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罵袁世凱比誰都狠,為何袁世凱不殺他?一句話道出真相
文/傅華軒
辜鴻銘(1857年—1928),名湯生,字鴻銘,號立誠,自稱慵人、東西南北人,又別署為漢濱讀易者、冬烘先生,祖籍福建省惠安縣,生於南洋英屬馬來西亞檳榔嶼,說起來,他是一位華僑。留學歐洲,學成回到祖國,學博中西,號稱"清末怪傑",民國時期在北大當教授,始終在腦後托著那條長長的辮子。他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臘、馬來亞等9種語言,獲13個博士學位,是滿清時代精通西洋科學、語言兼及東方華學的中國第一人。
1903年,辜鴻銘在天津見到袁世凱,當時清政府在北京設立練兵處袁世凱任會辦大臣,負責創辦武備學堂,並聘請大批日本軍官擔任教習。袁世凱見到辜鴻銘,極為謙恭地請教辜道:"湯生兄,西洋人練兵的要旨是什麼?"辜答:"練兵的秘訣,最重要的是尊王。"袁不解,辜繼續說道:"西洋各國,凡大臣寓所,有派軍隊守衛的,都是出於朝廷特別的恩賞。現在香帥(張之洞,時任湖廣總督)入都,你竟派軍隊替他看門,是以國家的軍隊巴結同僚。士兵們見此情形,必只知有你而不知有國家,一上戰場,將士各為自己的領兵統帥而戰,臨陣時一定彼此不相救顧。如此一來,即使步伐齊整,號令嚴明,器械嫻熟,也不可能打勝仗。因此說:練兵的秘訣,第一是尊王。"袁一時大窘下不了台。
一次,袁世凱對德國公使說:"張中堂(張之洞)是講學問的;我是不講學問的,我是講辦事的。"袁的一位幕僚將此語作為袁的得意之舉告知辜鴻銘,辜聽後不假思索道:"誠然。然要看所辦是何等事,如老媽子倒馬桶,固用不著學問;除倒馬桶外,我不知天下有何事是無學問的人可以辦得好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袁世凱就是一個倒馬桶的!
1911年冬,張謇、唐紹儀覺得辜鴻銘是個人才,逐引孟子之說"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來遊說辜鴻銘輔佐袁世凱,辜大罵道:"鄙人命不猶人,誠當見棄。然則汝兩人者,一為土芥尚書,一為犬馬狀元乎。"唐紹儀雖然挨罵,卻仍尊重辜。辜去世後,他曾向國民政府為之申請國葬。
當時流傳有一種說法:洋人孰貴孰賤,一到中國就可判別。貴種的洋人在中國多年,身材不會走形變樣;賤種的洋人則貪圖便宜,大快朵頤,不用多久,就會腦滿腸肥。辜鴻銘借題發揮,以此痛罵袁世凱:"余謂袁世凱甲午以前,本鄉曲一窮措無賴也,未幾暴發富貴,身至北洋大臣,於是營造洋樓,廣置姬妾,及解職鄉居,又復購甲第,置園囿,窮奢極欲,擅人生之樂事,與西人之賤種到中國放量咀嚼者無少異。莊子曰:"其嗜欲深者,其天機淺。"孟子曰:"養其大體為大人,養其小體為小人。"人謂袁世凱為豪傑,吾以是知袁世凱為賤種也!"
有一次,辜鴻銘與他的法國朋友,學者弗蘭西斯·波里,談及袁世凱時輕蔑地說:"他甚至還不及段祺瑞這個當兵的,段還稍微有點學問,而他卻只是個大老粗。"波里略說了幾句反對的意見,辜即激昂地重複:"我跟你說,他是個大老粗,一個大老粗!一個大老粗!"
袁世凱稱帝之後,辜鴻銘怒罵:"袁世凱之行為,尚不如盜跖賊徒,其寡廉鮮恥無氣義乃爾耳。"又曾多次在不同場合罵袁世凱是"賤種""流氓",公開宣言袁是"中國群氓的化身","我認為他的統治將不會長久"。
德國漢學家衛禮賢曾記載一事,袁世凱為了堵住辜鴻銘的利嘴,曾託人請辜到袁家做家庭教師,月薪六百元,這在當時是令人羨慕很優厚的待遇了,希望以此緩和一下與辜的關係。辜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了。
袁世凱死後,全國舉哀三天,辜鴻銘卻特地請來一個戲班,在家中連開三天堂會。附近巡邏的警察聞訊趕來驅散人群,卻被辜大罵一通。因辜家的座上客中有不少洋人,警察不敢得罪,只能報告上司。北京警察總監吳炳湘聞訊趕來,發現是辜鴻銘,便對下屬說:"不要惹他,且隨他去好了。"
這就是辜鴻銘,怪傑辜鴻銘為人處世特立獨行,不向權貴低頭,不為錢財彎腰!辜鴻銘深愛著自己的國家,他說:"中國是一個永不衰老的民族,一個擁有了永葆青春的秘密的民族,一個像孩童一樣過著心靈生活"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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