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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下的中國醫生:和死神搶人,卻逃不過冷眼、威脅、砍刀……

作者| 貓哥

來源| 大貓財經(ID:caimao_shuangquan)

01

疫情時期,隔離是最靠譜的措施,但有些人卻身不由己,大踏步走出了家門,趕往疫情最嚴重的武漢。

他們寫下《請戰書》,前往疫情一線,趕赴醫院這沒有硝煙的戰場。

「若必戰!召必回!戰必勝!

就這樣,非典時的小湯山精銳部隊,挺進了火神山雷神山,各地的醫療支援也陸續進入湖北。

上周末出發的上海華山醫院醫療隊,都剃掉了頭髮。

長發飄飄的姑娘變成了短髮,男孩子則集體選擇了剃光,變成滷蛋頭:

隔壁瑞金醫院的出征隊伍,出發前幾百個行李箱鋪在地面。

裡面最多的物資,是一包又一包的成人紙尿片!

因為他們一旦穿上防護服,就只能咬緊牙關堅持不喝水不吃飯不上廁所一整天。

還有些送別現場,丈夫哽咽著給臨行的妻子說「你平安回來,我包一年的家務」。

援軍在不斷趕去,抗疫前線也發來照片。

為了爭分奪秒地和死神搶人,醫生們在繁忙的治療工作間隙,沒有床沒有椅子,防護服也不脫,就地睡成一排:

還有令人淚目的背影,醫生受傷拄著拐杖,仍然穿著防護服在ICU病房查房:

奮鬥在前線的不只是年輕力壯的人,武漢有一名86歲老專家堅持在醫院坐診,他說,不能辜負了病人的信任:

還有武漢的醫生在連續作戰數天後,和自己家打電話,帶著哭腔咆哮到聲嘶力竭——

「我難道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家過年?啊?

打完電話後不多久,他又繼續投入戰疫工作中。

他們是特殊時期最可愛的一群人。

02

但是,就在醫生們奮戰前線的時候,身後還遇到了很多糟心的事兒。

醫療資源不夠,醫生被逼得自己DIY。

用無紡布自製口罩,還是用訂書機釘的:

有的醫生用文件夾做防護面罩:

甚至有用摩托車頭盔當護目鏡,用塑料袋雨衣做防護服:

除了物資緊缺,有的醫護人員還遇到了「白眼狼」的鄰居。

在進入二月份後,進入了全民閉關的時候,全國部分的小區已經進入到了封閉式管理,登記、測量體溫的手段都獲得了理解,但是有一些小區卻對沖在一線的醫護人員實行了懲罰性措施。

這些醫護人員們大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因為「白衣天使」的職業,成為了自己小區最不受歡迎的人,自己有家,卻不能回。

「醫務人員禁止入內」!

一張白紙,8個歪扭的大字,這大約是2020年所有硬核標語裡面,最令人齒寒的一組了。

而在河南信陽,醫院護士小鄒也回不去家,即便她已經出示了醫院出具的工作出入證明,也因為「可能帶有病毒」而被鎖在門外,最終是報警解決的,而攔人的大媽抱怨說「小區就不應該租房子給醫院上班的」。

而在各級部門表態「無故阻撓醫務人員通行將嚴肅處理」後,仍有醫護人員回不了家,而且是業主投票「一致通過」的。

不止南陽、信陽、鄭州,不少一線醫護人員感受到了來自於社會的嫌棄,有醫護人員自嘲,「自己被自己誓死保護的對象給鄙視了,多麼可笑」。

也太令人扎心了。

03

在大量醫護人員奔赴戰場之前,輿論場上令人驚駭的,是兩個砍殺醫生事件。

民航總醫院是北京指定的發熱門診醫院,現在防疫任務不輕,而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沒能擺脫兩個月前楊文醫生遇害帶來的陰影。

12月北京民航總醫院的楊文醫生被患者家屬殺害,手段殘忍:

兇手很快就被繩之以法,判了死刑。

但是依舊擋不住傷醫者的步伐,一月份,正在疫情剛爆發的時候,前線醫生還在救人,再次發生傷醫事件。

北京朝陽眼科醫院的陶勇醫生當場倒地,後腦勺、胳膊多處被砍傷。

這位陶勇醫生,在醫學界也是極負盛名的醫生,師從「眼科四把刀」之首黎曉新教授,是黎教授門下最得意的弟子。之前已經是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擅長葡萄膜炎,眼底病等病症治療。

眼底病的手術難度多大?

中國一共有3萬眼科醫生,能做白內障手術的只有幾千人。

能做眼底手術的,人數要減少一半。

像陶勇醫生這種主任級別的一年需要做上千台手術,每年給上千人重新帶來光明!

而且他還是個非常有善心的醫生,曾經自掏腰包給經濟困難的病人治病。

不僅如此,陶醫生還經常趕赴公益,參加健康快車計劃,免費幫貧困農村人口進行手術恢復光明。

兇手的刀下,砍的都是一個個失明者全家的希望。

這些行為,令眾多病人和醫生都非常痛心。

04

拍攝已久的紀錄片《中國醫生》前些日子在視頻網站上線,攝像機的鏡頭記錄了醫生們的「日常生活」,讓人心酸。

醫生的生活往往是邊哭邊笑,令人無可奈何。

朱良付,河南省人民醫院,國家高級卒中中心主任醫師,談起了自己面對過的一次醫鬧,說到家屬給他放狠話:要把他撕成碎片。

威脅他的這個老太太生氣的原因是她家老爺子手術後發生了腦高灌注綜合征,命沒保住。

(註:高灌注是一種手術後的併發症,腦部血流速度升高超過一倍以上,總體來說發生率低,但是一旦發生就很危險,死亡率過半。)

醫生無奈歸無奈,也有些欣慰:

老太太前腳說完要把醫生撕成碎片,後腳又開始讓醫生給自己也看看病,令朱醫生苦笑不已。

心腦血管疾病是目前死亡人數最多的疾病,而且發病非常快,腦卒中尤其兇險,致死率高,變植物人的比例也大,可以說朱醫生每天面對的都是生與死。

然而病人家屬做出的這些令醫生困惑的行為,並不能阻止他治病救人。被逼無奈之下,醫生只好用手機錄手術知情同意的方式來規避風險。

這個措施,只是為了讓醫生安心地救人。

05

除了要處理這些麻煩,勞累,壓在了所有醫生的肩頭。

《中國醫生》的紀錄中有這樣一位醫生。南京鼓樓醫院的心胸外科主任王東進,被稱為心臟上的拆彈專家,外號雖然很霸氣,嘟嘟的臉上卻總是掛著笑容。

但是仔細觀察,他全身都是病:

做完手術出來,不是在揉脖子,就是一直扶著腰。

為什麼這麼累,因為他全天候滿滿的都是手術,心臟外科上手術台都是一站好幾個小時。

普通人的八小時工作制,這裡是沒有的,十二小時也不夠。

不僅每天的工作從早到晚,他還定義了江蘇省的「六小時生命圈」,意思是:儘管主動脈夾層致死率高,只要發病六小時內送上他的手術台,就有較大的把握搶救成功。

他還在每個周末都到江蘇各縣市的醫院做主動脈夾層的科普講座,送醫下鄉,讓基層的醫院醫生能夠識別診斷主動脈夾層。

每天要做3-4台手術,一台手術的時間就可以長達5小時,全年365天無休,這樣的長時間工作,使得王醫生患上了腰椎病、頸椎病和下肢靜脈曲張。

但是面對鏡頭,他並沒有抱怨任何不公,繼續笑呵呵地說「要殘廢了~」

前不久的一個視頻也很揪心,四川省大竹縣人民醫院普外二科主任楊文凱,在連續兩周手術之後,回家時乘電梯站著睡著摔倒,甚至磕斷了兩顆門牙:

他那躬身的動作,摔倒的瞬間,缺掉的門牙,讓人非常心痛。

醫生們工作起來沒日沒夜,猝死的風險也在增加。

2018年的《中國醫師執業狀況白皮書》中顯示,有40%的醫生每天的睡眠是少於6小時的,男性醫生平均每周工作時間為 50.90 小時,女性為 49.79 小時。而這50小時左右的數字,僅僅計算了醫生到醫院查房坐診或上手術台的時間,做實驗、寫論文、帶學生、學術研討通通沒有加進去。

忙完一天的工作後,河南的朱醫生說,除了醫鬧,他還害怕自己會死掉,但是又不敢死。一個主任醫師要用25年來培養,如果死了,就是浪費國家資源。

醫生的這些無奈和焦慮,是我們平時在醫院裡看病時所見不到的。

06

中國醫生,也是中國的英雄。

我們在各大短視頻平台上,也能看到更多在醫院中隨手拍下的關於這些英雄的點點滴滴。

骨科醫生版濕身:

這樣的一場手術,堪比一場馬拉松。

金銀潭醫務人員臉上,是口罩的印痕,遲遲沒有消失:

深圳龍崗中心醫院的一位醫生,連續做完7台手術,癥狀準備第八台手術的間歇時間,坐地就睡著了:

睡完十多分鐘,又繼續做下一台手術,而當天,他一共排了10台手術。

醫者,仁心。

07

不過,在日益險惡的執業環境中,願意從事醫學的人日漸減少,而其中的一大阻力,就是這些醫學工作者,他們太清楚其中的艱辛,不願意自己的下一代繼續從事這個職業。

在《中國醫生》中,有一名護士姐姐,說「絕不讓自己的孩子當醫生」

因為當醫生沒有生活質量,無暇顧及家庭。

《少年說》中有一位醫生的女兒,就說自己的父母都是醫生,因為壓力大而且太辛苦,不同意讓自己以後學醫:

事實上,從醫的父母中,多半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繼續幹這一行,每年60萬醫學生中也僅有10萬人從事醫學工作。

如果用馬雲的話來解釋,不願意乾的原因只有兩種:錢沒給夠,心委屈了。

醫生這行業,兩點都占。

當你在疫情一線拼殺一天,發現深夜回不了家,當你在為患者盡心儘力,對方卻向你舉起了屠刀,這種委屈恐懼,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愛默生說,只要生命還可珍貴,醫生這個職業就應永遠倍受崇拜。

希望疫情結束時,這能成為大家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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