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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聊北歐神話譜系——諸神黃昏

在漫威系列電影中,《雷神3》的場面應該是最為壯觀的,裡面不僅有與漫畫主線對應的高天尊和薩卡星,還有「大姐大」海拉重新回歸阿斯加德,征服神域的情景!而影片的最後,托爾為了擊敗海拉,釋放出了被囚禁的火巨人蘇爾特爾,引發了諸神黃昏,讓阿斯加德化為灰燼!這最後的大戰和神域覆滅的場景,是漫威系列電影中極為精彩和壯闊的場面,而這個結局的來源,自然也是北歐神話體系中最為重要的大事件——諸神黃昏!

諸神的黃昏!是對於整個北歐神話譜系的一次巨大的分水嶺!在此之前,整個世界主要有神域的眾神主宰,實際上也就是創世和開啟的過程。而在此之後,諸神黃昏,阿斯加德不復存在,眾神們也死損殆盡,而新的生命隨之誕生,整個世界的中心也從阿斯加德轉為到了米德加德——九大世界中的中土之地,也是人類居住的地方!由此,世界進入了真正由人類為中心的「新時代」!這個大框架情節,也是《指環王》系列小說和電影的宗源。

一切的緣由,在神話傳說中並沒有詳細的解釋,只是停留在預言和詛咒之上!而發起這一切的,當然也和詭計之神洛基有關!還記得之前提起的光明之神巴爾德嗎?他做了一個詭異而恐怖的噩夢,其中的夢境就是諸神黃昏時的情景!而那些東西,我們就是從之後的文字中就能想像到它的可怕之處!而更令人絕望的是,儘管有人知道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偉大的眾神之父奧丁,但是即便是他,也對此無能為力!

冬天之後會接著又一個冬天,春日不會再來,溫暖也無處可尋。人們饑寒交迫,同時也怒不可遏。無論在世界各處,殘酷的戰爭都在席捲人世。兄弟相殺,父子互戮,母女彼此背叛,姐妹們在戰鬥中反目成仇,並冷眼看待她們的子女相殘!這是殘忍當道的年代,是人化身豺狼,將彼此視作獵物的年代,是人和野獸毫無區分的年代。黃昏降臨於世,人們居住的地方將化為廢墟,它們會被火焰短暫的吞噬,然後以摧枯拉朽之勢坍塌成為灰燼!然後,當還剩下的人活得如同野獸一般時,天空中的太陽會消失,就像突然之間被巨狼吞掉一般。月亮也會消失,從此無人再能看見星辰。黑暗將瀰漫在空氣中,就如灰燼,就如霧氣......

Neil Gaiman(尼爾·蓋曼)著·《北歐眾神》

無論何時何地,看到這樣的情景的描述都會讓人不寒而慄。這是世界之樹的覆滅,也是整個神界的終結!而這一切的開始,是能夠吞噬一切的巨狼芬尼爾從鐐銬里掙脫!被「格萊普尼爾」束縛住的巨狼,被動搖天地的大地震震碎了,而這大地震的來源,似乎也和被囚禁的洛基有關!當洛基的臉巨蛇口中的毒液滴中,他就會發出一陣陣瘮人的慘叫!同時,整個阿斯加德都會隨之震動!而這震動,最終也真的成為阿斯加德的噩夢!這個震動,它最終震碎了世上所有的鎖鏈和鐐銬,也包括「格萊普尼爾」!芬尼爾張開血盆大口,眼睛和鼻子里都噴出熊熊烈火,那是毀滅之火,它毀滅和吞噬著遇到的一切!同時,它的兄弟耶夢加得也在大海中興風作浪,它在震怒中翻滾,毒液在水中化作黑色的煙霧,海洋里所有的生物都難逃一死,甚至包括上空飛過的海鳥!所有被著兄弟兩個碰上的,無一倖免!

與此同時,也許是被大地震撼動,被雲霧籠罩的天空被從中一分為二,巨炎之王蘇爾特手持著火焰之劍,率領著穆斯帕爾的炎魔軍團從天而降!所到之處所有色彩都變成碳灰之色,也包括鏈接阿斯加德與九大世界的彩虹橋!而洛基,也從自己兒子腸子變成的鎖鏈中掙脫,回到了約頓海姆,成為了冰霜巨人之王赫列姆的舵手,駕駛著死亡之船納吉爾法號,向阿斯加德進發!所有還活著的冰霜巨人都是這最終一戰的戰士,他們被眾神們壓抑的太久,正在找東西爆發!而神域,就是最好的地方!洛基的女兒,被奧丁安排掌管地獄的海拉也來了,她帶來了死因不堪的囚犯,生前蒙羞的亡靈,他們重返人間,成為洛基的復仇戰隊!死屍戰士橫掃大地,摧毀著一切生命!

眾神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海姆達爾吹響了原本屬於彌米爾的加拉爾號角,用盡全力吹響它!只有喚醒所有的神靈,才有可能守衛阿斯加德!眾神之父奧丁則向彌米爾的頭顱詢問對策,未來的一切都是註定的,而戰鬥與犧牲,就是實現它唯一的方式!眾神各持武器,不光是他們,那些在戰鬥中英勇犧牲的戰士的亡靈,也化身為英靈戰士整裝待發!奧丁金盔金甲,手持永恆之槍岡尼爾站在神族戰隊的最前面威風凜凜,在他身邊的,是雷神托爾!他已經把雷神之錘妙爾尼爾揮舞了起來!就在被稱作暴戰曠野的維格利德,雙方終於相遇!北歐神話譜系中的終極之戰,就這樣開始了!

具體戰鬥的細節,我們還是有很多渠道可以查到,而且內容大體類似。綜合下來,總結一下就是這樣的!眾神之父奧丁對陣巨狼芬尼爾,而雷神托爾對戰的則是巨蛇耶夢加得!另一個戰神弗雷與炎魔蘇爾特戰鬥,被芬尼爾咬掉右臂的提爾,英勇的與地獄之狼,也就是《雷神3》的電影中跟隨海拉的那隻黑色的巨狼對決!眾神和亡靈、巨人、野獸們殊死搏鬥,最終都避免不了同歸於盡!

弗雷沒能抵禦住蘇特爾的攻擊,成為第一個倒下的神!而蘇爾特,也將自己化身巨炎,將阿斯加德焚為灰燼!奧丁同樣沒能戰勝已經巨大到無法征服的地步,他用岡尼爾刺向巨狼的頭顱,卻被芬尼爾一口吞下,緊接著,奧丁也被它吞噬!而就在此時,奧丁的另一個兒子維達(紙巾的名字)則抓住了機會,用一隻穿著造於時間之史的靴子,踏住了芬尼爾的下顎,維達站在巨狼的口中,用手撐住它的是上顎,用盡全力撕扯,終於把芬尼爾的頭扯成了兩半,為父報仇!托爾就好一些,但那也就是好一些而已!他用雷神之錘砸碎了耶夢加得的天靈蓋,可就在巨蛇倒下的前一刻,耶夢加得沖著托爾噴出了最後一口毒液,躲閃不及的雷神,就這樣與世界之蛇同歸於盡!同樣,他的兄弟提爾,單手與地獄之狼戰鬥同歸於盡,如果他的那隻右手還在的話......

在戰鬥的最後,整個戰場上就剩下詭計之神洛基和彩虹橋的守護者海姆達爾!他們也已經在與對方的生死對決中遍體鱗傷,連站起來都很困難了!洛基驕傲的沖著這個一向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守護神說:這就是我想要的!世界的一切,都已經被我摧毀了!我贏了!海姆達爾露出金色的牙齒,哈哈大笑:奧丁之子維達殺掉了芬尼爾,而瓦利也活著。托爾的兩個孩子也還活著!洛基冷笑著:蘇特爾將會用火焰燒毀一切!海姆達爾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對著洛基說:世界之樹,只有世界之樹才能倖免,而那裡面還有這兩個人類,利普特拉西爾和利布,這兩個名字象徵著生命的渴望與生命本身!他們會重返米德加德!今天的一切,是終結,也是開始!是舊時代的終結!同樣也是一個新時代的開端!

洛基還想說什麼,可是......他們已經在戰鬥中消耗掉了一切,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蘇特爾化身的巨炎,正在燒毀一切!這就是炎魔的最終目的!阿斯加德不復存在,剛剛進行過大戰的暴戰曠野也成了一片焦土!諸神的黃昏降臨,世界重新回到一片黑暗之中!但,也正如海姆達爾所說,諸神黃昏,是終結,也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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