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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為豪門受虐軟包子,且看她左手掄拳頭揍人,右手修復古董斂財

方家灰老鼠般的二小姐被嫁出去守活寡,絕對是物超所值、皆大歡喜。

娘家嫌丟人,夫家嫌礙事,方二小姐做起老本行。

破損的字畫、裂口的瓷器、損毀的青桐……

撿漏撿到手軟,數錢數到手抽筋。

身為天才修復師,再多的寶貝她只進不出。

蔣大少指著方棠掛脖子上的玉墜;戴著蔣家長媳的信物,蔣家百年來的收藏品隨便挑。

方二小姐一臉蒙圈,這不是當初補償費?

1

長源市,方家閣樓。

「方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有種你直接跳樓啊,絕食算什麼本事!」尖利刺耳的嘲笑聲在黑暗裡響了起來。

站在床邊的女孩看著不過二十歲左右,面容姣好,可惜那帶著惡意的猙獰表情完全破壞了她青春美麗的面孔。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人,罵累的方芯蕊惡毒的笑著,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方棠的臉上,力度之大,床上的人原本瘦削蒼白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凌虐帶來的快感讓方芯蕊更加的得意,一手揪著方棠的頭髮,用力的將人從床上給拽了起來後,方芯蕊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不要臉的賤人,和你媽一樣都是下流胚子,嫁到周家守活寡又怎麼了?沒有男人你就要死要活的,這麼離不開男人,你怎麼不出去賣呢?」

方棠意識有些的模糊,身體軟的讓她想要就此睡下去,可是臉頰上的疼痛還有頭皮被撕扯的痛,讓方棠不得不睜開眼,虛弱里,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賤貨,不裝死了?」看到正主醒了,終於不是唱獨角戲了,方芯蕊惡毒一笑,一手依舊死死的揪著方棠的頭髮,一手用力的掐住她下巴,高傲十足的挑釁著,「小賤人,你就算是餓死了,屍體也要抬到周家去,至於張嵩哥,那樣的青年才俊我就笑納了。」

估計不敢真的將人給弄死了,方芯蕊欣賞夠了方棠獃滯木訥的表情,這才鬆開手向著門口走了過去,關上門,亮著昏黃燈光的小閣樓這才變得安靜下來。

疲軟無力的身體又滑倒在床上,方棠閉上眼,腦子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許久之後,方棠抬起手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雙手,無聲無息的笑了起來,嘴角乾裂的滲透出殷紅的鮮血,在她蒼白的面色下顯得格外的詭異瘮人。

陽光再次從窗戶斜斜的照射進閣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朱嬸是方家的傭人,虎背熊腰的,乍一看跟個男人沒什麼區別,她原本是在廚房打雜的,不過方家傭人都不樂意給方棠送飯,自然就輪到最沒有地位的朱嬸。

「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愛作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絕食不嫁,小賤人估計就是想男人了。」看著睡在床上的方棠,朱嬸嘴巴里不乾不淨的罵罵咧咧著,將食盒裡的麵包和牛奶還有一小碟水果放到了床頭柜上。

「平日里看著倒乖乖巧巧的,原來也是個下賤貨,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朱嬸又罵了一句,粗魯的一把將被子掀開了。

床上的方棠真的很瘦,過長的劉海從額頭遮了下來,整個人看的愈加的瘦小,讓朱嬸眼中也多了一抹鄙視和不屑。

朱嬸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方棠的胳膊將人從床上拖了起來,陰陽怪氣的威脅,「二小姐,你最好乖乖吃東西,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方棠絕食一個星期了,每天都是粗壯的朱嬸到閣樓上強蠻的餵了一些牛奶,至於剩下的麵包還有一小碟子水果都餵了朱嬸的肚子。

冰涼的手突然抓住了朱嬸的手,將她嚇的一個哆嗦,手裡的杯子差一點掉下來,好在那冰涼的雙手精準的握住了杯子,然後咕嚕咕嚕將牛奶給喝光了。

「作死的小賤人,嚇死老娘了。」回過神來,朱嬸扯著嗓子罵了一句,還想要順手打一巴掌。

可是對上方棠那黑白分明的眼瞳,朱嬸被嚇住了,也才反應過來方棠終究是方家的二小姐,不是她一個在廚房裡打雜的傭人可以責罵的。

喝了溫熱的牛奶,方棠沒有理會臉色訕訕的朱嬸,將一旁的麵包拿起來再次吃了起來,看著速度快,可是動作卻透著一股子優雅,然後是一碟子切好的水果,早餐雖然簡陋甚在清淡,方棠這才感覺真正活過來了。

「不是尋死覓活的,怎麼又吃起來了。」看著被吃光的車厘子和紅提,朱嬸心疼不已的嘀咕著。

這水果超市裡可都是四五十一斤,朱嬸最多買點三五塊的便宜水果,這種高級進口的她吃不起,不過這幾天方棠絕食,都便宜了她,沒想到今天方棠竟然又吃東西了。

「朱嬸。」估計是因為幾天沒吃飯沒說話,方棠嗓子異常的嘶啞,

抬起頭,方棠目光冰冷冷的看著滿臉抱怨的朱嬸,「我要吃瘦肉粥,再去熬一碗送上來。」

沒吃到水果已經夠憋屈了,這會還被指使著去煮粥,朱嬸氣的將空碟子重重的往食盒裡一放,怒視著靠在床上披頭散髮,清瘦憔悴的方棠,朱嬸惡從膽邊生。

不過是不受寵的二小姐,聽說性子還懦弱的狠,受了欺負也從不敢反抗,方芯蕊平日里沒少欺辱方棠,方家這些傭人私底下經常嘀咕議論,不過身為傭人,他們最多怠慢方棠,卻不敢真動手。

可是朱嬸這樣沒腦子的潑婦此刻沒想那麼多,對著方棠陰陽怪氣的罵了起來,「二小姐,我還要在廚房幫忙,可沒閑工夫專門伺候二小姐,二小姐想要吃粥,自己去網上點外賣……」

哐當一聲瓷片破碎的聲音響起,朱嬸錯愕一愣,就看到方棠手裡頭抓著碎瓷片,原本好好的青花瓷碟就這麼被磕碎在床頭柜上了。

「二小姐,你自己作死不要害我!」尖叫聲響起,朱嬸扯著嗓子嚎了起來,滿臉的心疼和惱火,「碟子打碎了那可是要扣錢的。」

水果沒了,還要賠碟子錢,氣不打一處來的朱嬸終於按捺不住火氣,抬手就向著方棠的胳膊打了過去。

調動了腹部里那微弱不可見的一點點元氣,方棠左手腕精準的抓住了朱嬸粗壯的胳膊,猛地一個用力。

朱嬸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如同棉花一般被拉的一個踉蹌,撲通一下摔坐在了地板上,而方棠右手的碎瓷片已經精準的抵在了她的咽喉處。

「朱嬸,咽喉到脖子這裡是有大動脈,割破了,鮮血就像噴泉一樣飛濺出來,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方棠聲音依舊嘶啞,她低著頭,長發散亂下來,一雙眼嗜血一般的冰冷而詭異。

說話的同時,冰冷的碎瓷片則在朱嬸脖子上來回滑動著。

朱嬸屁股坐在地板上,上半身靠著床沿,被迫仰起脖子,朱嬸睜大眼看著自己上方的方棠,身體抖的跟篩子一般,尤其是察覺到瓷片在皮膚上划過的刺痛,朱嬸嚇得連牙齒都咔嚓咔嚓的抖動著。

方棠扯著嘴角陰森森的笑著,鬆開手將碎片丟到了地板上,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去廚房煮一碗瘦肉粥過來,否則我不介意給你放點血。」

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朱嬸連滾帶爬的站到距離床邊兩三米遠的地方,一手驚恐萬分的摸著脖子,「我這就去這就去。」

「把這裡收拾一下。」方棠靠在床上閉目養神著,沒有再理會哆哆嗦嗦收拾碗碟的朱嬸。

這身體比普通人還要弱上三分,更別說武道內勁了,好在年紀不算大,筋骨還沒有定型,多吃些苦終究能練回來的。

方棠側過頭看向閣樓那小小的窗戶,外面陽光明烈,沒想到死了才能從那地方逃出來,被暗無天日的囚禁了二十年,方棠一直沒有放棄,可是整整二十年,磨掉了她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沒有了希望,所以就瘋狂了,那一場驚天的爆炸,自己屍骨無存,相信整個島嶼也沉入到大海里去了,誰能想到一個修復師也精通炸藥的配方,再世為人,真好!

2

方家是屹立在長遠幾十年的大家族,只不過隨著徐家的壯大,方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和周家聯姻,強強結合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客廳里,方芯蕊乖巧的將泡好的茶遞給了了方父,甜美的笑容裡帶著幾分憂慮,「爸,我聽說徐家找了個旁系的女孩想要嫁到周家去。」

聽到這話,方父眉頭微微一皺。

坐在方父身邊的貴婦看似冷淡的眼中有著厲色一閃而過,貴婦緩緩開口:「豐益,周家老二雖然去了,但也是立了大功的英雄,我們方家最弱的就是商業這一塊。」

長源的局面一直都是三足鼎立,方家實力最強,到了方父手中,方家更進了一步。

徐家是方家的宿敵,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生意,也掌控了不少勢力。

尤其是前年徐家大女兒嫁到了慶州黃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徐家成了黃家的姻親,勢力不斷的壯大,甚至威脅到了方家的地位。

周家是商界豪門,因為沒落了,所以實力遠遠次於方家和徐家。

「嗯,媽,我還聽說周家二夫人也想要從娘家找個女孩,不過周伯父和周伯母沒同意。」方芯蕊同樣是情婦生的孩子,但是她在方家的地位遠遠高於方棠,就是因為她在打聽消息這一塊有些手段。

周家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市郊的葯田、葯山有一大半都在周家手裡頭,只不過周家人口凋零,長房一脈的周伯父和周伯母原本有兩個兒子。

可是當年長子和妻子雙雙意外身亡,連個孩子都沒有留下,長房也就剩下一個小兒子周勇撐門戶。

誰曾想好景不長,今年有小道消息說周勇在任務里犧牲了,因為涉及到機密,並沒有確切的消息,但八九不離十了。周伯父和周伯母再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周家二房的野心又復燃了。

周家二房是周伯父同父異母的弟弟,分家之後算是兩家人。

二房早就存了心想要謀奪長房產業,面對虎視眈眈的二房,周伯父的小兒子周勇因為有武道天賦所以去了州衛,一個強大的武者絕對能震懾住了虎視眈眈的周家二房。

如今周勇犧牲的消息雖然傳了出來,可武者的餘威猶在,而且和周勇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肯定會照顧周父周母,所以二房才不敢太過分,但是又捨不得大房的產業,最後提出將二房的小孫子過繼到長房。

周家二老性子綿軟,早些年是長子撐住了家業門面,之後是小兒子成為武者震懾住了二房,如今過繼一個小孫子過來也好,兼祧兩房,日後也有人給長房兩個兒子上個墳燒柱香。

不過二老也害怕自己兩腿一蹬,過繼的小孫子又回到了二房,所以這才想給周勇娶個妻子,日後即使他們死了,周勇妻子帶著過繼回來的兒子也可以保證長房的香火不滅。

「這事不能繼續拖下去了,否則一旦周勇犧牲的消息傳出去了,其他家族也會盯上周家。」方母緩緩開口,拍了拍一旁方父的手,清冷的面容透著幾分堅決,「我去和小棠談一下。」

「讓傭人將她叫下來,方家養了她這麼多年,她也該為了家族奉獻了。」方父聲音並不大,卻帶著擲地有聲的冷酷和狠絕。

方父平日里很沉默,但是他一旦開口了,那就是金科玉律,不可能再更改。

「爸,我去叫二姐過來吧。」眼中有喜色一閃而過,方芯蕊站起身來,得到首肯之後這才向著門外走了去。

方棠並沒有住在方家別墅里,而是後面的一棟兩層小樓,樓下一層是方家的儲藏室。

當年六歲的方棠犯了錯被攆到了閣樓反省,結果一住就是十幾年就再沒有搬出來了,方母沒有提過,方父自然沒時間過問一個不受寵女兒的住處。

閣樓里,方棠已經洗了澡,此刻正坐在桌邊喝粥,一邊等著朱嬸將方家的情況還有長源市的人和事說一下。

只可惜空氣里的元氣稀薄的幾乎感覺不到,別說恢復到上輩子的身手,自保都有些困難,不過看著朱嬸那躲閃的眼神,方棠再次調動元氣到手上,纖細的手抓著不鏽鋼的勺子,一個用力……

「二小姐,我就是一個傭人,知道的也不多……。」朱嬸哆哆嗦嗦的開口,目光掃過垃圾桶里一把被折彎的不鏽鋼勺子後,臉都嚇得沒有了血色。

二小姐這手要是掐上了人的脖子,嘎吱一聲扭,不就跟扭斷雞脖子一樣將人脖子給扭斷了。

「這麼說我嫁到周家倒也不錯。」收回元氣,方棠嗤笑一聲,過於清瘦的臉上露出冰冷的嘲諷之色。

周家小兒子已經犧牲了,自己嫁到周家不單單是守活寡,還要幫著守住長房的產業。

而周家二房捨得長房巨額產業嗎?二房現在不敢有大動作,不過是擔心部隊那邊會插手,畢竟周勇才死父母就被人欺辱,這也太不將部隊放在眼裡了。

但方棠推測用不到一兩年功夫,二房肯定要動手,財帛動人心。

「二小姐,這些你不都知道?」朱嬸粗壯的身體佝僂著,顫巍巍的問了一句,剛剛二小姐連方家人的名字性格都問了一遍。

將記憶里的人和事同朱嬸說的對了一遍,方棠基本上已經了解了這具身體現在的處境。

方棠放下筷子,冷颼颼的目光掃過渾身一抖的朱嬸,「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只是想聽聽外人怎麼說,行了,你下去吧。」

得到命令的朱嬸忙不迭的轉身離開,剛打開門,一看到走過來的方芯蕊,身體佝僂的更很了,三小姐在老爺和夫人面前總是甜美可愛的模樣,可是在傭人這裡卻是個狠辣的主。

套用傭人們的話:這就是情婦生的種,方家真正的大少爺和大小姐那氣度那涵養,對傭人也是和顏悅色的,從不會發火。

也只有三小姐這樣沒格調沒身價的私生女才會對傭人大呼小叫的找存在感。

3

「怎麼,我二姐沒餓死又想要吃飯了?」看到朱嬸手裡頭的食盒,方芯蕊不屑的嗤笑一聲,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閣樓逼仄陰暗,只有一方小小的窗戶,白天開了燈也顯得昏暗。

此刻方棠正站在窗口看著外面方家的庭院,纖瘦的身體,披散下來的長髮,瘦弱的好像隨時都能香消玉殞。

「方棠,既然沒死就快點,爸媽在客廳里等著!」方芯蕊看著轉過身的方棠,挑釁的笑了起來,嘚瑟的顯擺。

「早上張嵩哥約我出去逛街看電影,你這個嫌貧愛富的賤人為了嫁到周家就和張嵩哥分手了,我正好可以安慰受了情傷的張嵩哥。」方芯蕊惡毒的笑著,俏麗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和驕傲。

方芯蕊得寸進尺的繼續刺激方棠,「二姐,你放心吧,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送你一箱子的女性用品,讓你即使守活寡了,也可以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污言穢語的挑釁並沒有在方棠心裡激起任何波瀾,冷冷的看了一眼方芯蕊,方棠沉默的越過她徑自向門外走了去。

沒有看到方棠敢怒不敢言的痛苦模樣,方芯蕊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有種一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憋屈感。

不過一想到自己和張嵩日漸親密的關係,方芯蕊頓時又得意起來,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從雜物樓到別墅不過兩分鐘的路程,此刻客廳里,方父正在翻閱手中的文件,方母慢悠悠的品著茶,目光冷淡的掃過進門的方棠和方芯蕊。

都是情婦生的賤種,方母從沒有特意對她們怎麼樣。

畢竟身為方家主母,她也需要一個好名聲,再者日後將兩人當物品一般嫁出去,也可以給自己的一雙兒女謀取一些好處。

但是方母的不管不問就等於暗示了家裡的傭人和外人,方家對這兩個女兒的漠視,方芯蕊裝的乖巧,在傭人面前倒是潑辣的很。

而方棠就跟一個隱形人一般,不說外人了,連傭人都敢輕視怠慢她,好在將方棠養到二十二歲,剛好可以嫁到周家去。

「都坐吧。」方母姿態高傲的說了一句,戴著鑽戒的手將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這個戒指是方父今年送給方母的結婚周年禮物,一枚戒指就六百六十六萬,據說戒指上的寶石是皇室流出來的,有市無價的寶貝,在長源市都引起了一陣轟動。

「媽,我昨晚上就勸過二姐了,她已經想通了,剛剛才吃了早飯。」方芯蕊討好方母的同時不忘給自己表功,她也是篤定沉默寡言的方棠不敢反駁自己。

「想通了就好,周家也是豪門,而且周大哥夫妻最為和善,不會委屈了你。」方母語調緩慢的開口。

最重要的是方棠嫁給周勇了,方家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插手周家的生意,宇濤在外面交際正需要用錢,有了周家這個錢罐子,宇濤這邊就不用捉襟見肘了。

方父終於放下手裡的文件,乾瘦的臉上一雙眼顯得陰冷,盯著方棠無情的訓斥,「周勇為國犧牲,是國家和人民的英雄,你嫁給周勇,贍養孝順他的父母是你的榮幸!我們方家不養無情無義的畜生!」

方棠低著頭,過長的劉海下一雙黑色邊框的眼鏡,剛好遮擋住了她眼中的嘲諷之色,說的冠冕堂皇,除了嫁過去是守活寡之外,更重要的是周家不太平。

連家裡的幫傭朱嬸都明白方家想要名正言順的插手周家生意,而周家二房也存了同樣的心思,畢竟大房都絕戶了,他們二房繼承家業才名正言順。

這種情況下,方棠嫁到周家後處境肯定很危險,一不小心被弄死了都正常,真的是大好的因緣,那也輪不到方棠。

耳邊迴響著方父義正言辭的訓斥聲,沉默半晌後,方棠抬頭看向虛偽假善的方父,突然的開口:「這麼光榮的事為什麼不讓大姐嫁去周家?」

方父錯愕一愣,估計沒想到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方棠會開口,還敢將他噎的一陣無語。

要知道即使是大年三十晚上吃團圓飯,方棠從頭到尾也是沉默的低頭吃,方父對方家傭人的了解都超過方棠這個女兒。

相對於方父的怔愣,一旁方母臉色驟變,一雙兒女就是她的一切,方棠這個賤種竟然敢攀扯她的寶貝女兒。

方母眼中迸發出陰冷駭人的寒光,咬人的狗不叫,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

連坐在一旁的方芯蕊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方棠,她這是絕食絕的腦子進水了吧!

別看方芯蕊平日里對大姐方毓和恭敬有加,各種巴結討好,其實方芯蕊最嫉妒的就是方毓和這個真正的千金小姐。

可是再嫉妒,方芯蕊也不敢詆毀方毓和半個字,否則方母就能將她的皮給剝了,方棠這是被刺激的神經壞了,竟然敢攀扯方毓和。

終於反應過來的方父重重一巴掌拍在沙發旁的圓桌上,怒不可遏的看著忤逆自己的方棠,聲音陰冷到了極點,「你竟然還敢頂嘴!你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否則我……」

「我嫁。」方棠突兀的丟出兩個字,讓正發火的方父再次卡殼了,氣的心臟都抽痛起來。

「我同意嫁到周家。」方棠重複了一句,無視著神色各異的三人轉身向著客廳外走了去,能離開桎梏的方家,周家的確是最好的去處。

至於嫁到周家後的危險處境,方棠木然著一張蒼白瘦削的臉,鏡片後的眼中寒光閃爍,她倒是很期待手裡多幾條人命。

看著揚長而去的方棠,感覺權威被挑釁的方父火大的再次一巴掌拍在桌上,這麼多年官場養成的氣度再次破功,狠聲咒罵了一句,「這個小畜生!」

「好了,別傷了手。」冷靜下來的方母拉住怒不可遏的方父,柔聲安撫了幾句。

方父平復了怒火,拿著文件去了樓上的書房,懶得在方棠這個女兒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客廳里再次安靜下來,方芯蕊神經繃緊的坐在沙發上,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方母平日里看著很冷淡,也沒有虐待她們,可是方芯蕊在方家最怕的就是方母。

「芯蕊,你平日里和方棠很熟,你認為她剛剛是什麼意思?」方母再次開口了,語調冷淡的沒有一點起伏,完全感覺到任何的怒意。

方芯蕊抬起頭對上方母冰冷晦暗的雙眼,嚇得一個哆嗦,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媽,我估計方棠是故意這樣說的,好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再逃婚,到時候丟臉的就是我們方家了。」

看到方母認同的點了點頭,面色也舒緩了幾分,方芯蕊頓時來了精神再接再厲的繼續道:「方棠平日里裝的唯唯諾諾的,估計都是用來迷惑我們的,否則她怎麼敢違背爸爸的意思,媽,我擔心方棠即使嫁到周家去了,她也不會乖乖聽話的。」

其實方家上上下下都對方棠半點不了解,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小時候方芯蕊每一次感覺到家裡偏心大姐方毓和,她氣不過,又不敢表露出來,所以總是去欺負方棠來出氣,那個時候方棠從來不敢反抗,木訥呆笨的就跟傻子一樣。

後來年齡大了,上了初中之後,方芯蕊就沒有時間來找方棠麻煩了,她忙著討好方父方母,忙著在外面交朋結友,想要改變自己在方家的地位。

所以放芯蕊幾乎也將方棠這個沒有存在感的二姐給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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