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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與匈奴有什麼關係?

在蒙古國北部諾音烏拉匈奴貴族墓葬中發現的「蒼狼白鹿」圖騰。《蒙古秘史》開篇第一句話這樣寫道:「成吉思汗的祖先是承受天命而生的孛兒帖赤那(蒼狼)和妻子豁埃馬蘭勒(白鹿)一同過騰汲思海(貝加爾湖)來至斡難河源頭的布爾罕山前住下,生子名巴塔赤罕。」但是學術界普遍承認蒙古人屬於東胡族系。東胡是後來退居遼西的烏桓人和東漢以後崛起的鮮卑人的祖先,蒙古人的遠祖。蒙古中部、東部的石板墓文化的使用者可能是匈奴和東胡的共同祖先,匈奴和東胡在種族上都屬於蒙古人種的北亞類型,他們在種繫上是同源的,地域範圍上是接近的,文化特徵上具有相似性。由此推及:匈奴和蒙古是一個族源的民族,有共同的文化習俗宗教。

匈奴貴族墓葬中發現的「蒼狼白鹿」圖騰

一、蒙古與匈奴政治軍事體制的相同性

早在兩千多年前的匈奴奴隸制政權的政治軍事體制,與其後在公元13世紀崛起的蒙古汗國的政治軍事體制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匈奴的奴隸制政權體制分為三部分:即中部是單于庭,是奴隸制國家的首腦部分,其兩側設有左賢王庭和右賢王庭。左右賢王以下設有左右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等「二十四長」。這是匈奴的政治體制的建制。其軍事體制的建制有「萬騎長」、「千騎長」、「百騎長」、「十騎長」等官職。

13世紀的蒙古汗國把軍隊亦分為「中軍、右翼、左翼」。這些軍隊都受蒙古大汗國大汗的指揮和調遣。當時把整個國家的隸民分為「萬戶、千戶、百戶、十戶」。這不僅是軍事組織,也是行政組織和生產組織。萬戶有萬戶長、千戶有千戶長、百戶有百戶長、十戶有十戶長。這些政治、軍事組織的設置,與匈奴族的政治、軍事組織的設置有非常相同或相似之處。這說明,與蒙古民族的政治、軍事、文化有明顯的傳承關係。

二、蒙古與匈奴語言文字的相同性

目前有關匈奴的語言文字問題,學術界沒有充分的研究,因此開展這一方面的研究目前困難仍比較多,其中最難解決的問題是語言材料問題。至今人們得到的有關匈奴語的材料僅為《史記》、《漢書》等漢文史籍中用漢字音譯的幾十個單詞而已。而且這些單詞的絕大多數是名詞、動詞、形容詞等方面的辭彙,沒有有關語句方面的材料。近年來隨著研究工作的不斷深人,有些學者的論文中報導了已從漢文史料中搜集到了有關匈奴語的700多個單詞的令人鼓舞的好消息。如果有朝一日人們對匈奴語的研究有新拓展、新發現,並且能比較系統地描繪出匈奴語的大概面貌,這不僅對了解阿爾泰語系語言的歷史有重要意義,而且對了解蒙古族民族歷史文化的傳承關係也有決定性意義。

在此,本人根據在手頭得到的一些匈奴語資料,簡要比較一下匈奴語與蒙古語的相同之處。為使讀者便於閱讀,表列如下:

三、蒙古與匈奴生活習俗相同性

由於匈奴和蒙古在其經濟生活方面主要以畜牧業游牧經濟為主,以狩獵經濟為輔,在他們的生活習慣、飲食起居等諸方面有很多的相似或相同之處。對於游牧民族來講,畜群是他們的生產資料,又是生活來源。據有關資料記載,匈奴族的主要牲畜有馬、牛、羊等。匈奴在蒙古高原稱雄時期其畜牧業非常發達,有些貴族「擁眾數萬,馬畜彌山」。同樣,在歷史上蒙古民族也是以畜牧業為主的游牧民族,其家畜主要有馬、牛、羊、駝等。畜牧業同樣也是早期蒙古人的生產資料和生活來源。

在匈奴的飲食品中畜產品佔主要地位。居史料記載:「匈奴之俗,食畜肉,飲其汁,衣其皮」由於蒙古高原的氣候寒冷,夏季無霜期短,不可能有發達的農業。所以他們的主要食品只能靠畜牧業和狩獵來解決。這在史料中有多處記載,如《漢書·匈奴傳》中記載,匈奴人「無米粟、唯食肉」。《史記·匈奴列傳》載:「兒能騎,引弓射鳥鼠,少長則射狐兔,用為食」。早期蒙古人也與匈奴人一樣主要以食肉為主,兼食一些野果、野菜。他們的肉食品主要來源以畜牧產品為主,狩獵產品為輔,他們把「各種家畜的肉都供作食物」。此外,乳製品也是他們的「主要食物之一」。這些習慣與匈奴人的飲食習俗基本相同。

當時匈奴人也掌握了奶製品的加工技術。據史料記載,在漢朝時期,匈奴人有飲酒的習慣,他們飲的酒是馬奶酒(chige)或牛奶酒。而且匈奴貴族還把酒當獎品,獎勵有戰功的士兵。匈奴人的畜牧業非常發達,乳汁產量豐富,為了便於儲存,便於在野外游牧時食用,便把乳汁加工成乾酪等奶製品。

四、蒙古與匈奴居住習慣的相同性

匈奴住「穹廬」,彎廬是用毛氈製成的氈房。從陰山岩畫中得到的《穹廬圖》中得知,穹廬是類似蒙古包的氈房,也和蒙古包一樣有天窗(不會翻譯了,toon),便於採光和擴散彎廬內的煙氣。漢朝時,匈奴人從單于到一般牧民都居住這種穹廬,而且貧民可能幾代同住一個彎穹廬,故史料記載:「匈奴父子乃同穹廬而卧」

古代蒙古人居住在草原上的蒙古人,住在蒙古包中;從史料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出,古代蒙古人的蒙古包與今天蒙古人使用的蒙古包在其建築材料和外觀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古代匈奴人的穹廬與蒙古包在建築材料和外觀上也沒有什麼變化。故我認為認為「穹廬」就是蒙古包。從穹廬和蒙古包的天窗(toon)的用途中人們可以看出,當時匈奴人的穹廬中也與今天的蒙古包一樣,備有火爐,可供取暖和做飯。

五、蒙古與匈奴宗教信仰

匈奴人信仰的是古代眾多北方民族所信仰的原始宗教薩滿教。關於匈奴人的宗教信仰,《史記》、《漢書》等史料中都有較詳細的記載,在《史記·匈奴列傳》中載:「歲正月,諸長小會單于庭,祠。五月,大會蘢城,祭其先、天地、鬼神。秋,馬肥,大會山林,課校人畜計」。匈奴人除了尊天地、日月、鬼神以及崇拜祖先之外還崇拜方位,顏色、山林等。他們的這些習俗在古代蒙古人的宗教信仰中都能找到其痕迹,蒙古人祭拜天地、日月、山川、樹木、敖包等。

崇拜天:蒙古人古傳承的薩滿教信仰,蒙古人從大自然崇拜中突出了對長生天的崇拜,使長生天的神格上升到至高無上的位置。

崇拜日月:在早期蒙古人的祟拜中,日月崇拜占較重要的地位。從史料中我們可以看到,成吉思汗1204年出征乃蠻部時,朝著太陽方向祭旗的情況。

祟拜山川:蒙古人認為,山川大地都有神靈。在成吉思汗時期,成吉思汗每遇到什麼重大事件,首先要祭不兒罕山。現在也存在不用多說了。

崇拜藍色、崇拜樹木(桑喜毛都、哈屯毛都等)、崇拜火等。(不一一說了)

六、蒙古與匈奴體育娛樂

《後漢書.南匈奴傳》記載在當時的匈奴人中流行著賽馬、斗駱駝、摔跤等體育運動。據一些史料記載,當時匈奴人以「走馬及駱駝為樂」。匈奴每年正月、五月、九月者舉行集會,在集會上進行賽馬、賽駱駝及摔跤比賽。

蒙古族可以說完全繼承了匈奴人的這些娛樂活動,其中最有說服力的是今天在蒙古族中廣為流傳的「好漢三項遊戲」,即賽馬、摔跤、射箭。這三項體育運動,究其根源很就是古代匈奴人的娛樂活動。

9世紀墓葬出土匈奴文物,重點是左上的金冠飾

十三~四世紀 蒙古貴族婦女冠飾

8世紀墓葬匈奴文物

十四世紀文物 蒙古女冠

從文中可得知匈奴文化與蒙古文化為縱向一脈相承的文化,蒙古歷史的根源就是匈奴,也可以說蒙古就是從匈奴開始走登上世界歷史的舞台。2006年,在法國遺傳學家Christine Keyser-Tracqui的名為"Population origins in Mongolia: genetic structure analysis of ancient and modern DNA"的研究當中,用2300年前的古匈奴貴族屍體與現在蒙古地區的蒙古人群體,以及現代安納托利亞的土耳其人群體進行的Y染色體、線粒體、常染色體脫氧核糖核酸分析。結果表明,古匈奴和當代蒙古人為延續世系。

蒙古文化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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