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踢死妻子,怕大舅哥狀告,官位不保,懇求父親替自己求情
1864年6月24日夜晚,張之洞與妻子大吵,一氣之下,把妻子踢倒。頓時,妻子鼻孔流血如注,25日丑時,因醫治無效離世,前後僅幾個小時。當時,妻子和3歲的小兒子與張之洞在京師團聚僅一個月有餘。妻子被自己踢死,當天,張之洞慌亂之中寫了一封家書:「兒媳於昨夜因小兒事,與兒爭執,兒一時憤怒,竟失足將媳婦踢倒。急行扶起,已人事不知。忽鼻中血流如注,迨延請醫診,已屬無及,於今晨丑時殞命。」家信中,張之洞承認了妻子是自己踢死的,但是失足,不是故意的,並且還請了醫生醫治,只是沒有救過來。
張之洞踢死妻子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連他自己也承認了。就在兩個月前,他在殿試對策中,憑藉二萬二千多字的文章,奪得全國第三名,自己也成為人人羨慕的探花。就在十二天前的6月13日,張之洞又在吏部舉行的督學考試中,成功通過,奪得督學河南的美差。眼看著,自己的仕途開始起步,二十多年的寒窗苦讀終於得到回報。沒想到,自己卻失足踢死了自己的妻子。張之洞內心惶恐不知所措。他最怕大舅子聽到妹妹的死,會興師問罪。那時,自己肯定會吃官司,官職也將不保,自己二十年的辛勤將毀於一旦。妻子死了還能再娶,但仕途完了,對於好強的張之洞來說,將生不如死。
就在6月25日妻子死的當天,張之洞惶恐中寫下求救家信。從6月25日至7月5日期間,他聽到大舅子在得知妹妹死後,果然揚言要提起訴訟。他在驚恐之下再寫信給父母:「子祥內兄(大舅哥)認為孩兒不應當將妻子踢死,揚言要提起訴訟。……此事不興訴訟則已,如果興訟,與兒前程殊多窒礙,即堂上官以兒為情有可原,百方回護,然至少亦必免去官職。二十載辛勤廢於一旦,殊深痛悼。」接著,張之洞在信中乞求父親務必替自己向大舅哥求情。他在信中寫道:「子祥內兄處,務懇大人善言設法,免得訟興。子祥人尚忠厚,且為大人門生,在大人面上,或可不為已甚。」
張之洞之所以讓自己的父親向大舅哥求情,一是因為父親畢竟是長輩,長輩向晚輩求情,不應被拒絕,二是,大舅哥是父親的門生,老師向徒弟求情,徒弟肯定會給老師三分薄面。然而,張之洞對父親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為了保險,他又給自己的好友文英寫了一封求救信。因為文英和自己的大舅哥子祥是多年在國子監的兄弟。放下雙重保險之後,張之洞認為這次應當有迴旋的餘地,大舅哥不至於與自己決裂,造成訴訟。
張之洞的雙重保險果然奏效。父親和朋友用了什麼辦法讓大舅哥打消了對張之洞的訴訟,我們不得而知。但在7月17日,張之洞的家信中,我們得知了結果。張在信中寫道:「兒年三十有餘(在官方記載張之洞時年二十七歲,顯然是錯誤的,清人官方履歷例減年歲。《清史稿》等官方關於官員年齡記錄比實際的小。),尚不能兢兢業業,小心持家,以致踢死媳婦,肇此大釁,又賴大人操心,代為弭縫,得使安然無事,前程不致中棄。」張之洞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他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河南上任了。但在一個月後,當妻子的靈柩到了老家,大舅哥看到亡妹的喪禮太簡單,倍加責怪,又看到小外甥異常瘦骨嶙峋,更加傷心不已,又想起了起訴,一定讓妹夫張之洞接收法律處置。
最終,還是張之洞的父親出面把事情再次壓了下去。張父好言相勸,答應葬禮以豐厚的形式辦。正在前往河南上任的張之洞對父親不勝感激。9月21日,張之洞抵達河南彰德正式上任。督學河南果然是個美差,非張之洞在京城任官可比。在京城任官,張之洞每月俸銀50兩,獨自一人在京師生活尚可湊活,而當妻子和小兒子到了京師團聚,就感到捉襟見肘了。現在,張之洞在河南督學,從9月21日正式到任到12月26日,僅僅三個月,就向老家寄了500兩銀子,還有賴園的紅橘五十枚,寧綢兩幅。張之洞在9月25日的家信這樣寫道:「阿祥(僕人)在京時,月銀四兩,出京赴豫後,加添二兩,此次回里,兒又特送程儀三十兩。……紋銀五百兩,此皆兒在任應得之俸銀,並非得自不法,托彼帶歸顯奉,又奉顯賴園紅橘五十枚,價值頗巨,如在南皮購買,當值五百金,現特托阿祥攜回,又寧綢兩幅,敬奉大人。」
從信中內容可知,張之洞僅僅在河南三個月就有五百兩銀子寄回家,可見外任的俸銀非在京城時(每月五十兩)可比。當時賴園的紅橘五十枚,在河北價值五百兩銀子。這可太貴了,每個要十兩銀子。當時,他最信任的僕人阿祥在京師時每月才四兩銀子,要兩個半月才能買一個紅橘。阿祥的每月工資也不算低,因為當時清朝八旗兵中的馬甲每月才三兩銀子(當然還有老米),綠營兵更是少得可憐。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張之洞躲過了這一劫,果然之後,官場得意。然而,就在妻子死後一年,張之洞仕途順風順水之時,父母卻在老家為他選了一門親事,讓他回家成親。張之洞能夠願意這門親事,我們稍後再說。
※同仁堂古方曾公布天下,卻無人能按照藥方配製葯,只因缺少一字
※清朝,天曹、地曹、春曹、夏曹、秋曹、冬曹各長官的別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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