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議！懷孕期間飲用含氟水或降低兒子的智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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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表在《JAMA Pediatrics》上的一項研究稱，妊娠期母體氟化物暴露與後代智商分數有關。一石激起千層浪......

1945年，含氟飲用水首次在美國密歇根州大急流城進行了一項減少齲齒的試驗。此後，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將其譽為公共衛生領域最成功的事件之一。如今，大約三分之二的美國人接受含氟自來水。在澳大利亞、巴西、加拿大、紐西蘭、西班牙和英國，也有許多人也接受氟化自來水。現在，這項有爭議的新研究將氟化反應與兒童智商低下聯繫起來，尤其是母親在懷孕期間飲用了含氟水的男孩。

長期的氟化批評人士對這項研究大加讚賞，但其他研究人員則表示，該研究存在許多缺陷，削弱了其可信度。美國哈佛大學環境健康研究員Philippe Grandjean說：「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潛在的重磅炸彈。」他沒有參與這項研究。

眾所周知，氟化物通過加強牙釉質來保護牙齒不受蛀牙的影響。它在淡水、海水以及植物材料，尤其是茶葉中均以低濃度存在。在整個20世紀40年代和50年代，世界各地的公共衛生研究人員和政府官員通過實驗將氟化物添加到公共飲用水中。此後，他們發現蛀牙的患病率降低了約60%。如今，全世界大約5%的人口，包括66%的美國人和38%的加拿大人，通過水龍頭飲用含氟水。

然而，只要這種做法存在，懷疑論也就一直在。一些人將包括癌症在內的一系列疾病歸咎於含氟水，但大多數批評被認為是偽科學。然而，多年來，少數科學家發表了薈萃分析，對氟化水在預防蛀牙方面的有效性提出了質疑。最近，科學家們發表了一些小規模的研究，這些研究似乎表明，產前接觸氟化物與智商較低有關，不過牙科研究團隊很快對此提出了質疑。

今天發表的這項研究提供了可能是迄今為止最引人注目的批評。心理學家和公共衛生研究人員研究了加拿大聯邦政府資助的母嬰環境化學物質研究項目的數據。這是一項針對加拿大六個城市的孕婦及其子女進行的長期研究，從2008年開始收集從飲食到教育水平到尿液中鉛和砷的痕量數據。

數據來源：《JAMA Pediatrics》

在近600名女性中，約有40%生活在含氟飲用水的城市。她們的平均尿氟水平為每升0.69毫克，而生活在沒有含氟水城市的女性平均尿氟水平為0.4毫克。在婦女分娩後3到4年中，研究人員對其子女進行了適齡的智商測試。在控制了父母教育水平、出生體重、產前飲酒和家庭收入等變數，以及接觸鉛、汞和砷等環境毒物後，他們發現，如果母親的尿氟水平增加1毫克每升，她的兒子（但不是女兒）的智商得分下降約4.5分。這種影響與最近其他關於兒童智商和低水平鉛暴露的研究相似。

使用第二種測量氟化物攝入量的方法（即母親自我報告在懷孕期間喝了多少自來水和富含氟化物的茶），他們發現，1毫克每升的氟化物的增加與男孩和女孩的智商下降3.7分有關。自我報告是一種不太被廣泛接受的方法，因為容易發生不準確的回憶而被認為不太可靠。研究人員承認，他們不確定這兩種方法之間為什麼存在性別差異，但他們表示，這可能源於男孩和女孩在子宮內吸收環境毒素的不同方式。對於這兩個發現，作者拒絕推測確切的作用機制。

數據來源：《JAMA Pediatrics》

如果（一個很大的「如果」）這項研究工作站得住腳，是因為這篇論文的發現已經受到了嚴格審查，它可能會對公共政策產生嚴重的影響。根據美國衛生和公共服務部的建議，飲用一升含氟水應該可以提供大約0.7毫克的氟化物。Grandjean指出：「如果你只喝1升自來水，然後再另外喝幾杯茶，那麼茶中的氟化物濃度就足以讓你超過建議的上限。」

該研究的兩位作者充分意識到他們工作的爭議性，其中一位——加拿大約克大學的神經心理學博士生Rivka Green表示，她希望這項發現能夠啟動進一步的研究。她說：「我們儘可能地謹慎，並不是說氟化物是毒藥或類似的東西。我們只是讓數據來說明問題。」

意識到這項研究的發現可能會引起轟動，《JAMA Pediatrics》採取了不同尋常的步驟，隨該論文一起發表了一篇編輯筆記。該雜誌的編輯、華盛頓西雅圖兒童醫院的兒科醫生和流行病學家Dimitri Christakis寫道：「發表這篇文章的決定並不容易。這篇論文因其方法和研究結果的呈現而受到了額外的審查」。

儘管如此，一些研究人員認為，這篇論文方法論上的缺陷削弱了其重要性。英國諾丁漢特倫特大學的心理學家Thom Baguley指出，這些數據非常嘈雜，這意味著它們包含了很多其他容易導致誤報的因素。倫敦國王學院的心理學家Stuart Ritchie表示，這些發現幾乎沒有統計學意義，並稱它們是相當薄弱和邊緣化的。他寫道：「這項研究本身不應該在氟化物安全問題上進行過多的研究」。

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的公共衛生研究員Lindsay McLaren不同意這一觀點。她告訴《Science》，這項研究似乎既可靠又符合方法論，但她也同意現在改變氟化實踐還為時過早。她說：「理想的公共政策不是由任何一項研究所得出的，而是通過整個現有的最佳證據得出的。繼續審查和評估關於氟化物的新研究將變得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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