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知識 > 有那些遠古文字從未破譯?

有那些遠古文字從未破譯?

當你挖掘出一種古代文字,很想知道它說了些什麼,但又不認識這種文字,讓人干著急。其實,我們不認識的古代文字還真不少。讓我們一起參加一次文化之旅,去看看那些——從未破譯的遠古文字

語言和文字

首先要講一下我們這裡說的語言和文字是什麼。這裡的語言主要指人們進行交流溝通時口頭說的話。語言是民族的重要特徵之一,一般來說,各個民族都有自己的語言。文字是指語言形成之後用來記錄語言的符號系統。在現今,除漢字外,絕大多數都是表音文字。

但是,語言和文字並不是完全統一的,比如,日本人在沒有發明片假名之前,完全使用漢字,但發音卻跟我們完全不同。所以,儘管他們的文字屬於漢文,但語言卻屬於日語。即使在我國南方許多地方,雖然文字屬於漢文,語言也屬於漢語,但卻是漢語方言中的一種,用漢字記錄下來的這些方言是無法用漢語解釋的,如粵語中的「點解」(為什麼)、「老豆」(爸爸)、「細路」(小孩)等等。

在考古學上,一種未知的語言只有等考古學家搞清楚了它的語法,有時候甚至是文字的發音,這種語言才算變成一種已知語言。而一種未知的文字,也要先搞清楚了它的語法、含義甚至發音,這種文字才能算是一種已知文字。

最早的語言我們現在無法界定,但迄今所知最早的真正算得上文字的,當推蘇美爾人刻在陶土片上的楔形文字,為大約距今5000年前生活在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即今天伊朗和伊拉克的大部分地區)的蘇美爾人所使用。之後不久埃及也創造了文字,爾後在歐洲、中國和中美洲也先後出現了各自的文字。我們現在雖然把世界上主要的語言分成四大語系,但事實上現在世界上存有8000多種語言。同樣,人類歷史上曾經發明了數百種不同的書寫體系,有些一直沿用至今,比如中國的象形文字,而多數則已經失傳了。

看著那些死去的文字,真讓我們心焦。我們明知道它們是文字,但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破譯古代文字的人們所面臨的巨大挑戰,人們需要深入到遠古的時代中去,挖掘那些已逝的人們留下的聲音。說實話,這項工作是非常有刺激的。當埃及人的象形文字在1823年被破譯的時候,埃及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一下子往前追溯了近2000年。而瑪雅象形文字的破譯則讓我們認識到,美洲大陸早在歐洲的羅馬帝國時期就已經擁有了發達的文明。

那麼,怎麼破譯一種未知的文字呢?有兩個最低的要求。首先,需要挖掘出足夠多的資料以供破譯之用。第二,必須設法把它跟已知的語言或文字建立聯繫。如果一段銘文分別用兩種文字書寫,或者裡面含有可以辨認的地名、人名,那麼對破譯工作會有很大的助益。譬如,古埃及羅塞塔石碑上的銘文就是同時用古埃及文字和古希臘文字書寫的,而且包含有埃及托勒密王朝(公元前305年-公元前30年)的名字;埃及的象形文字就是從這裡入手最終被破譯的。如果沒有明確的關聯,那麼考古學家就需要設法找出可能潛藏的關聯。

雖然許多古代文字已經被破譯了,但還有一些重要的文字沒有被破譯。這些未破譯的文字可歸為三類:已知的文字用未知的語言書寫;未知的文字用已知的語言書寫;未知的文字用未知的語言書寫。前兩類更容易破譯;第三類,借用有人的說法就是「未知的未知」,破譯起來則要艱巨得多,但這也並沒有讓人望而卻步。

下面我們由難到易逐一向大家介紹一下。

文字未知,語言也未知

首先我們介紹一下美洲的一種文字未知、語言也未知的古文字。

我們雖然知道典型的瑪雅文明(大約在公元250年到8世紀)是有文字的,但對這些文字的來源卻一無所知。這一地區有大量沒有破譯的古代文字。其中三種文字特別引起人們的興趣:奧爾梅克文、薩波特克文和伊斯米安文,其中最難破譯的當屬奧爾梅克文,因為它的文字是未知的、語言也未知的。

奧爾梅克文恐怕是美洲最早的文字,可能來自這一地區最古老的文明——奧爾梅克文明。這一文明從公元前1500年到公元前400年曾一度繁盛於墨西哥灣沿岸特旺特佩克地峽。但過去人們一直認為奧爾梅克人還沒有學會使用文字,直到上世紀90年代末,一塊刻有文字的石頭被築路工人發現,奧爾梅克文明才被認為是擁有文字的文明。這塊石銘的歷史可追溯到公元前900年。它由62個符號組成,有些是重複的,很可能這些就是文字。當然由於沒有發掘出更多的碑銘,這一點還無法定論,由於奧爾梅克人的語言並沒有保留下來,所以這種文字目前也沒有辦法破譯。

其次我們介紹一下一個名叫費斯托圓盤的古文字。

1908年,考古學家從希臘的第一大島——克里特島上發掘出來一件非常神秘的圓盤,由於是在古代費斯托(其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大約公元前1700年)遺址上發現它的,所以人們稱它為費斯托圓盤。

這個圓盤直徑大約15厘米,現在是克里特島上一家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有些人認為它不是一件文物,而是一場惡作劇。但多數權威人士一直把它當作真實的文物看待,因為它外表看起來像世界上最早的「印刷」品,然而,很少有學者能提出一種破譯辦法。

費斯托盤實質上是一件雙面刻有字元的燒制陶器,字元排成螺旋形狀。上面總共有242個字元(其中有1個磨損),被分成了45組,組與組之間用短豎線隔開,是由45枚印章在陶器燒制之前印上去的。

現在令人迷惑的是,為什麼要把這些文字分組?並且制盤工人為什麼不把文字直接寫在未燒制的陶版上,而去費勁地刻45枚印章?如果說它是為了大量複製的「印刷品」,那為什麼找不到任何其它的費斯托盤?這些字元看起來和任何一種克里特文字都完全不一樣,這又如何解釋?

有一種看法認為,圓盤可能是從土耳其安納托利亞進口的,因為盤中的有個別的符號與安納托利亞石墓上的符號非常相像。如果是這樣,盤中所用的語言可能不是克里特語,而是某種未知的外來語。然而,除非更多的遺迹被發現,否則費斯托圓盤將始終是一個讓人費解的謎。

文字未知、語言可能已知

相對於文字未知、語言也未知的古文字而言,有一種古文字雖然不認識,但有可能和現在某種已知的語言建立起聯繫,那就有可能破譯,考古學家發現的這樣的古文字有4種。

第一種是美洲的薩波特克?文,這是又一種古印第安語文字。

前面說過,在瑪雅文明時期是有文字的,在這一地區沒有破譯的三種文字中,就有一種文字叫薩波特克文。

歷史上在如今墨西哥的瓦哈卡州一帶曾出現過薩波特克文明,這個文明肯定已經有過文字。從塗過畫的牆壁到陶罐、骨頭和貝殼等,人們目前已經找到約有1200件薩波特克人在其上刻有文字的物品。這些刻字出現的時間大約在公元前600年到公元前400年之間。

目前學者們已經能夠推算出薩波特克曆法,有證據表明,在曆法方面,薩波特克人是瑪雅人的先驅。薩波特克語至今還被這一地區的人們使用,但這一事實反而讓破譯工作變得更困難,部分原因是,現代薩波特克語系很複雜,使人懷疑它可能和古薩波特克語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語言,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用現代薩波特克語的語音、語法和詞義去推測這種古文字反而會走入歧途。

第二種也在美洲,被稱為伊斯米安文。

伊斯米安文也是瑪雅文明時期留下的文字,這也是目前幾種文字中爭議最大的。人們甚至對它的名字都還沒有取得一致:一些人叫它前奧爾梅克語,意思是奧爾梅克文明前期的文字。

1902年,一個非同尋常的小雕像在奧爾梅克地區的一塊農田上被犁了出來。雕像是用翡翠做的,是一個鴨身人面形象,其上刻有大約79個未知的符號。後來在1986年,又找到第二件刻有同樣文字的古物。這是一塊4噸重的光溜溜的玄武岩石板,上面的題字要比翡翠雕像多得多。

這種文字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世紀,人們認為它很可能是今墨西哥灣沿岸特旺特佩克地峽現存語言索克語的古代版本。索克語是特旺特佩克地峽地區至今還在使用的一種語言。曾經有兩位語言學家聲稱他們重建了古索克語,並在此基礎上破譯了這種被稱為伊斯米安文的地峽文字。但是在更多的銘文出土之前,這種破譯根本不足為信。

第三種出現在著名的復活節島上,這種文字的名字很有意思,叫朗戈-朗戈。

朗戈-朗戈在復活節島現在當地語中是「聖歌」的意思,因此這種文字也被稱之為復活節島上的聖歌。朗戈-朗戈語現存只有25段殘文,有一些殘文相當長,所有文字都刻在浮木上。

復活節島是一個神秘而誘人的地方,當地的朗戈-朗戈文也不例外。

首先,它的年代就是一個謎。當地傳說,這些殘文是復活節島被波利尼西亞人定居時用船運到島上的;年代已不可考,很可能早在公元300年前後。但是讓人蹊蹺的是,當1722年荷蘭艦隊作為第一批歐洲人登陸該島時,荷蘭人並沒有看到這些文字;1770年,西班牙船隻抵達復活節島,並與島民簽署「條約」宣布該島歸屬西班牙,可是在「條約」上島民簽署的筆跡也不像朗戈-朗戈文;著名的英國詹姆斯?庫克船長於1774年登陸該島時,同樣也沒有看到這些刻在浮木上的文字。第一次看到它們的是1864年來該島的一名法國傳教士。後來在1870年代,有人花了很大精力,依然沒找到一個能讀懂這段文字的島民。

有一件事情是大家已經公認的:朗戈-朗戈文的閱讀方式別具一格。首先,你要從左下角起橫著從左讀到右,讀完順時針轉180度,然後又從這個時候的左下角橫著從左讀到右,讀完再轉180度……依此類推。遺憾的是,即使你會閱讀,也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第四種是被稱為獨角獸符號的古印度文字。

印度河河谷文明包括現在整個巴基斯坦和印度西北部,面積大約有歐洲的1/4大,在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1900年盛極一時,其主要城市的規模可與同時代西的亞美索不達米亞和北非埃及的大城市相媲美。

刻有這個文明時期文字的殘箋至今已發掘5000塊,其中大多數刻在石頭上。這些石頭散落於印度河河谷城市廢墟的房屋和街道上。在這些殘箋中時常出現的圖形是一隻獨角的四足動物,很像印度傳說中的獨角獸。文字非常簡短。平均只有5個符號,最長的也只有20個,這不禁讓人懷疑是否是文字,但多數專家認為是的。

印度河河谷文明的語言大概已經全部失傳了,有人猜測現在僅限於印度南部和俾路支斯坦(今巴基斯坦境內)使用的德拉威語有可能是殘留的古印度河河谷文明時期語言中的一支,因為這兩個地方離印度河河谷都不遠。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麼德拉威語的一個支系——至今仍被泰米納度(印度的一個州)的人們使用的古泰米爾語就可以發揮作用了,把殘箋中的文字與古泰米爾語逐字進行比較,就有可能破解這種未知的文字,因為殘箋中的有些記號與這種古泰米爾語言里某些記號相似。

舉例來說,在殘箋中一個常見的符號是一條魚。在古泰米爾語里,魚的發音是「min」,但「min」還有另一個意思「星星」,所以,也許在殘箋中的魚形符號也並不在任何時候都代表「魚」,在某些時候可能是別的意思。

儘管這種猜測很有意思,但破譯古印度文字依然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自1920年代這些文字被發現以來,各界學者已經提出了100多種解讀辦法,但它們之間往往大相徑庭,有些簡直是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

文字已知、語言未知

還有一種古文字似乎與現在的某種文字差不多,但意思卻與現在不一樣,這種古文字相對於文字未知、語言也未知的古文字而言,可能好破譯一些,這樣的古文字也有4種。

第一種是伊特魯利亞文,這是一種似希臘語而又非希臘語的文字。

伊特魯利亞是公元前興起於義大利半島西部的一種古代文明,在公元前1世紀被羅馬帝國征服,其地域包括今天義大利托斯卡納和翁布里亞的部分地區。這種古文字在當時的伊特魯利亞人中已經廣泛使用,給我們留下了數千段殘箋。許多伊特魯利亞的手工製品上都刻有希臘字母,可以完全肯定,這種文字是從公元前775年左右從定居於義大利西部的希臘殖民者那兒借用來的。

對於那些對語言和書寫感興趣的人來說,伊特魯利亞人的文字是讓人迷醉而又吃力的。破譯伊特魯利亞文就好比一個只認識英文字母的人看英文報紙一樣。伊特魯利亞文字用古希臘的字母書寫,但語言卻不像是古希臘語。所以儘管伊特魯利亞文的句子很容易「讀」,但除了人名、地名和少數的習慣用語,沒有人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儘管伊特魯利亞文的字母與希臘字母非常相近,但所代表的意思卻迥然不同。一個最主要的區別是,伊特魯利亞文書寫的順序跟希臘文剛好相反,是從右向左寫的。

研究者們孜孜不倦地花了近一個世紀時間試圖通過比較伊特魯利亞文單詞和歐洲其他語言單詞的相似性,把伊特魯利亞文與已知語言聯繫起來。但這種努力迄今毫無結果。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伊特魯利亞文不屬於印歐語系,是自成語系的一種語言。

然而,一些伊特魯利亞文單詞通過聯繫上下文還是不難理解的,比如Ruma是Roma(羅馬)的意思, Fufluns是指酒神狄奧尼索斯。目前大約有250個詞的意思已經基本弄清,比如ci avil(三年)。未來隨著新的銘文被發現,破譯的單詞數目還會增加。

第二種好像是一種象形文字,出自非洲,被稱之為來自黑法老的聲音的梅羅伊文。

梅羅伊是公元前1000年非洲的衣索比亞王朝建都的地方,因此,梅羅伊文明算是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區湧現出來的最重要的早期文明之一。

公元前712年,衣索比亞王朝吞併了現分別屬於埃及和蘇丹的大片地區,史稱埃及的第25代王朝。因為衣索比亞王朝的統治者是黑人,所以在埃及歷史上又有「黑法老」之稱。黑法老統治埃及僅70年,隨後在公元前656年被亞述人趕回了自己的老家。

梅羅伊象形文字出現的年代可以追溯到那次被亞述人挫敗的戰爭之後:衣索比亞王朝從埃及人那裡學得了象形文字,但從公元前300年始越來越多地夾雜進一些自己發明的新文字。所以,梅羅伊文字有兩種形式:一種是被用在紀念碑上的象形文字,這基本上是一些象形符號,還有一種是日常使用的草寫體。有時候一段文章用兩者混合書寫,就像日文里,片假名和漢字混合使用一樣。

在每一種梅羅伊文字中,都有23個符號。從一方面看,它不像埃及象形文字一樣擁有數百個符號,倒更像是現代的拼音字母。在1911年左近,牛津大學埃及古物學者弗朗西斯科?格列夫斯通過碑銘破譯了兩種梅羅伊文字。這些碑銘上的文字是同時用梅羅伊文和古埃及文書寫的。

梅羅伊文字因此也像伊特魯利亞文一樣可以被「讀」,但遺憾的是無法理解,因為梅羅伊語是一種未知的語言。某些名字以及數十個單詞,可認出來,譬如tenke(西方)和ato(水),都可以從上下文關係中猜出來,但能認的也就這些了。

格列夫斯一直相信梅羅伊文最終可以破譯。然而,儘管學者們花了數十年對梅羅伊文和這一地區古代、現代的已知語言進行研究比較,但至今依然沒有發現有何類同之處。

第三種是被稱為A類線形文字,是在今希臘的克里特島上挖掘「米諾斯的宮殿」時發現的。

米諾斯文明是古希臘邁錫尼文明之前的青銅時代的文明,從大約公元前3000年一直持續到約1450年前。它是歐洲最早的古代文明,也是希臘古典文明的先驅。該文明的發展主要集中在克里特島。以精美的王宮建築、壁畫及陶器、工藝品等著稱於世。

1900年英國考古學家亞瑟?伊文思在克里特島上挖掘「米諾斯的宮殿」時,發現了不少粘土簡上刻有兩種未知的文字。這兩種文字,一種叫A類線形文字,至今還沒有被破譯。另一種叫B類線形文字,在1952年已經被破譯,因此B類線形文字成為歐洲最早的可讀文字。

B類線形文字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450年。這是希臘文字的一種古老形式,被當時征服該地區的希臘人所使用。A類線形文字更古老,可追溯到公元前18世紀。這是希臘人征服克里特島之前,繁盛一時的米諾斯文明留下的,也是我們今天與遺失了的米諾斯語的唯一可靠的聯繫。所以可以說A類線形文字是米諾斯人給我們留下的一個謎。

對於古代文字的破譯者們來說不幸的是,比起B類線形文字,A類線形文字的殘跡要少得多,大約只有1500片殘箋,其中大多數來自克里特島本地,也有來自愛琴海的其他島嶼、希臘本土、土耳其和以色列的。而且它們大多數要麼很短,要麼損壞嚴重。

A類線形文字與B類非常相似,但這並不意味著A、B兩類文字中兩個符號相似,就有著同樣的發音,因為B類線形文字是古希臘語,而A類卻不是。當然,你可以用B類的發音來讀A類線形文字,正如你可以用中文的發音來讀日文中的漢字一樣,但這沒有什麼意義。

第四種是最古老的未破譯的文字——埃蘭文。

埃蘭文是指公元前 3000年以前,在今天伊朗西北部的底格里斯河東岸建立的埃蘭古國所用的文字,這個古國人民以好戰著稱。

古埃蘭文字是世界上至今未破譯的最古老的文字——假如它的確是一種完全發展成熟的書寫體系,但這一點也不是沒有爭議的。它僅僅在公元前3050年前後在埃蘭使用了大約150年。它像西亞美索不達米亞那些最古老的楔形文字一樣古老。對於寫下這些文字的人,我們知之甚少。

其實,古埃蘭文字有三個發展階段,繼古埃蘭文字之後第二階段是線形埃蘭文字,這是一種已被部分破譯的古文字,這種線形埃蘭文字是在古埃蘭文字之後750年為該地區的人們使用。第三階段是繼線形埃蘭文字之後的楔形文字,這是一種埃蘭人從公元前13世紀開始連續使用了許多世紀之久。埃蘭楔形文字已在19世紀被破譯。

所以,有三種埃蘭文字,每一種大約相隔800年,中間沒有過渡,就好像沒有喬叟或者莎士比亞把古代英語與現代英語銜接起來一樣。埃蘭人為什麼這麼喜歡頻繁更換文字,這是個謎。

最早的古埃蘭文字和之後的線形埃蘭語之間存在何種關係,目前還有爭論。在20世紀初,古埃蘭文字的發現者確信兩種文字對應著同一種語言。但自1980年代以來,專家們越來越傾向於認為,這種看法證據不夠充分。人們已研究出古埃蘭語的語法,但對殘箋上的語言依然一無所知。

從這些例子可以看出,破譯古代文字是一項艱辛的工作,需要破譯者有著豐富的歷史、地理和語言學知識,輔以持久的耐心和敏銳的直覺,很多時候還要求助於好運。

但就像阿里巴巴喊一聲「芝麻開門」,被強盜們藏起來的金銀財寶就盡現眼前一樣,我們一旦破譯了一種未知文字,一個迄今保持沉默、像謎一般的古代文明就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開始向我們傾訴其輝煌的歷史。這豈不是很有意義,很富有挑戰性的工作么?正因為如此,一代又一代的考古學家不畏艱難,頑強地工作著。我們迄今對人類早期歷史的了解,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他們。如果有一天上述10種古代文字也被破譯,那麼我們在這方面的知識無疑又將取得長足的進步。

超級鏈接:偉大的破譯

埃及象形文字

破譯時間:1823年

破譯者:法國東方學家讓-佛朗索瓦?商博良

破譯方法:從同時刻有兩種文字的羅塞塔石碑入手,羅塞塔石碑上的文字之前已經被物理學家托馬斯?楊部分破譯。然後讓-佛朗索瓦?商博良運用他豐富的古代埃及語知識,把這種文字徹底破譯了。

巴比倫楔形文字

破譯時間:1850年代

破譯者:英國亞述研究者 亨利?羅林森和愛爾蘭教士愛德華?恩科斯

破譯方法:利用大流士時代(公元前550-486年)同時刻有三種楔形文字的碑銘,這塊碑銘是在波斯西部發現的。這三種文字是:古代波斯語、巴比倫楔形文字和埃蘭楔形文字。破譯者鑽研了近20年。

克里特島B類線形文字

破譯時間:1952年

破譯者:英國建築學家兼業餘古典學者米歇爾?文特斯

破譯方法:經過多年的艱苦鑽研,輔以建築學家的分析思維加直覺,尤其判斷出B類線形文字是一種古希臘語這一點至關重要。

瑪雅象形文字

破譯時間:1952年

破譯者:蘇聯語言學家約里?克諾若索夫

破譯方法:通過把16世紀一名西班牙檢查官在墨西哥記錄的瑪雅-西班牙語對照字母表(這張字母表錯誤百出)和古代瑪雅手稿上的符號進行比較。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大科技雜誌社 的精彩文章:

皺巴巴的大腦讓人類更聰明
為什麼機器人像人類或動物?

TAG:大科技雜誌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