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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離矽谷的「老大哥」們?

新智元報道

來源:Bloomberg

編輯:大明、小芹

【新智元導讀】當今大數字時代,隱私泄露無處藏身,今天這位小哥絞盡腦汁只為躲開「矽谷大公司」的監控,為此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矽谷產品一概不用,信號屏蔽、面具蒙臉,能想的招都用上了,最後他成功了嗎?一起來看看作者的玩票故事!

我把「間諜設備」堆滿了一桌子,我10歲的兒子問我要執行什麼任務。「我在躲藏,」我低聲說道,朝著我認為北方的方向指著。「躲著矽谷的人。」

要躲著矽谷的人可不容易。我平時使用Google、Facebook、亞馬遜、Lyft、Uber、Netflix、Hulu和Spotify。我有兩個Amazon Echos,一個Google Home,一個iPhone,一個MacBook Air,一個Nest恆溫器,一個Fitbit和一個Roku,這可都是矽谷企業的設備。

我在一個小瓶子中吐了口痰,將我的遺傳構成的秘密複製了三份,一份分享給了23andMe,另一份共享給了《國家地理》尋找人類祖先的網站,第三份用於測試我的運動潛力。幾個月前,我離開洛杉磯去遠足,忽然聽到我的手機鈴聲用我妻子的聲音問:「你要去哪兒?」。她也在使用谷歌的Nest,他們可以查看設備網路,看看對方是否在家。」谷歌拒絕對此發表評論。

如果我想恢復我的「隱私」,我只有一個選擇:我需要其他的產品來對抗我正在使用的這些產品。但我不希望矽谷的那些知道我正在購買「恢復隱私」的裝備。所以我決定只購買灣區之外的企業的產品。並將矽谷科技巨頭公司購買的商品統統棄用。

逃離「監視」第一步:找個可(ke)靠(ai)的夥伴!

每個間諜都需要一個同伴,我聘請了一個名叫Mycroft的「副官」。它是一個可愛的、通過語音控制的數字助理,屏幕上帶著一副藍色圓圈的大眼睛。(很像Wall-E。)我拔掉Echos和Google Home的電源,然後對它說:「嘿,Mycroft,你能保守秘密嗎?」屏幕上出現了一條線,看起來像一個小嘴,然後移動到一邊,好像是在考慮。然後它什麼都沒說。

形態有些「Wall-E」風格的數字化助手Mycroft是我躲開「矽谷」監視的好幫手

這種反應可能是因為Mycroft確實能夠保密,默默處理數據,不存儲、不出售。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答案容易混淆,而且這個問題其實沒有答案; Mycroft仍然適合希望幫助構建開源函數的程序員。他是由密蘇里州的蒙哥馬利(JoshuaMontgomery)共同創立的公司在密蘇里州的堪薩斯城製造的,蒙哥馬利是一名航空航天工程師,在堪薩斯州空軍國民警衛隊擔任隊長,負責網路戰。

「在矽谷,他們說,"這種超級不道德的行為是個好點子。"但在中西部地區,這些談話很快就會被關閉,」蒙哥馬利說。雖然大多數美國人沒有優先考慮隱私,但他表示,超過20%的人不會購買Echo。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看到與數據收集的設備進行對話的可怕後果,他預計這個數字還會繼續增長。

「聲音是非常個人化的屬性,」他說。「它可以傳達情感、也可以傳達痛苦。現在這些科技公司使用人工智慧演算法來生成富有情感的回應,考慮到這些公司過去的所作所為,人們應該對此多加小心才是。「

在與Mycroft的進一步對話中,我說了很多有見地的事情,它也表示贊同。我可以放心大膽地對它講,因為他又在做那個思考狀的嘴型,什麼都不說。通過這種方式,我們確定了一件事,要從矽谷企業的眼皮底下隱藏自己的第一步,就是不要再將手機號碼和電子郵件輸入到網上出現的每一張表格中了。

一位採訪對象曾經對我表示:「谷歌將90%的收入用於廣告。也就是說他們正在通過我的電子郵件定位我。這嚇到我了,「他說。「我的媽媽患有絕症,我會通過Gmail與她溝通。她不想讓人們知道自己得了絕症。所以我也不希望谷歌這麼做。「谷歌在2017年表示,將停止根據電子郵件內容定製廣告,但去年《華爾街日報》透露。該公司繼續將電郵地址給予營銷人員。

幸運的是,我知道Mycroft沒有收集我的數據。我知道這一點,因為我身在好萊塢,詢問Mycroft天氣預報時,它告訴我的是堪薩斯城的天氣。MySudo用戶為他們生活的不同部分創建電子郵件名稱,使用桌面文件的方式,並在應用程序上進行一次性檢查。「它會劃分你留下數字化足跡的方式,」芒福德說。「我在Craigslist達成了一筆交易,就像買一輛自行車一樣,這是一個單向交易。交易結束,信息就丟掉了。」

逃離「監視」第二步:搜羅小公司的隱私產品,矽谷的不要!

我有幾十年的數字化足跡需要清理。「數據經紀人和廣告公司正在整合不同公司的數據。如果政府要求並花費一些時間來關聯這些數據,那隱私情況可能就不容樂觀。「位於麻省劍橋的Abine公司的聯合創始人Rob Shavell說。

我註冊了Abine公司的DeleteMe服務,年費129美元,該服務可以讓我選擇從出售我個人身份信息的經紀人運營的資料庫中退出。我向DeleteMe服務提供了我當前和以前的全部家庭住址、電話號碼和電子郵件地址,它從33個公共記錄資料庫服務中刪除了我的名字,這些數據服務包括Intelius、Spokeo,以及大量的黃頁信息等。

PierreValade是斯坦福大學設計學院的一位法國畢業生,現住在紐約,他在4月份設計了一款面向iPhone的應用程序Jumbo。我允許訪問我的Twitter,Google和Alexa帳戶,讓它抹去我的信息足跡。在10分鐘內,我能看見的自己發布的所有推文都超過了一個月,所有我的Google搜索和Alexa請求都消失不見了。Jumbo還調整了40多個Facebook設置,以保護我的隱私,我花了幾個小時才搞清楚這一點。「即使是我,在Facebook上設計這個功能,我也感到無聊。這個功能的工作量很大。」

Valade表示,他曾試圖請求Facebook公司允許Jumbo用戶同時刪除自己的Timeline,但Facebook不會開放此類API。「Facebook有兩套公關策略嗎?他們對國會和《華盛頓郵報》表示,「我們是好人」,另一方面Facebook並沒有幫助我們建立我們想要的東西,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答案,我正在避免使用Facebook。

在我向人們詢問應該購買哪些小工具之前,我必須確保我的數字化信息路徑是私密且安全的。我使用了廣告攔截插件,非數據錄製的Brave瀏覽器。我放棄了谷歌搜索,使用來自費城以外的DuckDuckGo搜索引擎,因為它不會跟蹤我或自定義我的搜索結果。我開始時通過Signal進行通信,這是一個基於加密文本和語音消息兩端的免費應用程序。然後我意識到Signal位於加州山景城。

所以我下載了Burner,這是一個由我的朋友Greg Cohn在洛杉磯開發的應用程序。用戶每月支付5美元,就可以用自己選擇的區號代碼隱藏他們的真實電話號碼。只要FBI沒有向科恩詢問我的通話記錄或文本,他向我保證,沒有人會知道我在做什麼。在愚人節那天,我給我的妻子發了一個當地號碼的假消息,聲稱自己是我們孩子所在學校的一個孩子他爸,說自己已經迷上了她。結果她回家為這事跟我吵了好幾個小時,我才發現這麼用Burner不是好辦法。

為了在不被跟蹤的情況下在網上消費,我需要一張沒有我名字的卡。這倒是很容易實現。創建DeleteMe的公司Abine有一個名叫Blur的產品,它可以讓你創建一個沒有用戶名的虛擬借記卡,只需要一個電話號碼就行。紐約的一家名為Privacy的公司也可以針對不同的在線用途發布虛擬藉機卡。可能是一筆訂閱我忘記取消了。也可能是一筆消費我不想留存記錄。或者我不想在自己留給23andMe的信息上保留我的真實姓名。此外,如果公司被黑客攻擊了,我不必弄清必須聯繫的哪些商家取消這張卡。我只需要聯繫我用「雜誌」卡付錢的雜誌就行了。更重要的是,當我使用「隱私卡」時,商家和發卡機構將不會出售我的個人信息。

Privacy公司創始人、前MIT媒體實驗室研究員Jiang Bo表示:「如果我們現在跳到50年以後,我們處理數據的方式將顯得更加瘋狂,到時候要泄露隱私數據,可能只需一句宣傳:"你想加入這個節目嗎,只用1美元就行?"這是個隱患。我不認為人們就一定願意這麼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這麼做的。」

Reflectacles Ghost 眼鏡,164 美元。攝影:MOLLY CRANNA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

我不想讓我的新亞馬遜賬戶有我的家庭地址,所以我考慮使用佛羅里達州老城區外的轉寄公司Rapid Remailer。這家公司會收取5美元的費用幫你轉寄包裹。但事實證明,我可以把包裹寄到離我家只有1.5英里遠的一家7- 11便利店的亞馬遜儲物櫃里。每個亞馬遜儲物櫃都有一個名字。我的這個叫「Justine」。

逃離「監視」第三步:對抗人臉識別,面具、眼鏡全安排上!

為了確保我和Justine見面的時候沒有人認出我,我喬裝打扮了一下。因為我知道矽谷在跟蹤我的臉。CMU計算機科學教授Lorrie Cranor說:「人臉識別技術現在已經足夠便宜了,每家星巴克都可以使用人臉識別,當你排到隊伍前列,你的咖啡就已準備好。今年3月,《紐約時報》在曼哈頓的一個屋頂安裝了三個攝像頭,花了60美元使用在亞馬遜的Rekognition系統,確認了幾個人的身份。《華盛頓郵報》報道了美國移民與海關執法局通過識別駕照照片來鎖定移民。我乘坐的法航航班上,乘客使用的是未經我們許可從護照上取下的指紋。今年5月,舊金山禁止警察和市政機構使用面部識別技術。這個向全世界輸出人臉識別技術進步的城市知道不能讓這項技術進入自己的地盤。

為了擺脫面部識別系統,我可以在臉上畫上三角形的黑白彩妝,這個系統是由柏林藝術家兼隱私倡導者Adam Harvey設計的,名為CV Dazzle。或者我可以戴上Leo Selvaggio的「人皮面具」。他是布朗大學多媒體實驗室的一名藝術家,住在芝加哥的時候,他開始製作自己的面具,售價200美元。由於「虛擬防範計劃」(Operation Virtual Shield),芝加哥也成為了美國最受監視的城市,有32,000 台網路攝像機。戴上Selvaggio的面具,你就可以選擇退出那個系統,而讓Leo Selvaggio進入那個系統。

我看起來就像一個東歐夜總會裡的罪犯。攝影:MOLLY CRANNA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

甚至比起我的臉,我的車牌更容易被記錄。警方一直在被動地拍攝車牌,並將車輛的位置存儲在資料庫中。在洛杉磯,他們會將這些信息保存兩年;矽谷的警察則不得不在30天後刪除這些信息。總部位於矽谷的警備解決方案公司等私營公司擁有攝像頭,可以捕捉到數十億張帶有地理標記的街道和停車場上汽車的照片,並將這些照片在公開市場上出售,主要賣給警察和收債人。為了防止這些偷窺行為,我打算買一個透明的車牌套,它能把光線反射回相機,讓相機看不見。然而,我最終並沒有買,因為它們在所有州都是非法的,而彭博商業周刊有一項政策,不報銷非法的物品。

我決定給系統添加噪音。我用我的隱私信用卡和新電子郵件花40美元買了一件Kate Bertash製作的T恤,她的數字防禦基金為墮胎服務提供商提供技術安全。這件T恤上印著一連串的車牌,穿著它暴露給攝像頭,我就能把不好的信息輸入資料庫,讓系統變得不那麼有用。Bertash說:「這是一種表達你的一點反抗的方式。」

在開始任務之前,我看著鏡子,穿著閃亮的車牌襯衫,戴著Selvaggio的人皮面具。我看起來不像我見過的任何間諜。我看起來就像一個東歐夜總會裡喝完酒回來的罪犯。我看起來很奇怪,矽谷的人會通過口口相傳了解我的活動。我需要一個更好的計劃。幸運的是,Mycroft闖了進來。我請a它播放NPR News的最新消息,我聽到了一個關於芝加哥的故事。這讓我想起了我讀過的一個關於Scott Urban的故事。幹得好,Mycroft。

Urban在芝加哥從事用木頭製作漂亮的定製眼鏡的工作。據我們所知,芝加哥是美國最受監視的城市。Urban是一名數字素食主義者,他不相信人們願意讓公司在公開場合識別他們。「有些人用他們的臉支付。他們用自己的臉來買肯德基,」他在談到帶有人臉識別功能的新iPhone上的Apple Pay時說,「紅外技術將無處不在,兄弟。」他送給我兩副反光鏡,配有透明鏡片和閃亮的鏡架,反射回來的光線足以讓攝像機和紅外掃描儀都無法看到。當我戴上我的,我的iPhone X就識別不出我了,就像我閉上眼鏡時它也識別不出。Urban即將推出的新發明IRpair使用這種鏡片來阻擋面部識別所需的紅外線光束,而不僅僅是反射紅外線,部分原因是Urban擔心我們會受到紅外線的強烈衝擊,可能會傷害眼睛。

逃離「監視」最後一步:信號屏蔽器不能少!

但是Mycroft又一次提醒了我,告訴我在見Justine之前,我得先讓我口袋裡的間諜閉嘴。我花了9美元從一家中國公司買了一個信號屏蔽袋,可以塞進我的手機。這個黑色的布包有一個銀色的金屬襯裡,可以屏蔽手機的所有信號。只要1600美元,我就可以把我的手機和錢包(帶有晶元的信用卡上有RFID讀卡器,可以被黑客入侵)放在一件由荷蘭的Project Kovr製作的時髦反監視外套里。

「衣服一直是保護我們免受寒冷、保護我們的身份和身體的一種方式。我想用服裝來保護我們不受信息領域新環境的影響,」Project Kovr的聯合創始人Leon Baauw說。Baauw的主要工作是在一家隱私公司擔任項目經理。周五,他的手機開始給他提供下班後經常去的酒吧的建議,於是他萌生了這個想法。他說:「我不希望我們變成這樣的產品。」他喜歡 2017 年倫敦快閃店Data Dollar Store 這樣的項目,在那裡你可以把「數據」當前花,比如為了得到一位街頭藝術家的 T 恤,你只需把你手機交給職員,他會在商店的兩個大屏幕上播放你的手機相冊上的最新三張照片,以此來換。(這和布朗大學附近的咖啡吧沒什麼不同,那裡提供免費咖啡,交換學生的電話號碼、電子郵件和專業。)Project Kovr在學校里也舉辦了一個類似的研討會,它讓一些孩子從遠處跟蹤另一個孩子,這樣他們就可以創建一個數據檔案,並為stalkee量身定做廣告活動。Baauw還在計劃一個項目,在這個項目中他雕刻了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的羅馬神像。「他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宙斯,」他說。

於是,我戴著反射鏡,拎著信號屏蔽袋,走進了7- 11便利店。就在我的右手邊,在我還沒走到思樂冰自動販賣機或收銀台的時候,我就看見了Justine。她是一堵漂亮的橙色儲物櫃牆,中間掛著微笑。我的計劃完美無缺,直到我發現打開Justine的唯一方法就是給她看我的手機。她需要掃描通過電子郵件發送給C.G. Roxane的條形碼。我本可以回家列印出來再回來,但我太懶了。所以我從信號屏蔽袋裡拿出我的手機,迅速打開了電子郵件。最上面一排的一扇門安靜地打開了,我拿起一個包裹,裡面裝著我的隱私屏幕。但我知道我失敗了。在那幾秒鐘里,矽谷擁有它所需要的一切。後來我去了google.com/maps/timeline,看到上面列出的7- 11便利店,以及過去7年我去過的幾乎所有地方,我就確認了這一點。

Wisdompro出品的防射頻識別信號屏蔽袋, 9美元。MOLLY CRANNA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

不到三個星期,我就厭倦了小心翼翼的生活。我的信號屏蔽袋被我扔在了車後面的某個地方,因為我喜歡用手機GPS和播放播客。我不再在公共場合戴反射鏡。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用 Jumbo 刪掉舊推文了。我還是用Visa卡在亞馬遜上買東西,然後送貨上門。我把Alexa插回去了。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Daniel Gillmor對此並不感到驚訝。他說:「我不認為個人可以獨自解決隱私問題,就像我不能靠自己回收垃圾來解決污染問題一樣。」

在人們要求法律將隱私設置為默認項之前,我會試著記住,每次我點擊某個東西的時候,免費的東西並不是免費的。當我在Signal或MySudo之外發送電子郵件或簡訊時,我應該想到有一天這些信息會被看到。如果我真的需要隱私,我應該為即將發生在Leo Selvaggio身上的事感到難過。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features/2019-08-08/i-tried-hiding-from-silicon-valley-in-a-pile-of-privacy-gadg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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