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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詞作者不詳,卻連俘獲了兩位重量級粉絲,皇帝讀完派人遍尋作者

宋代詞壇,群星璀璨,比如柳永,「但有井水處,便能歌柳詞」。柳永一生,落拓不羈,無意於功名,他的詞也是開創一時風氣。換言之,他本來就無從模仿,因此也很難被超越!

不過,有一位高人,連名姓都沒有留下,卻留下了一首絕妙好詞。這首詞妙就妙在,居然虜獲了兩位最重量級粉絲。一位就是風流綽約的柳永大詞人;還有一位更厲害,是宋徽宗。是什麼人這麼厲害?不知道!現在我們能夠看到的,只有這一首無名氏的《眉峰碧》。

《眉峰碧》

作者:無名氏

蹙破眉峰碧。縴手還重執。鎮日相看未足時,忍便使、鴛鴦只!

薄暮投村驛。風雨愁通夕。窗外芭蕉窗里人,分明葉上心頭滴。

相傳柳永酷愛此詞,抄之於壁上,反覆琢磨,頓生靈感,寫出流傳千古的《雨霖鈴》。又傳宋徽宗有一次看到了牆上的題詞,補上一句:「此詞甚佳,不知何人作,奏來!」於是派人四處尋找作者,但終未找到。(王明清《玉照新志》卷二)

那麼能夠得到大詞人柳永的讚賞,能都得到宋徽宗的肯定,這首詞究竟好在哪裡呢?柳永又是為何能夠從此詞中悟的靈感,創作《雨霖鈴》的呢?

其實,這首詞的很多意象,柳永都在《雨霖鈴》中加以了化用。比如「縴手還重執」,柳永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又如「忍便使、鴛鴦只」,柳永說:「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這種不忍心離別,是《眉峰碧》的核心詞眼,應該就是催發柳永靈感的關鍵所在。

《眉峰碧》一詞,確實寫的真切可感。「蹙破眉峰碧,縴手還重執」,一個「破」,顯示出悲愁難捨;一個「重」,說明離別之艱難。還重執,說明難捨難分,一次又一次抓著她的手,不忍心離去。然而與柳永的直白不同,詞人在此沒有寫淚眼,沒有寫凝噎。無名氏在此的留白,可謂更加高妙,讓人陷入長久的思緒和遐想。

「鎮日相看未足時,忍便使、鴛鴦只!」看了一整天了,還是相看未足,為何?不捨得!誰又忍心鴛鴦天各一方,形單影隻呢?「鴛鴦只」可謂用極簡筆觸,描繪了極濃厚之真情,乃妙筆,神筆也。

詞的下片,寫旅人最終還是離開了自己的愛人。「薄暮投村驛。風雨愁通夕」,說明旅途艱辛。然而更令人心酸的,何止是勞累和苦辛?最惱人處,是那窗外的芭蕉。此時,芭蕉葉滴滴落下的雨珠,不正如離人心頭滴滴掉落的相思之淚嗎?這個比喻用得極好,所謂「一點一滴」到天明,大抵也是如此凄涼意境!

此種苦澀之情,讀懂已是多情。看來不只柳永多情,宋徽宗也是個多情人呢!這首《眉峰碧》大家喜歡嗎?歡迎討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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