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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史專家馮俊:要有一輩子為真理而獻身的精神

馮俊 1958年1月出生,先後擔任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中國浦東幹部學院常務副院長、第十二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央黨史研究室副主任、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院務委員(副部長級)。出版《開啟理性之門——笛卡爾哲學研究》《法國近代哲學史》《後現代主義哲學講演錄》等10餘部專著和文集,主編《西方哲學史》,主持翻譯《勞特利奇哲學史》《法國哲學史》《牛津西方哲學簡史》等。

正在進行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中,學習黨史、新中國史是一項重要內容。

從哲學殿堂到對外交流,從國民教育到幹部培訓,從行政管理到黨史研究……馮俊一路走來、一路創新,始終不變的是「實事求是」的追求和品格。

【從武漢到北京,經歷名師的教誨與熏陶】

1977年,在農村生產隊、水庫工地和縣城裡工作了3年多,平常「喜歡看書和寫點東西」的馮俊參加了高考,成為恢復高考第一屆大學生。原來的文藝青年從此邁入了哲學的王國。

碩士階段,馮俊的導師是哲學史專家陳修齋和楊祖陶。陳先生鼓勵學生,要在專業上敢於同西方一流學者相抗衡,「不是在國人面前大談希臘、羅馬和蘇格拉底,在洋人面前講《周易》、談老莊,而是和西方學者爭論他們的學問,與國人討論中國的學術」。

博士階段,馮俊先後成為龐景仁、王玖興和苗力田這三位名師的弟子。主持翻譯10卷本《亞里士多德全集》的苗先生告誡弟子,哲學是對智慧的無盡追求,很可能最終沒有結果。但在追求的過程中,可以鍛煉人的思維能力,可以讓人站在千百年智慧積疊的高峰上觀景、瞭望。

從武漢到北京,從馬列理論到歐洲哲學史……憑著這樣一股勇氣、一種銳氣,馮俊堅定地求知愛智、砥礪前行。

解放周末:上世紀80年代是一個火熱的年代,為何選擇哲學這一看似「冷門」的專業?

馮俊:當時的實際情況,跟現在想像的並不一樣。那個時候,文科學科沒有這麼豐富,法律、應用經濟學之類的專業很少,文史哲反倒是「顯學」。我從小就對理論有興趣,覺得文學、歷史都挺好,但哲學更引人思考、更講求思辨,鑽研下去更有「挖頭」。

我是1978年初進入大學校園的。伴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大討論,各種西方哲學思潮競相湧入,大學裡掀起了「薩特熱」「尼采熱」等。

當然,追流行和做學問是兩回事。哲學不好學,西方哲學更不好學。苗力田先生要求我們掌握「三門活語言、兩門死語言」,兩門死語言就是希臘語、拉丁語,三門活語言就是英語、法語、德語。他說,把這五門語言學好了,把哲學家的原著讀好了,你才可以寫文章。

苗先生的這個要求,想達到很難。嚴格來說,我們這一代人有先天的不足,小時候就沒怎麼學外語。我學外語主要是上大學之後開始的,還算有點學語言的天賦,但離苗老師的標準還差很遠。西方哲學的很多經典原著,如康德、黑格爾的書,常人看來像讀天書一樣難懂。沒有對哲學強烈的興趣、沒有一種意志和毅力,是很難讀下去的。所以,選擇西方哲學,就是選擇了吃苦,選擇了學術之路。

解放周末:象牙塔內的潛心讀書時光,是不是給以後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馮俊:在武漢大學,陳修齋先生給我們上第一課時就說,學哲學就要有一輩子為真理而獻身的精神,要把做好學問視為天職。這些理念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後來儘管做了很多行政工作,但學問從來就沒丟也不敢丟。

在人民大學攻讀博士期間,我的第一位導師是龐景仁先生,笛卡爾《第一哲學沉思集》、康德《未來形而上學導論》都是他翻譯的。他1942年拿到法國巴黎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後在歐洲任教,1946年回國做教授,是中國第一批能夠招收博士的導師。龐先生的語言能力特彆強,英語、德語、法語精通,還懂梵文、日文。他對學生非常嚴格,為的是督促我們打好基礎。要我們看的書,他都親自到北京圖書館去借,而且會先看一遍。

解放周末:苗力田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馮俊: 龐景仁先生去世後,王玖興先生和苗力田先生負責指導我的博士論文。王先生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所。在我博士學習的最後一年即1987年,苗先生的博士生導師資格也批准下來了,所以我算是在他手上畢業的第一個博士。苗先生當時是教研室主任,對我挺欣賞,就讓我留校工作。

在苗先生身邊工作的那些年,可以感受到他是一位熱愛哲學、重視教育、珍愛學生的人。他認為,哲學是「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的大智慧。哲學史研究必須以材料為根本,要讓材料自己說話。

苗先生還有個近乎苛刻的觀念:治思想史者,50歲之前只是打基礎。在這個階段,要「多讀、多想、少寫」,要耐得住寂寞,下筆要慎重。

【脫離時代、脫離人民,這不是真正的哲學家】

1994年,馮俊受國家公派,去英國牛津大學做高級訪問學者。

按照規定,他需要找一位聯繫導師。這樣一個人,既要研究英國哲學,又要懂法國哲學,還要有些熟悉中國哲學。

翻閱牛津大學哲學系100多名教師的資料後,馮俊找上了阿蘭?蒙特費奧里(Alan Montefiore)。

「蒙特費奧里先生具有多元文化視野,又有高度的政治責任感,還有著廣泛的國際交往。」馮俊回憶,在牛津的這段訪學,聽過貝爾納?威廉姆斯(Bernard Williams)、安東尼?肯尼(Anthony Kenny)等一批大家名家的課,讓自己經歷了一次哲學理論的深度洗禮,也見識了哲學家應該具有的品質。

解放周末:在牛津大學,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馮俊:在牛津的一年時間裡,差不多聽了20門課。那裡還有個哲學學會,每個月基本上召開一次學術討論會。通過參加這些活動,我開闊了眼界,開始認真思考哲學家應該要有怎樣的品質。

一要有為真理而獻身的精神。希臘文philosophia、英文philosophy一詞,我們翻譯為「哲學」,本意就是「愛智慧、追求智慧」的意思。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熱愛真理、追求真理。愛智慧就要為了知而求知,不要有功利目的,不要太講個人得失,不被其他利益所左右。從古至今,這個精神是不變的,是優秀哲學家的共同品格。

二要實事求是。尤其是,要原原本本地讀原著、悟原理,這是基本功。我後來跟我的博士生說,寫論文要搞清楚三個層次:第一個是研究的對象,或者是某個哲學家、或者是某一本著作,本身是怎麼說的?你要搞得很熟很透。第二個就是別人讀了這些哲學家的這些書之後有什麼看法?哲學家的思想出來之後,同時代的人以及其他哲學家甚至後面很多不同流派的哲學家、研究者, 對他的這個觀點是怎麼看的,也要梳理清楚。第三個才是你怎麼看這個哲學家的觀點以及其他人的觀點,繼而提出你自己的見解和新觀點。

三要眼界開闊,具有把世界看透的能力。普通人可能想些具體的事情就行,但哲學家要想大事,要往全局去想、往遠處去想。哲學家從來都不是狹隘的、封閉的,不是抓住一點不及其餘的。這也正是馬克思主義所強調的辯證法。

四要關注社會、關注人生。哲學表面上看沒多大用處,但其實是「無用之大用」,是對未來社會、未來生活的先知。哲學家跟政治學家、社會學家不太一樣,政治學家、社會學家也關注社會、關注人生,但哲學家更抽象思辨,既要把握時代精神的精華,又要有一種批判性思維。

現在有些哲學研究者喜歡孤芳自賞,只研究很小的問題,研究個人的感受,而不關注他人、不關注社會,脫離時代、脫離人民,這不是真正的哲學家。

解放周末:從世界範圍來看,哲學正在發生什麼變化?

馮俊:我的一個感覺是,20世紀以來,西方哲學在社會生活中的地位跟以前是很不一樣的。

在18、19世紀,哲學是世界觀、方法論,對國家乃至世界都發揮著一種意識形態的引領、指導作用。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社會思想日益多元化,哲學的學科、流派也在不斷分化。尤其是經歷了反形而上潮流之後,人們不太喜歡講宏大敘事,而開始把哲學具體化、技術化、應用化,往零散、碎片的角度去發展。由此,哲學就變成了一種語言分析、概念分析,變成對傳統哲學觀念的解構,變成知識分子的個人體驗以及對社會現象的簡單批判。

解放周末:「哲學已死」的說法也許言過其實,但「哲學無用」一說似乎頗為流行?

馮俊:對於哲學的功用,不同的時代是有著不同理解,不能一概而論。

在亞里士多德那裡,他就是為了知而求知,而不是因為學了哲學後可以去賺錢、可以去當官。如果摻雜了功利目的,把它當成敲門磚或者一個手段,就不純粹了。

既然沒有任何功利目的,那就無需問哲學有什麼用。你要問有什麼用,就俗氣了。所以,古希臘哲學家很坦然地把哲學叫作「無用之學」。

一個有意思的故事是,希臘的第一個哲學家泰勒斯喜歡觀天象。有一天。他在觀天象的時候,不小心一腳掉到水井裡。女僕笑話他:「眼睛老看著天上,忘記了腳下,路都走不穩了。」

泰勒斯夜觀天象、仰望星空,表明哲學家關注的是宇宙、自然、社會人生的總規律、大道理,是一種遠大的抱負。後來,康德進一步在《實踐理性批判》中講,我頭頂上的星空、心中的道德律,這兩個是我最敬畏、最敬仰的。

這個故事還有一個後話:泰勒斯通過仰望星空、觀測天象,預測到第二年橄欖要大豐收。於是,他把所有榨橄欖油的油坊和機器都包了下來。後來,橄欖果然大豐收,人們都需要榨橄欖油。於是,「佔得先機」的泰勒斯大賺了一筆。泰勒斯並不是個財迷,他只是想告訴世人,哲學家真要講功用,是講得過普通人的。金錢是有價的,但知識是無價的。

不過,到了近代歐洲,比如笛卡爾和培根,他們就講哲學是有用的。笛卡爾把哲學描繪成「人類知識之樹」。第一哲學,也就是我們現在說的本體論或形而上學的部分,是樹根;物理學,也就是現在關於自然界各種基本規律的學問,是樹榦;各門具體科學是樹枝,果實是結在樹枝上,最後我們都要到樹枝上去收穫智慧之果。

比如,機械學創造各種機器是為了減輕體力的負擔,醫學則是為了讓人的身體變得更健康,倫理學則是讓人做有道德的人、有精神修養的人。所以說,搞哲學是要有用的,是要摘果實的。培根說「知識就是力量」,這種力量就是認識自然、改造自然並為人類謀幸福的力量。在這裡,求知愛智也是有用的。

【不能有「帽子」的是人才、沒「帽子」的就不是人才】

1995年,37歲的馮俊成為人大哲學系最年輕的正教授。第二年,組織上又安排他到校部機關從事行政管理工作。

幾年後,馮俊成為人民大學副校長。在擔任副校長的近8年時間裡,他先後分管過國際交流、本科教學、人文學科和國際學科建設、實驗室建設、學報和期刊社、出版社等工作,還是黨委常委、學術委員會副主任,併兼任人大哲學院首任院長。

在主管國際交流工作期間,學校與世界上100多所大學建立校際關係,每月都有世界知名學者來校講學,平均每星期有一次國際或多邊、雙邊的學術研討會,學子們成為國際交流活動的重要參與者。

「現在的年輕人,好學、睿智、機敏,具有良好的專業功底、嫻熟的英語表達,這都讓人倍感驕傲。」馮俊如是感言。

解放周末:從您的觀察來看,中西方大學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馮俊:無論是西方傳統,還是中國的傳統,大學肯定都是做大學問的地方,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這是一個根本的功能。

西方的大學經歷過了好幾個階段,工業革命之後,像德國的洪堡大學,除了教書育人之外,還特彆強調科學研究,注重教學、科研的統一;到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像美國的很多州立大學,還要求學校得有社會服務,要為周圍居民上學提供方便、提供服務,還要服務於地方的經濟建設。

中國的現代大學制度是從西方引進過來的,有100多年的歷史。改革開放以來,很多大學撤銷合併,重新變成綜合性的。教學、科研和社會服務都有很大程度的進步,許多大學正在朝著「雙一流」的目標邁進。

但是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現在我們的大學也出現了一些「頑瘴痼疾」。

例如,在教學科研的考評上,唯西方的馬首是瞻,出現了一種越來越西方化的傾向。很多大學十分看重在西方排行榜上的排名,在人文社科領域,很多高校關注的是,老師在西方哪個權威雜誌上發表了多少文章。引進「洋博士」的時候,工資也是一個個談下來的——你在哪個大學畢業,在國外權威雜誌發了三篇文章,就給你25萬;學校名氣差一點,刊登文章的雜誌層次低一點,就給18萬。一些高校的歷史學專業、中國史專業,竟然也必須要「洋博士」,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毛病。

還有一個量化考核的問題。每一篇文章都要看被引的次數有多少、影響因子是多少。研究中國社會、中國經濟問題,你對中國的發展和建設發揮不了作用,沒有任何影響,西方社會的影響因子再高又有什麼實際意義?研究中國,還是得對中國有貢獻!

另外,在很多場合,都要問你是不是「某某學者」,是不是「某某人才」。好像有頭銜和帽子的才是人才,沒有帽子就不是人才。真正安心做學問的,板凳一坐十年冷,沒有什麼特別的頭銜,你就能什麼待遇、什麼津貼都不向他們傾斜嗎?說不定他們當中一些人會出更好的成果、做出更大的學問。

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當然有國際通行的標準,但不能將其絕對化。歸根結底,還得從中國的實際出發,從為中國經濟政治社會發展服務的角度出發。

【理論走入誤區,就容易走錯路,容易喪失精氣神】

2008年7月,馮俊從北京來到上海,擔任中國浦東幹部學院常務副院長。

如果說井岡山和延安兩所幹部學院側重於重溫黨的歷史、增強理想信念,那麼中國浦東幹部學院除了進行革命傳統、紅色基因的教育外,更要強調「向前看、向外看」,提高領導幹部的改革開放意識和現代化建設本領,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共同理想。

「這是一個講改革開放的地方。」馮俊意識到,不僅要給中國幹部講與時俱進的理念、講不同地區的改革開放經驗,而且要肩負起向外國學員講好中國國情、講好上海最新發展的責任。

為此,他先後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情詞典》(中文簡體和繁體字版、英文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論綱》、《中國故事叢書》(10種,中英文版)、《中浦院書系》(50餘本)等。

在滬工作7年半,馮俊又回到北京,走進中央黨史研究室。對於這一轉變,他的概括是「三個沒有變,兩個用得上」。

最近,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他的《學習新思想》一書,體現了他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深入學習和理解。

時代在發展,思考不停歇……

解放周末:從「國民教育」到「幹部培訓」,中間的轉換難嗎?

馮俊:確實,這是一個很大的跨越,既跨行業又跨地區。

我做事有兩個特點:一個是組織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另一個是干一行就要學一行、愛一行、專一行。要麼就不幹,要干就把它干好。

我是高中畢業後回鄉當農民,當大隊的團支部書記、水庫工地民兵連長,後來在縣供銷社、縣財貿辦工室工作。不同的崗位,不同的工作,磨礪了鍥而不捨的精神。這可能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共同風格和特點。

同時,搞哲學的人去搞幹部教育,還是有一些理論優勢的。而在大學期間,馬列原著和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我恰恰啃得很深、很細,這對後來的工作很有幫助。

更重要的是,按照中央的辦學要求,我們要把學校辦出特色,既要有一般黨校、行政學院的共性,又得有中浦院自己的個性和特點,具有不可替代性。否則,全國黨校兩三千家,多一家少一家是不是無所謂了?

中浦院的特色,一個是講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故事、講好改革開放的故事,讓全國的領導幹部來學上海、學長三角是怎麼搞改革開放的、怎麼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

另一個就是國際化,跟外國人講好中國故事,實際上就是貢獻中國智慧、中國方案。在我離開上海之前,學院一共給130多個國家、50多個外國政黨培訓過眾多黨派領袖、政府官員。我們收集了外國學員的「百問」,都逐一進行解答,講完了還要跟外國人交流。

解放周末:從中浦院調到中央黨史研究室工作,您又有什麼感觸?

馮俊:從中浦院到中央黨史研究室,我覺得可以用「三個沒有變,兩個用得上」來概括——

「三個沒有變」是,黨校和幹部學院姓黨,黨史也姓黨,堅持黨性原則沒有變;向黨中央看齊沒有變;圍繞中心服務大局沒有變。

「兩個用得上」是,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是世界觀和方法論,可以用來總結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中浦院是講改革開放的實踐創新,現在搞黨史研究是對改革開放進行理論提升和歷史總結,以往的積累都能用得上。

解放周末:正在進行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中,學習黨史、新中國史是一個重要內容。在您看來,怎樣才能做到知史愛黨、知史愛國?

馮俊:守初心、擔使命,首先得了解初心和使命是什麼?到哪去了解初心和使命呢?顯然,我們需要學習領悟黨史、新中國史。隨著經歷過革命、建設和改革的老一輩慢慢的離去,年輕的70後、80後甚至90後的黨員幹部對黨史知道得不多不細,黨史、新中國史這個學科越來越需要、越來越重要,黨史和文獻工作者的責任更加重大,尤為需要把黨史、新中國史記錄好、編寫好、宣傳教育好。

今年是新中國成立70周年。回過頭來看,歷史性的考試我們考出了好成績,為長期執政積累了經驗,也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體現了出來了。總結歷史經驗,我有幾點感受:

第一個就是,70年來堅持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不斷進行理論創新,不斷地使黨的指導思想與時俱進。這是我們成功的一大秘訣。為什麼蘇聯垮下去了?列寧、斯大林有自己的理論,但蘇聯後面就沒有新的、正確的理論了。理論走入誤區,就很容易走錯路、喪失精氣神。

第二個就是,70年來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理念。當今世界,哪個政黨敢說要讓所有人脫貧?除了中國共產黨,沒有哪個黨敢這麼說?即使有敢說的,也沒有能力真正這麼做。

第三個就是,70年來堅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精神。當然,我們要開放包容,要學習西方文明的優秀成果,學習人家的先進技術、管理經驗,但最終還是要紮根中國大地、回到獨立自主上來。

黨史、新中國史,我們知道的越多、學得越深,就越能感覺到,紅色政權來之不易,中華人民共和國來之不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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