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兩進清華悼念朱安,卻一生不曾提及魯迅,三觀不合不必強求
1936年10月19日,偉大的民主鬥士魯迅逝世。一時間,整個社會都受到了強烈震動,各地的人們開始自發地舉行追悼會。
而歷來與魯迅意見不合的朱自清,盡量避免了參與這些追悼活動,他有自己的紀念方式——兩進清華悼念朱安。
一、理性的距離
朱自清作為一個處於現當代文壇的作家,一生卻很少提及魯迅。除了對魯迅冷落遠親朱安一生稍有不滿外,對於魯迅的性格和主張,朱自清也頗有微詞。1933年5月11日的日記中,他這樣寫道:
「讀《兩地書》竟,覺無多意義······魯罵人甚多,朱老夫子、朱山根(顧頡剛)、田千頃(陳萬里)、白果皆被罵及;連伏老也不免被損了若千次,更有長虹亦挨罵,書中於革命軍消息頗多述及。」
《兩地書》是魯迅和許廣平的書信往來,由魯迅編輯成合集。這本書里,除了細緻記錄兩人之間的感情外,還有大部分有關革命浪潮的事。但朱讀過後,認為這本書里魯迅罵人甚廣,且對象都是些不必要的人,所以毫無意義。
一般人遇見與自己氣場不合的人,總是會找機會反對對方。而朱自清沒有,朱自清不喜歡魯迅的一些觀點,所以一直盡量與他保持著一種理性的距離。
一方面他不喜歡魯迅,另一方面,他又敬佩魯迅。朱一直承認魯迅的社會地位,認為他是年輕人的領袖。
他與魯迅觀念相差太大,很少看魯迅作品。所以,如果有人叫他發表,關於魯迅的缺點時,他都會拒絕。只有看過的,他才會以理性的眼光出發,去分析二三。
二、謹慎疏遠
對於魯迅的評價上,朱自清一直小心謹慎,盡量疏遠兩人之間的關係。
1936年,在益世報的紀念魯迅專欄中,朱自清發表了《魯迅先生會見記》。當時同時紀念魯迅的還有其他大師,但朱自清的表現卻格外不同。對於措辭和描述,他都十分謹慎,絕不多一分或少一分。
朱自清和魯迅一共有過三次會見,其中三十年的第三次會見,被他詳細地記述了下來。當時,魯迅因為要探望母親,於是回到了北平。清華大學的文學會趁這次機會,派朱自清去邀請魯迅演講。
結果朱自清碰壁了,魯迅沒有答應邀請。後來,吳組緗回憶了朱自清回來時候的樣子:
「他拿著清華中國文學會的請函去的,但結果碰了釘子回來。朱先生滿頭汗,不住用手帕抹著,說:『他不肯來······』」
魯迅對朱自清也是不喜歡的。朱自清是學院派出身,而魯迅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作家、學者。所以,在文學理想上,兩個人處於很深的矛盾之中。並且,在去世之前,魯迅都還在用尖銳的文風,批判朱自清所在的京派文學圈。
朱自清對此最為忌憚,甚至有些恐懼,所以他才總是保持謹慎疏遠的態度。
三、理念的差別
朱自清是一個「很學術」的人,不像魯迅一樣總是「橫眉冷對千夫指」,他更願意專心搞學術。為了不被捲入社會的矛盾中,他總是小心用詞。謹慎再謹慎,是他常記心中的準則。
葉公超是朱自清的一位好友,也是一位學者。朱自清與他關係十分親近,但朱自清也常言「與公超相對常得益,然其鋒芒亦實實可畏。」尖銳的文字對朱自清而言,總是有些怖人。
從這些「謹言慎行」都不難看出,朱自清是一個傳統的讀書人。他嚮往平淡美好,追求平和雅美的文學世界。文學應該是純粹的,不應該與社會事件掛鉤。
在他的《文藝的一個界說》中,也可證明他的這些想法:
「文學的美是要在『靜觀』里領略的,前面已說過了。『靜觀』即是『安息』(Repose);所謂喜悅便指這種『安息』,這種無執著,無關心的境界而言,與平常的利己的喜悅有別,這種喜悅將悲哀也包括在內;悲劇的嗜好,落淚的愉快,均是這種喜悅。」
因此魯迅等人在他眼中,雖理念不同,但只要不相為謀即可。他對魯迅有深深的敬佩,但也只是不露聲色地以更隱秘的方式,去紀念憑弔。
雖理念不同,但不可否認魯迅和朱自清,都是偉大的文學家。而朱自清無疑示範了面對三觀不合之人,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保持距離,不必強求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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