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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戀、弒父案,足尖上的《安娜·卡列尼娜》《卡拉馬佐夫兄弟》在當代人心靈起舞

「我全部的舞蹈創作就是為芭蕾尋求一個更加廣闊的空間,尋找一種能夠表達人類精神生活的身體語言。舞蹈對我來說並不是身體上的拓展,而是一種精神上的探索。」這是鮑里斯·艾夫曼的理念。9月,東方藝術中心新演出季拉開大幕,艾夫曼芭蕾舞團將再度獻演曾引發轟動的舞劇《安娜·卡列尼娜》,並首次帶來同樣改編自文學經典的《卡拉馬佐夫兄弟》。

《安娜·卡列尼娜》

早從上世紀70年代起,艾夫曼就開始尋找屬於自己的編舞方向,探索新的流派,古典文學人物身上激烈的矛盾衝突與複雜心理深深吸引著他,從中汲取靈感,不斷創造出《第十二夜》《紅色吉賽爾》《唐璜與莫里哀》《羅丹》等新的作品。「我的作品挑選的都是戲劇或現實生活中有故事、有爭議、有矛盾的人物,這些故事容易引起共鳴,讓觀眾從劇中人物的渴望、矛盾、痛苦、掙扎、無奈、絕望以至死亡中,找到情感宣洩的出口。」

《安娜·卡列尼娜》

此次即將再度回歸東藝上演的《安娜·卡列尼娜》在艾夫曼心中一直佔有重要地位。《安娜·卡列尼娜》女主角性格的悲劇性,在理智與情感、責任與激情、良知與慾望間的掙扎,以及靈魂中黑暗與毀滅性的一面,是讓他深感興趣的地方。而《卡拉馬佐夫兄弟》則延續和發展了艾夫曼的心理芭蕾藝術,試圖創造一部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偉大探索相同的、拷問劣根性和破壞性情感的舞台藝術。

將現代舞豐富的表現力與古典芭蕾舞語彙融合,以真摯感情和戲劇意味為基礎,來探討哲思的表現手法可以追溯到18世紀,當時法國舞蹈家讓·喬治·諾維爾已對情節芭蕾作出較為完整的闡釋。艾夫曼所成長的20世紀,正是前蘇聯戲劇芭蕾的興盛之時。艾夫曼的編舞是對俄羅斯舞蹈美學的傳承與發展,他不再恪守《天鵝湖》那類童話與唯美的建構,更加重視和強化芭蕾舞劇的主題選擇和內在傳達。文學作品的精髓在於揭示人性本質,艾夫曼的舞蹈創作也一直圍繞人性展開。

《卡拉馬佐夫兄弟》

艾夫曼認為,新世紀的編舞就是要推陳出新,貼近當代觀眾,關注時下問題,公開對現代社會的複雜性和戲劇性進行探討。和現代人的情感需求一樣,艾夫曼編排下的安娜·為愛而生,為情慾本能而飛蛾撲火,她身上有著現代女性獨立敢愛的個性卻又受到時代思想的桎梏。「婚外情的進退」「愛情還是婚姻的兩難」直到現在仍是社會熱議話題。艾夫曼在紛繁的故事線中將重點放在安娜、卡列寧和沃倫斯基三人的情感糾葛上,同時在舞蹈中加入意識流層面的表現形式,將安娜內心糾結、矛盾、痛苦的種種心理視覺化,展現出她對愛情的執著與熱情以及這種病態愛戀的毀滅性力量。

《卡拉馬佐夫兄弟》

首度來滬演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改編自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後一部作品,這是作家哲學探索的頂峰,也是內容最為豐富深刻的作品——惡的極點、貪慾的極點、痛苦的極點、愛的極點都在其中。小說有兩個層次:從表面上看是一樁弒父案,受害人的幾個兒子在某種程度上有串謀之嫌;深層次上,這是一幕關於人的精神的戲劇性故事,講述了情慾、信仰、理性與自由意志間的道德角斗。

艾夫曼的《卡拉馬佐夫兄弟》是對小說的一種新詮釋。在編舞中,他隱去了弒父者斯麥爾佳科夫,男性角色的主體就是老卡拉馬佐夫與他的三個兒子,以大量群舞與激昂動作構建起一個信仰崩塌後,道德喪失標準的無善無惡的世界。舞蹈動作追求自然隨性,人失去了個體的明顯特徵,成為符號化的存在,所有人都在做同一個鬥爭,即靈魂上的鬥爭,上帝與魔鬼的鬥爭,在理性與感性,光明與黑暗之間尋找平衡。

《卡拉馬佐夫兄弟》

《卡拉馬佐夫兄弟》舞劇音樂來自三位作曲家瓦格納、穆索爾斯基、拉赫瑪尼諾夫的作品,舞台設計簡潔而富有現代感。在音樂和燈光變幻中,舞者將人性的善惡與掙扎展現出來,每個畫面都極具視覺衝擊力。一段優美靜謐的旋律剛使觀眾陷入沉思,燈光一起又將觀眾毫無防備地帶入另一個充滿激情的畫面。艾夫曼讓芭蕾形象不再是傳統意義上非善即惡的騎士公主和女巫魔鬼,他們真實存在於我們身邊,通過身體上的極限動作,將人們不能言語的情感和精神內涵最大限度地釋放出來。

東藝19/20演出季舞蹈板塊中,除了俄羅斯聖彼得堡艾夫曼舞團,捷克國家芭蕾舞團、丹麥皇家芭蕾舞團、香港芭蕾舞團、中央芭蕾舞團等國際國內知名舞團將先後亮相,打造全方位的芭蕾星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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