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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35年老瓦房:八旬老兩口一輩子燒柴睡火炕,用汆子燒水喝

家住河北唐山燕山腳下小山村中的玄大媽和老伴,這套一層老瓦房是1984年時花了2400元建的,如今老兩口已在此度過35個年頭。由於居住山區周邊除了山就是石頭,家中的牆是石頭壘起來的,房梁是原來老房子搬遷時拆過來的。1984年前,大媽和大爺一家還住在1里之外的山坡上,由於交通不便孩子們上學的自行車無法推上山,當時住在那裡的5戶人家,整體搬到現在的住處蓋起了房子。

一直以來,玄大媽家都是女主內,男主外,其實在北方冀東一帶農村,自古以來就如此。玄大媽說,現在社會發展了男人們做個飯沒啥了,這要在過去,鄰里之間要是看到哪個男人在灶膛前燒火可了不得,會被全村人笑話沒出息。玄大媽抱怨說,老伴一輩子沒怎麼在家做過飯,5個孩子也不記得他做什麼好吃。

在冀東一帶,冬天天氣寒冷,農村取暖的方式,就是燒炕睡在火炕上。過去困難時,要天天去山上拾柴,一冬天山上不斷人,每家都要在最冷來臨前拾上一車柴用以過冬取暖。如今生活條件好了,有條件人家買煤燒爐子了,但玄大媽家在山區,年近八旬的老兩口卻從沒燒過煤,也沒用過爐子,依然過著他們熟悉的燒柴生活。大媽說家裡有的是柴火,不花那個冤枉錢買煤。

大媽家的窗戶最早是紙糊的,後來左鄰右舍全改成滿玻璃的,大媽家也改了。而冬天為了保暖,窗戶上要用塑料薄瞙糊上來保溫,大媽說這很管用。大媽家住的是火炕,炕最早時從一頭搭到另一頭,後來孩子們陸續成家結婚離開家人口少了後,大媽家重新搭了火炕變成半截的,另一頭放個組合櫃。

北方的火炕真是無所不能,這一點南方睡床的朋友可能不理解。這大火炕晚上能睡8-10人,而家裡許多事比如做菜包餃子擀麵條吃飯招待客人等,都在這個炕上完成。村裡有串門的打牌的,也都在炕上。

清晨的年後,火紅的新年喜字在太陽照射下,穿透蒙了塑料薄瞙的玻璃窗,閃著耀眼紅色。77歲玄大媽一家,聞窗外雞鳴狗叫,6點半天蒙蒙亮時,已陸續起炕疊被子收拾屋子。由於火炕只燒柴,溫度還是昨晚做飯時燒的那點溫度,火炕雖然有保溫功能,但早上也會漸漸發涼,大媽說,這炕你想睡個懶覺都會把你冰醒。

早上要吃的是麵條,大媽說,雖然她們生活在農村條件差,但家人從不喜歡吃挂面麵條,最愛吃她做的手擀麵。

年前大媽一家買了30多斤豬肉,手擀麵里放點肉絲,然後用大鍋做,孩子們說,別提有多香了。大媽說平時老兩口在城裡給兒子看孩子,近年只有過年才能回老家,但在城裡做出來的飯菜,總覺得沒有自己在老家用大鍋灶柴火燒的飯菜香。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老窩。玄大媽手中從灶膛里往外拽的,一般人不認識,但這個「汆子」大媽說和這個住了35年老房子一般大年齡了,喝它燒開的水習慣了一直捨不得扔。她說,做飯時有時能把汆子燒開2到3次,洗洗涮涮的用熱水也方便。老房子老了,大媽大爺也隨著35年老房子一同老去,而她們對現在不愁吃穿的生活,很知足。最擔心的,是有一天會不會不讓她燒柴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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