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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力的應用:可視化訓練,構建心靈藍圖!

作者:琳恩·麥塔格特

在一九七四年與世界重量級拳王喬治.福爾曼對戰於金夏沙的七個星期前,阿里比賽時都是一副不在乎輸臝的樣子。他大多數時候靠在繩邊,任由對手從四面八方向他揮拳,只偶而像是要趕走蒼蠅般出拳還擊。

在他拳擊生涯後期這段期間,阿里把很多訓練時間花在學習怎樣挨拳,練習在間不容髮的一剎那閃過來拳,或是學習控制心靈,讓它在身體被擊中時不會感覺太痛。

他不是訓練自己的身體如何取勝,而是訓練自己的腦子不要輸掉,並想辦法在大多數拳擊手早已疲憊不堪的第十二回合撐下去。他最重要的練習不是在拳擊台上進行,而是坐在扶手椅里進行。他是在腦子裡打拳擊。

阿里是一個念力 大師。他發展出一套心靈技巧,最終改變了自己在拳擊場上的表現。比賽前,他總使用各種方法自我鞭策,包括自我暗示、可視化和心智復演 。其中最重要的大概是這句有力的公開宣言:「我是最棒的。」他也會把一些看似無聊的打油詩掛在嘴邊,例如:

我打包票

亞契.摩爾(Archie Moore))

第四回合

必然倒地

我一閃身

右拳一擊

大熊挨轟

飛出場外

上場比賽前,阿里都會念咒似的念這些押韻小詩(對自己念、對媒體念、對對手念),直到自己完全相信那是事實為止。

福爾曼比阿里小七歲,是拳壇歷來最兇猛的戰士之一。金夏沙之戰(又被稱為「叢林之戰」)的兩個月前,他只用了兩個回合,就把對手肯.諾頓修理得體無完膚。

媒體預測福爾曼與阿里的勝算是二比一,但阿里卻改寫了福爾曼——諾頓之戰的歷史,幾乎把他對記者預言過的話一字一句實現在現實中。

「他拳頭很猛,卻打不著人。」他一再揮著拳對記者這樣說,「福爾曼只會推人。他出拳慢呑呑,拳頭要一年時間才到得了我身體。你們以為他能讓我心煩?這將會是拳擊史上最無聊一場比賽。」

阿里的念力 讓他穿過了金夏沙的「叢林」。同一年稍後,他又在菲律賓打敗喬.弗雷澤,那大概是歷來最血淋淋的一場拳賽。

這一次,他還使用了巫毒人偶。他隨身帶著一隻塑料小猩猩,每逢遇到記者採訪,就把塑料猩猩拿出來,當著攝影機鏡頭用右拳把玩具猩猩打倒:「這大猩猩在馬尼拉碰到我之後準會屁滾尿流,死得很慘。」等弗雷澤最後上到拳擊台,已經相信自己不過是玩具猩猩。

除了語言念力 ,阿里也使用心靈念力 :在腦子裡一再綵排比賽時的每一個細節。他會想像自己大腿疲累不堪的感覺、腹部疼痛的感覺、臉上瘀傷的感覺、新聞記者鎂光燈的閃光、觀眾的興奮尖叫聲,甚至會想像裁判舉起他手臂宣布獲勝的情景。他發送得勝的意念 給身體,而他的身體則聽命行事。

為了了解念力 ,我除了向科學家的實驗室取經,也向在實際生活中成功使用念力 的個人或群體取經。我研究他們的方法、他們送出念力 的特殊步驟,想從他們的經驗中提煉出可為一般人使用的技巧。我另外也想知道,心靈的威力可以達到多大的程度。

最有啟發性的例子來自體育界。現在,幾乎所有運動項目的選手都會練習所謂的「心智復演 」,又稱「隱性練習」或「偷偷摸摸綵排」。事先想像比賽過程,如今被認為是提升運動員表現不可少的環節。

游泳選手、滑雪選手、舉重選手和美式足球球員莫不使用心智復演 來加強自己的表現和穩定性。它甚至被用於休閑性運動,例如高爾夫球和攀岩。

今日,競賽運動的教練定期對運動員實施某種心智復演 的訓練。有沒有接受這種訓練,被認為是一流運動員與二流運動員的分野。例如,全國性的美式足球員就比地區性的球員更常運用心智復演 。加拿大的奧運選手幾乎也都使用這種心靈想像法。

西安大略大學榮譽教授艾倫.佩伊維厄.已率先提出,腦子會使用「雙重編碼」同時處理語言性與非語言性信息。研究證明,對模式的掌握和時間的拿捏來說,心靈鍛煉就像身體鍛煉一樣有效。

佩伊維厄的模型主要被用於有強烈動機的運動員,幫助他們學習與改善某些技巧。涉及心智復演 的技巧曆來已受到極詳盡的研究,大量見於科學文獻與通俗刊物。它們的可信度於一九九〇年進一步得到強化:美國國家科學院在檢視過所有相關研究後,宣布其為一種有效方法。

一向以來,運動員的心智復演 都被誤當作「心靈可視化」的同義詞。心靈可視化意味著你像個旁觀者那樣看到自己在比賽時的表現。這種方法也許對生活某些領域有幫助,但對運動員的表現卻是一種妨礙。心智復演 也不同於正向思考,光是抱著樂觀態度,是無法增加人在體育比賽的競爭力。

有效的心智復演 需要運動員從參與者的角度進行想像:彷佛自己正在參加比賽。那等於是一種心靈測試,像阿里就會事前估算當他右拳擊中弗雷澤左眼時,對方會有什麼反應。運動員要將未來比賽展開過程的每一個細節可視化,預測、排練每一種可能碰到的狀況,預先想好遇到不利處境時要如何克服。

翠西.考爾金在一九八四年奧運會獲得了三面金牌。先前,她已打破過五項世界紀錄和六十三項美國紀錄,才二十三歲就被認為是歷來最優秀的美國游泳選手。她唯一尚欠的只是幾面奧運金牌。

當時,電子碰觸板已取代馬錶,成為奧運游泳比賽的計時工具。秒錶只能測到零點零幾秒的差別,電子碰觸板則可判別至0.001一秒——即比眨眼快上四百倍。在奧運會的游泳接力項目中,選手被容許在前一棒的隊友碰觸到電子板之前的0.02秒下水。這種更精細的計時方法非常有必要,因為勝負有時只在0.001秒之間。

在女子四百公尺接力賽中,翠西之所以能夠擊敗對手,正因為她能夠在隊友碰觸到電子板的0.01秒前跳水。

雖然她的對手全是上上之選,但翠西卻有一個巨大優勢。她早已熟悉比賽過程的每一環節:從跳水、入水、冷水流過頭部的感覺,到最後的奮力領先,她已經預先「重複排演」過。她也早模擬過那讓她能以一發之差擊敗對手的跳水,那一剎那每天晚上都在她腦子裡重過演。奧運女子接力賽的結果不過只是她意念 的重演。

最出色的運動員事前會在腦子裡巨細靡遺拆解比賽過程,致力於改善自己在每一的表現,務求完美無暇。他們聚焦在最困難的時刻,想出解決之道,例如怎樣在裁判誤判或肌肉拉傷時保持冷靜。

他們會根據是剛學習某種新技巧或是要加強或改善某種已習得的技巧,來使用不同的意念 。就像阿里一樣,所有菁英運動員都懂得如何把不利的心靈圖像改編為有利的畫面。

能否得勝,端視你的心智復演 有多詳盡。老練的運動員心靈圖像鮮明、細緻,而且會把整場比賽從頭到尾排演一遍。最重要的排演部分是得勝之際:排演勝利看來有助於確保勝利。

傑出的運動員會演練自己得勝時興奮激動、父母的反應、獎品或獎牌、賽後慶功宴和額外獎賞(廠商贊助等),甚至是觀眾只對他們一個人的表現喝彩。

優秀運動員在心智復演 時投入所有感官。他們不只用心看到未來的比賽,還聽得到它、感覺得到它和嗅得到它。四周的環境、競爭對手的樣子、他們身體散發的汗味,還有觀眾的掌聲,全都出現在他們眼裡、耳里、鼻子里、舌頭裡。

在所有需要排演的感官感覺中,最重要的是肌肉運動的感覺。愈有經驗的運動員愈清楚必須想像自己在進行比賽時的身體感覺,例如冠軍划艇手會排演划槳時的肌肉緊繃感。

有些運動員還會事先考察比賽場地,然後想像置身其中的情景。這一類選手的表現,似乎比光是關在家裡使用心智復演 的選手還要傑出。

前匹茲堡鋼鐵人隊的跑衛洛基.布萊爾曾經用念力 幫助球隊贏得超級盃。他的方法是將比賽的每一個細節浸透在心靈里。比賽前兩星期,他每天早餐和就寢前都會進行心智復演 。

比賽前的最後時刻,他更非得來一趟總排演才會感到安心。坐在長凳等上場時,他則排演三十碼傳球和三十碼穿越。所以,不管比賽過程中出現什麼狀況,他已作好萬全準備。

不同運動有不同的復演方式,例如,需要速度與協調性的運動,其所使用的心智復演 一般並不適用於需要肌力的運動。最適合舉重選手的心智復演 是在腦子裡舉起一樣重得匪夷所思的重物。

一般認為,愈能放鬆的運動員表現得愈好,但我從念力 大師身上發現,放鬆狀態不一定是最理想狀態。一項對空手道的研究也顯示,在施用念力 前使用放鬆技巧並無助於改善表現。

比較用得著放鬆技巧的只是那些容易緊張、需要冷靜下來的運動員。另外,放鬆技巧對籃球員射籃或高爾夫球手推桿也有幫助。不過就像戴維森研究過的喇嘛一樣,最出色的專註狀態。

但為什麼腦子裡的預演可以確實影響比賽當天的表現?一些線索可以透過對腦部的肌電圖儀掃描獲得。透過偵測運動神經元放出的電子所引起的肌肉收縮,肌電圖儀能實時顯示腦部對身體下指令的情況。

一般來說,肌電圖儀是供醫生診斷神經肌肉方面的疾病,或是測試肌肉是否對刺激有適當反應。

但肌電圖儀同樣有助於解決一個科學謎題:腦部會不會區分思想與行為?思想能不能創造出與行為一模一樣的神經傳遞模式?有研究者曾把肌電圖儀連接於一群進行心智復演 的滑雪選手身上,發現傳遞到他們肌肉的電脈衝模式,跟他們在實際滑雪時候出現的模式一模一樣。

由此可見,不管那些選手只是想著某一動作還是實際執行,腦部都對身體發出相同指令。心靈會產生出如同行動所產生的同一心靈指令。

而腦電波放大器的掃描結果也顯示,不管是光想著某種動作還是實際執行,腦部產生的電反應是一模一樣的。例如舉重選手,僅僅是受到心靈剌激的鍛煉,身體的實際運動技能一樣會被激活。光是思想,就足以下達執行實際動作所需的神經指令。

以這些研究結果為基礎,科學家對心智復演 何以能產生實際效果提出了一些有趣的理論。其中一派認為,心智復演 可以創造出實際行動所必需的神經模式。這就好腦部只是另一種肌肉,事先的排練可以讓它在執行實際行動時更加流暢有效。

運動員鍛煉身體時,神經訊號會沿著特定路徑刺激肌肉,而它所攜帶的化學物質也會在路徑上留存一段短時間。因為有這種殘留效果,日後任何沿同一路徑進行的刺激都會傳輸得更順暢。

我們會有較佳體能表現,是因為意念 到行動的信息路徑已經被辟出。就像是在一片荒涼曠野鋪下了火車鐵軌。未來的表現會改善,是因為你的腦子已經知道路徑,隨著它走就好。

由於腦無法區分實際行動與對該行動的想像,所以心智復演 就像實際的鍛煉一樣,可以在我們的神經路徑上鋪下鐵軌。

不過,心靈鍛煉和身體鍛煉還是有若干重要差異。如果身體鍛煉過度,便容易疲累,而讓肌電傳輸的路徑受阻。但心靈鍛煉卻不會這樣:鍛煉再多,也不會有「路障」出現。

另一差別與效果有關:心靈鍛煉所形成的神經肌肉模式會略弱於身體鍛煉。雖然兩種鍛煉產生出相同的肌肉模式,但想像性鍛煉產生的強度較小。

為了產生最大效果,心智復演 必須契合真實的狀況:即以正常速度進行。按常識,排演應該慢慢來,以電影里慢動作似的速度進行,但研究結果顯示卻不是這樣。

科學家用肌電圖儀偵測滑雪選手後發現,他們如果以「慢動作」進行排演,產生出來的肌肉反應模式將完全不同於正常速度產生的模式。事實上,「慢動作」排演會產生出與「慢動作」實際執行的一樣肌肉反應模式。

心智復演 不會出現跨效果這回事:念力 只能促進你排演過的運動項目,其效力不會轉借給其它項目,那怕兩個項目動用到相似的肌肉群。一個有趣實驗可資證明。

研究者把一群賽跑選手分成四組:第一組用想像「鍛煉」四十公尺賽跑;第二組接受踩健身腳踏車的實際鍛煉;第三組同時接受上述兩種鍛煉;第四組是對照組,什麼鍛煉都不做。

六星期後,研究者讓四組選手參加兩項測試:一是用最大氣力踩健身腳踏車,一是全速跑四十公尺。兩種活動需要的運動能力和腿部肌肉都大致相同。

其中唯一有進步的組別是那些受過踩腳踏車鍛煉的選手。然而,在跑步測試中,只有接受過心靈鍛煉的選手有明顯進步。顯然,特定的想像只會加強你在想像項目的表現,不會全面加強你的肌力。運動神經元的訓練獨特性很高,只會影響到你在腦子裡排練過的項目。

除了改善運動表現,心靈意念 還帶來實際的生理改變。克里夫蘭基金會的岳剛是運動心理學家,他把定期上健身房的人與那些只會在腦子裡進行虛擬鍛煉的人加以比較,發現後者的肌力增加幅度竟也接近前者的一半。

研究者找來一群年紀在二十至三十五歲之間的志願者,讓他們接受「想像的」二頭肌鍛煉,一星期五次。才幾星期之後,研究者就發現,參與實驗者的肌肉面積和肌力都增加了13.5%。這種效果在心靈鍛煉停止後還保持了三個月。

一九九七年,切斯特大學的戴維.斯密醫生得到相似實驗結果:實際接受鍛煉的人肌力增加了30%,只想像自己接受訓練的病人的肌力增加了16%。由此看來,光是引導性思維就足以讓卡路里得到夠多的燃燒。

用意念 去發想,也可以讓人改變身體的某些部分(這對不滿自己身材的人可是一大福音)。一個實驗證明,在催眠的狀態下,婦女光是想像自己坐在海灘,胸部受到溫暖太陽照耀,胸圍就實際有所增大。

運動員使用的可視化方法也可以用於治病。以某些心靈圖像看見自己與疾病戰鬥,可以舒緩冠狀動脈疾病力、高血壓、腰背痛與肌骨疾病(包括纖維肌痛症)等急性病和慢性病。可視化方法還可以改善手術後的恢復情況,有助於疼痛管理,以及減少化療的副作用。

事實上,我們甚至可以憑病人使用的可視化方法來預測他們的康復機率。心理學家珍妮.阿赫特貝格曾用可視化方法成功自療過一種罕見的眼部腫瘤,她進而研究一群使用視覺化方法與癌症搏鬥的病人。

結果,她93%的精確度,預測出哪些病人會完全康復,哪些情況變差或死亡。那些成功自療的病人將結果可視化得極其鮮明,宛若栩栩如生,使用的意象也比較有力。另外,他們也會定期使用可視化方法。,

如果說腦沒有能力區分思想與行動,那身體會聽從任何一種心靈指令嗎?如果我送出一個意念 ,要求身體冷靜下來或加快速度,它必然會聽話嗎?

「生物反饋療法」和「身心醫學」方面的文獻顯示,答案是肯定的。一九六一年,耶魯大學行為神經科學家尼爾,米勒率先提出,就像小孩學騎單車一樣,人們在經過訓練後,將可用心靈影響自己的自主神經系統和其它生理機制(如血壓和腸道運動)。

他拿老鼠進行了一連串實驗,發現如果以刺激老鼠腦部的快樂中樞作為獎勵,可教會老鼠隨意減低心跳率、控制臂臟中的尿比率,甚至讓兩隻耳朵的血管做出不同程度的膨脹。

米勒認為,若連這麼低等的動物都可以達到如此程度的內部控制,那麼智慧較高的人類不是應該更能操控自己的身體過程嗎?

有了初步收穫後,許多科學家進而發現,自主神經系統的信息可以給人作出「反饋」,讓病人知道該向身體哪個部位放送念力 。一九六〇年代,麥克馬斯特大學的醫學教授約翰,巴斯馬吉安訓練脊髓受損的病人藉助肌電圖儀來重新控制脊髓里的單細胞。

差不多同一時期,門寧格學院的心理學家艾爾默.格林,也開始使用生物反饋療法幫助病人自療偏頭痛(格林是以生物反饋療法治療偏頭痛的先驅,他發現,只要病人進行一種結構性的放鬆法,偏頭痛就會消除),如今已變成被廣為接受的療法。

秦生物反饋療法對於治療雷諾氏症(特別有用——那是一種血管疾病,患者受冷後指尖會變冷、變蒼白,甚至變成藍色。

在生物反饋療法中,病人身上連接著感測器,以偵測自主神經系統的各種活動,包括腦波 、血壓、心跳和肌肉收縮等。一發現異狀,計算機就會用音訊或視訊通知病人。例如當儀器一偵測到雷諾氏症患者手部血管收縮,就會閃燈或發出嗶嗶聲,讓病人知道該用意念 去叫手部溫暖起來。

自此以後,生物反饋療法幾乎成了各種慢性病(從過動症到更年期婦女潮熱)的標準療法之一。中風病人和脊髓受傷病人如今也利用生物反饋療法來複建,以恢復痲痹了的肌肉。此外,它還被證明能有消除幻肢疼痛;航天員也一向用它來治療動暈症。

較傳統的觀點認為,生物反饋之所以產生作用,是因為它可以使人放鬆,從而讓自主神經系統冷靜下來。然而,從有那麼多癥狀靠這方法治療,可反映出它的機制更多是意念 的力量。

幾乎每一種被儀器偵測到的身體過程(那怕只是一顆控制一根肌肉纖維的神經細胞的活動),都能透過意念 控制。這些實驗里的受測者幾乎完全可以控制自己體溫,甚至左右血液流向腦部的方向。

就像生物反饋療法一樣,「自生訓練」也證明了許多身體功能可為我們意識所左右。這方法由德國精神病學家約翰納斯.舒爾茲發明,是一种放松身體的技巧。

練習過這方法的人能降低血壓、提高四肢末梢溫度、減慢心跳和呼吸。除用於減輕壓力以外,還用於治療慢性疾病,如哮喘、胃炎、潰瘍、高血壓和甲狀腺腫大。甚至有證據證明,「自生訓練」可以有效使用於群體之中。

對一隻貓而言,走近牆角另一頭的餵食碗的過程不啻是種涅盤體驗。博靈格林大學的榮譽教授亞克.潘克沙普主張,這種預期心理引起的快樂感與腦部的「尋求模式」有關。這是人類與其它動物共有的五種原始情緒之一。尋求系統可以幫助動物探索和找出牠們環境的意義。

當一隻動物處於高度預期或強烈好奇的狀態,牠的尋求迴路就會完全打開。就像潘克沙普驚訝發現的,任何動物情緒最高亢的時刻不是抓到獵物的那一刻,而是狩獵的過程。

當動物產生好奇心,腦部的下視丘就會被點亮,分泌出引起快樂感的多巴胺(一種神經遞質)。科學家過去相信,是這種化學物質本身引起快樂感。不過,現在已經知道,多巴胺的真正作用是刺激某些神經迴路。真正讓動物感到快樂的是腦部探索區的活化。

四十年前,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神經生物學系榮譽教授巴瑞.斯特曼意外發現,這種預期情緒讓貓進入一種類似禪修 的狀態:在獲得獎賞的前一刻,牠們的腦波 頻率降低到八至十三赫兆(相當於人類的α腦波 頻率)。

最後,斯特曼成功讓兩隻貓學會隨心所欲進入這種狀態,不需要任何獎勵作為刺激。這等於是教會動物控制自己腦波 。

但人類能做到同樣的事情嗎?為了得到答案,斯特曼需要找到一個腦波 異於常人、以致於只要腦波 有所改變就能一目了然的人。

他找到一個受周期性癲癇發作所苦的婦女,而她會這樣,是因為腦部的θ波在不適當的時間出現所致。

斯特曼做了一個生物反饋腦電波放大器,它會在女病人出現θ腦波 時閃紅燈,出現α波時閃綠燈。斯特曼教導女病人,每當看到紅燈,就努力用意念 改變自己的腦波 。

經過一段日子之後,女病人開始可以控制自己的腦波 狀態,癲癇發作的次數和強度也減少了 。斯特曼把自己人生的另十年用來研究癲癇,教導病人自行減低發作次數的方法。

一九八〇年代,美國心理學家尤金.潘尼斯頓和保羅,庫爾科斯基利用斯特曼的發現來幫助酗酒病人。他們讓病人靠著腦電波放大器的指示,努力用意念 減少自己的β腦波 (酒癮發作時較為強勢的腦波 ),增加α和θ腦波 。結果,有八成的病人最後能控制自己的酒癮,遠離酒精。

這訓練似乎還改善了他們血液的化學成分,增加腦內啡(腦內啡是另一種會讓人感覺愉快的化學物質)。生物反饋療法加上心輔導,讓其中大部分的人不再出現功能失調行為,而是轉變為勤快上進的人。

芝加哥大學心理學家喬.卡米亞 證明了人能感受到自己的腦波 。他把腦電波放大器電極片連接到受測者的頭皮後側(那是α腦波 最為活躍的區域)。然後,在聽到腦電波放大器發出某個音調時,受測者得去猜他們的腦波 是不是以α波為主。

比較過答案和腦電波放大器的紀錄後,卡米亞會讓受測者知道他們是猜對還是猜錯。第二天,其中一個受測者猜對了三分之一 ,再一天後,他更是幾乎每次猜對。另一個受測者則發現一種方法,可以讓自己在預定時間內進入特定的腦波 狀態。

生物反饋腦電波放大器現已發展為一種精細的方法,可讓人控制自己腦波 的類型和頻率。這對憂鬱症患者特別有效,也可望幫助學生專心,增加他們的創意和專註力。由此可見,意念 之所以能夠影響腦部,很可能正是由於腦波 能夠影響腦波 之故。

催眠也是一種念力 形式,一種對腦部下指令的方法。催眠師反覆證明了,腦部或身體很容易受到引導性思維的控制。

催眠的力量在一群得到魚鱗病的病人身上有過戲劇性的展現。魚鱗病是一種皮膚病,患者身體有很大面積會長出醜陋的魚鱗狀紅斑。在一個實驗中,五個病人被催眠,催眠師要求他們把意念 集中在身體長斑的地方,想像那裡的皮膚已回復正常。

幾周之內,每個病人身上80%的魚鱗癬都消失了,皮膚變得光滑清潔。

在另一個實驗中,一群要接受脊椎手術的病人被催眠用意念 把血流從脊椎導引開,結果,他們在手術中的失血量比正常少了將近一半。這一類方法也可以幫助孕婦導正胎位,讓燒傷病人加速痊癒,讓胃腸出血病人更快把血止住。

顯然,在改變了的心靈狀態中(類似深沉禪修 帶來的超警覺意識狀態),念力 可以說服身體忍耐疼痛、治療許多嚴重疾病。

西班牙醫生安格.埃斯庫德羅為病人開刀都不使用麻醉,他做過的複雜手術超過九百件。英國廣播公司曾拍攝他開刀的實況。影片中,一個女病人在沒麻醉的情況下接受手術。

埃斯庫德羅只要求她不斷用口水濕潤嘴巴,以及反覆對自己說:「我的腿已經麻醉了 。」這句話的效力就如同念力 一樣。而乾燥的嘴巴對腦子來說是一個警訊。只要嘴巴濕潤,腦子就會以為一切正常,相信「我的腿已經麻醉了」,從而關閉疼痛的接收器。

前史丹佛大學精神病學暨行為科學教授戴維,施皮格爾做過一個精彩實驗,讓我們了解,人在催眠狀態受到念力 的影響時,腦部會發生什麼變化。他讓受測者看著類似蒙德里安作品的彩色格子圖案,與此同時用想像力把所有彩色塊抽去,只留下黑色和白色。

透過使用可記錄腦部物理活動的「正子斷層造影」,施皮格爾發現,當受測者這樣做的時候,他們知覺彩色的腦區活動會降低,而知覺黑色、白色和灰色的腦區則會活躍起來。

當施皮格爾把實驗倒過來做,要受測者用想像力把黑白畫面變成彩色時,他發現他們的腦知覺模式發生了相反變化。這是另一個例子,可以說明腦部是思想的婢女。腦的視覺皮層(專司處理影像信息)無法區分真實映像與想像出來的映像。由此可見,心靈指令比實際的視覺映像還重要。

安慰劑效應顯示,信心(那怕是錯誤的信心)是一種強有力的治療工具。安慰劑可以發揮念力 的效果。當醫生開安慰劑(也就是糖藥丸)給病人的時候,他算準了病人會相信那是有效藥物。

很多研究指出,安慰劑常常能產生如同真實藥物一樣的生理效果。而製藥工業覺得設計藥物實驗無比困難,原因正在於此。在許多藥物實驗中,對照組的病人服用安慰劑以後不但舒緩了病情,甚至還出現真正藥物才會引起的副作用。

我們的身體並不會區分實際的化學過程和想像出來的化學過程。近期對四萬六千個心臟病患者所做的研究顯示(他們其中一半服用的是安慰劑),服用安慰劑的病人的受惠程度與服用真正心臟病藥物的病人一樣高。

唯一影響存活率的變數是病人是否相信藥物有效和按時服用。按照醫生指示一天服三次糖藥丸的病人,平均情況就像服真葯的病人一樣好。至於不按時服藥的病人,不管他們得到的是真正藥物還是安慰劑,存活率都一樣差。

最能夠說明安慰劑力量的是一批帕金森氏症病人。帕金森氏症是大腦未能分泌正常數的多巴胺而引起的運動系統失調,標準治療方式是為病人注射人工合成的多巴胺。

在英屬哥倫比亞大學,一支醫生團隊給病人注射安慰劑,卻告訴他們那是多巴胺。事後用儀器掃描病發現,他們腦部自行分泌的多巴胺有顯著增加。另一個成果豐碩的實驗是由休斯敦院的整型外科專家布魯斯.摩斯里所設計。

他把一百五十個有嚴重關節炎的病人分成三組,讓一組接受膝關節鏡手術(用帶有管子的膝關節鏡把退化阻止沖走);醫生裝得煞有介事,把病人麻醉,推進手術室,在膝蓋切一道小傷口,但沒有真正進行手術。

接下來兩年,三組病人 (他們全都不知道自己是接受真手術還是假手術)的膝蓋疼痛和功能都有一定改善。事實上,接受「假」手術的病人甚至比接受過真手術的病人表現得還要好。由此可見,獲得治療的預期心理本身即足以開動身體的自療機制。由預期心理帶來的念力 可以導致生理的改變。

在一些極端例子,念力 和預期心理的效果也會直接展現在身體上。「出紅斑」現象就是一個例子。「異常現象科學研究學會」搜集到至少三百五十個「出紅斑」的個案。

所謂的「出紅斑」,是指基督徒在宗教激情中把自己與被釘十字架的基督混同,手上、腳上無緣無故出現傷口或流血的情形。心理學家克里普納在巴西異能者亞米頓身上親眼目睹過這現象。

有一次,當他們的話題轉到耶穌基督的時候,亞米頓的手背、手掌和額頭就開始出現紅點和血滴。類似情形也發生在一個美國黑人少女身上。復活節前三星期,她看了一部耶穌釘十字架的電影后大受感動,整天想著基督所受的痛苦。結果,她的左手手掌一天竟流血二到六次。克里普納也認識有三個會反覆「出紅斑」的聖公會教徒。

絕症不藥而癒也是一種念力 的表現。有些被認為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就是能夠違反醫學教科書的說法和醫生的診斷,不靠現代醫藥工具的幫助而幾乎在一夜間好轉。

思維科學研究所搜集了所有經過科學鑒定的不藥而癒個案。一般都以為,這種事鳳毛麟角,但只要仔細翻閱過醫學文獻,就會知道大謬不然。

據思維科學研究所統計,每八個皮膚癌病人就有一個是不藥而癒,每五個生殖器官癌症患者就有一個不藥而癒。

幾乎所有疾病(包括糖尿病、艾迪生症和動脈硬化)都有不藥而癒的例子。就連被宣布重要器官衰竭的病人中,也出現這樣的例子。有一小批研究顯示,即使是癌症末期病人,不靠醫療介入或只接受少數醫療介入,一樣可以打敗死神。

醫學界稱這種現象為「自動痊癒」(彷佛是疾病自己突然決定要撤返似的。其實,它們當中有很多是意念 的表現,證明意念 足以讓身體自行矯正。許多患了重症或絕症的人儼然就像碰到生命大路障,往往變得焦慮不已、自我孤立、怨天尤人或絕望冷漠,甚至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很多「自動痊癒」個案里的病人都曾經發生過重大心理轉折,他們重新調整生活,讓自己更積極、更有目的感,病情因而逐轉好轉。在這些個案中,病人都是些能夠移去胸中塊壘的人,願意對自己的疾病和治療負起全責。

這反映出,有些人之所以生病,是因為他們對生活不抱希望,凡事總往壞處想。我由此明白,每天許多一閃而過的心思意念 看似不重要,但加在一起卻會成為我們的生命念力 。

我們已經看到,意念 幾乎能左右任何生理過程,甚至威脅生命的疾病。但我們的意念 對別人的身體也有同樣威力嗎?

心理學家威廉.布勞德是少數研究過這問題的科學家。他找來一批志願者,兩兩一組,讓其中一方連接上生物反饋儀器,請另一方在儀器發出信號時發送意念 。實驗結果證明,這種他人代療的效果與病人對自己進行生物反饋的效果相當。

所以,別人對你的善念有時說不定就像你對自己的善念一樣有力。

布勞德的另一些實驗顯示,當我們愈能把自己「秩序化」,就愈能影響別人,使別人變得較秩序化。例如,心境寧靜的人最能用意念 讓神經緊張的人寧靜下來,而專心的人則最能幫助分心的人專心。

布勞德的研究還指出,別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心靈發揮的影響力最為有效。

科學證據還披露出,除人以外,我們還可以影響其它生物。丹尼爾.貝諾爾醫生收集到的一批數據顯示,人類意念 可以深深影響許多植物、種子、單細胞生物(如細菌和酵母)、昆蟲和小動物。

更近期,由賽琳娜.羅內道格醫生在索美塞特進行了兩年的一系列實驗證明,由念力 處理過的萵苣種子比正常要多一成的收穫,而且明顯少些真菌病害。

這些證據讓我相信,有自覺地使用念力 ,能改善自己的健康、加強我們在生活各領域的表現,甚至影響未來。但在使用念力 時,應該把目標定得高度明確,並在高度專註的意識狀態下加以可視化想像。

而想像未來事件時,應該想像自己已經身在其中。用上全部的五官,把每一個細節的心靈圖像想像得清楚鮮明。而想像的主要核心應該是你達成目標那一剎那。

說不定,醫生只要不對病人說出消極的話,就可以增加他們的存活率。外科醫生進開刀房前若先進行過心智復演 ,或許能大大增加手術的成功率。事實上,也許我們甚至不再需要藥物,單靠善念即可治病。

由於許多實驗證明過意念 可影響身體的化學過程,所以理應可以用意念 加速或減緩任一生理過程。說不定還能透過意念 的作用,開發出厲害和副作用極少的藥物。

光靠精細的心智復演 ,我們也許就能提升生活質量。在家裡,透過放送意念 ,或許可以改善兒女的成績,或讓他們變得更懂得體貼朋友。意念 很可能強大得足以影響我們生活的每一方面。

所有這些可能性都意味著,我們應對自己的想法負起高度的責任。我們每一個都是潛在的「科學怪人」,很可能影響到身邊所有生物的安危。不過,試問我們當中又有多少人在大部分時間擁有正面意念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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