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唐詩中的一個謎語，28字寫出水鳥風采，最後一句乃絕妙之筆

唐詩當中經常有這樣的例子，一首古詩就像是一個謎語，而題目就是謎底。如果只看這首古詩的內容，有時候還猜不到詩人要寫的是什麼。因為在這樣的古詩當中，除了題目，不會有一個字提到要寫的這種動物或者植物或者自然現象。

這樣的一種表達方式，唐詩當中並不少見。比如李嶠的《風》，又比如來鵠的《雲》。

今天我們談的這種唐詩也是如此，晚唐杜牧所寫，28字寫出水鳥風采，最後一句乃絕妙之筆。

雪衣雪發青玉嘴，群捕魚兒溪影中。

驚飛遠映碧山去，一樹梨花落晚風。

這一首唐詩就是杜牧的《鷺鷥》，題目當中提到這種水鳥是鷺鷥，但是全文28個字的唐詩當中沒有一個字提到這這種水鳥。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最後一句，「一樹梨花落晚風」，寫的是鷺鷥水鳥向遠方飛去潔白身影，意境相當高遠。對比蘇軾的那句「一樹梨花壓海棠」，境界不知要高出多少。

詩歌的一開始寫這種水鳥的形態。「雪衣雪發青玉嘴，群捕魚兒溪影中」，鷺鷥身穿雪白的衣裳，生有雪白的頭髮和青玉一樣的嘴巴，把它的顏色把它的形態都表現了出來。

後面一句「群捕魚兒溪影中」則是把它的生活習性也體現了出來，成群的在小溪中抓魚，美麗的水影倒映在清澈的溪水當中，是這一片天地最為美麗的景色。

但這些還不夠，或者是來了一陣風，或者是有人驚到了它們，這些水鳥撲啦一聲全部飛起，向遠方飛去，「驚飛遠映碧山去」，它們背襯著碧綠的山色，成為此時此刻杜牧視野當中天地之間最為美麗的一道剪影。「一樹梨花落晚風」，就如同朵朵梨花飄落在山峰之中，留給詩人長久的回味。

這首古詩的最後七個字可以在我們眼前浮現出當時的美景：這是唐師文字表現力最精彩的證明。看到這一句很容易讓我們想起蘇軾調侃老詞人張先年邁娶妻的「一樹梨花壓海棠」，雖然兩句詩詞看上去大體相似，但畢竟意境差了太多。晚唐杜牧這樣的一首古詩很有味道，體現出了他對於天地景色的把握，以及詩歌語言的表現力的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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