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爺，之十二
第二十三章
到了長城，瞎彪和大龍死活賴在車裡不下車，大龍的意思是已經上去過好幾次，瞎彪說要陪大龍下邊待著，不給五爺當燈泡。五爺問道：」說好的一起和我上去當好漢，怎麼說變就變了？「
瞎彪開玩笑的說：」有莫爺您去當好漢就行了，我們當您的跟班就可以。「
」沒法兒說你倆，不願意上就下邊待著吧。「說完就拉著李媛買了門票開始登長城。
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眺望著祖國大好河山，五爺不由對李媛感慨道：」秦時明月漢時關，媛姐，長城自大秦開始修建，唐時修葺，歷經多少戰亂，始終屹立在這裡，抵禦外侮，守衛著漢家江山。我們現在腳下的長城應該是明長城，在冷兵器時代，長城的確的萬里雄關，但終究沒有抵擋住清兵入關。現在的長城已成為了中華民族的象徵，成為了景點，但咱們站在這高高的城牆上，閉上眼睛去用心聆聽，彷彿金戈鐵馬，陣陣喊殺聲猶在耳邊。「
」知道嗎，莫悠，我就喜歡聽你講故事，你講故事時的神情特投入，迷死姐姐了。「
領略了無限風光後，五爺牽著李媛的手順著台階往下走，邊走邊哼哼：讓我牽著你的手，就像牽著一條狗......
」你這是哼哼什麼呢？准不是什麼好話吧？「李媛耳朵賊靈賊靈的。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背古詩詞呢。「
」就騙我吧，看你那壞壞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到了山下，瞎彪和大龍正在車下抽煙，遠遠的看到五爺，倆人急忙迎了過來，開口說道：」莫爺，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這才十點多點，您著什麼急啊。那再帶您去十三陵那裡看看？「
」十三陵有什麼好看的，不去。咱們現在奔康熙草原去騎馬去，到那裡吃水庫魚。「
到了康熙草原，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餐館，四個人落座之後，點了幾道農家菜，車上自己帶著酒呢，二鍋頭。當所謂的水庫魚上來後，瞎彪嘗了一口叫來服務員：」去，把你們老闆叫來。「
瞎彪獨眼瞪著近前的老闆：」拿我們當外地老帽了糊弄我們？你給我說說這就是水庫魚？「
開買賣的老闆都是看人下菜碟，看到瞎彪凶神惡煞的樣子，再看大龍身上裸露的紋身，滿臉堆笑的說道：」現在哪有水庫魚，都是市場買來後放在水庫里的水裡養幾天就當做水庫魚賣了。各位爺要是覺得吃虧上當了，這道菜不收錢，您看行不？「
瞎彪還要說什麼，讓五爺打斷了：」行了老闆，忙你的去吧。「轉頭又對瞎彪說：」出來玩圖個高興，旅遊區的東西別太當真，全國各地哪都一樣。沒幾個錢的東西，算了。「
進了馬場，瞎彪和大龍各自挑了一匹馬去騎，五爺問李媛：」媛姐，騎過馬嗎？「
李媛趴在五爺的耳邊悄聲說：」騎過你，沒騎過馬。「
」你這流氓，越來越壞了。「五爺笑著說完李媛後叫過馬夫：」給我先找一匹老實的馬過來，我媳婦兒沒騎過馬，我先牽著馬帶她走兩圈。「
馬夫很快牽過來一匹膘肥體壯的馬過來，向五爺說道：」這匹馬特溫順，但別的馬一個小時三十元，這匹馬五十，您看行嗎？「
五爺走過去拍拍馬頭，說道：行，就是它了，兩個人能一起上吧？」
「能，能能，您隨便，用不用我幫這大姐上馬？」
「不用了，你去忙吧，過會兒幫我找匹好馬過來，貴點沒事。」五爺來過好幾次康熙草原了。
將李媛扶上馬背，示意李媛坐好，抓住馬韁，五爺就牽著馬帶李媛走了起來。
畢竟是秋天了，草已泛黃，騎馬的不多，走了幾百米之後，李媛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告訴五爺：「你鬆開吧，我自己騎。」
「你能行嗎？」
「我試試，一定行，這匹馬真老實。」
當馬兒邁著小碎步回來的時候，李媛向五爺抱怨：「都快把我屁股顛兩半了。」
五爺笑著說：「這騎馬啊，有講究，跑起來就不顛簸了，屁股也不疼了。你要單手攥住馬韁，反手握著馬鞭，別抽啊，可以嚇唬嚇唬馬，前腳掌踏住馬鐙，兩條小腿用力夾住馬身，身子稍微前傾，這樣馬就跑起來了，你試試。」
李媛按照五爺的方法跑了兩圈，雖說不是風馳電掣，但也跑的很快了。再次回到五爺身邊時，李媛騎在馬上對五爺說：「莫悠，你也快去找匹馬騎，別管我了，我行。」
五爺喊過馬夫：「去，給我把676號馬牽來。」
「大哥，那匹馬現在即使人不多也要每小時五百，您騎嗎？」
「騎！」
康熙草原676號馬是一匹因傷退役的賽馬，瞎了一隻眼睛，但不影響速度。
五爺騎著676號馬，一陣風一樣就沖了出去，立刻就吸引了滿草原的目光。上一刻還在眼前，下一刻就成為了遠處的一個黑點，速度是要多塊有多塊。
當第二圈跑回來的時候，五爺一勒韁繩，馬的前蹄人立而起，再穩穩的落下，要多瀟洒就有多瀟洒。
這時李媛已經回來了，站在馬下，等五爺下馬後立刻對五爺說：「莫悠，真帥！」
五爺讓馬夫牽著馬去遛遛，和李媛站在那裡看著廣闊的草原。李媛悄聲問五爺：「這匹馬這麼快，一般人騎不了，不便宜吧？」
「嗯，是不便宜，旺季能每小時七百，現在也每小時五百，但玩的就是刺激。」
「啊，這麼貴？還不如騎我呢。」李媛說完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紅紅的說：「不許笑我，沒管好嘴，禿嚕出來了。」
五爺還是忍不住笑了說：「不笑，不笑，晚上騎媛姐。」
等幾個人玩夠了，回城時五爺在車裡向大龍說：「飽洗澡，餓剃頭，咱們先去西四砂鍋居，吃完飯咱們去東方康樂園泡澡去。」
近三百年的老字號砂鍋居享譽帝都，那裡的砂鍋白肉、全家福、紅燒大黃魚是鼎鼎有名，主食烤饅頭、黃橋燒餅更是讓人食慾大動。
吃飯時，五爺給劉毅打了個電話：「劉哥，快下班了吧？下班後咱們一起去康樂園泡澡吧，用不用我去接您？
」不用，不用，我晚點去，手裡有個活兒，還沒完事呢，你們先泡著，我有車。「
東方康樂園位於帝都東北方向左家莊，在八十年年末九十年代初，可以說是帝都最高檔的洗浴中心，當時那些有名有姓的流氓們、警察、做生意的老闆，還有那些演藝界明顯都往那裡跑。在那裡您不會去追星，光著屁股泡澡時，都是一身臭肉，他們的身材還不如你呢。
」媛姐，好好洗洗，搓個澡，蒸蒸桑拿，然後穿浴衣到樓上休息室找我們，別著急，慢慢洗。「
」嗯，你們去洗吧，洗完了我去找你們。「
女人洗澡都比男人慢，當李媛穿著浴衣上樓時，五爺三人早就坐在那裡喝茶了。
浴後蒸完桑拿的李媛皮膚白裡透紅，水蜜桃一樣吸引著休息廳眾人的目光，絕對是一個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征服的極品女人。
快晚上十點了，劉毅才到，洗完澡上樓後直接來到五爺他們的桌前。
」來，劉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山西太原的李媛，和我一起來的帝都，瞎彪和大龍就不用介紹了，你認識。「
劉毅看著李媛，眼神兒發亮，伸出手握向李媛：」你好，我是劉毅，莫悠的大哥，歡迎來到帝都。「
」劉哥您好，聽莫悠提起過您，請多多關照。「讓李媛意想不到的是，握手時劉毅的無名指悄悄的在李媛手心划了一下，李媛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說：」劉哥您快坐下喝點水。「
」瞎彪，帶著李媛你們去玩會兒遊戲，我和劉哥有點事談。「五爺把瞎彪他們支走後對劉毅說：」劉哥這段時間挺忙吧？「
」還行吧，處裡邊有時忙起來顧不上回家，你嫂子都有意見了。「
」我嫂子是得有意見，就連我都知道了，劉哥下班不回家，帶著警花四處去玩，都傳開了。「
」聽誰瞎說呢？你劉哥我不是那種人。「
」您也別管我聽誰說的，沒有不透風的牆，您現在正是提正處的墾節上，注意點，等提了正處再風流。「
」你小子肯定是聽說什麼了，是不是你范大伯那裡對我有看法了？「劉毅知道莫悠經常去老爺子那裡。
」得了，劉哥，反正話我是帶到了，聽不聽得進去就是您的事了，但我希望我劉哥官越升越大，別因為一點破事耽誤了您的前途。「
」好，兄弟，謝謝了，明白了。「劉毅是一點就透，知道應該是范大伯通過莫悠的嘴在提醒自己。
」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大寶都上初中了。莫悠你怎麼還不踏踏實實的搞個對象？這個女人一看就比你大，結過婚的，又是外地的，玩玩就得了，別當真啊。「劉毅反過來教育起了五爺。
」劉哥，怎麼說呢？我也不瞞您，李媛是我第一個女人，和她結婚應該不太可能，她有老公，在日本呢。哎，過一天說一天吧，現在我想的就是要天天的和她在一起，她讓我著迷了。「
」你這是食髓知味，多搞幾個女人就想開了。你說你這幾年在帝都也混出了名號，可千萬別栽在女人手裡，不值啊。「
」得，咱倆大哥別說二哥，不說這事了，走時我給您拿一萬塊錢，您也去打點打點，儘快升正處吧。「
」不用，我手裡還有錢，不夠再找你拿。「
」您和我還客氣什麼，幹警察掙那幾個工資哪夠？可千萬別因為錢的問題出事。您好好當您的官，掙錢的事我來就行。「
」行，謝謝了兄弟。「
第二天劉毅還要上班，臨走時五爺拿出一萬塊錢悄悄的放在了劉毅的手包里。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下午莫悠接到了范小軍的電話：」莫悠，那個廠長老頭挺頑固的，好說歹說才答應這禮拜天晚上咱仨先一起坐坐，他說要見見你，如果看著不像好人就不給貨。我是真沒辦法了，就見見他吧。「
」他連你的面子都不給，我見他管什麼用？「
」別廢話，都說好了，你倆萬一要是王八眼對綠豆對上眼了呢，這事不就成了。再有啊，咱家老太爺說了，周日中午叫上你一起過去吃飯，二姑她們一家也去。還有就是琳琳說了，讓你給她買台任天堂的遊戲機。「
」琳琳可是你親妹妹，你不給買，倒讓我給買啊？「五爺打趣道。
」你愛買不買，反正我話是帶到了，琳琳到時和你急不和我急。「
」買，肯定得買，再給二姑家李梅買一台，這倆小姑奶奶咱們哪個也惹不起。「
「算你說對了，暑假時那倆丫頭天天在一起膩著，哼，厚此薄彼有你好果子吃。」范小軍在電話那頭陰險的說。
剛掛上電話，李媛從院子里進屋就說：「莫悠，我的大腿和屁股疼死了，走路都難受，你給我揉揉。」
「嗯，這是騎馬後的正常反應，去上床把褲子脫了，我給您揉揉。」
李媛乖乖的上了床，脫了褲子，趴在那裡。
五爺手裡拿著一瓶大寶說：「褲衩也脫了，家裡沒有按摩油，就用大寶吧。」
「壞蛋，你不會是又想幹壞事吧？今天真不行，疼死了。」
「你說你這一天天的凈瞎想些什麼，思想健康點，快脫了，趴好。」
「我要你給我脫。」李媛很會撒嬌。
五爺的雙手輕柔的在李媛的屁股與大腿上遊走，舒服的李媛不時的發出輕吟。
「大姐啊，您別哼哼了好嗎，咱好好揉，我這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哪禁得住您的誘惑啊。」五爺邊揉邊調侃著李媛。
過了一會兒李媛說：「莫悠，我困了，昨天在康樂園沒睡好，你抱著我睡一會兒吧。」
醒來已是華燈初上，五爺對李媛說：「這幾天咱們吃的口味有點重，今天我帶你去前門吃老正興去，上海菜。」
「一切都聽咱家爺吩咐，您說去哪就去哪。」臉蛋漂亮、身材好，會撒嬌又會哄人的李媛難怪會讓五爺著迷。
倆人出門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坐在上邊欣賞著帝都的風景，李媛悄悄的對五爺說：「這三輪車比計程車還貴啊？」
三輪車夫耳朵尖，立馬兒回了一句：「大姐，計程車燒的是油，我們蹬三輪的燒的是血，貴點應該啊。」
五爺忙說道：「沒錯，是應該比計程車貴，想當初我也是天天的瞪著三輪車滿街轉悠。」說完又對車夫說：「聽口音您是大興那裡的人吧？」
「這位爺，您好耳朵，沒錯，我就是大興的，四九城蹬三輪的就屬我們大興的居多。」
到了前門大街，付了車錢，五爺和李媛下車走進了老正興飯莊。
落座之後，五爺拿著菜譜叫來服務員：「響油鱔糊、雞骨醬、油爆河蝦、羅漢上素，熱菜來四個。再來倆冷盤，四季烤麩，蓑衣黃瓜。一瓶二鍋頭，兩晚米飯。
」媛姐，到這裡，我來點菜，我點的保證您都喜歡吃。尤其是這響油鱔糊，別人吃會往裡撒點白鬍椒粉，而我吃，我會往裡倒上一點芥末油，我覺得那樣特好吃，一會兒你試試。「
倆人吃完飯，五爺拉著李媛的手說：「媛姐，咱倆穿大柵欄回去，不遠。」
夜晚的大柵欄沒有了白日里的喧囂，商鋪已經打烊，五爺邊走邊給李媛介紹著沿途的建築：「你看，這是瑞蚨祥綢布店，專門賣絲綢的。你再看這邊，內聯升，賣布鞋的。張一元茶葉店、同仁堂藥店，這些都是老字號。還有這裡，亨得利鐘錶店，也是老字號。
邊說邊走，穿過了大柵欄西街，走出鐵樹斜街，五爺問李媛：」媛姐，你看看，這是哪？「
李媛四處看了看說道：」啊？快到咱家了，這麼近啊？「
」帝都的衚衕四通八達，你要是走馬路上就覺得遠了，邊說邊聊走衚衕，欣賞沿途的景色，你就會覺得沒多遠。明天周六了，陪我去東四隆福大廈買點東西，順便你看看你有什麼要買的。」
「嗯，總聽說帝都隆福大廈多好多好，還沒去過呢，明天跟你一起去逛逛，開開眼。」
「咱倆明天也不用著急早起，起來後直接去隆福大廈，然後中午在那裡吃隆福寺的小吃，你可以嘗嘗帝都特有名的豆汁，據說喝著豆汁、吃著焦圈，就著鹹菜絲非常的好吃，但我受不了那個味兒，我總覺得一股股餿泔水味兒。」
」其實我早就想喝豆汁了，怕你說我，沒敢和你提。「
」想喝咱就去喝，我為什麼要說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吃。「
到了家，李媛撒嬌的說：「莫悠，今天咱們早點睡吧，有點累了，你給我洗，然後抱著我睡。「
」好啊，樂意效勞。「
倆人洗完澡，上了床，五爺心疼媛，真的就是老老實實的摟著媛睡。可架不住李媛不老實啊，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是實話。李媛躺著躺著就不老實了，先是手不老實，然後就是嘴不老實，小舌頭伸出不時的添添五爺的耳朵。
五爺終於架不住了，翻身上媛，又是一場盤腸大戰。
第二天五爺醒得早，都是農場里養出的習慣。起來後刷完牙洗完臉，拿起小鍋就出去給李媛買早點。
當五爺端著熱氣騰騰的豆漿和油條回來的時候，李媛還在那裡甜美的睡著。
五爺走過去，先開被窩，照著李媛的屁股就輕輕的打了一巴掌：「懶豬，快起床，吃早點了。」然後不由分說的雙手抱起李媛在李媛耳邊說道：」寶貝快起來穿衣服，吃早點。「
李媛眯著眼睛對五爺說：」你給我穿我才起。「
」媛姐一陣陣小孩一樣，真可愛。「
」那你喜歡嗎？「
」喜歡，發瘋一樣的喜歡。「五爺動情的說。
倆人吃完早點，直奔隆福大廈。到了隆福大廈，先陪著李媛逛女裝區，奈何李媛自己就是搞服裝的，那裡的衣服真看不上眼。於是倆人溜達到賣電視的櫃檯買了兩台任天堂遊戲機，下樓又在街兩邊的私人服裝店看了看，也沒什麼可買的，於是就向隆福寺小吃店走去。
到了隆福寺小吃店，給李媛買了一碗豆汁，倆焦圈，盛了一碟免費小鹹菜絲，五爺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李媛吃。
李媛喝了一口豆汁，說道：」挺好喝的，你嘗嘗？「
五爺慌忙搖頭：」我可不嘗，受不了。你也少喝點，嘗嘗就得了，一會兒咱們去附近的白魁老號去吃，清真的。「
」其實我覺得這豆汁就像酸奶，剛開始時你可能喝不慣，喝著喝著就習慣了。「李媛繼續開導著五爺。
」得了唄您那，這餿的臭的，我看只有女人愛吃，快吃快吃，麻利兒的。「
」偏見，你看看周圍，都是爺們兒在喝，你真不喝啊？不喝我可全喝了啊。「
」彆氣我啊，快喝。「
李媛喝完豆汁，又就著小鹹菜吃了個焦圈，連說好吃好吃。
到了白魁老號，五爺當仁不讓的又點起了菜，白魁燒羊肉、它似蜜、麻豆腐、醋溜木須，白魁拿手的菜五爺直接點上，又給李媛要了一碗杏仁豆腐。
吃飯時，五爺對李媛說：」媛姐，你看這白魁老號，已經二百多年歷史了，乾隆爺時代就有了。帝都這個地方，歷史厚重，吃文化源遠流長，這方面是其他地方所不能比的。咱們吃完後回家歇會兒，晚上我帶你見見我張叔和唐哥，他倆歲數大，都喜歡吃白水羊頭，也是清真的，就是小餐館環境不太好，你將就著點。「
」把你媛姐看成什麼人了？我也是苦孩子出身，不講究那些，好吃就行。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說的就是你媛姐我。「
」得得得，說著說著您就喘上了，吃完了咱們就走，回家。「
到家先打電話約張叔和唐哥來四合院。
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張力和老唐先後來到了四合院。天兒好，四個人就在院子里喝上了茶。
」張叔，店面找的怎麼樣了？「
」小莫啊，我正要找你和你說呢，我在琉璃廠西街看上了一家店面，租金不貴，我正打算拉著你去看看，給盤下來。「
」這個您做主就行，不過話說回來，分成可不能照以前一樣了。估計以後我會很少去店裡，咱們這回倒過來，您七我三，您別反駁，你知道我脾氣，就這麼定了。到時我和瞎彪先跟著您盯倆月，等一切都理順了，雇個夥計，您就直接盯著。「五爺做決定時說一不二。
」唐哥，您這段時間還好嗎？有什麼需要兄弟我幫忙的嗎？「
」還好，還好，一切都好。就是這些日子總往瞎彪家跑了，把他家那間破自建房走手續翻蓋成公房了。「
」這瞎彪，也沒和我說，等我見他說說他。「
」莫悠，你也不用說他，別看瞎彪這孩子混蛋歸混蛋，但他是真孝順。頭些日子找到我，說他老媽腰又不行了，讓我走走關係給他家房子修一下，說讓他姐回來住，伺候老媽。「
」瞎彪他媽腰怎麼了？「
」你不知道啊？這不是瞎彪打小就淘氣嗎，他爸脾氣暴，拿棍子打他，他媽護著，沒想到一棍子打他媽腰上了，從此落下了病根兒。那時我還是房管所的工人，就管瞎彪他們那一片，所以知道。「老唐回憶著。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哪天和瞎彪聊聊。「
」你最好別和他聊這些，瞎彪進去那兩年，他爸走了，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瞎彪為此感覺對不住他爸他媽，所以格外的孝順。這些年瞎彪跟著你掙的錢幾乎都貼補了家用，給他媽看病這一塊就沒少花錢。這不是瞎彪搞了個對象，都快一年了，沒房，連婚都結不了。「
」這孫子，什麼都不和我說，看我不罵他的。這樣，咱們一會兒去南橫街路口吃白水羊頭去，也別喝酒了，吃完飯去瞎彪家看看。「五爺有點生氣，埋怨瞎彪有困難不告訴他。
順道兒先去稻香村包了兩個點心匣子，然後又買了點水果，然後四個人匆匆忙忙的來到李記白水羊頭，一人一碗雜碎湯，倆燒餅，又要了一斤切的紙一樣薄的羊頭揉，四個羊眼睛。簡單的吃完後，四個人就一起打車奔瞎彪家而去。
到了瞎彪家，瞎彪他姐正伺候著床上躺著的瞎彪老媽。
瞎彪老媽看到老唐進屋，連忙說：」他唐叔來了，快坐快坐，屋裡地方小，擠擠坐。「
老唐趕緊說：」老嫂子您好好的躺著，別忙叨了，今兒我主要是帶小彪的朋友來看看您，聽說您病了，小彪朋友非要過來看看。來，我給您介紹一下。「
」呵呵，不用您介紹，我認識他，莫悠，莫爺，我家小彪經常跟我念叨他，竟說他好了。這不，你們看看牆上的照片，我家小彪和莫爺一起照的，沒事他就看著，跟我念叨念叨。「
」嬸兒，我可禁不得您叫我莫爺，折壽啊，您叫我莫悠或小莫都行。「五爺聽瞎彪老媽叫他莫爺，趕緊的解釋。
」最孝順的就是我們家小彪了，最不讓我放心的也是我們家小彪了。聽說這幾年他跟著您干，開始我還不放心，後來看小彪越來越出息，我就知道，他跟對人了。「
等四個人從瞎彪家出來，溜達在路上，五爺問老唐：」唐哥，現在一個三居室大概多少錢？「
」像你張叔小區那裡的一個三居室大概六萬來塊錢不到七萬，怎麼著？又想買房啊。？
「這段時間我掙了點錢，瞎彪也老大不小的了，跟了我這麼多年，您費心給他踅摸一套三居室，我買給他，讓他趕緊的把婚結了，把他媽接過去一起住，老家請個保姆伺候著。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啊。話說他對象是哪的？幹什麼的？」
「五爺，仗義！我也得管您叫聲五爺了，佩服！瞎彪對象我見過，好像是西單商場收銀的，人長的不錯，也孝順，一點不嫌棄瞎彪殘疾，老媽有病，真是個好姑娘。瞎彪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這輩子能找到這麼好的姑娘。「
」行了，唐哥，您就別捧我了，這事就拜託您了，先別跟瞎彪說呢，等落了聽，再告訴他辦手續。「
」好，按您說的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