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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全民熱炒到打入冷宮,中國奧數真的涼了嗎?

在今年剛剛結束的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IMO)中,我國6名參賽選手全部奪得金牌,並以227分的總成績奪得第一。

對不了解的人來說,這個成績彷彿理所當然——中國本來就是奧數強國啊!

但其實,中國隊已經有整整4年沒有拿到冠軍了。

不但沒有冠軍,而且有時還和第一名分差不小。

冠軍的錯失,與全國範圍內的奧數熱退潮有關;而奧數熱的退潮,又和這樣一個扎心的問題有關:

為什麼我國拿了那麼多奧數金牌,卻沒有培養出真正卓越的數學家?

「中國什麼時候能拿菲爾茲獎(數學諾貝爾獎)」,成為了繼「中國什麼時候能拿諾貝爾獎」之後的第二個靈魂拷問。

以菲爾茲獎來說,2000年以後的14位得主中,至少有8位獲得過IMO金牌。

但至今,在獲得金牌總數最多的中國,卻還沒有一位中國籍菲爾茲獎獲獎者。

這一切確實讓人生疑:

是奧賽金牌的含金量不夠,還是我們培養數學家的思路出了問題?

對中國人來說,這個問題很重要。

說得小一點——事關民族尊嚴,我們不要面子的嗎?

說得大一點——這可能意味著我們有一整代人,用了錯誤的數學學習方式。而數學,是科學發展的根基。

其實當我們回望中國的奧數歷程時會發現,它比任何一個學科都更有意思。

其中有瘋子,有天才;有瘋狂的巔峰,有落寞的低谷。

不僅如此,在數學的世界裡,有些人看似是瘋子,但其實卻是天才;

而有時你以為已到谷底,其實卻是黎明之前。

圖:中國一代數學大家陳景潤

1

在年長一點的朋友心裡,奧數和普通的興趣班是不一樣的:

奧數,是我們的民族天賦,是中國的標籤。

它長在我們這個內斂民族的血液里,是曾經為數不多可以讓我們抬頭挺胸的話題。

其實,在中國,1985年前,還沒有多少人聽說過IMO奧數比賽。

1984年,洛杉磯奧運會上,許海峰為中國人拿到了第一塊奧運會金牌。

這可能是我們第一次意識到,所謂「大國尊嚴」,有時候是凝結在小小的金牌上的。

正巧,1985年,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大會上,有人問中國代表團,為什麼所有大國都參加IMO,但中國作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卻一直不參加?

這句話深深擊痛了剛剛拿到奧運金牌的中國人的內心。

中國政府當即決定參加當年的IMO奧數比賽。

但因為沒有準備,倉促備戰,只派出兩名數學成績優異的中學生作為選手。

從今天的角度看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隨便兩個中學生,就能和全世界的奧數尖子一較高下了?

可能連中國人自己都沒當回事,但是奇蹟發生了:來自上海的中學生吳思皓,還真的拿回了一塊銅牌。

別人全力做到的最好,還不如我隨便搞搞?

我們收穫了信心,隨後,便是傾盡全力的準備。

1986年,中國便開始組織冬令營,從各省、市、自治區廣泛選拔IMO選手,並建立起「冬令營—國家集訓隊—國家隊」的選拔模式。

這個模式的效果,好到猝不及防:

在當年的波蘭IMO奧數比賽中,我國選手成功拿下3塊金牌、1塊銀牌和1塊銅牌,總分居第四,成為全世界最閃亮的一匹黑馬。

許多外國領隊都紛紛預測:中國隊很快就會拿到第一名。

萬萬沒想到,真的很快。

僅僅3年之後,1989年,第5次參加IMO比賽的中國,就拿到了總分第一名。

1990年,中國還首次獲得了國際奧數比賽的舉辦權。

彷彿開了掛一般的神速發展,讓奧數成為了全民話題。

這場比賽成為一場全民關注的盛會,從賽事籌備,到選手挑選,社會各界廣泛支援,人人恨不能參與其中。

圖:當年的奧數小天才們的合影

最後的結果也不負眾望,我國以5枚金牌、1枚銀牌的好成績,拿下總分冠軍。

從今天的眼光回看,那是一個數學天才比流量明星更吃香的年代。

1990年,在十七八歲就獲得奧數冠軍的高中生們,成為了那個年代最炙手可熱的「小鮮肉」。

比如年齡最小王崧,就被稱為是「最像數學家的冠軍得主」。

在他就讀的黃岡中學,多數師生也把王菘看作是陳景潤那樣的天才。

而王崧不修邊幅的外表和怪異的性格,似乎更加符合了大家的想像——這就是「數學天才」的氣質啊!

哪個數學天才不怪呢?

他的老師回憶:「王菘老是拖著長鼻涕,也不擦。上課時一定要把耳朵貼在桌面上,不看黑板,好像睡著了一樣,其實聽得極其認真。」

王菘思維跳躍,解題方法出人意外,輔導他的老師都要琢磨很久才看得懂。

但王崧也因為過於天才,而遇到過煩惱。

在1990年的全國高中數學聯賽中,因為題目太簡單,王菘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反而沒能獲得入選資格。

但幸運的是,當年因為是我國舉辦IMO,怕挑不到出眾的選手,所以破天荒地進行了第二次選拔。

第二次競賽的題目極難,王菘發揮出色,終於C位出道。

最終,王菘以41分的成績拿下了一枚奧數金牌,離IMO的滿分僅一分之差。

得益於當時全國奧數熱潮,王菘還得到國務院總理的接見。

「數學天才」成為了大眾偶像,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能和王崧一樣。

憑良心講,我贊同大家追數學天才的星——總比追流量明星好。

只是,對數學的崇拜和追求當然是好的,但任何事情過了度,都要被反噬。

過猶不及。

今天我們知道,IMO主要是個人獎項,代表的是選手個人的成績,未必和國家的數學實力等同。

但當年,金牌得主回到家鄉之後,往往被視作「為國爭光的英雄」,受到各級領導的親切接待。

從參賽選手到輔導老師,也會收到豐厚的獎金,有的甚至直接分房。

在名利雙收的誘惑下,奧數競賽的熱潮漸漸興起,吸引越來越多的人投身其中。

此後數年,王菘這樣的「數學天才」不斷湧現,但是他們的故事,卻常常令人唏噓。

2

2010年,數學天才、兩屆IMO奧數金牌得主柳智宇,出家了。

這成為轟動全國的新聞,比他兩次獲得IMO奧數金牌、保送北大、拿到MIT全額獎學金,都更轟動。

而柳智宇背著父母出家的過程,全程安排妥帖,嚴絲合縫,宛如一道完美的數學題。

回到2003年,柳智宇憑藉優異成績進入華師一附中理科實驗班。

高三那年,他拿到北大數學學院的保送資格,併入選奧數國家集訓隊。

10餘年後,柳智宇的高中數學競賽教練余世平仍然認為,他是其所有學生中「腦筋最靈活的」。

華師一附中是湖北省首屈一指的奧數競賽強校,但當時還未出過一位奧數金牌得主,整個學校都對柳智宇寄予厚望。

但此時,柳智宇卻已萌生退意。

長年機械的答題培訓和緊張的競賽,已將他對數學的興趣消磨殆盡。加上長期過度用眼,他幾近失明。

走路時,他必須不斷眨眼才能防止摔倒。

即便如此,他還是日復一日地做題,似乎只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題目上,才能忘記眼疾的侵擾和外界的重託。

但內心長久的困惑卻按捺不住——他不斷追問自己,這樣的訓練有什麼意義?

國家集訓隊在瀋陽封閉訓練時,校長特地從武漢飛去探望柳智宇。

飯桌上,柳智宇突然對校長說:

「我個人不需要這塊金牌,是你們一附中需要。」

柳智宇控訴學校「太功利、太世俗」,把學生當成了爭名奪利的工具。

校長蒙了,趕緊讓數學教練聯繫他的班主任文勇,告訴他:柳智宇現在不想搞了。

文勇揣摩出了柳智宇的心思,叫他回校上課,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一周之後文勇才找他談心,跟他聊了很久尼採的哲學,最後才告訴他:你今後在這個世界上需要一個平台證明自己。

柳智宇想了想,答應回到國家集訓隊。

那年的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全世界總共3個滿分,柳智宇是其中之一。

但他並沒有像身邊人那樣欣喜若狂。

回顧這一路,他感到自己失去了太多。

在全民奧數的狂熱中,選擇競賽這條路其實比高考更殘酷。很多缺乏天賦或運氣的人,努力了很多年,到頭來才發現此路不通,轉而回去參加高考。

與柳智宇這樣的成功者相比,他們只是默默無聞的「陪練」。

柳智宇一直對身邊出局的同學抱有同情。

在他拿到北大保送資格後,曾好心地問一位失利的同學:

「我要怎樣才能幫助你?」

那位同學的回答卻令他很鬱悶:

「我需要的就是做更多的題目,你的幫助對我不是很重要。」

其實,因為激烈的競爭,同學之間早已經有了嫌隙,可能只剩下柳智宇沒有發現。

有一次他因為指出某同學的錯誤,在網上受到對方攻擊,稱他為「傲慢的偽君子」,「總拿著一套道德說教去批評別人」。

柳智宇沒想到的是,這位同學的話,竟然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還有一次奧數比賽獲獎後,柳智宇的照片和獲獎喜訊貼在學校牆上。第二天,照片上的頭就被人撕了下來。

不僅是同學,和父母相處,柳智宇也常常感到壓抑。

雖然在父母看來,柳智宇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對他無微不至的保護是為他的前途著想。

但柳智宇卻覺得不堪重負,自己內心的想法沒有盛放的空間。

據說,剛進北大時,他母親會定期從武漢來給他洗衣服。GRE考試前一天,母親跟他一起去考場踩點,第二天還目送他進入考場。

或許是肩上的期望過於沉重,也或者有太多問題想不明白,大學期間,柳智宇狂熱地迷上了佛學,並成為了一名佛教徒。

父母得知他有出家的想法後,遍尋了柳智宇的師長,希望勸他把心思放回到數學上,但沒有成效。

柳智宇了解父母的擔憂,也有些愧疚,但他並不打算妥協。

相反,在發現爭辯無用後,他學會了表面順從。

比如母親叮囑他「身體寒,要多吃羊肉」,長期吃素的柳智宇就去食堂點上一碗羊肉面。

申請出國也被他視為「報答父母的恩德」,父母讓他考GRE、讀美國新聞、看政治學和經濟學的文章,他一一照做。

2010年春天,柳智宇收到麻省理工學院的錄取通知,附全額獎學金。父母高興極了,盼望著兒子走上數學家的道路。

但他們沒有等來兒子踏入MIT大門的那一刻。等來的,是「北大數學天才遁入空門」的新聞。

其實,參加完北大畢業典禮一天後,柳智宇就給麻省理工學院教授 Gigliola Staffilani 發了郵件。

「很抱歉地通知您,我不會成為MIT的學生了。您可能會很驚訝,我決定把一生都奉獻給佛教,並成為北京龍泉寺的一名僧侶。」

發完郵件,柳智宇打包行李上山。

父母立刻從家鄉武漢趕來勸阻,一番爭吵後,強行把他帶回了家。

父母為他準備了兩個去美國的行李箱,安排好到波士頓接機的嚮導。

一切都準備好了,但臨行前一天,柳智宇告訴父母,他想到北京和同學們道個別。

第二天中午,父母再也打不通他的電話。

從小聽話,被視為「數學天才」的柳智宇,就這樣出家了。

輿論中常有人說他是被奧數「燒壞了腦子」,無法面對正常生活,所以選擇出家。

這種說法當然有偏見,但因為那些年類似的例子不少,而柳智宇的經歷又極為傳奇,所以以訛傳訛。

談到中國奧數時,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數學王國里有座天才雲集的瘋人院」。

天才和瘋子,有時似乎只在一線之間。

像柳智雲這樣的人,少年成名,被寄予厚望,之後卻似乎陷入「瘋狂」,令人惋惜。

而事實上,要瘋了的人又何止他們?

3

就在這個月,有一句話流行起來,叫做「我太難了」。

它有一個衍生的段子是這樣的:

「我上輩子肯定是一道數學題——我太難了。」

今年更早的時候,還有一個這樣的段子,也上過微博熱搜:

「友誼會走散,愛情會變淡,困難會讓你痛苦,生活會使你屈服……

「只有數學不會,不會就是不會。」

數學,是我們這代人共同的童年記憶,準確地說,是童年陰影。

數學家王元記得,北京第一家奧數培訓機構是在1985年出現的,那是中國首次參加IMO之後不久。

該機構宣稱:「所有任課教師均通過了中國數學奧林匹克委員會的一級教練員考核」。

那時,奧數還並不為大眾廣泛接受,社會上還流傳著「數學競賽是中小學生搞搞的智力小測驗」,「教師,特別是大學教師,搞數學競賽,是不務正業」等說法。

可是,1990年IMO之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隨著奧數熱度暴增,許多學校開始將奧數成績作為評判學生智力、能力的重要標準,於是催生了大批奧數培訓班。

據統計,當時各級教練員人數達到6500人左右。即使這樣,各類培訓機構門前仍然擠滿了學生和家長。

可以說,只要誰聲稱自己是奧數教練,就不愁沒有生意做。

1998年,「小升初」取消統一考試後,奧數成績的參照意義更加突顯,這等於給冒出火苗的「奧數熱」加了一個鼓風機。

原本是一種考察青少年數學天賦的競賽,在激烈的升學競爭中,蛻變成考取好學校的敲門磚。

這就是「奧數經濟」。

舉個例子:有媒體估算,2016年,杭州小學生在奧數培訓上一年的支出,即達3億元。

舉辦競賽能帶來高額回報,浙江省的「睿達杯」在2016年有約18萬名考生報名,其中4.6萬人參加複試,按照初、複試各交30元的規定計算,僅報名費即可得600多萬元。

而為在競賽中拿獎,家長還要讓孩子參加訓練營、冬令營等,交納成千上萬的費用。

但其實,這樣的「全民奧數」並不利於選拔真正的數學人才。

趙斌曾擔任中國隊副領隊,於2016年帶領浙江省隊參加羅馬尼亞數學大師賽。他曾感慨:

杭州地區2萬多報名者中,或者真正適合參加奧數培訓的不到5000名。

這多出來的1.5萬人,大多數是不喜歡學奧數的,他們的成績也許能夠通過培訓得到提升,但大大地浪費了時間和教育資源。

著名的華裔數學家、菲爾茨獎得主丘成桐,曾毫不客氣地炮轟:

「做奧數競賽絕對成就不了數學大國。數學其實是在做研究,而奧數卻只是在做題。」

圖:丘成桐教授

作為一代數學大師陳省身的學生,丘成桐回憶起老師與「奧數」的一段往事。

那時陳省身教授還在南開大學任教,有一些孩子手拿著「奧數」的題目來請教他。

陳省身看了看說:「不會做。」

圖:陳省身教授

丘成桐想說的是,出「奧數」題目的很少是一流的數學家,而且這些題目出得很偏。

在哈佛大學當教授期間,丘成桐帶了許多從中國內地考去的學生,其中許多人就曾是「奧數」金牌得主。

但是這些被中國教育界視為數學天才的學生,幾乎沒有一個合乎丘教授的要求,全部需經重新訓練後才能開始數學研究。

有柳智宇們炮灰在前,又有丘成桐們炮轟在後,整個社會對於奧數的批評和質疑,越來越激烈。

中國的教育部門也在努力遏制這種狂熱,在2001年、2013年和2015年,教育部多次發布「奧數禁令」。

翻開2013年以後關於奧數的新聞、評論,幾乎全是一水地批評。

終於,2018年3月,教育部下達《通知》,全面取消中學生學科奧林匹克競賽、科技類競賽等全國性高考加分項目,才從根本上斬斷了奧數的「需求」。

曾經大熱的奧數競賽一下子被釜底抽薪,打入冷宮。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近幾年,我國在IMO奧數比賽上成績的下滑。

中國奧數,真的會「涼涼」嗎?

4

講到這裡,你也許就明白,為什麼今年的IMO團體第一名,對中國來說非常重要。

它證明了這樣一個事情:

在全民奧數退潮以後,我們的奧數水平仍然維持在了國際頂尖水平。

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近幾年,與其說奧數是被打入了冷宮,倒不如說,是有了自我調整、回歸理性的時間。

2018年,帶頭炮轟奧數的丘成桐教授,在清華大學創辦了「丘成桐數學英才班」。

堅守「寧缺毋濫」的原則,數學英才班2019年招收人數不超過20人。

北京大學類似的「數學英才班」,2019年招收人數也不超過30人。

沒錯,就是前面帶頭噴奧數的丘成桐,怎麼一轉頭,丘老又帶頭搞起了數學英才班?

其實,這並不矛盾。

在丘成桐看來,中國真正需要的不是更多奧數獲獎者,而是那些真正有天才的數學研究者。

奧數本身,並不屬於高等數學。

一個在奧數競賽中獲獎的學生,如果有意從事數學方面的研究,還須在大學、研究院進行更系統的學習。

從這個層面講,奧數培訓的大眾化是根本不必要的。

丘成桐本人,生於1949年的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數學系,22歲就獲得博士學位,34歲時榮獲菲爾茲獎,之後又拿下沃爾夫數學獎、克拉福德獎等世界頂級大獎。

他知道,對於學習數學的學生來說,重要的不是習慣於用已知的方法解決別人出的問題。

重要而是,自己去發現問題,並找到新的解決方法。

只有那些真正在思維方式層面獲益、而非為掌握解題技巧所困的優秀奧數選手,才能達到這樣的要求。

最重要的是,經過這樣訓練的人,即便不從事數學專業工作,也可以在其他領域有所成就。

從1988年起擔任中國奧數國家隊教練的熊斌曾直言:

「在中國,只有5%的學生適合學習奧數」,因為「真正數學學得好的人,不是學出來,而是悟出來的」。

尾聲

人人都知道,過猶不及。

但是問題在於,「正好」很難。

但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再難,還能難過數學??

全民奧數已經被證明要不得,一刀切地禁止奧數也不行。

歸根結蒂,關鍵的問題並不是「奧數該不該學」,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激發學生的潛力,讓他們體會不同學科的樂趣,變成更優秀的人。

擁有天賦和實力的數學天才一直都在,他們需要等待的,僅僅是一個恰到好處的機遇而已。

我們需要數學天才,卻未必一定需要數學競賽,因為競賽只是一種手段。

最後,讓我們回到那個靈魂拷問的問題:

中國什麼時候能拿菲爾茲獎?

其實,菲爾茲獎與IMO比賽的相關性確實很高。

據知乎答主@盧旺杉的統計,從1990年算起,每屆獲獎者中都會有至少1位是20年前左右的IMO獲獎者。

而中國隊雖然總是得總分第一,但是要到差不多2000年開始,才有選手獲得個人第一名。

數學的世界裡,其實是沒有「團體冠軍」的,但凡要有突破,依靠的是個人的頂尖才能。

所以,如果從2000年開始算,那麼20年後,是2020年。

如果你對數學圈比較熟悉,2010年和2012年,中國分別有兩位同學拿到了只授予青年數學獎的頂尖獎項拉馬努金數學獎。

一位叫張偉,一位叫惲之偉。

當你以為我們在奧數的低谷之時,也許我們正在頂峰。

中國的菲爾茲獎,也許不是沒有實力,只是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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