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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英德:我每天4點起床

在家庭和事業之間,她選擇了不睡覺。

圖源於網路

文 | 春春

編輯|小馬

圖片|ZI

這個月,盧英德從百事可樂卸任CEO一職整整一年了。

很少有人在離開了平台之後,依然光鮮耀眼。盧英德不同,退休後,她過的風生水起。

加入亞馬遜的董事會,

成為耶魯大學商學院的院長,

還差點成了世界銀行的新任主席。

盧英德的人生並沒有因為離開百事可樂而關閉,恰好,離開百事可樂後的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在百事可樂工作的時候,她創下了許多記錄。

公司自 1898 年成立 121 年以來的首位女性 CEO;

公司首位非美國人、少數族裔的CEO。

不僅如此,一般大企業CEO的平均壽命是5年,而她在CEO這一崗位上一干就幹了12年。

這12年中,她每天早上4點鐘起床,從醒來那一瞬間起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工作,每天工作16到18個小時。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從來都不睡覺,永遠24/7,一直醒著,一直在線。

我,曾經的「印度總統」

1955年,盧英德出生在印度。印度是一個等級分化、階級分化、性別分化非常嚴重的國家。幸運的是,少女時代的盧英德,就被家庭教育要敢想敢做。

每天晚飯的時候,盧英德的母親都會給盧英德和妹妹出一個當前世界的熱點問題,讓她思考解決的辦法。問題包羅萬象,比如如果你是印度總統,你會做什麼?盧英德和兄弟姐妹在晚飯的時候就開始絞盡腦汁思考解決方案,晚飯後就是演講時間。

母親也會完全配合這場演講,不僅要對演講進行點評、提問,還會在演講完畢之後,作為選民給心目中的總統投票。演講是盧英德姐弟之間的一場較量。投票選出「總統」之後,母親還會讓她們簽字署名,比如「盧英德總統」之類。

從小的時候在餐桌上就想像過自己是總統,盧英德從來沒有把自己因為性別或是其他因素而定義成特定的某種樣子,而是按照自己發展,從來不做限制。

盧英德的妹妹17歲那年,想離開家去印度的其他城市讀商學院。母親對妹妹說:「離開家可以,但是現在你就得結婚,結了婚才能走。如果你現在不結婚就走,我立馬就開始絕食,絕到我死為止。」

(印度「童婚新娘」)

盧英德母親從來沒有上過學,她對女兒的希望是矛盾的:一邊希望女兒可以替她實現她沒有實現的夢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一邊又傳統地希望她們可以早點出嫁。

好在盧英德的爸爸和爺爺站出來力挺盧英德妹妹的決定,給她打了一筆錢,支付她去商學院。爸爸很小就告訴盧英德,「別怕,別被性限制,你可以和男孩子一樣優秀。」

回憶起童年,盧英德的母親飯桌上的問題給了她很多夢想的力量,讓她敢想。而父親又會在適當時候站出來,給她當後盾照顧媽媽,讓她敢做。

強大的家庭支持,盧英德在來到美國以後,就沒有懼怕過什麼,想什麼就去做了。遇到事情,她告訴自己;「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就算一切都不順,人們也會跑過來找我,因為我可曾是『印度總統』!」

Niche 的價值體現

1978年,23歲的盧英德離開印度,奔赴到美國東海岸的耶魯大學商學院學習。畢業找工作時,囊中羞澀的盧英德只有50美元的置裝費,不太合身的西裝、艷麗的靴子,這些怎麼能打動面試官?

這時,同學提醒她穿日常印度民族著裝——莎麗去面試。

「如果他們不能接受你的文化,那他們也不能接受你。」幸運的是,波士頓諮詢看中了盧英德,6年後,她成長為一名併購重組領域的知名諮詢顧問。

但這件事情更深地,是教會了盧英德要如何用能力武裝自己,讓自己有理由強勢。

1994-2000年,盧英德在百事可樂負責公司的戰略。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兩個女兒,一個不到10歲,一個更小。

她想到自己在攀升的工作,又想到自己的兩個女兒,她知道在工作和家庭二者之間,無法選擇。「I am one of the guys, but I am a woman too.」 (我是這幫決策層中的其中一個,但我也是一個女人)。

(盧英德一家)

不知道該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她決定,早上5點帶著兩個女兒一起上班。她們可以在盧英德的辦公室里睡覺、玩玩具、幹什麼都可以。很多人認為帶孩子上班是老闆絕對不會允許的,但是盧英德卻對自己的實力既自信、又強勢。

圖片來源:Jemal Countess / Getty Images

「如果你想雇我,這就是你必須要接受的。如果你無法接受,你可以不雇我,找一個可以把工作完成的一樣好的男人。」盧英德這樣的強勁,讓老闆別無選擇。

「你需要給自己找到一個niche(定位),在這個niche把自己練的足夠強大,使得你變得不可替代。」

通過niche 提高競爭力,有理由強勢。地球沒了誰都一樣轉,但是公司沒了你,雖然一樣轉,但就是轉的不太一樣,或是轉了慢了一些,這就是niche的價值體現。

被需要感

在加入百事可樂公司以前,盧英德就擁有了漂亮的履歷:波士頓諮詢高級顧問、摩托羅拉公司高級企業戰略顧問、ABB公司高級副董事。

她來到命運的岔路口,接到兩個橄欖枝,一是通用電氣CEO傑克·韋爾奇發來的邀約,另一個則是時任百事公司CEO韋恩·克洛維的盛情。

聽起來,通用似乎前景更光明?時值通用在全美排時前十,每股回報超過40%。CEO傑克·韋爾奇向董事會表示自己打算七年後退休,正在四處撒網挑選接班人。

而這一年,百事的日子並不好過,海外市場被老對手可口可樂遠遠拋下,當時旗下的必勝客、肯德基、義大利比薩餅和特柯貝爾墨西哥餐廳等餐館業務運營停滯不前。

但盧英德卻被百事打動,因為韋恩·克洛維說:「我比傑克韋爾奇更需要你,我要讓百事成為專為你而設的地方。。。」 於是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12年後,盧英德自己成為CEO,仍然深受韋恩·克洛維的影響。

她回想起自己加入百事可樂的初衷,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被需要」。

她希望將百事可樂打造成一個有靈魂的公司,所有員工來到公司工作,不是抱有著打工仔的心態,而是真正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技術和職能,正在「被需要」。

工作對於員工而言不是負擔,而是生活的延續。而人對於百事而言不是一串工卡數字、亦或是一張名片,大家的觀點對於公司而言就是價值。

「我希望我的員工,來到百事,既可以工作,又可以享受生活。」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在公司成立了託兒所。

託兒所早上7點上班,7點下班。這樣百事的員工就不需要擔心把孩子在上班前先送到學校,再慌慌張張地趕來上班。每天早上都像趕趟。工作沒有做完的話,也不需要擔心要提前走去接孩子放學。

對於盧英德而言,她日常關注的問題都可以濃縮成一件事:拋卻自己當CEO的野心,我將如何將百事可樂打造成為一家可以再存活100年的公司?

圖片來源:GoAntmate

問題的關鍵可以通過三個問題解答:1)被客戶需要 2)被世界需要 3)被員工需要。

而談到在家庭中的「被需要感」,盧英德坦言:作為女性,不存在所謂的生活與工作平衡。女性家庭的生物鐘,與事業上升的生物鐘本來就是完全相違背的。

20來歲事業剛起步,你或許迎來了新生兒,他們需要你。

30來歲事業上升階段,你的孩子到了最難搞的青春期,他們需要你。

這個時候你的老公可能也因為孩子,變回成了青少年,他想要更多的關懷,他也需要你。或許這個時候你已經成為了家裡唯一的成年人。

4、50歲你的孩子長大了,父母卻逐漸老去,他們需要你。

想當一個優秀的母親,需要100%的經歷投入,堪比一份全職工作。

但每天一共就只有24小時,你又得在有限的時間內把所有事情都照料好。你只能時不時地放棄一個,沒法平衡。

也許生活本來就是這樣兇殘,就得接受他的殘酷,做適當的放棄。

在這種兇殘下,盧英德選擇了不睡覺,不給自己留時間,每天4點起床,一直在線。

2018年,盧英德決定離開百事,開始新一段人生路。

這一年,百事在全球500強中以144位的排名遠超過競爭對手可口可樂(328名)。

這一年,百事營業收入646.61億美元,利潤101.1億元,全面碾壓老對手可口可樂,可口可樂2018全年營收318億美元,利潤64.76億美元。

在可樂市場日薄西山的今天,百事可樂營收結構多元,站得更穩。這一切,都歸功於20年前,百事迎來了盧英德。

卸任以來,盧英德在習慣生活的自由,學習新的生活方式和思維。

「他們說我應該去一所睡眠學校,教我怎麼睡覺。」

再也不是百事CEO的盧英德,是母親、女兒、妻子。也許她再也不缺覺,但依然和所有人一樣,在不同角色中變化著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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