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咱們沒有生離,只有死別,」這是我見過愛情最美的樣子
前言:文學理論家夏志清曾這般讚歎過他們的婚姻:「整個20世紀,中國文學界再沒有一對像錢楊夫婦這樣才華高而作品精、晚年同享盛譽的夫妻了。」
一、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春
倘若上天早已安排好了遇見,那這遇見定是不早不晚剛剛好的。楊絳與錢鍾書因為老朋友孫令銜而相識,兩人初見,楊絳眼中的錢鍾書身著青布大褂,腳踏毛底布鞋,戴一副老式眼鏡,倒是頗有一番滋味。錢鍾書對楊絳亦是一見傾心,只是無奈匆匆一眼,兩人連話都來不及多說一句,可偏巧了這一眼,讓兩人對彼此都念念不忘,於是錢鍾書便寫信給楊絳,兩人約定在工字廳相會。
錢鍾書見到楊絳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訂婚。」楊絳緊張的回答:「我也沒有男朋友。」從此兩人便開始鴻雁往來,「越寫越勤,一天一封」,直至楊絳覺出:「他放假就回家了,(我)難受了好多時,冷靜下來,覺得不好,這是fall in love(墜入愛河)了。」
兩人就這樣一見傾心,這一傾心就是一輩子。在晚年回憶錄里,楊絳這樣回憶與錢鍾書的初遇:"好像姻緣前定,我們都很珍重那第一次見面,因為我和他相見之前,從沒有和任何人談過戀愛。
而錢鍾書眼裡的楊絳是這樣的:「頡眼容光憶見初,薔薇新瓣浸醍醐。不知靦洗兒時面,曾取紅花和雪無。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結婚,在遇見你之後,我從未想過自己結婚的對象會是別人。這是錢鍾書對楊絳的承諾,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縱有十里桃花灼灼,取一朵放心上足矣。
二、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一九三五年七月,不足二十五歲的錢鍾書和楊絳成親了,兩人結了婚同到英國牛津求學。離家遠出,不在父母庇蔭之下,兩人都有點戰戰兢兢,相依為命的在牛津開始了求學之旅。根據楊絳在《我們仨》中的記載,到牛津大學的第一個學年,是她和錢鍾書最為幸福快樂的一年,雖思鄉心切,但他們兩個人的日子總算過了起來,而且很是幸福快樂。
自楊絳和錢鍾書從好友老金家搬出來自立門戶後,兩人也因為生計問題憂心不已,從未做過飯的楊絳開始學習煮飯,什麼都得重新來,楊絳雖身體疲憊,可心裡卻是開心的,看著自己的小家和心愛的人,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讓我記憶深刻的是楊絳為錢鍾書做蝦吃的這一幕:
我很內行地說:「得剪掉鬚鬚和腳。」我剛剪得一刀,活蝦在我手裡抽搐,我急得扔下剪子,扔下蝦,逃出廚房,又走回來。鍾書問我怎麼了。我說:「蝦,我一剪,痛得抽抽了,以後咱們不吃了吧!」鍾書跟我進道理,說蝦不會像我這樣痛,他還是要吃的,以後可由他來剪。
於是,他們兩個玩著學做飯,錢鍾書飽食以後,便用濃墨為楊絳開花臉,兩人玩得不亦樂乎。早飯後,晚飯前,兩人也喜歡一起散散步,稱之為「散步養心」,不帶有任何目的,跟探險一樣,發現沿途不一樣的風景。不食人間煙火的兩個孩子變成了歷盡世事的大人,彷彿兩人是要一起長大,一起成熟。
三、喜得愛女,成了我們仨
「成了家的人一般都盼個孩子,我們也不例外」。在英國的第一個暑假,錢鍾書夫婦被中國共產黨邀請去瑞士參加「世界青年大會」,兩人從牛津到瑞士,又到巴黎,也算是暢遊了一番,返回牛津後,楊絳懷上孩子。錢鍾書認真地對楊絳說:「我不要兒子,我要女兒——只要一個,像你的。」
對於生孩子,楊絳是一點經驗沒有的,錢鍾書卻很是鄭重其事,很早就陪楊絳到產院去定下單人病房,並請女院長介紹專家大夫。
院長問:「要女的?」
錢鍾書說:「要最好的的。」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圓圓就這樣來到了他們身邊,成了夫婦倆的開心果,分娩總是痛苦的。
楊絳在手術室里痛的暈過去幾次,卻不肯把疼痛喊出來。而手術室外面的錢鍾書更是心急如焚,他們的住所離醫院不算遠,卻沒有公交到達,錢鍾書只好來回都步行,他上午來,知道得了一個女兒,醫院還不讓他和楊絳見面。第二次來,知道楊絳上了悶葯,還沒醒。第三次來見到了楊絳,但楊絳還昏昏地睡著,無力說話。第四次是午後茶之後,楊絳清醒了過來。護士也特為他把娃娃從嬰兒室里抱出來,多次來回奔波,終於見到了妻兒,錢鍾書仔仔細細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然後得意地說:「這是我的女兒,我喜歡的。」
回到寓所以後,錢鍾書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楊絳,又是燉雞湯,又是頓豆瓣,把飯盛好以後端給楊絳吃,楊絳還曾說:錢家的人若知道他們的「大阿官」能這般伺候產婦,不知該多麼驚奇。
四、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一九三八年的八月間,巴黎已受戰事影響,錢鍾書夫婦輾轉由里昂大學買得船票,坐三等艙回國。
回國後,錢鍾書開始為生計四處奔波,留得妻兒在岳父身邊,圓圓已經三歲了,卻兩年都沒有見過她父親一面。
上海淪陷後,他們的日子越過越苦,楊絳曾這樣記錄他們當時的境況:日本人分配給市民吃的麵粉是黑的,篩去雜質,還是麩皮居半;分配的米,只是粞,中間還雜有白的、黃的、黑的沙子。煤油和煤油爐也是必備的東西。各種燃料對付著使用。我在小學代課,我寫劇本,都是為了柴和米。
貧與病也總是相連的,錢鍾書在這段時期,每年生一場病。圓圓上學一個月,就休學幾個月,小學共六年,她從未上足一個學期的課。一九四七年冬,圓圓右手食指骨節腫大,查出是骨結核。
直至一九四九年錢鍾書夫婦接受清華聘約時,日子才算安穩了些許。
三年困難時期,錢鍾書和楊絳以及他們的女兒圓圓都被下放,夫妻分離三個月,幸而圓圓並沒有離家太遠,後來又留在學校任教,成了錢鍾書夫婦最開心的事。
可不曾想,「文化大革命」開始了。一九六六年八月間,楊絳和錢鍾書先後被革命群眾「揪出來」,成了「牛鬼蛇神」。每月只發生活費若干元,而存款都已凍結,兩人的生活費實在很緊,靠女兒圓圓偷偷接濟。
五、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人間也沒有永遠。我們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個可以安頓的居處。但老病相催,我們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盡頭了。」
錢鍾書於一九九四年夏住進醫院,楊絳每天去看他,為他送飯,送菜,送湯湯水水。
圓圓也於一九九五年冬住進醫院,在西山腳下,楊絳每晚和女兒通電話,每星期去看她。但醫院相見,只能匆匆一面。三人分居三處,楊絳便成了唯一的聯絡員。
可不幸的是,一九九七年早春,圓圓去世,六十歲還欠兩個多月。去世前一兩個月,她躺在病床上還在寫《我們仨》。
一九九八年歲末,錢鍾書去世。楊絳說: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麼輕易地失散了,現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楊絳先生堅持著完成了《我們仨》,於二零一六年五月二十五日離開人世,享年一百零五歲。
我見過愛情最美的樣子,名字叫做「楊絳和錢鍾書」,如果有一天你問我"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不離不棄,直到白頭偕老"。我回答你的是"你能,我就能"。
今日留言:你見過最美的愛情是怎樣的?歡迎留言分享。
※一個人貴氣來臨時的三個徵兆,很多人一不小心就錯過了,要抓緊
※一個資深HR的忠告:人際關係中謹記這三點,否則容易「惹禍」
TAG:雅俗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