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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磊這一波的回憶終於殺到了我

《嚮往的生活》新一季第一集,周迅去了。穿得特隨意,一件染布裁的小衫,一條白棉褲,特點都是肥大寬鬆。頭髮就耷拉著,發尾盤個小揪揪掛在後腦勺,說話的時候,一顛一顛。

幹活也利索。黃磊要小蔥香茅什麼的,我來,就奔田裡摘去了。黃磊做完飯,一堆鍋碗瓢盆要洗,我洗,洗得鋥亮鋥亮的,排成一排晾在檯面上。

來還帶了一個小姑娘,叫張婧儀。網友形容得好,說這集舒服極了,像周末的時候,兩家人找郊區一地兒帶孩子玩兒,野炊。大人喝茶聊天,不遠處,孩子們在田裡種西瓜。

《嚮往的生活》總算做出了一點兒嚮往。

當然不能免俗,到晚飯環節,回憶殺必須走一波。什麼回憶呢,21年前,黃磊周迅連著合作兩部劇,《人間四月天》和《橘子紅了》。21年前,黃磊27歲,周迅24歲,一個小生一個小花。

兩部劇都是先在台灣播,先在台灣火。《四月天》火到,那一年的台灣人求婚都學徐志摩:單膝下跪,對心上人說「許我一個未來」。沒成想,到《橘子》時,收視再翻一番。

是的,日常感嘆,黃老師年輕時真俊吶。

這也是黃磊最為擅長的部分之一,回憶的閘門嘩地打開,滔滔不絕,綿延不盡。就對大叔多擔待吧。誰不活成一把歲數呢。上了歲數會出現生理反應,對當下忘東忘西,但相應地,過去的畫面日漸清晰。

張子楓不也拉著張婧儀狂聊小時候摘花塗指甲嗎。18歲回憶童年,48歲回憶青春,一回事。而且黃老師和周老師的青春小劇場忒有意思啦。

一個是說周迅的手是胡蘿蔔手。黃磊也焉兒壞,冷不丁地先來一句誇,對周迅說,「你手真好看。」周迅哪兒敢信啊,估計是她活半輩子,頭一次因為手而得到表揚。

「真的嗎?」瞪著眼問黃磊。「嗯,跟胡蘿蔔似的。」一下泄了氣,頭歪一邊,就笑著。那意思是,哎,就知道准沒好事。畢竟有幾年,周迅拍雜誌走紅毯,必不可少的單品就是手套。

為了時尚?算吧。順便當遮羞布用。

還有件事也很好玩,是拍《橘子紅了》的時候。

這部戲,2000年拍的,20年前啊,燒錢太可怕了。單集造價大概50萬,搭實景棚花費百萬,最後拍出來,官方給的數字是2000萬。實景棚在北影廠,就是容家在鄉下的那座大宅,專門搭的。

以及重要的外景之一,橘園。滿園亮晶晶的橘子,你肯定不知道,是假的,掛的道具。這座總瀰漫著白霧的,鬼魅陰森的橘園,說是鬼片場景都不為過。

配樂也很鬼片。一個女聲,呼嘯著,低吟著,貫穿始終。但片尾曲《春去春又回來》好聽,詞寫得絕美,幾乎有小半段都是清唱——周迅唱的。

服道化更是美得一筆,印象中民國的裙褂就是那時候火起來的,以至於還有個專門的名字就叫「秀禾服」。順便提一句,搞出秀禾服的造型師,誰呢,葉錦添。李少紅的上一部,《大明宮詞》也找的葉錦添。那個時候葉錦添雖然也愛搞點怪,到底審美還沒有太脫離大眾,不管是秀禾服,還是小太平的羽毛裙,都相當驚艷。等到再和李少紅合作《新紅樓》,銅錢頭就有點玩脫了的意思。

那年有媒體去探班,讓周迅介紹自己一身的行頭。服氣不服氣,20年前的媒體鏡頭懟臉拍,這臉,黃磊在有個採訪里形容:

「王冠上最璀璨的一顆小珠子。」剔透,閃著光。

一直都說,周迅早年結巴,除了講台詞,一說話就結巴。怕生到什麼程度,跟著李少紅的時候,記者打來電話採訪,一定是開免提,備好白紙,記者問一個問題,李少紅坐旁邊唰唰唰寫答案。周迅照著念。

探班這次也結巴,但沒那麼明顯了。指著額頭的三角形門帘,「導,導演說,它像一個小橘子。」手打開,讓記者拍身上的玫紅色戲服,「你看這綉片,裡面有金,金絲,純手工縫的。」

又坐著給記者拍三寸金蓮。隔了20年才知道,周迅當時真給捯飭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民國女子,連腳都沒放過。裹起來,塞進小鞋子里。

「穿這個,跟跳芭蕾一樣,腳在裡面只能踮著。」太厲害了,踮成芭蕾腳拍了好幾個月。好歹還年輕,還能沖鏡頭晃動腳丫子,扮鬼臉,「好痛喲!」小周可愛炸了。

還有這些,翹著胡蘿蔔手噸噸噸喝可樂。

給歸亞蕾遞眼色,「喏,那邊,有記者在拍我們。」

跟寇世勛試秀禾給老爺奉茶的戲,不知道寇世勛說了什麼,她笑得吐舌頭。

李少紅可真敢挑戰觀眾極限。把《像霧像雨又像風》的父女,寇世勛和周迅,改成了夫妻。又把《大明宮詞》的母女,歸亞蕾和周迅,弄成了正房和偏房。

黃磊對周迅還有另一種形容,他寫的,放在周迅去年出的寫真書《周迅·自在人間》里。寫真書除了大量照片,還有周迅20位圈內好友寫的文章,寫他們認識的周迅。

黃磊這篇,開頭就寫,「第一次見她,是在試裝時,她就靠著門框看我,像個小精靈一樣。」兩人第一次見是拍《人間四月天》,但沒多久,8個月後,接著拍《橘子紅了》。周迅還是小精靈。

就這靈氣逼人的模樣,當時的觀眾還指責周迅,「前期的表演不是很投入。」氣得李少紅在發布會上拍桌子,「我敢說,每個演員都拿出了絕活!」20年前的觀眾哪見過什麼叫「不投入的表演」。

再說回那件好玩的事。《橘子紅了》里,不同時期的周迅有不同的造型。主要是她那顆頭。小姑娘時期,斜著盤個辮子。大婚那天,掛了滿腦殼的金首飾。新婚時,就是「小橘子」門帘。到後期,三七分梳平,往後攏一坨髮髻。

當年看沒覺得多複雜,《嚮往的生活》,黃磊才爆料,因為周迅的頭著實難搞,整個拍攝場次全按那顆頭來排。頭被分為1到5號,今天拍1號頭,明天2號頭,後天3號頭。

「我呢,永遠一寸頭,頂著寸頭,上!」

黃磊的寸頭,簡易歸簡易,但一拍下雨的戲,遭罪得很。拍攝在冬天,那可是北京的冬天啊。有場戲是天降暴雨,秀禾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痛不欲生,哭著衝進雨里,想要守護母親生前種植的花卉。

耀輝心疼秀禾,也跟著沖雨里把她拉回屋檐下。她不肯。於是來來回回拉扯了三次。ending鏡頭是,兩個人淋成落湯雞,站在雨中,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那天,零下6度,沒雨,劇組抽地下水來潑。周迅有髮髻,四捨五入能當帽子使,黃磊可慘了,水潑到頭上直接浸入頭皮。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酸爽體驗呢?

「冰的,像針扎,扎得頭疼。」到錄《嚮往》,回憶那一幕,男女主仍心有戚戚焉。那種針扎的冷,逼得周迅直掉眼淚——穿小鞋也沒疼得她哭哇。黃磊趕緊摟過她,拍她肩膀,「沒事沒事。」

還是寫真書里的那篇文章。黃磊留下一句,「我們倆沒有戀愛,沒有男女之情的感覺,所以很像兄妹,很親近。我當時也是把她當自己的小妹妹。」

查了查當年拍戲的新聞。北京青年報登的,說臨近農曆新年,周迅父母從浙江來北京過年,探班女兒的劇組,剛巧見到女兒和黃磊在棚里對戲。

「老人家點頭如搗蒜,直說:『非常滿意,很順眼。』」周迅順著父母的話調侃黃磊,「咱倆倒不如結一結。」黃磊回她,「結什麼結,結仇啊。」

把周迅歷代男友過一遍就知道,別說郎無意,周迅也不可能有情。她是愛帥哥,但愛有稜有角的帥哥。黃磊自來就長著一張包子臉。這是他日後發福的警告。

所以可以相安無事做兄妹。

年輕觀眾看黃磊現在在節目里叨逼叨,嫌煩,批他中年油膩。但替黃老師伸個冤。他愛叨逼叨,打還是精神小伙的時候就有了。不然怎麼做成北影老師咧。

一代代的浪真不一樣了。比如周迅還是前浪的時候,非常吃黃磊這套叨叨叨。他們不是連拍兩部戲么,黃磊說的,「把集中該見的面都見完了,每天從早到晚泡在一起。」

泡一起除了拍戲就是談心。主要是周迅找黃磊談,談戀愛睏擾之類的。周迅給黃磊取了一個綽號,「半月談」,每半個月就跟黃老師暢談一回。說來,黃磊也不過大周迅三歲而已。

黃磊的叨逼叨,叨到現在,真有一個毛病。同樣的故事反覆講,反覆講,還不自知。像周迅被冷哭,可查的資料里,他說過至少三遍。以及和周迅跨千禧年,他自個兒寫,都寫了兩次。

一點不意外,《嚮往》里重聚,他再端出來回鍋。但跨千禧年的故事,怪了,越回鍋越有味。是說2000年跨年夜,黃磊周迅剛巧在台灣宣傳《四月天》。

顛簸著火車,廣播里傳來主持人的聲音:「這一刻,在你身邊的人,將和你一生糾纏不清。」兩個人互看,周迅笑著問黃磊,「不會吧,咱倆?」

結果下一部《橘子紅了》,秀禾和耀輝的叔嫂虐戀,一生都在糾纏不清。真應驗了。

20年前那個跨年夜,張婧儀半歲不到,張子楓還沒出生。可周迅黃磊已經在戲裡過完了一生。

所以偷偷聽倆姑娘聊網課,看她們滿懷好奇地驗證擺設是真是假,周迅黃磊又談起了心。周迅感嘆,「青春太美好了」,黃磊表示同感,「還在一個對真假感興趣的年齡,真好。」

可是,你們兩個加起來快100歲的老傢伙,還對節目組的攝像頭感興趣,又給畫笑臉又逗它玩兒,這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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