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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真實義品:所知障凈智所行真實凈障門凈方便(6)四如實智(1)名尋思所引如實智

《瑜伽師地論》真實義品(69):

所知障凈智所行真實(58)凈障門(15)

凈方便(6)四如實智(1)名尋思所引如實智

《瑜伽師地論》卷第三十六:

二、二、四、二、二、二、二、四如實智

云何名為四如實智?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九(之上):次、解︰四如實智。

這是征,下面是列。

一者、名尋思所引如實智,二者、事尋思所引如實智,三者、自性假立尋思所引如實智,四者、差別假立尋思所引如實智。

尋思是因,如實智是果,由因而有果;這是列出來四種智慧的名字。從這裡看出來,四種如實智,是由四種尋思成就的,要由四種尋思才能引發出來。這是列出來名字,下面解釋。

二、二、四、二、二、二、二、一、名尋思所引如實智

云何名尋思所引如實智?

釋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九(之上):解「第一如實智」中︰景云:言「謂諸菩薩,於名尋思、唯有色已」者︰此牒前方便。「即於此名,至…於事假立」者︰謂諸菩薩,如實了知︰世間眾生,謂如是名、為如是義,於事假立。「為令眾生起想、起見、因見起言說故」者︰了知眾生、起言說意,展轉相教,為令世間︰因言起想、因想起見、因見起說,故於彼事、假立名言。此︰順釋竟。自下︰反釋。乃至「則無言說」以來,「若能」下︰結。此了知︰諸佛菩薩起說之意。豈可︰諸佛菩薩為令世間、起增益執、故起說言。將知︰菩薩如實了知、世間眾生、起說之意。測云:言「謂如是名、為如是義、於事假立」等者︰明︰其假立、依他名所以。「若於一切色等」下,釋︰不立之失。當知︰此中所明「如實智」與前「尋伺行」相似。緣依他假、及緣遍計無。但約因果、及決定、不決定、分為二門。故《攝論》雲︰於加行時,推求得見、假有實無、方便因相,說︰名尋思。了知假有實無、所得決定行智、方便果相,名︰如實智。又雲︰推求名、唯是假有,實不可得,說︰名尋思。若即於此果智生時,決定了知、假有實無,名︰如實智。

這是征,下面解釋。

二、二、四、二、二、二、二、一、一、知勝利

謂諸菩薩於名尋思唯有名已,即於此名如實了知:謂如是名,為如是義,於事假立;為令世間起想,起見起言說故。

「謂諸菩薩於名尋思唯有名已」,這位修止觀的菩薩,於名尋思的時候,只有一個假名字,沒有所詮顯的義。有的時候我們先得到名,先得到一個消息的時候,我們就從名句上去加以思惟,一加以思惟就有了事情了,原來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有人好心地告訴我的時候,只是說一句話嘛!這句話就叫作「名」,都是名言、都是名句,就是一句話一句話的名,說這話的時候,就根據這句話去想:「唉呀!某人讚歎你怎麼、怎麼好」,我心裏面就有這件事,從這裡面就引起種種的分別,這是一個因緣。

但是再進一步地觀察呢?如果他不來告訴你,你心裏面沒有這幾句名言的話呢,心裏面沒有這件事了。你來回想,就是因名言而有事,因事而有分別,因事而有煩惱。如果我若不得名言的時候,我心裏面就沒有這件事,也就沒有這個分別,也沒有這個煩惱,這樣一想呢,那些分別都是因為名言而有,離開了名言,那件事本身什麼也沒有。所以因名言而有那些事,都是畢竟空的,本身是沒有體性的,要假借名言才出現這麼一件事,而那件事實在只是內心的分別,沒有那麼一件事嘛。我現在心裏面想這有老虎,實在沒有老虎,只是心裏面想,所以心裏面想那個老虎是畢竟空的,就類似這樣子,就是因名言而有這件事,那件事都是畢竟空的,只是有個名言而已,實在沒有所詮顯的那件事。「於名尋思唯有名已」,常常這麼思惟的時候,就是唯有名而已,沒有名所詮的那件事,這是這樣的意思。

「謂諸菩薩於名尋思唯有名已,即於此名如實了知」:「謂諸菩薩」,在奢摩他裡面,思惟這個「名」,就是觀察這個「名」。「唯有名已」,只是有名字而已。「即於此名如實了知」,他這樣子思惟觀察的時候,對於這個「名」也就會通達了,「如實了知」。

怎麼樣通達呢?「謂如是名,為如是義,於事假立;為令世間起想,起見起言說故」:這裡是詳細的解釋「名」的事情。「謂如是名」,就是這樣的名字,色受想行識都是名字、眼耳鼻舌身意也都是名字、色聲香味觸法也都是名字,這些名字,為什麼要安立這個名字呢?「為如是義」,為求顯示這個道理。「於事假立」,在這件事上假立這個名字;這樣子安立這個名字,是因為要顯示一種道理、顯示一種境界,才在這件事上安立這個名字,以前原來沒有名字,不是本來有的,是現在才安立的,所以是「假立」。

為什麼要立這個名字呢?,目的何在呢?「為令世間起想」,為令世間上的人,心裏面有思想,能夠思惟這件事。能「起見」,「見」,先有內心的思惟觀察,而後這思想才穩定下來,叫做「見」。「名為先故想」,先有想;有想以後,才有見;有見以後,起「言說故」,才能發動種種的言說。「起言說故」,內心裏面思想穩定了,會發表出來這樣的思想,那時候就有了「言說」。然後再發出言說、發出種種言論,立名字就是有這些好處,這叫作「知勝利」。「名為先故想,想為先故說」,正好是這個次第。

韓清凈《披尋記》:「謂如是名至起言說故者:名是能依,義是所依,名義俱無決定自性。如能見色是名為眼,眼所行義是名為色。如是眼色唯是假名,不稱實事,但於彼事為欲表知,如是能見色義眼所行義立眼色名,是故義亦如名都無所有。《顯揚頌》云:「由名於義轉,二更互為客」,是故此說謂如是名為如是義於事假立。然此假立有勝作業,為欲世間聞如是義起想起見起言說故。

「謂如是名至起言說故者:名是能依,義是所依」,名是能依止的,義是所依,是名所依止的地方,「義」是它的依止處,名也是能詮、義是所詮。「名義俱無決定自性」,名和義沒有決定的體性,「名」沒有它決定的自性,「義」也沒有決定的自性,,都是人的分別心安立的,所以它沒有自己的決定性。不用名顯示這個義的時候,這個義是不存在的,所以它的體性是不決定。如果沒有名去顯示,義也自己存在,那就有決定的體性了,現在沒有名的時候,義在心裏面是不出現的就是義沒有體性;義沒有體性,名當然也沒有體性了,它也站不住的。所以「名事互為客」就是這樣的意思。

「如能見色是名為眼」,這是舉個例子:譬如眼能看見青、黃、赤、白的顏色「是名為眼」,有這樣功能的時候,就是名之為「眼」。就給安立了這個名字了,叫做「眼」。

「眼所行義是名為色」,眼所活動的境界就叫作「色」。「眼」所活動的境界是什麼?就是色,它不能在聲的境界上活動,只有耳識可以在聲音上活動,耳識不可以在青黃赤白上活動,就是各有各的範圍。為什麼叫作「色」?因為眼所行義是名為色,它能見色所以名之為眼,「是名為色」就是事,「眼」就是名。「如是眼色唯是假名」,眼是假名字、色也是假立的名字,所以漢文叫作眼、叫作色,英文就不是這個字了,是另一個文字相,就不同了,所以這不是決定的。「不稱實事」,這個假名字和那個實事是不相稱的。

「但於彼事為欲表知,如是能見色義眼所行義立眼色名」:「但於」,只是在那件事。「但於彼事」,就是所詮的那件事,因緣事上。「為欲表知,如是能見」的「色義眼所行義」這兩個意思。「能見色義」、「眼所行義」,所以立出眼色的「名」字;「能見色義」,就是立了眼的名字、「眼所行義」,就是立了色的名字。

譬如說青黃赤白的色,沒有立這個色的名字的時候,眼看見它的時候,心裏面不會說這是色,不會說這句話,那表示什麼呢?就是名和所詮顯的義不是決定相稱的。若是相合的話,沒有立名字的時候,接觸也應該會「喔!這是色」,應該是這樣子;但是不能這樣子,就表示是不相合。有了名字以後,會引起種種分別執著就是遍計執;如果沒有名字的時候,心裏面沒有分別是離名相的時候,那是依他起。這上面說是「唯是假名不稱實事」,就是不和那「離名言相」的性相合。

「但於彼事為欲表知」,但是世間上有智慧的人,對於那件事,想出辨法能叫人明白。「為欲表知如是能見色義」,「能見色義」就名之為眼,「眼所行義」就名之為色,所以就給它立出個名字來,立眼、色的名字。「是故義亦如名都無所有」,所以名本身是不決定的,義和名一樣也是不決定,這就是「名事互為客」,「客」也就是空的意思。「是故義亦如名都無所有」,不但是名本來是沒有的,後來安立的;所詮的義「亦如名」,義本來也是沒有的,和名一樣,都是後來安立的。

「《顯揚頌》云:由名於義轉,二更互為客」,各式各樣的名在各式各樣的義上活動,立出來種種名顯示種種義叫作「於義轉」。「二更互為客」,名為義的客,義也是名的客。義是名的客,義不決定;名是義的客,名也是不決定的,「不決定」就是空的意思。「是故此說謂如是名、為如是義於事假立」,所以這段文是這麼說喔!「謂如是名」為顯「如是義」,在這件事上假立這樣的名字,顯示這樣的意思。

「然此假立有勝作業」,可是假立種種名字,它也有殊勝的作用,什麼作用呢?「為欲世間聞如是義,起想起見起言說故」,這就是它的作用,若不立出來這樣名的話,人就不能夠有這樣的思想,不能夠起這樣的思想,也就不會這樣講話了,因為世間上如果沒有名言,人與人沒有辨法溝通,什麼事情也做不來了。所以是「起想起見起言說」,這就是立如是名,顯如是義的作用。

二、二、四、二、二、二、二、一、二、知過患

若於一切色等想事,不假建立色等名者,無有能於色等想事,起色等想;若無有想,則無有能起增益執;若無有執,則無言說。

「若於一切等想事」,假設在一切色等想事;「色等想事」,「想」也是名的意思,色等名事,這一切法各有各的名字,一切事情上都有各式各樣的名字「一切色等想事」,「色等」,就是色受想行識、色聲香味觸、眼耳鼻舌身意這一切法,這一切法都是我們思想所取相的事情,所認識的事情,所以叫做「想事」。「於一切色等想事」,也就是一切色等法。

「不假建立色等名者」,不假藉建立種種「色等」名字的話,這一切事情都沒有名字的話「無有能於色等想事,起色等想」,那麼這一切人,雖然是有心意識的,他遇見這一切法的時候,心裏面就不能現起各式各樣的名稱。那也就沒有人能夠,在這「色等想事」這一切法上「起色等想」,心裏面就不會去這樣認識一切法。

「若無有想,則無有能起增益執」,若是不在一切法上去取相的話,那也就不會有人「能起增益執」,增益的執著。因為若沒有名的時候,也就不會起想,對於那一件事就沒有分別;若有分別的時候,各式各樣的分別,這些都是「增益執」。有了種種名的時候,凡夫的習慣,心裏面就會想這種種事;想這種種事的時候,就認為由名所宣說的一切事都是有真實性,我們會有這樣思想上的問題,這就叫作「增益執」。

說這個東西是美好的,這也是個執著;說這是一個壞東西,也是個執著,各式各樣的思惟,也都是我們的執著;若沒有想的時候,不想的時候,這些執著都沒有了。

由名所宣說的一切事都是畢竟空的,眼睛看見青黃赤白的時候,眼識有明了性,但是沒有名字,眼睛看見老虎,只是看見、明了,心裏面沒有現出這是老虎這句話。能現出這是老虎,這是第六意識;前五識遇見一切法只是有個明了性而已,等到第六意識一剎那間一活動的時候,它有名字,一有名字心裏面在名字上去分別的時候,就變成了遍計執了,就不是前五識所接觸的一切事情了。第六意識,就是要假藉名言,心裏面在活動的時候想出來的一切事,這些都是畢竟空的,不是真實性的。

所以「若無有想,則無有能起增益執」,但是凡夫不知道那是畢竟空,認為是真實的;它不真實,而認為是真實的,就是增益,就是增加了,原來沒有真實,再加上一個真實,所以叫作「增益執」。「若無有執,則無言說」,如果不起增益執的時候呢,那也就不會有各式各樣的言說;就不會說話、也不會寫文章了,不會做這個事了。

韓清凈《披尋記》:「若於一切色等想事至則無言說者:此中釋前名雖假立,然用非無,是故菩薩於此假名令如實知,大乘五事中,名亦事所攝故。為成此義故作是釋。

「若於一切色等想事至則無言說者:此中釋前名雖假立」,這一段文解釋前面說各式各樣的名字,雖然是假立的,方便安立的,不是本來就有這個名字。「然用非無」,它不是沒有作用;是有作用的。「是故菩薩於此假名令如實知」,所以菩薩對於「假名」,也叫我們真實的認識這假名的作用。「大乘五事中名亦事所攝故」,「大乘五事」,相、名、言說、正智、如如這五事中;五事中:名也屬於事所攝的。「為成此義故作是釋」,為成立這件事所以這樣解釋。名為先故想,有了想而後就有增益執,有增益執所以就是有言說,所以做這樣的解釋。

若能如是如實了知;是名名尋思所引如實智。

若是在靜坐的時候,能這樣子去思惟,真實的了知這件事。要有名為先故想,想為先故有執著,而後有言說;若沒有名的時候,這一切事都沒有了,這就叫做「名尋思所引如實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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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觀諸法如

校對|如檀 美編|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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