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公主變身男天鵝，一群男人的《天鵝湖》為什麼能蜚聲世界？

38位舞者、20位技術人員，3天裝台……8月15日至25日，英國著名編舞馬修·波恩《天鵝湖》在上汽·上海文化廣場連演13場，隨後開啟哈爾濱、北京、西安、廣州等五大城市的中國巡演。「英國巡演劇院往往小而擁擠，上海文化廣場非常大、非常舒服。」《天鵝湖》劇組如是說。

《天鵝湖》是馬修·伯恩代表作，他曾充滿感情地表示，「《天鵝湖》是我一生中的奇蹟。它的成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也改變了我的生活。」1995年，馬修·伯恩版《天鵝湖》於倫敦首演。該劇基於俄羅斯浪漫經典芭蕾《天鵝湖》改編而成，沿用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和情節梗概，但馬修·伯恩突破傳統，將女性天鵝角色改由男性舞者演繹，一鳴驚人，獲得30多個國際戲劇獎項，《泰晤士報》稱其為「一部世界現象級作品」。

2014年，文化廣場首次引進馬修·伯恩《天鵝湖》並連演13場，吸引金星、黃豆豆等著名舞蹈家到場支持。時隔5年，2018年9月，在原版製作問世23年後，馬修·伯恩對《天鵝湖》重啟復排。新版既保留原版標誌性元素，同時由托尼獎得主設計師萊斯·布拉澤斯頓對原本陳舊的舞美進行全新升級，燈光設計師葆拉·康斯特布爾加入也為這部經典作品創造了一個激動人心的全新形象。正如馬修所說，「我們時刻關注著這部作品的傳承，用新的眼光為整個製作帶來新面貌。」

此次《天鵝湖》中國巡演沿襲2018-2019年英國巡演陣容，大多數演員曾與馬修·伯恩的新曆險舞團合作過多部作品。舞團中很多年輕演員也曾在幼時觀看過《天鵝湖》演出或視頻資料。兩位首席舞者頭鵝扮演者麥克斯·韋斯特威爾與王子扮演者利亞姆·莫厄爾及復排導演凱瑞·比金在媒體見面會上分享對角色與劇情的理解。

申城觀眾對於利亞姆並不陌生，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成為專業舞者之前，利亞姆曾是2005年在倫敦西區上演的音樂劇《跳出我天地》中童年比利的初版卡司，他還憑藉比利這個角色獲得奧利弗最佳音樂劇男演員獎。2013年，與電影《跳出我天地》中的比利一樣，利亞姆也加入馬修·伯恩的新曆險舞團，不過他扮演的不是頭鵝，而是王子。他分別在2016年以《睡美人》中的「紫丁香伯爵」和2018年以《灰姑娘》中的「天使」等角色為上海觀眾熟知，此次利亞姆首次以《天鵝湖》中的王子角色與大家見面。

在利亞姆·莫厄爾看來，王子是個複雜的角色，他之所以與頭鵝惺惺相惜，是因為頭鵝代表著力量、野性與自由，這是循規蹈矩的王子一直渴望的一面。「我在生活中不停尋找脆弱無助的感受，幫助我更好表演地王子。」談及如何與男舞者表演雙人舞時，他表示，跳舞時雙方間距更大，並且更加需要彼此的力量協調。

與其他首席舞者不同，2018年才加入新曆險舞團的麥克斯為此次《天鵝湖》巡演注入了新鮮血液，《天鵝湖》是他在舞團的第一個作品。他曾作為英國國家芭蕾舞團的獨舞舞者，飾演過《羅密歐與茱麗葉》中的羅密歐、《胡桃夾子》中的王子、《曼儂》中的萊斯卡特等角色，麥克斯的古典芭蕾背景為他演繹的「頭鵝」更添了一絲狂野而不失規整，情感與技巧完美融合的風格。

「頭鵝對王子不是同情與憐憫，而是啟發與引導。」為了演好頭鵝，麥克斯·韋斯特威爾不僅看視頻，還去公園觀察，「天鵝是種充滿野性的動物。我們嘗試從固定小動作開始，然後逐步疊加，用了兩周時間習慣基礎動作，接著把握鵝的個性。每位天鵝扮演者都被啟發出不同的氣質，然後又形成一個整體。我們從一年前開始排練新版《天鵝湖》，同時要保持新鮮度，令每晚演出都要有不一樣的感覺，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演出消耗體力很大，劇組在台側為演員放了蛋白質補品與鹽水，便於隨時添加能量。」與利亞姆·莫厄爾一樣，麥克斯·韋斯特威爾也認同男男共舞與男女雙人舞難度更大，「托舉時候尤其要注意角度，否則容易受傷。」

「新版《天鵝湖》的第一幕變化很多，我們用投影展示天鵝飛舞進來，還製作了特技狗，14位天鵝演員們在候場時都有自己專屬的鏡子、杯子等。」《天鵝湖》復排導演凱瑞·比金表示，自己也在和演員們探討，頭鵝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王子內心的投射？不斷給筆記，這不是修正，而是給出新的想法。馬修·伯恩非常善於講故事，通過舞蹈連接觀眾，實現共情與感染。同時我們的天鵝們更強調野性特徵，強壯、有攻擊性，演員把這些特質融入動作中。演出中他們發出『雜訊』，這既突出了動物特性，也是舞者彼此溝通的信號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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