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嫁三天後自殺，侍女在裙帶上發現其死亡原因，真相令人唏噓

文/格瓦拉同志

南燕屬於五胡十六國政權，由鮮卑族建立，開國皇帝是慕容德（前燕開國皇帝慕容儁、後燕開國皇帝慕容垂之弟）。南燕在北魏和東晉兩大政權的「夾縫」中求生存，前後存在12年時間（398-410年），疆域即使最盛時，也僅有今山東及河南兩省各一部，面積約為8萬平方公里。南燕雖然在歷史上「存在感」很低，但也出現過一些傳奇的人物，本文的主人公-平原公主，便是其中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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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公主先後下嫁段豐、余熾

平原公主是慕容德的獨生女，嫡母是段季妃，但生母情況不明。由於公主是慕容德唯一的孩子，再加上她長得美貌絕倫、清麗脫俗，所以自幼便深受其父的溺愛，幾乎達到予取予求的程度。公主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喜歡讀書、彈琴，是個秀外慧中、多才多藝的大美女。正因如此，公主在尚未及笄（女子15周歲）時，便已經成為王侯公卿之家競相追求的對象。

為了給獨生女尋個如意郎君，慕容德便在世家大族子弟中千挑萬選，經過長時間的考慮後，最終選中貴胄子弟段豐（極可能是段季妃的子侄輩）。段豐不僅出身高貴，而且相貌英俊、風度翩翩，連琴棋詩賦也是樣樣精通，跟公主真可謂絕配。正因如此，公主非常滿意這門婚事，而且在婚後跟段豐琴瑟相和、夫唱婦隨，日子過得非常的甜蜜。

段豐遭政敵誣陷，最終被慕容德處死

然而命運無常、世事難料，就在公主與駙馬如膠似漆，並準備甜蜜地廝守一生時，一場大變故卻悄然來襲，並將他們的命運拋入谷底。原來，段豐不知何故得罪了政敵，後者為了扳倒他，便在皇帝面前百般誣陷駙馬，宣稱他意圖謀反。慕容德起初並不相信女婿會謀反，但架不住身邊的宵小之徒每日里進讒言，最終竟信以為真。不久，慕容德借故將段豐處死，並將女兒重新迎回宮中。

段豐遇害後，公主因為痛恨誣陷者，轉而對其父也惱恨起來，任憑慕容德再怎樣安慰都沒用。不僅如此，公主因為懷念丈夫，每日里過得鬱鬱寡歡，以至於經常以淚洗面，並且從此不再梳妝打扮。眼見著獨生女日漸消瘦，慕容德心中悔恨至極，悔不該聽信讒言，急吼吼地處死女婿。

段豐遇害後，平原公主鬱鬱寡歡

為了幫助女兒走出喪夫之痛，早日過上正常人生活，慕容德經過深思熟慮，最終決定把她嫁給壽光公餘熾（「段豐妻慕容氏，德之女也。有才慧，善書史，能鼓琴，德既僣位，署為平原公主。年十四，適於豐。豐為人所譖，被殺，慕容氏寡歸，將改適偽壽光公餘熾。」見《晉書·卷九十六》）。作為慕容德極為器重的大臣，余熾不僅出身好、相貌英俊，而且極有才幹，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對於這樁婚事，平原公主的心中雖然很抵觸，但礙於皇命難違，卻也只能委身下嫁。不過在出嫁前，公主卻悲憤地對貼身丫鬟講：「我聽說『忠臣不事二君，貞女不嫁二夫』。段郎無辜遇害，我本應追隨他而去，哪裡還有改嫁的心思呢？可是君父之命大如天，如果抗拒不從，國人將會罵我不忠不孝，我怎能這樣做呢？不過婚禮結束後，我自然會有所安排。」

在嫁給余熾三天後，平原公主懸樑自盡

果不其然，在婚後第三天回家省親時，公主便尋了短見。其實，在當日的宴會上，公主笑靨如花、談吐自若，絲毫看不到往日消沉、悲傷的情緒，但在宴會結束後不久，侍女們卻在浴室中發現她已經懸樑自盡。由於宴會前後的表現差別太大，慕容德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頓時有種五雷轟頂之感，頃刻間便捶胸頓足、淚如雨下。

慕容德起初並不知道女兒自殺的真相，直到後者入殮時，才得知原由。原來侍女們在為公主更換衣物時，偶然間看到她的裙帶上有字跡，大意是公主情願追隨段豐而去，希望皇帝能把她埋到前夫墳邊，好讓他們夫妻在地下相會。慕容德見後痛不欲生，非常後悔當初殺死段豐（「三日還第，沐浴置酒，言笑自若，至夕，密書其裙帶云：『死後當埋我於段氏墓側，若魂魄有知，當歸彼矣。』遂於浴室自縊而死。」引文同上）。

公主自殺後，慕容德悲痛至極

公主出殯時，京城百姓聽聞她的遭遇後，自發前來送葬的竟有數萬人，無不感慨她的忠貞不二。當靈車經過余府門前時，因悲傷而多日閉門不出余熾聽到輓歌的聲音，因為悲痛至極，竟然昏厥良久（「及葬，男女觀者數萬人，莫不嘆息曰：「貞哉公主！」路經余熾宅前，熾聞輓歌之聲，慟絕良久。」引文同上）。此情此景，讓人萬分唏噓。

史料來源：《晉書》、《十六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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