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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來到復活節島,夜晚走路摔了一跤,卻揭開島上石像之謎

1722年,當荷蘭西印度公司探險家雅克布·羅赫芬和他的船員在南太平洋飄蕩時,他們已經有些絕望了。12天前,他們在南美洲最南端的合恩角進行衝刺補給時,團隊成員並沒有達成一致意見——至少對於團隊內比較保守的船員來說是如此。雅克布是一位典型的權威型船長,這個以北歐鯨鯊為代號的中年男人,渾身充滿了闖進。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大自然撂給人類的秘密,要比活著更值得追尋。

原本只夠半個月的給養,如今已經快用完了。一望無垠的怒海波濤,讓團隊所有成員都陷入了絕望——畢竟,即便他們現在返航,也全都來不及了——食物倒不是問題,然而,淡水……

但或許這就是探險家與普通人的區別,是船長與船員的區別。船員去做水手,不過為一口飯,船長之所以為船長,一定是有些情懷的。羅赫芬力排眾議,決定繼續向前,他堅信茫茫南太平洋,不可能見不到一座新的島嶼,如果讓他發現了這樣一個海洋中的立錐地,他一定要用最適合紀念的方式給她命名。

復活節島。

他們山窮水盡之際,發現了這顆璀璨的明珠。——誠然,我們往往只記得這些閃耀的姓名,麥哲倫,伽利略們已如雷貫耳了數百年,如今,雅克布船長也要步入他們的行列——但我們不應忘記,探險這種事,死去的先輩要多得多。

復活節島,最初並不叫這個名字,她最初原本沒有什麼名字。雅各布在1722年復活節發現了她,於是將她命名為復活節島,但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島並沒有什麼神秘之處。復活節島在南太平洋東南部,距離她最近的大陸——南美洲——也有3700公里,這在陸地上算不得什麼,但要知道,以航海聞名於世的古希臘人,在他們最輝煌的年代,也只敢進行1000公里以內的海上探險。距離從來不是問題,而是補給與天氣的問題。嗯,尤其是天氣。

復活節島幾乎成為了與世隔絕的代名詞,1812年,當英國的威靈頓公爵在滑鐵盧打敗歐洲雄獅拿破崙時,英國是考慮過將拿破崙放在這個地方的,要不是因為英國方面需要支出過高的監禁成本,他們才不會把拿破崙放在什麼聖赫勒拿島上面。

復活節島在1722年被發現的時候,沒有引起人們太多的注意。雅各布是一位探險家,在他的大腦神經里,充斥著各種新的島嶼,復活節島上那些石像,不是他所關心的。他在當時的航海日誌里,記錄了那些石像的存在,但他也只是記了一筆,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奇。

復活節島上的石像之謎,直到半個世紀後的1774年,才被點爆。點爆的人,是英國探險家詹姆斯·庫克——沒錯,就是那位耳熟能詳的庫克船長。庫克是第二位登陸復活節島的英國人,在他那個年代,可沒有什麼導航,他只有雅各布的大致指引,他完全憑藉自己的團隊,又尋找了一遍復活節島。

但庫克船長註定不像雅各布那樣。他不僅僅是個船長和探險家,對歷史和文化也有著濃厚的興趣。他將復活節島的石像畫了下來,帶回了英國,立即引起了考古學家和人類學家們的興趣。可是第一次專門的科學考察活動,又過去了整整140年才進行。1914年,一支由英國和法國考古學家與人類學家組成的專業科考團隊,前往復活節島。他們的目的有兩個:考察原住民,考察石像。

他們完美地實現了第一個目的,卻在第二個目的上毫無進展。經過考察,他們發現了這座島嶼上原住民的主要情況。首先,他們對島上可見的最早被燒木炭,進行碳同位素定年。定年結果為1214至1114年,說明這些木炭是在1200年左右前被燒掉的,進而說明,至少在公元700年左右,島上已經有人類活動的蹤跡了。第二,挪威人類學家托爾·海爾達爾對島上原住民進行了比較語言學分析,發現原住民的語言和南美印第安人——尤其是秘魯印第安人的語言——屬於同一語系。他由此得出結論,復活節島上第一批原住民,是從南美洲遷徙來的。

然而,野心勃勃的學者們在復活節島的石像面前,卻像無助的孩子一樣,摸不出任何線索。但還不止如此,連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原住民(拉帕努伊人),都不知道這些石像的由來,能從他們口中得出的唯一信息是:他們生來就被教導,這些石像叫做摩艾(Moai)。

關於復活節島的摩艾石像,有兩個主要謎團:它們是怎麼被製作出來的,它們是如何被運輸和擺放的。摩艾石像這種形制,要製作出來並不困難,尤其是考慮到島上最早的原住民是直到公元700年前後才出現的。相比這些石像,早於它們數千年的許多建築都更加偉大,比如,金字塔群。但摩艾石像的成分就不同了。

摩艾石像使用的岩石,是玄武岩中的火山玄武岩。這種玄武岩的岩石劃痕硬度為8。而復活節島島面上的岩石,幾乎全是沉積岩。沉積岩的最大硬度,也無法達到8。例如,沉積岩中的石英,是硬度最大的一種礦物,其硬度也才只有7。而劃痕硬度小的岩石,是不可能划動硬度大的岩石的,這也是金剛石(劃痕硬度為10,是自然界迄今劃痕硬度最大的礦物)切割的原理。同時,劃痕硬度相同的岩石,也無法互相划動。這就是摩艾石像第一個令人不解之處:製作石像的人,不能用島上遍布的沉積岩去雕刻石像,也不能用石像本身的成分火山玄武岩去雕刻石像,那他們是用什麼東西雕刻石像的?

摩艾石像的第二個令人疑惑處,是它的運輸問題。復活節島上,有數千尊摩艾石像,其中最小的,重達15噸,最大的,重達200噸。且石像的高度,大多在7米以上,最高可達10米。問題來了:高度這麼高,重量這麼大,石像又是一個整體,生活在大陸的居民,因為人多士眾,資源豐富,完成這樣的傑作,尚能理解,而一個南太平洋的、其最鼎盛繁榮時期居民總數也只有7000多人的、資源極其匱乏的彈丸之島上的原住民,如何能將這些巨人們,運輸到他們想要擺放的地方,又是如何把它們立起來的呢?

這兩個謎團,在20世紀前都是無解的,直到2011年才被打破。2011年,考古學家特里·亨特(Terry·Hunt)與地質學家卡爾·里普(Carl·Lipo)在復活節島上進行考察時,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他們在島上考察的一天夜裡,卡爾·里普在島上漫步,他在穿梭於摩艾石像附近時,被一尊石像後面的一塊岩石絆倒了。

「那是一塊被草遮蓋的岩石,我在觸摸石像時,被那塊岩石絆倒。當時我的頭差點磕到了另一塊岩石上。」里普事後回憶說。

磕倒里普的岩石,是一塊與石像底座連在一起的變質岩。變質岩是在地殼之下的地幔中,經高溫高壓地幔活動形成的,後經火山噴發或地殼運動與火山岩一同從地幔上升到地表的一種岩石。變質岩的硬度要普遍高於玄武岩,讓里普驚訝的是,他之前竟沒有發現,島上還有變質岩存在。

「這裡沒有火山噴發的記錄,所以我根本沒朝那個方向想。這裡的火山玄武岩,全是從海床地質構造運動產生的斷層中溢流出來的,就像夏威夷島上那些玄武岩岩漿一樣,這裡從來沒有火山噴發的痕迹。」里普事後回憶說。

這樣一來,關於復活節島上摩艾石像是如何雕刻的這個謎團,就有了突破口。島上分布有變質岩——儘管後來的地質填圖發現其數量並不多——變質岩的硬度普遍高於玄武岩。用變質岩對玄武岩進行打磨和雕刻,完全可以將一塊玄武岩打磨成石像的樣子,只是要花掉非常長的時間,因為硬度太大了。

隨後,對復活節島上的摩艾石像的研究方向,發生了瞬間倒轉,學者開始將注意力投入到研究石像上有無變質岩礦物殘存的痕迹上去——如果當時人們是用變質岩雕刻石像的,那在石像上面必然會留下變質岩特有的礦物,比如,紅柱石。里普和他的團隊經過調查,果然在石像上發現了痕迹,他們在絆倒里普的那座石像上,找到了藍晶石——這種變質岩特有,而玄武岩絕無可能含有的礦物。

或許是這一發現為學者們注入了勇氣,因為他們現在明白,摩艾石像的形成,並不是超自然的傑作,而是被古人實現出來的。他們決定一鼓作氣解決掉另一個謎團,石像的運輸問題。特里·亨特與卡爾·里普和他們的團隊,從最現實的角度出發去假設,他們假設當時的人們,是用繩子將這些巨型石像運輸到他們想要擺放的位置的,也是用繩子將石像立起來的。他們在英國仿照摩艾石像,製作了一尊由砂岩製成的石像,這尊石像高7米,重15噸,其外形與摩艾石像非常相似。他們利用三條繩子,一條從石像左肩引到石像右下角,一條從石像右肩引到石像左下角,第三條綁在石像面部。他們通過人力,先拉動石像的一邊,然後再拉動石像另一邊,第三組人拽著圍繞在石像面部的繩子,負責保持平衡,他們成功地讓石像移動了起來。當然,這種移動方式非常緩慢,而且需要很多人。

迄今,對於復活節島上的摩艾石像的製作方法,已基本達成了一致:摩艾石像,是當時的原住民用變質岩作為雕刻工具,將整塊玄武岩雕刻成型的。關於石像的移動問題,雖然大多數人接受了亨特與里普的觀點:是當時的原住民通過繩子一點一點把石像挪到他們希望擺放的地方,然後在原地將石像立起來。但這一認識還沒有形成壓倒性多數,為數不多的反對者認為,這一理論無法解釋,為什麼有些石像的底部還有許多壘起的岩石,而有些石像的頭頂還頂著巨大的石盤。因此,這些反對派考古學者們還是堅信,以當時古人的水平,很難完成這種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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