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農民的「石磙子」,被美國人當成寶放進博物館,只准看不準碰
在美國芝加哥菲爾德自然歷史博物館中,有一件來自中國的珍貴藏品。這件藏品文物是在考古學界大名鼎鼎的「石堡戰樓頌石碑」,又稱「八棱碑」。一般而言,石制文物由於質地堅實耐腐蝕,多採用開放式陳列。但這件文物卻被通體罩在厚厚的玻璃罩中,只准看不準觸碰,以防對文物造成損壞,美國人對它的珍視由此可見一斑。
這件文物為何會受到美國人如此重視?這要從唐朝中期的邊防軍事形勢說起。唐太宗李世民在位期間,以非凡的才幹和勇氣,在唐朝周邊開疆闢土,威震天下,為大唐發展贏得了一個安定的國際環境。
但李世民死後,唐朝先後經歷武則天篡位、韋皇后亂政、太平公主專權等一系列巨大波折,唐朝國力遭受到嚴重破壞。唐朝君臣忙於內部爭權奪利,導致周邊鄰國和游牧部族乘機崛起,對唐朝邊防安全造成很大威脅,吐蕃就一度是唐朝最難纏的對手之一。
唐玄宗登基後,勵精圖治,銳意圖強,決意重振大唐雄風。面對吐蕃咄咄逼人的進攻,唐玄宗決定以牙還牙,針鋒相對,屢次派出大軍與吐蕃展開激戰。在唐蕃戰爭中,有一個地方成為雙方的爭奪焦點,為了控制這個戰略要地,雙方可謂不惜血本,刺刀見紅。
這個地方就是唐蕃交界處的軍事要地石堡城。石堡城依託地形,位於高山絕壁之上,「其城三面險絕,唯一徑可上」,是典型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守軍只要有個幾百人,儲存足夠的糧食飲水,敵軍即使派出千軍萬馬也難以攻克,付出慘重傷亡也未必能得手。
從開元十七年(729年)開始,石堡城在唐朝與吐蕃之間幾度易手,到開元二十九年,吐蕃軍付出巨大代價奪取石堡城。當時唐玄宗為此耿耿於懷,日思夜想要奪回這個軍事重地。當時唐朝第一名將王忠嗣,愛惜士卒生命,反對強攻石堡城,結果被唐玄宗撤職罷免,改派大將哥舒翰挂帥,組織石堡城之戰。
哥舒翰也是唐玄宗時期的一流大將,多年擔任防禦吐蕃進攻的作戰任務。領命之後,哥舒翰於天寶八年,帶領六萬三千多精銳部隊,浩浩蕩蕩開到石堡城下,開始了艱苦卓絕的攻城戰。由於唐玄宗下了死命令,唐朝將士退無可退,只得不計傷亡拚死強攻,死傷累累卻依舊前赴後繼,最終硬是靠鮮血和生命攻下了石堡城,取得了一場實實在在的「慘勝」,成為古代戰爭史上的一次著名戰役。
哥舒翰攻克石堡城之後,為了紀念這次來之不易的勝利,特地勒石刻碑,製作了「石堡戰樓頌碑」。這塊石碑的外形迥異於普通石碑,是一個接近圓柱體的八棱碑,碑身銘記了這次戰役的慘烈,成為這次經典攻防戰的留下的唯一實證,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
這塊石碑後來一直矗立在甘肅洮州老城郊外的羊巴城半山腰上,到清朝中後期的《洮州廳志》中,還有過這塊石碑的相關記載,後來因山石傾塌,地形改變等原因,這塊石碑不知所蹤。清朝末年,臨洮老農周肇南在耕地時,意外挖出了這塊石碑。他見這塊石碑無論大小輕重外形都合適,於是把它改造成打場用的石磙子。
1908年前後,美國漢學家勞費爾來到甘肅考察,意外發現了這個字跡斑駁的「石磙子」。經過辨認,勞費爾意識到了這塊石碑的史料價值,如獲至寶,出重金把它買走,運到了美國芝加哥菲爾德自然歷史博物館中保存至今。
有趣的是,這塊石碑還引發了考古史上的一段公案。由於唐代史料大都記載石堡城位於青海,但這塊石碑卻出現在甘肅,因此史學家對石堡城的位置至今爭論不休,難有定論,只能等待後來者進一步研究確認了。
參考資料:《資治通鑒》《洮州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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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之變美國敲詐清朝2400萬美元,為什麼後來又退回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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