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慧書法手跡:一封最深情凄美的情書!
1950年初、1982年3月、1990年8月,在楊開慧故居先後意外發現其當時所寫的彌足珍貴的手稿和信札多件,除1950年發現的楊開慧手稿下落不明外,其它兩次發現的手稿目前分別收藏於湖南省博物館和長沙博物館。
楊開慧清新雋秀的字裡行間,充滿了對毛澤東的深深思念。
楊開慧手跡《偶感》
天陰起溯風,濃寒入肌骨。念茲遠行人,平波突起伏。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備?孤眠誰愛護,是否亦凄苦?書信不可通,欲問無人語。恨無雙飛翮,飛去見茲人。茲人不得見,惆悵無已時。。。
毛澤東詞《虞美人.枕上》1921年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夜長天色怎難明,無奈披衣起坐數寒星。
曉來百念皆灰燼,倦極身無憑。一勾殘月向西流,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楊開慧手跡《6歲到28歲自述》
不料我也有這樣的幸運!得到了一個愛人!我是十分的愛他,自從聽到他許多的事,看見了他許多文章、日記,我就愛了他。不過我沒有希望過會同他結婚(因為我不要人家的被動愛,我雖然愛他,我決不表示,我認定愛的權柄是操在自然的手裡,我決不妄去希求。我也知道都像我這樣,愛不都會埋沒盡了么?然而我的性格,非如此不行,我早已決定獨身一世的)。
一直到他有許多的信給我,表示他的愛意,我還不敢相信我有這樣的幸運!不是一位朋友,知道他的情形的朋友,把他的情形告訴我——他為我非常煩悶——我相信我的獨身生活,是會成功的。
自從我完全了解了他對我的真意,從此我有一個新意義,我覺得我為母親而生之外,是為他而生的。我想像著,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的母親也不在了,我一定要跟著他去死!
假如他被人捉去殺了,我一定要同他去共這一個運命!因為我的意志早又衰歇下來了,早又入了浪漫態度中,早已又得了一個結論:「只有天崩地塌一下總解決!」除非為母親和他而生,我的生有何意義?
毛澤東詞《賀新郎.別友》1923年
揮手從茲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翻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凄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愁思恨縷。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環宇。重比翼,和雲翥。
楊開慧手跡
楊開慧手跡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格外不能忘記他,我暗中行事,使家人買了一點菜,晚上又下了幾碗面,媽媽也記著這個日子。晚上睡在被裡又傷感了一回。聽說他病了,並且是積勞的緣故,這真不是一個小問題,沒有我在旁邊他不會注意的。」
「我想假使是他死了,我的情絲將永遠縛在他的屍體上,不會放鬆,可惜他還不知道我這番情景。」
「又是一晚沒有入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裡去。小孩,可憐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我的心挑了一個重擔,一頭是他,一頭是小孩,誰都解不開。我要哭了,我真要哭了,我總不能不愛他。」
楊開慧手跡《給一弟的信》(信,沒有寄出)
說到死,本來,我並不懼怕,而且可以說是我歡喜的事。只有我的母親和我的小孩呵,我有點可憐他們!而且這個情緒,纏擾得我非常厲害——前晚竟使我半睡半醒的鬧了一晚!
我決定把他們——小孩們——託付你們,經濟上只要他們的叔父長存,是不至於不管他們的,而且他們的叔父,是有很深的愛對於他們的。
倘若真的失掉一個母親,或者更加一個父親,那不是一個叔父的愛,可以抵得住的,必須得你們各方面的愛護,方能在溫暖的春天裡自然地生長,而不至於受那狂風驟雨的侵襲!
註:楊開慧在1929年3月7日的《國民日報》上看到朱德妻伍若蘭被殺後掛頭示眾的消息,她預感到處境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她最放心不下的是幾個孩子,不得不想辦法安排好他們。文中的「仁」「秀」指的是楊開慧的堂妹楊開仁和楊開秀;叔父則指毛澤東的弟弟毛澤民、毛澤覃。
楊開慧手跡
楊開慧手跡《女權高於男權》
楊開慧故居 板倉楊家大屋
1930年10月24日,楊開慧回板倉看望母親和孩子,被軍閥密探發現被捕。
1930年11月14日,瀏陽門外識字嶺,秋風蕭瑟。年僅29歲的楊開慧英勇就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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