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是狄更斯在百年前寫下的一句對於我們這個時代的讖語。
這個時代很好,擁有空前繁榮的物質;這個時代很壞,每個人的靈魂空無一物。
11月11日,馬子木攜帶重新打造的單曲《廉價時代》回歸。不同於多數歌曲,《廉價時代》不唱風花雪雨,不講飲食男女,近6個月打磨製作將帶我們深入時代的心臟,唱出當下的喧嘩與躁動。
《廉價時代》是馬子木2018年發行的同名專輯《馬子木》中一首歌曲,也是專輯中演繹難度較高的一首。選擇這首歌曲重新調整製作是馬子木對於曾經自我的一次挑戰和突破。歌曲中不斷的矛盾衝突,以及上升到時代層面的核心表現,有著平時難以把控的高度。這類歌曲較之當下普遍的情感類歌曲,往往不太容易引發聽眾的共鳴。為了將歌曲的共鳴達到普遍層面,在《廉價時代》中,馬子木採用了一種戲謔的方式演繹。初次聽這首歌,會強烈地感覺到貫穿其中漫不經心的氣息。如果再細聽,就會察覺到歌手流露出得是一種類似黑色幽默的諷刺。
歌曲從開頭「誕生於貨幣超發年代,不幸物慾襲來」直截了當指出當下時代病變的特徵。在工業化批量生產之下,連同感情也可以「照著模版談戀愛」。這是一場物質和精神的雙重危機。模式化的產物彷彿精神鴉片,能夠短暫地滿足膚淺的慾望。但它的特點在於不僅能夠滿足你,也能滿足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這種悖論是現代人痛苦的根源之一。但為了獲得片刻的快感,我們只能深陷其中。
顯而易見的是,馬子木並不贊同用消極的態度去對待現狀。「反正我可以主動,調整自我姿態。我不要只是享受現在」是歌手做出的一次回擊:宣告著渺小個體與當下時代的對抗。
同樣這種衝突在這次重新打造的編曲中得到了淋漓盡致地展現。熟知馬子木的粉絲知道他以往演繹的曲風總是清新自然,但這一次他以更加專業的身份,嘗試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風格。歌曲中呈現的小調式獨立搖滾與宏大的弦樂交響互相融合,各自衝突。不論是在曲風的把控力上,還是在詞與詞之間的感情處理中,馬子木必須付出極大的勇氣與毅力嘗試,才能真正把自己推向另一個高度。
而兩種曲風的糾纏融合也有一定的象徵意義。小調式獨立搖滾代表著時代背景里的廉價速食主義,弦樂交響則象徵著舊日情感里的老火慢熬。對面兩種互相矛盾的選擇,你會做出何種抉擇?作者毫不猶豫給出了他的答案。為了這張重新錄製的單曲,馬子木用了近3個月時間進行不厭其煩的唱練,以更專業的態度選擇了美國WSDG設計公司錄音室進行錄製。錄製過程整整持續3天,只為精確地表現歌曲的每個句,每個詞,甚至每個氣息。在2018年首次錄製的《廉價時代》的那種青澀感正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得是馬子木在音樂領域逐漸成熟的表現力與掌控力。
基於漫長的製作過程,這首歌本身的存在就是對一切都批量化、效率化時代的有力反抗。就像馬子木在歌曲結尾那樣詰問到,「又何必求之不得,自怨自哀」。而我們要做得應該如他所唱「我不要只是享受現在」,更要憑藉一股強韌的自我意志力去掙脫廉價時代帶給我們的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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