中逢給捅了,可是滑稽透頂,甚至更有可笑的是,被捅的還是武藝修為高過人家四階的氣武境,這事鬧的,不僅是二房,就連大房都抬不起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直接鬱悶死得了。
上官騰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兒子,真狠不得上前一把將這小畜生直接掐死算了,操蛋的玩意,捅什麼地方不好,偏偏捅那裡,媽的,老子的臉讓你給丟盡了。
想歸這麼想,上官騰風畢竟還是心疼這個兒子的,於是起身說道:「父親息怒,騰風管教無方,才惹出了笑話,讓這個畜生敗壞門風,騰風馬上將這畜生帶回去好好的懲治。」
隨後轉向上官流雲,道:「二弟,這件事……唉,大哥跟你賠不是了。」
常玉鳳聽完,心中大為不滿,畢竟年到中旬得子,愛護還來不及呢,懲治?懲治個屁啊,她站了起來說道:「說到底,若凡也是無心之失,念在他年幼不懂事,還請父親和二弟多多體諒。」
「年幼?不懂事?」聽完這句話,上官若文氣的臉色發青:「大伯母,他哪是不懂事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看把我扎的,哎喲,現在還疼……疼……」上官若文扭了扭滾圓的屁股,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勢,鑽心的痛疼讓他渾身再冒冷氣。
上官流雲臉色也不好看,二夫人更是氣不過,剛要爭辯,卻是老爺子先發火了。
「啪。」又是一掌拍在案上,老爺子指著上官若文破口罵:「你給我閉嘴,操你娘的,你一個氣武圓滿讓一個虛武圓滿的扎了圓蛋,還舔個臉在這哭喪,我上官家臉都讓你丟沒了。」
這一通劈頭蓋臉的亂罵讓屋子裡的眾晚輩頓時呆若目雞,上官流雲狂咳了幾下,險些沒把臉藏在褲襠里,心裡大為憋屈:「我的神爹啊,罵人沒這麼罵的吧,若文他娘,可是俺媳婦來著,嗚嗚……」
二夫人本來想給自己的兒子討個公道,旦聽這一罵,憤恨的臉色煞白,又不敢當著面的反駁老爺子,氣的一股坐了回去,痛恨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你這個小笨蛋,把老娘都連累了啊。
上官若文死的心都有了,平白無故的挨了一紮被人爆了菊花不說,竟然連累自己親娘,真是有苦沒處吐去了。
「還有你……」老爺子氣沒出完,轉而看向跪在地上的上官若凡:「小小年紀學這等下三爛的招式,他是你哥哥,你哥哥,你也下得去手,操。」
上官若凡聽著倔強的撅了撅嘴,要是換一個人,這小子一定會忍不住的唱個反調,來個強辭以辯。可惜發火的是上官家的老太爺,說一不二的存在,在這個家裡,還沒有人敢跟他紅著臉的喊上幾句,上官若凡也不行。
只是他心裡很不服氣,非常不服氣:「爺爺吼我幹什麼?哼,這是祖宗傳下來的劍法,憑什麼不能用啊?還下三爛,我看一點也不下三爛,這招太好用了,多虧了姐夫,要不是他教我這一招,再練幾年也不是上官若文的對手。嘻嘻,剛才那一下真是過癮啊,爽透了,從來沒這麼爽過……」
小孩子性子直爽、毫無心機,本來還挺不忿,可是想了一會兒,思緒又跳到風大殺手教他那一手驚天地、泣鬼神的功夫上了,再回想剛剛自己「一劍望月、直取菊花」將一直把自己壓的死死的上官若文爆了菊,心裡別提多開心了,一沒控制住,就笑了出來。
本來屋子裡就硝煙瀰漫,被上官若凡一攪合,所有人都用著異樣的目光看了過來,幾個丫鬟站在後面側過頭捂著嘴憋的小臉通紅通紅的,誰也不敢笑出聲。
二夫人氣的精血上涌,自己兒子受這等委屈,再不說話哪成啊,她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爹,你看看他,他還笑的出來……」
「畜生,惹了事不知反省還有臉笑出聲,我打死你這不肖子。」上官騰風感覺自己快氣瘋了,抬手就要打。
常玉鳳一個健步撲出來把兒子緊緊抱住,一臉護犢子神情抬頭瞪著上官騰風:「打,你打,你要打死兒子,先打死我。」
「你……」
「爹,你看啊,現在他們還護著呢。」二夫人義憤填膺,飽滿的胸脯疾速的涌動,猶似波濤。
上官騰風和上官流雲則是明白,老爺子氣的不是上官若凡那一招「回頭望月」,而是門中弟子相殘,這上官家有大房、二房、三房在,奪權爭產的事早已司空見慣了,有機會都會借題發揮,所以老爺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借意將小事化大……
上官流雲馬上站起,即使再不忿,還是怒叱自己的夫人:「賤人,給我閉嘴,有父親在,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二夫人愣了一愣,扯出懷裡揣著的手帕把臉一捂爬在茶水桌上嚎起了喪:「你還罵我,爹,他罵我,可憐我們的母子,竟然被你們這般欺辱,沒有天理了……」
二夫人這一哭,整個小樓里算是亂了套了,外面上官家的下人一個個抻著脖子、竊竊私語,提起那驚人的一幕,更是忍不住捧著肚子發笑。
再看樓內,上官老爺子鬍子都被自己的怒火激的漫天飛舞、坐在虎椅上捶胸頓足:「反了,都反了,滾,都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見老爺子動了真火,上官流雲趕駕起自己的夫人大罵道:「賤人,跟我回去,若武,叫人把你哥抬走,別在這丟人……」
二夫人滿肚子委屈,可也不是沒眼力界的人,知道這時候不能再觸怒老爺子了,抹著眼淚借台階就下,到是上官若文一臉的苦水,沒辦法,誰讓老爺子不發話,想懲治上官若凡,還得再想辦法啊。
二房的人溜之大吉,大房也準備落跑,可是老爺子還沒糊塗到家,拍了一會兒桌子,見上官騰風和常玉鳳架著上官若凡走到門口,登時喝道:「你們三人給我站住……」
第4章 待見十五現
上官騰風中年得子,和夫人平日里自是將上官若凡視作掌上寶,別看剛才義憤填膺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其實多半還是裝的,他哪下得去手教訓自己這個年紀還不滿12歲的兒子。
所以,當上官騰風聽到老爺子讓所有人滾出堂屋,非但不滿,反而如蒙大赦一般,帶著老婆兒子就要落跑,可惜還沒跑出屋子就被老爺子一聲斷喝給喊了回來。
一家三口回到屋子裡,讓上官若文跪在地上,上官騰風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這個爹可不是善茬,對家裡的和睦極是看重,看來今天不會好過了,趕緊低下了頭等待著老爺子的斥責……
上官凌雲虎目瞪的溜圓,蒲扇大的手掌按在桌子上印出一個淺淺的五隻掌印,盯著堂下的上官若凡,劈頭蓋臉的盤問道:「若凡,你那一招跟誰學的,恁的無恥,說……」
其實不僅上官凌雲疑惑,就連上官騰風看自己的兒子時候也是滿心的狐疑,雖然說吧,自己這個兒子在玄功上很有天賦,但一直以來怕他貪多嚼不爛,沒教他太多的招式,啊,怎麼突然之間領悟出一招,還很厲害的樣子,那一招怎麼使的,咋就這麼准呢?
因為上官若文落敗,老一輩的人都沒在場,上官騰風和上官凌雲一樣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
呃,比武的經過……
豈不知,此時的上官若凡卻是另一個想法,他的心裡早就把風大殺手佩服到天上去了:「姐夫果然厲害啊,爺爺真的問起這件事了。這可是上官家的秘密,上官若文、上官若武都沒學到這一招,爺爺雖然在發火,是不是看出我會這一招,想問問出處?不行,我是堂堂男子漢,不能把姐夫出賣了。再說我已經發誓了,要是說出去,小雞雞就尿不出尿了。」
要是風大殺手此時知道上官若凡會這麼樣,一定會以手撫額,問心滿是殘酷:這孩子,太單純了哇拉嘿!
認定了死理的上官若凡打定了主意一條道跑到黑,連風絕羽都沒想到,所謂「男人間的協定」起了極其重大的作用,重點保護了他的身份沒有受到懷疑……
感受著老爺子不善的目光,上官若凡挺直了腰板,操著稚嫩的嗓音無比鏗鏘的回答道:「爺爺,那一招是我自創的,沒有人教我。」
「自創的?」上官凌雲、上官流雲以及常玉鳳登時愣住了。
書房裡的三個人無不是精通玄功、武藝的人,上官凌雲更以天武中階高手,修為不是一般的高,上官騰風也是玄武高階,即使上官若凡,也就是風大殺手的丈母娘還是一個真武境的修者呢,哪個不知道自創武功的厲害。
不說別的,縱觀大陸上的當代人傑,能自創出招式的絕對的鳳毛麟角,而那些創造了武功招式的人,更是大陸上絕頂的存在。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弱冠之年,就能自創劍法?
真的假的?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半會竟然回不過神來……
老爺子一生習武,在天南國為難的時候,還曾經輔助過國之大將隨軍出征,也算是崢嶸待戈的人物,豈會不明白自創武功的重要性?
老爺子想了一想,頓時有些糊塗了,要是上官若凡說的是真的,那上官家就是出了一個武學奇才啊?非但不能懲罰,反而要大大獎賞才是。
想到這裡,老爺子的火氣倒是消了不少,可畢竟他並沒有老眼昏花、糊塗透頂,自創武功,哪有那麼容易的,莫不是讓這小子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靈機一動、偶得一式?
琢磨了一會兒,老爺子壓著火氣、一拍桌子沉聲問道:「大言不慚,自創武功,我上官家祖祖輩輩雖無那般人才,卻也通曉事理,不會信口雌黃,若凡,同門相殘你用的是木劍,我可以不罰你,但如果說謊、知錯不改,就罪無可恕。」
常玉鳳聽得一驚,趕緊勸道:「凡兒,別胡說了,有錯誤承認改過就好,別惹爺爺生氣。」
上官騰風也是這般眼神……
上官若凡聞聽,那叫一個不服,甩開常玉鳳的手爭辯道:「娘,我沒騙你,真的是我自創的,不信……不信……我這還有口訣呢……」
「口訣?」三人又是一愣。
這習武練藝,自是有著口訣相傳,千百年來,太玄頂尖之輩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武藝傳承下去都會輔上一段口訣精要,惟讓世人辨析理解,繼而發揚光大。
上官若凡不僅能夠創出一招,還能夠編出口訣,可是大大的不凡了。
上官凌雲臉色突然多雲就轉晴了,他極善於察言觀色,看出上官若凡有口訣的事不假,倒是起了想聽一聽的興趣:「好,既然你說你有口訣,那就把那式劍法練上一練,口訣說出來讓爺爺和你父親聽上一聽,如果是真的,我可以讓你父親不罰你。」
「真的?」上官若凡聽完眼前一亮,一手撐地興奮的站了起來,跑到一旁,抽出掛在書房中牆上的寶刃抽出,一道白色的流光瞬息划過空間:「爺爺、爹、娘,你們看好了……,我這一招是這樣的……」
說著話,上官若凡仗劍輕揮,率先使的,便是西風落日劍法,口中還振振有辭……
「西風紛飛影……」
「唰唰唰……」
劍光飛閃、寒氣逼人……
「落日望青霞……」
又是一招,大開大闔,劍來去往,一往無前,配以玄功真氣,紫光泛濫,書房雖然不小,但空氣中頓時充斥了一股凌厲無匹的銳利氣勢,看的上官老爺子和上官騰風、常玉鳳不住的點頭稱讚。
「嗯,凡兒雖小,於武學一道,倒是頗有天份,這兩式劍法已有六成的火候了,想必之後便是他自創的那一招,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這那一招可破上官若文的劍招,凡兒就是我上官家的可造之材了……」
上官老爺子手捻了及胸的白鬍子連連點頭……
說時遲,就在這時候,縱身跳起劍影怒劈而下抖腕又變橫掃、激出數道紫色劍花的上官若凡突然間借地反身躍起,頎長的身段傾斜出45度角,單手舉劍撩出近五朵劍花,斜刺屋頂而起,整個人跳起竟有一米來高……
這一路劍法使的頗為連貫,大有行雲流水之勢,屋中三人都知道上官若凡有什麼底子,在以前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上官若凡會使出如此精妙的一招,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他能刺出如此驚艷、凌厲的一劍。
三人同時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只有12歲的上官家最小的後輩,內心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身為武學高人,三人豈會看不出這一招的精妙所在……
西風落日劍法主要就要最後兩招上,望青霞那一招乃是殺招,落地如日、青霞畢現可是使到老道劍招,這一劍下去,即使不能將敵殺死,也會最大程度將對方擊傷,所以就出現了一個最大的破綻,那就是除了前撲之外,沒有後招可用。
而這個前撲是需要深厚的功力支持的,像上官若凡自然使不出來,也就造成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總是在這一招上輸給上官若文,畢竟他的功力還達不到「落地如日、青霞畢現」的最大殺傷力以及速度。
就上官凌雲所知,這招除了接續六種變化,別無它法,但眼力獨到的上官凌雲卻是看到上官若凡在使出最後一招的時候,下盤故意沒把「落青霞」坐實,而是將必殺的一招轉變成半實半虛的招式。
這樣一來,變化就要多出很多了,尤其是那落地的一瞬間,右腳腳尖有意向左邊挪了九十度角,呈以右腳的外腳面向前,這一下簡直是神來之筆、妙極巔峰的改變……
要知道,腳尖沖向,力道下壓,想改變行動軌跡就難如登天了,這麼一改,上官若凡本身的力道又留了幾分,完全可以藉助身體腰部、腳力將力道作用在地面,然後借反震回饋與本身,做出千變萬化的改變。
這一變不僅是一個方向,而是整整360度任意一個方位都可以……
想逃、生門處處……
遇殺、只需要找准對手的方位,借力反跳、再旋,尤其是「旋」字,更可以將劍法發揮到極致、力量倍增。
上官若文仗著玄功真氣深厚,高高躍起,自然是屁|股對著上官若凡的後背,他哪知道上官若凡還能反身而起,身若陀螺倒刺於他,而再看這個位置,不扎屁|股還能扎哪?
終於……
三人明白上官若文敗在何處、為什麼會敗的如此丟人了,這一招分明就是妙到了極致的一招,無論攻守都相得益彰,抱著家族劍譜死記硬背的上官若文哪能想到上官若凡臨時起意將劍法變化到這種程度,不敗都對不起老天爺。
而如此高明的招式居然是一個12歲孩童自創出來的,了不得啊。
上官老爺子只顧得高興了,哪會去想,如此高明的一招乃是從地球上穿越而來的風大殺手以其十幾年來的殺手經驗妙手而得,這一招融匯了眾家之長,包含了殺手無所不用其極的陰險和毒辣,配以絕妙的「虛張聲勢」,方才有這樣鬼神之筆、巔峰之技。
可以說,風大殺手的這一招不僅不簡單,反而很複雜,如果全部融匯貫通,可以演變出至少三十餘種的劍法招式,別說把西風落日劍法發揚光大了,整個改成絕世劍法都有可能……
只可惜,上官老爺子無法根本不會去想這一招是出自那個在上官家八年了,連屁大點真氣都沒練出來的風絕羽手中,還以為真是自己的孫子天賦異稟呢。
看完之後,上官老爺子當下伸出手大聲贊絕:「好,好,當真妙極,這一招千變萬化,簡直是神來之筆啊,騰風,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上官騰風也被自己兒子這一招嚇倒了,這一招簡直超出了上官家西風落日劍法原有的威力,無論是招式的巧妙和劍招的威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再聽一向不善夸人的親爹當面讚頌,大覺臉上有光,剛才因為兒子惹了事的火氣早就跑的沒影了,心說:「那你看,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得意之餘,上官騰風沒忘了謙虛一下,當即說道:「都是父親教導有方,凡兒體內流的血畢竟是父親所賜啊。」
上官騰風的馬屁功夫堪稱不俗,這一下拍的老爺子心情大快。
「哈哈,說的好,說的好。」目光慢慢轉向上官若凡,老爺子一臉的讚許之色,目放精光,提聲問道:「哈哈,凡兒,我的好孫兒,你且說說,這一招到底什麼名堂。」
上官若凡何曾聽過自己的爺爺夸人,雖然這一招練的有些吃力,但好在有一半自己領悟的,心裡對風大殺手的感激之情那是波濤洶湧、此起彼伏,同時也得意到天上去了,脫口而出道:「爺爺,這一招名叫:待見十五現,一劍刺菊花……」
「啥?」
「噗……」
第5章 洪元天經
「待見十五現,一劍刺菊花?」
聲音落下,當事人的上官若凡正得意洋洋呢,心裡念著:怎麼樣?厲害吧,我只一個早上就把西風落日劍法最強的一招領悟了,爺爺還不多誇我兩句?
嘿嘿,一會兒要去看看姐夫,好好感謝感謝他啊,姐夫也不是什麼地方都讓人討厭的,嘿嘿。
豈不知此時的上官老爺子和上官騰風臉色早就變成黑鍋底了。
前一刻還為自己的孫子能夠創出這驚世駭俗的一招而大為欣慰呢,下一刻立馬化身憤怒的老虎,兇狠的盯著上官若凡劈頭蓋臉、破口大罵了起來:「操,什麼狗屁倒遭的爛名子,還十五現、菊花,菊個毛花,操你娘的,你這個有辱斯文的畜生,夫子教你的東西都當屎拉出去了?媽的,上官家何時出現了你這個無恥的東西。」
老爺子經典罵辭再度出現,頓時如同長江決堤、黃河泛濫、鋪天蓋地、一往無前,小上官若凡嘴角張的老大,一臉的委屈和難以置信,眼淚啪嗒啪嗒的就落下來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厲害的一招、如此形象的口訣竟然遭到了爺爺的疼罵和指責,簡直沒天理了。
上官騰風夫婦汗如雨下的低下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話說的,還說別人有辱斯文,你就很斯文嗎?
與此同時,上官騰風恨死自己的兒子:你說說,你說說,你起個什麼名字不好,還一劍刺菊花,我|操,這個恁形象了。
常玉鳳情知不好,看兒子低著頭,握著劍的小手不住的顫抖,心疼的撲過去將孩子抱在懷裡。
老爺子越看越氣,鬍子吹的亂飛,指著三人喝道:「滾,回去給我抄詩書一百遍,不抄完別出屋,丟人,丟人……」
上官騰風聞名,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以老爺子的個性,沒準一會兒會下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處罰政策,趁著他沒想起來,還是趕緊跑吧。
「畜生,還不跟我回去……」上官騰風走到上官若凡身邊,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揚長而去。
一家三口離開之後,上官老爺子獨坐在虎椅上,眼晴看著敞開的大門,足足坐了盞茶的功夫方才消了氣,又過了一會兒,突然氣的樂了起來。
「他娘的,十五、菊花,還真他娘的形象啊,雖然不好聽,可那一招跟我上官家的西風落日劍倒是不謀而合,不,是妙上了數十倍不止,恩,如果不是有高人指點,這一招列入西風落日劍譜也不無不可。」
想到這裡,上官老爺子坐正,沉聲喚道:「王同,你出來。」
隨著聲音落下,屋子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老爺……」
老爺子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神秘人:「王同,這幾天你跟著凡兒,把他的一舉一動都記錄下來,呈報給我。恩,以若凡的悟性,創出如此精人的一招,太過蹊蹺了,老夫還是不信,給我查清楚。如果是真的……我上官家的興旺就指日可待了……」說不相信,老爺子的表情把他自己出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恨不得讓全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孫子有著這等強大的悟性。
「是……」神秘人王同面無表情,恭敬的應了一聲,同樣以鬼魂的方式消失在書房……
……
回到住處的風大殺手先假寐了一會兒,睡了個精神飽滿,醒來後開始他的修鍊大計……
坐在床上,風絕羽雙腿盤起,閉目沉思,神遊物外,所有的精神力全都集中在腦海深處,回憶上一世所學的種種過程:深山藥浴、磨皮鍛骨、洗經伐髓、脫胎換骨……。
風絕羽明白,既然上天給自己機會重生,面對新的世界,自己就要活的更加精彩,以往的一切都將成為自己寶貴的知識財富,拿來就用,即省事又省力。
只是現在這具皮囊有點太弱了,武學一道對根基的要求很重要,不說歷朝歷代以及那些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是否真的存在,毋庸置疑的,每一個成名的高手都有深厚的武學功底。
而這些根底無疑是從幼年時期穩紮穩打煉出來的,反觀風絕羽的身子從小就沒進行過錘鍊,說是腐糟不堪都是輕的,簡直是一堆豆腐渣、一灘稀泥……
初春的傍晚,天氣還很有些冷,涼風透過窗縫吹進來,吹在風絕羽的身上,讓他打了個寒戰。
突然之間,這股冷意透過全身上下的汗毛孔深入到骨髓當中一般,風絕羽不自然的打了個寒戰……
靠,這是怎麼回事。
吐了個槽,他睜開雙眼一看,眼前裝潢古樸、香韻十足的卧房的景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小屋裡的景色忽然間恍惚,宛若夢境般的泛起了絲絲漣漪,片刻之後,漣漪徐徐蕩漾開來,變成了滿屋子灰白的霧氣。
風絕羽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那種感覺似乎有人把他的靈魂從身體里抽出來似的,伴隨著屋子裡回蕩的冷風,他身上億萬汗全都站了起來。
「好冷……」風絕羽忍不住的抱住了臂膀,嘴唇和臉色同一時間變的煞白,好似九幽地府的白無常。
身體發生這種變化,在風大殺手的認知中,恐怕把自己扔進一個極度深寒的冷庫待上一天也不至於這麼冷,全身的寒意好像把他扔進了深海幾萬里,饒是精神、意志強大到不像人的風大殺手也有點支持不住了。
不能死,不能死……
風絕羽發瘋的低吼著,一隻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另一隻手抓狂似的將床上的棉被、鋪蓋全都裹在自己的身上……
一層、兩層、三層……
不夠……
風絕羽乾脆將床簾都扯了下來,整個把自己包著了一隻巨大的人形粽子,可還是無法阻止那種莫名而來的冷意,甚至冷到連發聲都成為了一種極大的奢望。
時節剛剛進入春季,隆冬的寒意還沒有完全更迭,外面的地面上還鋪著一層薄薄未融的雪。再加上他那個素未謀面的准未婚妻上官若夢一直不同意兩人的婚事時常不在小院,連丫頭也帶走的一個不剩,導致了風大殺手孤家寡人連滾帶爬的想要衝出去喊人,苦於下人們都在院子的另一頭,哪能聽到他細如蚊蠅的叫聲。
現在的風大殺手,淪落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慘迫窘況當中了……
「他|媽的,死老天,耍你爺爺玩呢是嗎?老子偏不讓你順心。」
恨天不公的風大殺手死咬著牙關承受這份莫名而來的極度冰寒,隨著時間一點一絲的過去,風絕羽的身子已經變得無比僵硬了,此時要是有人進來看到他,沒準就以為上官家的准姑爺已經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近半個時辰後,就在風大殺手以為自己將以這種跌份到沒臉見人的方式了解第二世餘生的時候,忽然自己之間他看到在霧氣中有另一個自己慢慢放大,變成純白色的氣體狀,然後再縮小,一下飛上自己的頭頂,朝著天靈蓋沖了下來。
「靈……魂……出……竅……」風絕羽下意識的想起了某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名詞,瞬息間明白了自己的寒意從何而來了……
簡直不能相信,靈魂居然真的存在……
目瞪口呆的風絕羽似乎在突然之間目力有所見漲,跟著靈魂進入了自己的腦海深處……
灰濛濛的未知領域好像無邊無際的銀河,靈魂幻化出來的小人在前面飛,他居然看的一清二楚,就這樣跟著,風絕羽忽然覺得身體再不像之前那樣冰冷,似乎有所緩解,又好像習慣了這股寒意。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的很遠的地方閃亮出金色的斑點,先是零星的一、兩個,然後大面積的出現在風絕羽的視野中。
幾分鐘過後,靈魂小人的前方出現了金色的璀璨銀河,越來越多,再一湊近,風絕羽方才發現,那些金色的星斑,居然是一個又一個漂浮在未知空間領域中的小字。
金色的字體猶如前世成名已久書法大家撰寫出來的字跡,筆走龍蛇、飛揚騰轉、氣勢極為不凡,就連風絕羽這個自小跟著師傅修行、對書法有著頗深造詣的殺手之王都自愧不如……
「洪元天經!」
正前方,懸浮在風絕羽前方百米開外、四個金光四射、足有丈高的巨大字眼映入了他的眼帘,視線掃過三個大字,風絕羽的神經頓時如遭雷擊般的抽搐了一下。
「好氣魄,能寫出如此氣魄書法的人,一定是行家。」風絕羽忍不住讚歎一番,接著發現自己身上的寒意又少了許多:「莫非此地空間的緣故,可以驅除靈魂出竅的寒意?」
有了這個發現,風絕羽心下竅喜,迫不急待的控制精神力向著洪元天經飛去。
遠處不僅僅有「洪元天經」四個字,在後面還有更多篇幅極多的撰文,一定蘊藏著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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