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合唱團60人排練，竟有28人確診！原來唱歌會這樣傳播新冠

3月29日，據《洛杉磯時報》報道，美國華盛頓州西北部斯卡吉特縣（Skagit County）一個合唱團里，爆發了新冠肺炎聚集性疫情。

60名合唱團成員中，竟有28人被確診新冠肺炎，17人出現類似癥狀。截至3月29日，至少有3人住院，2人死亡。

顯然是唱歌導致了病毒的傳播，那麼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讓我們一起來看看。

事件回顧

斯卡吉特山谷合唱團（Skagit Valley Chorale）的成員大部分來自華盛頓西北部。

（按原計劃，合唱團的下一場大型演出安排在4月下旬）

3月初，新冠病毒在華盛頓州迅速蔓延時，斯卡吉特山谷合唱團的領導人曾經討論過是否該繼續進行每周的排練。

當時，在距離弗農山南部約一小時車程的西雅圖地區，已經有人因新冠肺炎去世，但斯卡吉特縣尚未報告任何病例，學校和企業仍在營業，而且也沒有宣布禁止舉行大型聚會。

3月6日，合唱團的指揮亞當·伯迪克（Adam Burdick）發電子郵件通知121名成員，3月10日將如期在弗農山長老會教堂（Mount Vernon Presbyterian Church）進行排練。

3月10日，總共有60名成員到場，其中包括兩對夫妻——62歲的卡羅琳·康斯托克（Carolynn Comstock）和她的丈夫，66歲的吉姆·歐文（Jim Owen），還有他們的朋友，72歲的露絲（Ruth）和73歲的馬克·巴克倫德（Mark Backlund）夫婦。

（60名成員到達排練所在的弗農山長老會教堂）

為了預防感染病毒，門口有迎賓員提供的洗手液，成員之間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擁抱和握手。

（教堂門口提供洗手液）

隨後，成員們用熱情的歌聲排練了合唱。他們一度分成兩組，每組站在不同的鋼琴旁唱歌。2個半小時之後，他們各自離開。

當天，根據該縣公共衛生部的報道，當地首次出現了新冠肺炎確診病例。

3月13日，合唱團成員卡羅琳出現發冷的癥狀，測量體溫為37.4℃。同天晚上，露絲和馬克夫婦也開始發燒。

3月14日，合唱團的指揮，49歲的亞當先生也開始發燒，體溫高達39.4℃。同天，其他成員也出現各種癥狀。有人出現發燒、咳嗽和呼吸急促等新冠肺炎的典型癥狀，一些人則出現噁心和腹瀉的癥狀。

3月15日，卡羅琳發現她的味覺和嗅覺喪失，她的老公歐文也出現了不適，體溫持續低於正常水平。

同天，露絲和馬克夫婦的流感檢測結果是陰性。他們的診所將樣品送去進行冠狀病毒檢測。4天後檢測結果顯示，他們都感染了新冠病毒。

3月17日，一名合唱團成員向斯卡吉特縣公共衛生部門（ Skagit County Public Health）發出了有關疫情的警報。

十幾個衛生人員打電話給合唱團的每一位成員，以確認他們是否有參加排練，並要求每個出現癥狀的人列出患病前24小時內的密切接觸者。然後電話通知密切接觸者們，如果出現不適，要進行隔離。

在排練的近三周後，參加排練的成員里有45名被確診患有新冠肺炎或有其他不適癥狀，其中所有接受過COVID-19檢測的28名合唱團成員均被感染。截至3月29日，至少3人住院治療，2人死亡。據衛生部門稱，患病者中最小的是31歲，但平均年齡為67歲。

截至4月6日，斯卡吉特縣已有166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其中21例住院，4例死亡。總共檢測了711人，其中22.4%呈陽性。

感染途徑

在接受《洛杉磯時報》採訪時，8名曾參加了排練的成員表示，當時並沒有人咳嗽、打噴嚏，也沒人看起來像是生病了。

排練期間，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樂譜，避免直接的身體接觸。有一些成員幫忙安放或搬走了摺疊椅。有幾個人自己動手吃了放在後面桌子上的橘子。

排練租用的教堂大廳，差不多是一個排球場大小，有6排椅子，每排20把。椅子之間大約有一英尺（相當於0.3米）的距離，中間有一條過道。總的座位數是參加排練人數的兩倍。

縣衛生官員得出的結論是，幾乎可以肯定，新冠病毒是由一個或多個沒有癥狀的感染者通過空氣傳播的。

專家表示，合唱團的集中爆發疫情與越來越多的證據一致，這些證據表明，新冠病毒可以通過氣溶膠傳播。

氣溶膠是直徑小於5微米的顆粒，可以在空氣中漂浮幾分鐘或更長時間。

那麼，合唱時是怎麼形成氣溶膠傳播的呢？

3月17日發表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的一項研究發現，當病毒在實驗室條件下懸浮在霧中，3小時內它仍然是「有傳染性的」——儘管研究人員表示，在現實條件下，可能不會超過半小時。

這項研究的作者之一、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傳染病研究員傑米·勞埃德-史密斯（Jamie Lloyd-Smith）說，唱歌時，吸氣的動作會很深很強，散布在教堂里的病毒顆粒可能就這樣被大量吸入了。如果你發出聲音，就會散播出更多的飛沫和氣溶膠。

（病毒在他們唱歌時候傳播）

這樣說來，在當時參加排練的成員中，可能已經有一個或多個新冠病毒無癥狀感染患者或潛伏期患者。在排練的時候， 感染人員通過唱歌把帶病毒飛沫排到空氣中。

而為了歌曲的表現力和呼吸節奏，大家又不可能戴上口罩唱歌，所以其他人吸氣時，很容易就吸入飛沫或者氣溶膠顆粒，從而被傳染。

當然，也不排除是健康人間接接觸到了病人摸過的公共物品（如摺疊椅、譜夾等），然後沒洗手就去摸臉、吃水果，從而被傳染。

警示我們

由於四分之三的合唱團成員都檢出了新冠病毒陽性或有疑似感染癥狀，這場合唱團疫情可以說是一場「超級傳播事件」。

3月10日之前，斯卡吉特山谷沒有宣布新冠病毒確診病例，也沒有關閉學校、餐館、教堂、保齡球館、銀行、圖書館、劇院或其他任何營業場所。

當時華盛頓州的建議是，將聚會人數限制在250人內。斯卡吉特縣衛生局（Skagit County Health Department）沒有關於活動規模的建議，但指出60歲以上的人群應避免「大型公眾聚會」。

合唱團的領導在3月3日的綵排和3月10日綵排之前，曾向所有成員發表了聲明：任何有任何疾病跡象的人，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應參加綵排。

但實際上參加綵排的成員中，還是有不少60歲以上、免疫力相比年輕人更弱的老年人群。

儘管那時當地還沒有確診病例，但是，無癥狀感染者或潛伏期患者仍然防不勝防。尤其是合唱團排練這種中小型聚會、活動，更是給病毒提供了舞台。

目前，雖然武漢已經解封，但我國仍然有境外輸入性病例和無癥狀感染者不時出現，所以大家還是要提高警惕。除了戴口罩外，也要避免在比較封閉的空間里，進行較多人的聚集性活動！特別是老年人，更應該盡量待在家裡，減少外出。

本期病案為真實案例，病例信息皆來自權威機構和媒體公開報道，以下為具體來源：

[1]A choir decided to go ahead with rehearsal. Now dozens of members have COVID-19 and two are dead

https://www.latimes.com/world-nation/story/2020-03-29/coronavirus-choir-outbreak

[2] 斯卡吉特山谷合唱團官網

https://www.skagitvalleychorale.org/

[3] COVID-19 CASES IN SKAGIT CO. RESIDENTS

https://www.anacortesnow.com/news/community-news

【主創團隊】

策劃：張寧

作者：鄭敏群

編輯：王鳳靈、張寧

畫師：毋應亮

排版：周舟

運營：趙亞楠

統籌：張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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