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爸的肝癌不治了,錢給你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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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理論依據:《臨床腫瘤學》 感謝本訂閱號創作團隊對本文的辛勤付出
秦先生(化名),生前是一位肝癌患者,去世前,和癌症搏鬥了將近兩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接觸到秦先生的兒子。
幾經努力,秦先生的兒子同意,向我們述說父親臨走之前發生的故事,並允許我們用文字的方式,將故事記錄下來。
可是,當我們把故事脈絡縷清之後,卻發現,它的沉重與深刻,令人心頭一顫。
故事——
我的爸爸44歲患上肝癌,46歲離開人世。
我第一次知道爸爸患癌,是他去北京檢查之前和舅舅的一次談話。那一天,舅舅來我家接他去北京。父親不想去,於是就說了一句——已經是癌了,去他幹嘛?
我不知道癌症到底是什麼,但是我知道癌症意味著死。所以,在一旁裝作看書的我,心裡猛地一沉。我很害怕,也心存僥倖地希望,這一切並非如我想像的可怕。
爸爸是幸運的。雖然是肝癌晚期,但是沒有轉移。幾經權衡,決定化療。我印象中,似乎是把藥物通過管道輸送到腫瘤周圍,然後「毒死」腫瘤。
一開始,治療效果很明顯,腫瘤縮小了不少。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全家人和腫瘤之間展開了異常拉鋸戰。用藥、腫瘤縮小、腫瘤增大、再用藥……
可是,治病是需要錢的。在患病之前,爸爸做生意,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是家境也算殷實。後來隨著治療的深入,家中的積蓄不斷投入進去,日益開始緊張。在接受治療的兩年時間裡,爸爸只要身體稍微好一點,就堅持工作。我記得每到月末,爸爸就會撫著一摞鈔票,感慨說,如果沒有病,這該多好。
但是,治療,終究不能完全抵擋癌症。後來爸爸的腫瘤開始轉移,賁門等處也有出現。我記得爸爸經常劇烈嘔吐,吐出來的東西黑乎乎的,似乎是什麼壞死的東西。
爸爸最後一次到醫院檢查,是我和母親陪他去的。醫院裡,爸爸看見一個病友,正在吃燒雞。爸爸說,你倒沒什麼挂念的,吃得挺香。病友說,反正錢都花光了,挂念有什麼用?兒孫自有兒孫福。
這個時候,爸爸忽然回頭驀然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說:「家裡還有最後15萬,爸爸不治了,給你留著」。我不知道爸爸的話,到底是什麼含義。我只記得母親在聽到之後,立刻轉過身哭了。
再後來,爸爸回到家中靜養。放棄治療的他,任由腫瘤在體內肆虐。他的肚子在不斷變大,四肢變得十分瘦弱。後來,他連拿起水杯的力量都沒有,水端起來就灑在床上;後來,他因為疼痛,六天不能入睡;再後來,他開始昏迷。
最後,爸爸走了。我,去異地上大學。
後來,我漸漸知道了。爸爸最後省下的15萬,是我大學裡面日子過得還算寬裕的原因,是家裡的生意還能周轉的保證。它就像一簇火,讓我者失去父親的孩子,有了今後生活的一點基礎。
只是,我不知道,爸爸在當初做決定的時候,心裡到底背負了什麼。作為兒子,我是他生命的延續。他為了生命的生物學意義上的延續,放棄了自己生的可能。儘管繼續治療下去,等待他的可能依舊是死亡。但是親手關上生的大門,父親一定需要常人難以理解的勇氣。
所以,時至今日,我的腦海中依然總能浮現這樣一副場景:在醫院走廊慘白的燈光下,父親淡然地看著我,說,爸爸的病不治了,錢給你留著。
後記——
這個故事,道盡了金錢和癌症之間的關係。如果說為了賺錢而患上癌症,是不幸,那麼為了金錢而放棄治療癌症,更是不幸中的不幸。
但儘管如此,文章中的父親,依然是偉大的。只是,他這一生,為了賺錢而搏命,因為搏命而患癌,最後又因為省錢而放棄治癌,這說起來多少有些讓人傷感和遺憾。
癌症,對一個家庭的消耗,是常人難以理解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患者親人心中的苦澀。這種苦澀,不會隨時間的流逝而變淡。什麼時候回憶,什麼時候都容易落淚。
為了自己,為了家人,遠離過勞,珍視生活,珍惜健康。
※心跳多久,脾說了算!得了冠心病,先把這事整明白
※三處多汗,陽氣用完!早點知道早做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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