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龍門山廣場,人山人海,連天空之上,都停留了不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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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丁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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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月,我喜歡你!」
天劍宗,龍門山廣場,人山人海,連天空之上,都停留了不少的弟子。他們都是看著望月石旁的兩道人影。
一男一女。
那女子一襲青衣,身段婀娜,素手提著一柄三尺青峰。柳葉彎眉之下,美眸神采奕奕,如有神光迸發而出,帶著一股犀利的劍意,讓人不敢直視。
絕美的容顏下,有著一種超脫於世間的朦朧感。此人便是天劍宗外門第一人——江尋月。
一位來自於一座青山小鎮的年輕女子,有著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和絕頂天資!而此時此刻,在她身前,跪著一位身著白袍小生。
略顯稚嫩的面孔下,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顯得有些潮紅。剛剛那句表白,便是從他口中說出。
少年名叫丁烈,同樣也是天劍宗弟子。三年前,他與江尋月許下諾言,今天便是履行諾言的時候!
在龍門山廣場上,匯聚上萬的弟子。他們都是聞訊而來,來看這一出好戲。
「江師姐和丁師弟從小青梅竹馬,如今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是嗎?狗屁個天作之合!我可是聽說這丁烈,入宗三年,方才突破後天三重之境。相反之下,江師姐早早便已先天。兩人之間,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你們叫個屁啊,人家江師姐都還沒有答應了。如果是兩年前的丁烈,或許江師姐還會答應,但是現在嘛……」
「就是,江師姐這種天縱之才,必然會進入內宗,一飛衝天!她肯定不會答應丁烈的!」
當丁烈那句話喊出的時候,人群中爆發出高聲談論,吵鬧無比。
聽到下方的議論,丁烈的略顯稚嫩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期待的望著眼前那位青梅竹馬的絕美女子。
一襲青衣的江尋月輕抿嘴唇,眼神平靜,看不出絲毫波瀾。她靜靜的望著單膝跪地的丁烈,緩緩伸出玉手,將那丁烈手中的玉鐲拿了過來。
人群中頓時一片嘩然。
「怎麼可能,江師姐接受丁烈的追求了?」
「我不信,我肯定眼花了,江師姐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廢物的追求?」
「這丁烈五條靈脈蟄伏,僅剩半條,江師姐可是七條靈脈的天才,怎麼可能會答應?」
這下子,比起剛剛的談論來,更加躁動。
然而望月石旁的丁烈與江尋月,卻沒有被喧囂給掩埋。
江尋月將玉鐲帶好之後,沒有再看丁烈,反而是轉頭望向吵鬧的人群。
「你看。」江尋月素手輕抬,指著喧鬧的人群。
丁烈順著她所指看了過去,那裡響起一片噓聲。
「他們,還有他們,都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呢。」
江尋月嫣然一笑,笑的有些冷酷。隨後臉龐的笑容逐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丁烈沉默不言。
他在天劍宗的地位的確顯得太過尷尬,經常被人叫做廢物。但江尋月卻不一樣,她是天劍宗的天之驕女,如日中天,就在前不久已經進入內宗。
兩人的身份,已是一個天一個地。天劍宗的弟子自然不看好他們。甚至連天劍宗的高層長老,都是極力反對兩人的事。
之前,丁烈可沒少被針對。
「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合適嗎?」
這時,江尋月突然轉頭望著他,似笑非笑道。
丁烈頓時臉色煞白,身軀不可察覺的搖晃了一下,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
看到丁烈的樣子,江尋月搖了搖頭,沒由來覺得有些可憐,淡淡的道:「在三年前,你本是五條靈脈、先天之體的天才,卻在幫我驅除寒毒的時候,受到影響,導致靈脈蟄伏,先天之體不顯,形同廢人。」
「我也給過你機會,但是這兩年來,你除了證明自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以外,還證明了什麼?」
江尋月動作輕緩,拿出一個潔白玉瓶,放置在丁烈的身前。
「這是三枚凝氣丹。」
「你我無緣,就此別過吧。」
江尋月並未壓低聲音,在場之人,都能聽到。
這番話,她不像是對丁烈說,倒像是在給這些天劍宗弟子說。
「我就說嘛,江師姐怎麼可能答應這個廢物的表白,像江師姐這樣的天才,也唯有柳師兄才能配的上!」
「柳師兄乃是這一代執劍之人,與江師姐那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丁烈這種廢物,哪能與柳師兄這種絕世天才相比,簡直是侮辱柳師兄!」
人群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在他們看來,江尋月乃是一輪高高在上的明珠,豈能被丁烈這堆牛糞沾染!也唯有天劍宗這一代的執劍之人,才能配的上她!
丁烈臉色蒼白,他沒有去望江尋月,而是將地上的玉瓶收起。
這個動作,落在眾人的眼中,格外的可憐,就好似一頭受傷的老狗在啃食著別人扔下的吃食。
江尋月神情平靜,看到丁烈將那一瓶凝氣丹收下後,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鄙夷。
她果然沒有猜錯。入宗三年,丁烈的性子早已被磨平,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
丁烈的耳邊,久久回蕩著那句話,『你我無緣,就此別過吧……』
江尋月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深深的烙印在丁烈的心頭,將他所有的希望和尊嚴統統碾碎。
這一刻,丁烈竟是沒有太多的悲傷,反而有些想笑。在進入天劍宗後,他連續一年為江尋月驅除寒毒,讓她覺醒了七條靈脈,成為無上天才,而自己卻被寒毒侵蝕,靈脈蟄伏,淪為廢物。
然而現在,江尋月不僅沒有任何的感激之意,言語之中反而充滿了嘲弄。
丁烈心中那抹仙女般的倩影,徹底破碎。
「既然如此,將血紋戒還給我。」丁烈伸出右手,冷靜得有些可怕,眼底深處閃爍著一抹恨意。
那枚血紋戒,是母親留下的,丁烈從小便放在身上。三年前,與江尋月許下諾言,他不惜將意義珍貴的血紋戒送給江尋月當信物,可知是有多看重這份情。
然而現在江尋月的舉動,卻將丁烈心中的那份情愫徹底摧毀!
「我已將之放在廢墟,你自可去拿。」江尋月神情寧靜,不急不緩道。
丁烈臉色一白,如遭五雷轟頂,身軀猛地搖晃了一下。
廢墟,那是天劍宗扔垃圾的地方,所有沒用的東西才會扔在那裡。江尋月竟然將血紋戒扔在了廢墟!
原來,人家早就將他棄之不顧,而自己卻還傻乎乎的相信著什麼狗屁諾言。
而在這時,人群中響起一陣喧嘩。
眾人都是抬頭望去,一眼便看到天穹之上的那襲白衣俊男,單手負後,腳踩飛劍,瀟洒自然。
「想不到柳師兄年紀輕輕,御劍術卻修鍊到如此境界,不愧是天劍宗這一代的執劍之人!」
人群中發出驚嘆聲,眼中滿是羨慕。
執劍之人,意味著很有可能成為天劍宗的下一任宗主!要知道這柳長風年僅二十,實力已達先天之境。
從始至終,柳長風的目光都落在江尋月的身上。很顯然,他出現在這裡,乃是為了江尋月。
「柳師兄。」當柳長風出現時,江尋月嫣然一笑。
柳長風御劍而來,落在江尋月的身旁,輕輕拉著江尋月的玉手,柔聲道:「辛苦你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丁烈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臉上爬上一絲絲猙獰!
到了現在,他已是徹底明白,這江尋月早就已經和柳長風勾搭在一起,今日的一切,本身便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走吧。」江尋月冷漠的掃視一眼,隨後一臉溫柔的對柳長風說道。
柳長風輕輕點頭,單手掐訣,帶著江尋月『嗖』的一聲就飛走了,連看都沒有看丁烈一眼。
丁烈眼中閃爍著一道道寒芒,低沉道:「江尋月,老子定要教你後悔!」
「噗——」
就在丁烈憤怒之際,一道恐怖的指勁,從天而降,直接射穿丁烈胸膛,丁烈猛地一軟,癱倒在地。
「看來柳師兄,對丁烈很是不滿啊……」
這一幕,所有的弟子都看到,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最終,所有弟子都離開龍門山廣場,留下一個重傷的丁烈,在地上掙扎。
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丁烈艱難的挪到望月石旁,臉色蒼白無比。
他的修為,直接被柳長風一指廢掉,殘留的指勁,瘋狂的破壞著體內的經脈!
「江尋月,柳長風!」丁烈雙眸中的恨意,幾欲噴出火來。
當他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名字之後,腦袋一歪,直接暈死過去。
轟隆隆……
沒過多久,雷音滾滾,烏雲密布。
咔嚓!
一道道閃電劈落而下,雷霆交織,猶如一頭頭猙獰雷蛟。
那閃耀的雷光之下,忽然出現一抹血色。
那一瞬間,整座龍門山似乎都被血色覆蓋。
轉眼,那抹血色收斂不見,而丁烈的左手食指之上,多了一枚血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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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轉道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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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狂雷滾過,黑雲狂卷,一場瓢潑大雨,就此而下!
大雨沖刷在丁烈那消瘦的身子上,將那火焰熄滅,將那鮮血衝散,將這位十六歲少年沖的醒轉過來。
丁烈緩緩睜開雙眼,那本來明亮的眼眸中,滿是黯淡、冰冷。
「呼……」
胸口劇烈起伏著,一縷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江尋月、柳長風……」
丁烈那堅毅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絲猙獰之色。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江尋月竟然早就和柳長風在一起。既然她早已背叛了他,那又為何遲遲不對他說?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他幫忙驅除寒毒?
「江尋月,你好狠的心!」
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為了幫助江尋月驅除寒毒,日夜遭受那寒毒的侵蝕,卻落得個這般下場。
丁烈啐了一口血水,眼神發狠,強撐著重傷之軀,朝著山下走去。
他心裡很明白,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報仇,就是在這天劍宗立足,都有些艱難。
由於之前幫助江尋月驅除寒毒,導致體內的諸多經脈受到影響,連自身覺醒的五條靈脈和先天之體,都陷入沉睡。這也是為什麼丁烈浸潤天劍宗三年,修為卻一直停滯不前。
而且現在,柳長風的那一指,已經是讓丁烈的修為,一絲不剩。
「這是……」
就在丁烈剛走出龍門山廣場的時候,突然瞥見自己左手食指上,有著一抹血色。他定睛一望,不正是娘親留給他的那枚血紋戒嗎?
江尋月明明說已經將血紋戒棄之廢墟,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丁烈凝神望著手上的血紋戒,眼神疑惑。
「你終於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丁烈的腦海中響起,回蕩不止,讓人心生驚懼。
「你是誰?」丁烈警惕的問道。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中,任誰都會警惕。
「你別管我是誰,你只需知道,我能幫你。」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丁烈眉頭一皺,語氣平靜下來:「你能幫我什麼。」
那聲音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倒像是故意吊丁烈的胃口。
丁烈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眼睛虛眯,不耐煩道:「不說就滾!」
「咳……」
那低沉的聲音陡然咳嗽了一下,似乎被丁烈給嗆到。
也許是覺得時機差不多,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現在需要什麼。」
丁烈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泛起一絲光芒,輕聲道:「我需要實力,強大的實力。」
經過這件事,讓丁烈對力量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他渴求著自己能有實力,不為別的,而是讓自己有尊嚴的活著,讓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
「我的全身經脈,幾乎全部廢掉,而靈脈也僅剩半條,若不是因為本身是先天之體,只怕早已死在那柳長風的一指之下。」
這種情況之下,丁烈並不覺得有崛起的希望。就算將經脈修復,但他還是一個廢物,根本無法修鍊。
半條靈脈,乃是廢物中的廢物。
因為每個人一生下來,最少都會覺醒一條靈脈。
「別說是經脈全廢,就算是讓你恢復先天之體又有何難?」那神秘人嗤笑一聲,語氣狂傲,充滿不屑。
「當真?」
丁烈身軀忍不住一震,低聲問道。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之色。
在天劍宗的三年,讓丁烈的性子收斂不少,也磨平稜角。
沒有為江尋月驅除寒毒的時候,他的天賦乃是上佳,有時候難免有些飄飄然。只是在那之後,丁烈就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認真做事,一絲不苟。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從前的天賦,只有憑藉著努力來填充。
不過,修鍊一途,講究的便是體質、天賦。沒有天賦的人,一輩子也只能在後天之境掙扎,只有真正的天才,才可邁入先天,開闢另一扇大門。
像之前的丁烈,便擁有著先天之體、五條靈脈,突破到先天之境,本來極為容易。奈何為江尋月梳理經脈,驅除寒毒,導致自身經脈受到影響,落下了病根。
現在聽到有人可以他恢復先天之體,丁烈頓時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輕而易舉。」
沙啞的聲音,顯得極為平靜。
下一刻,丁烈只覺得腦子一漲,腦海中突然多了一部從來未曾見過的功法,其名《九轉道經》。
當丁烈意識觸碰《九轉道經》的一瞬間,立馬便被吸引住。
「九轉道經,萬古第一!」
《九轉道經》的開頭便註明了這一點,不得不說,很直觀也很吸引人。
丁烈仔細往下看去,心中愈發驚駭。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皆道,道法自然……」
「道經分九轉,第一轉:血氣如焰、吐氣如雷!」
在後面,便是記載的《九轉道經》的修鍊方法。不過,只能看到《九轉道經》第一轉的修鍊法訣,後面八轉,明明存在於腦海中,卻無法看到。
當看完《九轉道經》第一轉之後,丁烈冰冷的心緩緩燃燒起來。
如果修鍊這部功法,恢復先天之體輕而易舉,甚至還可以讓他的先天之體進化!
他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功法可以提升體質的。
一般來說,人的體質都在生下來的時候就註定,每一種體質都有著各自的特性,修鍊下去,便能將那些特性發揮到最強,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將自己的體質進化!
先天之體永遠只能是先天之體,是絕對不可能進化成霸體的。
而霸體也永遠是霸體,永遠無法進化成皇體。然而這九轉道經,每一轉,都可以進化一次體質!
這是何等恐怖的功法,難怪敢稱『萬古第一』!
「敢問前輩名諱?」
丁烈一臉肅然,強撐起身子,對著虛空一拜,聲音鏗鏘有力。
今日之禍,若非有此人的相助,只怕他已經徹底淪為廢人!
丁烈素來恩怨分明,雖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目的,但不可否認人家幫助了他。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叫我血老就行,你也不用拜,我就在血紋戒中。」
這是一片未知的世界,天穹之上,布滿血色,大地暗黑,一條條血河橫空,透露出血腥無比的氣息,讓人聞之作嘔。
這片世界的中央,血氣粘稠,讓人無法看清周圍的一切。
有著一位乾屍一般的血袍老人,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彷彿經歷了整個萬古……
今日,這位乾屍一般的老人睜開了雙眼,渾濁的老眼中竟然是熱淚盈眶,嘴裡不停的嘀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丁烈低頭望向左手食指上的血紋戒,不由摩挲了一下,心中暗暗道:「血老,今日之恩,丁烈定然銘記在心!」
「小子,你還是快些修鍊吧。報恩之事,以後再想。」血老的聲音響起。
丁烈不由愕然,自己明明沒有說出來,血老是怎麼知道的?
這下子,血老在丁烈心中的形象,陡然高大起來。
「用《九轉道經》煉化凝氣丹,事半功倍。」
在丁烈愣神間,血老留下了這句話,便消失不見了。
丁烈可以感覺到,血老應該是將意識退回到血紋戒當中。
「血老?」
丁烈忍不住呼喚了一聲。
果然,腦海中沒有任何的迴響,看來血老是真的退回血紋戒了。
丁烈重新坐回石凳上,將江尋月留下的那瓶凝氣丹拿了出來。盯著這玉瓶,丁烈眼神有些恍惚。
「你我無緣,就此別過……」
好一個你我無緣!
丁烈眼神堅定,握住玉瓶的右手也忍不住緊了緊。
沒有再猶豫,直接將玉瓶裡面的三枚凝氣丹倒出。
三枚潔白無瑕的丹藥靜靜的躺在丁烈的手中,散發出一股股淡淡的清香。丁烈只是聞了一下,頓時覺得身上的疲憊都驅散不少。
「不愧是凝氣丹!」
丁烈讚歎了一聲,仰頭直接將三枚凝氣全部吞下!
如果這一幕被人瞧見,恐怕又得嘲諷丁烈沒見識。凝氣丹這種東西,必須要一枚一枚的吸收,而且必須要等第一枚吸收完畢之後,才能服用第二枚。
只有這樣,才能將凝氣丹的效果發揮到最佳。
凝氣丹剛入腹,便化為一股股精純的力量,沖向丁烈的四肢百骸!
丁烈趕忙屏氣凝神,運起《九轉道經》。很奇怪的是,明明第一次修鍊《九轉道經》,丁烈卻沒有任何的生疏感,反而極為流暢。
就這樣,丁烈陷入到修鍊當中。
飄忽在涼亭四周的一些天地靈氣,都是有意識的朝著丁烈匯聚而去,沿著周身穴竅,鑽入體內,淬鍊肉身。
丁烈不知道的是,在龍門山廣場之外,有著一群外門弟子等候已久,一直在等著他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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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們,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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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山廣場外,有著一條山道,山道由黑曜石鋪建而成,從天上往下看,就好似一尾黑鱗大蟒,盤踞在龍門山。
此時,在山道的盡頭處,有著三位身著外門弟子服飾的年輕人等候。
「丁烈這小子怎麼還沒出來,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其中個子最高的弟子一臉不耐煩地嘀咕道。
「慌啥,這廢物還能跑了不成。」另一位二十齣頭的青年低頭翻閱著手中的一本紙質書籍,緩緩道。
「一個廢物竟敢讓咱們等這麼久,等會兒一定好生地教訓教訓他。」
高個子弟子摩挲著劍柄,眼中迸發出一股戾氣。
三人中一直沒有開口的冷峻青年,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再等一個時辰,如果那廢物還不下來,直接去龍門山廣場搶奪!」
高個子聞言,一臉愕然。
而那位翻書青年也是手中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龍門山廣場,一般都是禁止動武,如果讓長老、執事知曉,免不了一番刑罰。
前兩年更是有人直接無視宗門規矩,跑去龍門山廣場比武,結果兩個人都被廢掉修為,扔出了天劍宗。
自那以後,無人敢在龍門山動手。
唯一一次,恐怕就是兩個時辰前,柳長風輕輕彈指,將丁烈的修為盡數廢去。
現在聽到同伴的話語,高個子和翻書青年都是有些驚愕。
「賀雲師兄,那龍門山廣場可是禁武……」高個子一臉為難道。
如果真讓他們前往龍門山找丁烈的麻煩,怕是有點自尋死路的味道。
翻書青年也是看著冷峻男子賀雲,想聽聽他是怎麼樣的想法。
「宗門只是規定不能動武,我們上去不過是為了『請』師弟下山,算不得動武。」賀雲笑了笑,解釋道。
見二人還是有些為難,賀雲輕聲道:「別忘了這事可是王師兄吩咐下來的,若是今日之內拿不到凝氣丹,我也不好交代……」
王師兄!
翻書青年險些將手中的書籍抖落掉,眼中泛起驚駭之色。
天劍宗外門,還有幾個王師兄?
無非便是天驕榜上的那位!
那可是大人物啊!
一時間,高個子和翻書青年都是難掩激動。如果這次能為王師兄辦事,那便意味著他們投入到王師兄的麾下。
要知道這外門之內,有著上萬的弟子,各大勢力盤根錯節,一個不注意,惹了勢力的人,只怕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他二人也很想加入到一些厲害的勢力當中,只是一直沒有好的去處。
但是今天,如果可以加入到王師兄的麾下,那以後在外門,豈不是橫著走?
高個子與翻書青年對視一眼,皆是朝著賀雲躬身抱拳,恭敬道:「既然是王師兄的命令,我兄弟倆絕無二話!」
「嗯……」賀雲淡淡的掃了二人一眼,還算滿意這兩人的表現。
隨後,三人便是各懷心思的繼續等候。
他們不知道的是,被柳長風廢去修為的丁烈,已經在短時間內,修復經脈,完成重修,已經是達到了後天七重!
短短的一個時辰,丁烈直接從一個廢人修鍊到後天七重。這事說出去,恐怕是沒有人會相信。
事實上,丁烈還在瘋狂的吸收著凝氣丹的藥力。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
「呼~」
丁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猛地睜眼。
「嗡——」
兩道宛若實質的精芒呼嘯而出,霎那間又歸回眼眸,駭人至極。
「後天七重巔峰……」
丁烈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神清氣爽,體內彷彿有著一頭狂暴的洪水猛獸,力量超然。
比起之前的後天三重,強了何止十倍!
還有一個好消息,已經廢去的先天之體,竟然在修鍊的時候,緩緩的恢復過來!
「江尋月、柳長風……」
丁烈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
要不了多久,等他修鍊到一轉之境,抵達先天之境,便去內宗找那對狗男女!
「嗯?」
這時,丁烈眉頭一挑,轉身面朝那條山道。
本來空無一人的山道上,出現了三道人影。
「章楓、楊山!」
當看到三人的第一時間,丁烈便認出了兩人。這二人之前可沒少刁難他,輕則打罵,重則直接將他打成重傷!
記得上一次,這二人將他打成重傷,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
「好你個廢物,竟然在這裡優哉游哉的,倒是讓你大爺我等了這麼久。說吧,想怎麼死!」
在丁烈看到賀雲等人的時候,他三人也看到了丁烈。高個子章楓頓時破口大罵,一臉陰沉的走向丁烈。
之前的翻書青年,也就是楊山,也是臉色陰沉。
這廢物現在是越來越有架子了,竟然還讓他們跑山山來找他,當真是不知死活。本來還打算下手輕點,但是現在,至少也要廢掉這小子一條手臂!
「章楓師弟,別忘了正事。」賀雲見章楓怒氣沖沖的沖向丁烈,不忘提醒道。
丁烈的死活他不管,但是凝氣丹是必須要弄到手的。
「得嘞!」
章楓回了一聲,一臉猙獰的沖向涼亭中的丁烈,速度快到了極致!
不愧是後天五重,這速度足以媲美一頭獵豹了。
章楓手提長劍,挽了一個劍花,直指丁烈眉心!
丁烈冷冷的掃視了三人一眼,將他們的表情都記在心中。
這些人,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人啊……
「轟——」
丁烈身形一動,絲毫沒有退去的意思,迎著章楓的長劍而上!
「怎麼可能!」
微信公眾號:
「趣料每一天」
「bokkiu」
「好看的小說呀」
章楓只覺眼前一花,丁烈便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側,完全避開了他的一劍。
砰!
丁烈看都沒有看章楓一眼,右拳狠狠的轟在了章楓的腹部。
巨大的勁力,宛若大江浪潮拍擊而出,一波又一波,瘋狂摧殘著章楓!
「噗!」
章楓整個人躬著身子,宛如一隻大蝦,橫飛出去,噴出一大口鮮血,摔倒在山道之上,沿途還滾了十幾米遠,拖曳出一道長長的印痕,這才停了下來。
在楊山和賀雲震驚的眼神中,丁烈收起了出拳的動作,緩緩朝著他們走去。
「你們,誰先死?」
丁烈的雙眸之中,泛起暴戾之色,宛若一頭髮狂的凶獸,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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