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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鑫農業、金徽酒涼意足 何破天花板效應?

作者:韓山

來源:銠財——銠財研究院

後疫情時代,熱點輪動加速,一些傳統防禦板塊熱度漸消。

聚焦白酒股,連日調整即為信號。貴州茅台1.7萬市值的繁華猶在,但難掩分化效應下拖隊者的尷尬。

一線拖隊者

來看2020一季報,貴州茅台凈利增長16.69%,五糧液增長18.98%,山西汾酒增長39.36%。

相比上述一線的穩健業績,順鑫農業扮演了拖隊者角色:營收55.24億元,同比增加15.93%,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3.53億元,同比下降17.64%,扣非後凈利潤3.63億元,同比下降15.53%。

實際上,2019年報便已有疲態。

全年收入149億元,同比增13.40%;凈利潤8.09億元,同比增8.73%,扣非後凈利潤8億元,微增僅1%。

而2018年,順鑫農業營收增長2.9%,凈利增長69.78%。

尤其是2019年四季度,其營收38.38億元,同增33.69%;凈利1.45億元,同減30.49%。

結合2020一季度表現,順鑫農業已陷增收不增利的尷尬頹勢。這對一家知名快消企業而言,不是一個好消息。

看看資本態度的變化。

東方財富數據顯示,2019年順鑫農業年內股價從24元漲至52.53元,漲幅高達115.77%。

而截止2020年5月26日收盤,其股價為53.91元,幾乎原地停滯。相比開年高熱的消費行情,不乏涼意。

值得注意的是,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也出現斷崖式下滑。2019年,同比下滑58.92%。2020年一季度表現更為誇大:為-8.58億元,同比降幅高達462.80%。

主營業務困境 百億光環隱憂

何以有此冰冷的涼意表現?

眾所周知,順鑫農業是一家橫跨「白酒」和「養豬」兩大熱門概念的上市公司。早期更為多元化,曾制定「白酒 養豬 地產」三架馬車。但因專業性缺乏,地產已淪為拖累。

2019年,順鑫農業在剝離房地產業務。從2015年至2018年,房地產板塊分別虧損0.03億元、1.92億元、2.20億元,2019年繼續虧損3.39億元。

虧損大增主因,是對存貨和商譽計提資產減值準備。2019年,為1.09億元,商譽計提資產減值準備金額為440.19萬元,合計1.13億元。這也導致順鑫農業2019年凈利減少1.13億元。

商譽減值來自包頭金瑞,同樣屬於房地產開發業務。2011年11月,上市公司出資3800萬元,溢價7.09%收購順鑫佳宇所持包頭金瑞23.1%股權,將標的公司變為全資子公司,形成440.19萬元商譽,2019年一次性出清。

值得強調的是,截至2019年末,順鑫佳宇還欠上市公司關聯方往來款67.89億元,占上市公司其他應收款的89.23%。還為其提供了5580.06萬元擔保,目前尚未解除。

換言之,這個包袱雷,還有潛在隱患。

安信證券研報表示,順鑫農業地產業務整體拖累較大,改善不易,由於資產體量大,剝離難度高,對營收節奏有一定不可測性。

順鑫農業相關負責人曾表示,順鑫農業是做農業起家的,對地產業不懂,不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難免會虧損。

甩鍋不懂、不專業,也算一語中的。

尷尬在於,聚焦專業領域,亦難言樂觀。

先看豬肉業務。

得益於豬肉價格飛漲,2019年順鑫農業豬肉產業營收35.60億元,同比大增44.04%。其中種畜養殖業銷售收入1.90億元,屠宰業務銷售收入33.70億元。

拉開時間維度,受「豬周期」波動,該業務並不穩定。2015-2019年營收增速分別為4.4%、25%、-15%、-20%和42.3%,毛利率分別為7.4%、3%、4.5%、7.2%和6.9%。

豬易通行情數據顯示,生豬外三元價格在今年2月漲到38.3元/公斤的歷史頂峰後,近期持續下滑。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5月中旬價格為28.1元/公斤,環比跌3.1元,跌幅9.9%。

這意味著,順鑫農業一季報、半年報豬肉業務面臨一定壓力。

再看白酒業務。

也有下滑隱憂。

2019年報顯示,順鑫農業白酒產業首次突破百億營收達到102.89億元,同比增長10.91%。

這是一個重大跨越。

眾所周知,白酒的百億俱樂部猶如地產業的千億門檻,是一線酒企的重要標配。放眼19家上市酒企,茅台,五糧液、洋河、瀘州老窖等7家跨過了百億門檻。

然一線光環背後,亦不乏隱患。

自2015年至2019年,其營收增速直線上漲。但相比2017年的24%、2018年的43.8%,2019年驟降至10.9%,為近五年新低。

此外,白酒毛利率也連續四年下滑。2016年至2019年,為62.59%、54.86%、49.63%和48.08%。這與同行76.86%的平均水平相差甚遠。

甚至在2019年四季度,毛利率下降至36.20%。這對主打低端市場,利潤本就不高的順鑫而言,顯然是一個危險信號。

雪球調查數據顯示,18家白酒公司五年毛利率排名,順鑫農業處於墊底位置。

對此,蔡學飛坦言,牛欄山增速放緩是很正常的。去年下半年以來,我國白酒消費不振,行業擠壓態勢加劇,這對牛欄山有一定衝擊。更重要的是,牛欄山連續幾年高增過後會形成增長邊界,隨著牛欄山全國化推進,其繼續擴張空間有限,未來公司需把市場做精、做細,同時拉高自身產品。

簡言之,百億繁華之下,前路不乏挑戰隱憂。

三大支柱,難有獨善其身,自然夯實了順鑫農業的頹勢註腳。

金徽酒陪「降」 凈利近腰斬

當然,受冷者不止順鑫,金徽酒堪稱難兄難弟。

金徽酒2019年報顯示,營收16.34億元,同比增長11.76%,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2.7億元,同比增長4.64%。

表面看營利雙增,實際上,與順鑫類似,凈利增速也是硬傷:由2016年的33.81%下滑至2018年的2.24%,2019年略有反彈,但也難回往日雄光。

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金徽酒主營業務營收為16.18億元,同比增加10.63%;營業成本為6.34億元,同比增加15.04%。

營收增速不及營業成本增速,這是其凈利增速受阻的主因。

細分業務看,2019年,金徽酒低檔酒營收4207.17萬元,較上年下降20.33%,毛利率14.3%,下降17.98%;

中檔酒營收 9.04 億元,較上年上升2.93%,毛利率57.69%,較上年同期減少1.95%;

高檔酒營收6.72億元,較上年同期增長26.42%,毛利率67.88%,較上年同期減少1.8%。

就毛利率下降原因,金徽酒稱,中低檔產品以品鑒等非貨幣方式加大對渠道終端的掌控力度,高檔產品因100-200元產品營收占產品比重增加,省外市場的開拓力度加大導致主營業務成本增加所致。

可以看出,作為二線區域酒企,金徽酒在遭遇多維困境。

突發疫情,加重加快了隱患的暴露速度。

4月29日晚間,金徽酒發布第一季報:營收3.42億元,同比減少33.37%;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5785.49萬元,較上年同期下跌47.00%;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扣除非經常性損益的凈利潤為5883.03萬元,減少43.99%。

金徽酒在公告中表示,營收下滑主要是受「新冠」影響,本期銷售收入較上年同期大幅減少;凈利潤變動原因主要是營業收入減少,凈利潤相應減少。

專家表示,疫情對大眾消費衝擊明顯,中低檔白酒首當其衝。一些區域性酒企,缺乏高端屬性,口碑粘性效應不強,易受分化洗牌的天花板效應壓制,淪為業績變臉的掉隊者。

從金徽酒表現看,亦符合上述邏輯。

今年第一季度,金徽酒以金徽陳釀為代表的低檔酒實現營收812.14萬元,下跌61.81%;以世紀金徽三星為代表的中檔酒營收1.46億元,減少49.51%;以金徽十八年為代表的高檔酒營收下滑9.57%至1.84億元。

業績下滑,自然也影響經營性現金流,由1.6億直降至-7488.2萬,同比下降145.4%。

天花板效應:低端遭壓 高端受阻

同樣,疫情蝴蝶效應,也對順鑫農業白酒產業衝擊明顯。

「牛欄山」是其白酒板塊的主力軍。

追溯歷史,二鍋頭作為京酒代表,已有八百多年歷史。據民國《順義縣誌》載:「牛欄山鎮造酒工作是工者約百餘人(受雇於治內十一家燒鍋),所釀之酒甘冽異常為北平特產,銷售鄰縣或平市,頗膾炙人口,而尤以牛欄山之酒為最著」。

由於親民品牌故事及低廉價格,令牛欄山一度成為白酒「銷量之王」,尤其是在北方廣闊的下沉市場,擁有大量泵粉。早在2016年,順鑫農業白酒銷量就已是上市酒企當之無愧的老大。

只是,達到百億銷售額的牛欄山,銷量向上的天花板隱現。其增速也「默契」般急速剎車,銷量增速從2018年的44.66%下滑至2019年的15.56%。

事實上,低端白酒主打,「以價換量」是其加速全國業務推進的主要措施。

2015年時,北京地區營收佔比高達67.57%,北京以外佔32.43%,到2019年基本反轉,外阜地區達到64.58%,北京佔35.42%。

但阜外地區也面臨不確定性,尤其是區域品牌強勢的地區。除此之外,低端白酒消費者對價格較敏感,產品價格一旦下調重新上調難度較高。價格承壓,利潤空間壓縮,又加重了靠量取勝的依賴性。

這無疑強化了其低端品牌屬性,為提振業績,只能以規模來稀釋成本,而這又無法更多讓利於經銷商。渠道與品牌的雙重瓶頸下,惡性循環,導致盈利能力的成長性、持續性堪憂。

專家表示,隨著消費升級、健康消費的大趨勢,消費者逐漸呈現出「少喝酒、喝好酒、喝名喝優、喝品牌主張、喝文化認同」的消費特點。超低端、低端光瓶酒的市場勢面臨萎縮。

調查報告顯示,近6年來我國高線光瓶酒市場平均增速在20%,未來增速將保持在15%-30%。

銷量瓶頸、結合上文的毛利下滑,這亦是牛欄山最致命的隱患。所謂成敗皆蕭何。15塊一瓶的白牛二,成就中國人均1瓶的銷售奇蹟,也成為其明顯的天花板。

高端打低端,降維容易;反之,低端升維戰難度大了很多。從我國市場份額看,由高到低分別是中高端、低端、高端和次高端,市場份額依次為42.9%、33.6%、17.0%和6.5%。可見,中高端(單瓶價格在100元-300元)白酒市場份額最大,低端酒排第二。

從最近三年A股白酒上市公司營收、利潤增速數據來看,高端、次中高端白酒企業保持強勁增長勢頭,而低端白酒企業增減不一,不確定性加強。

而市場萎縮,也加劇低端競爭強度。根據數據顯示,我國低端白酒CR3(前三名市場集中度)僅12%,遠低於高端白酒CR3的95%、次高端白酒CR3的49%。

如此看來,順鑫農業的低端戰略不可持續。

事實上,順鑫農業也在嘗試提價、高端化路線。

比如,順鑫農業在近年來推出了青龍和黃龍高端系列,官方售價均在500元以上。同時,2020年1月起,順鑫農業還提高了三牛、百年紅和珍品陳釀系列、光瓶酒的售價。還在基酒量大且優質的山西呂梁開闢生產基地,顯然高端化布局的意圖明顯。

只是,這條高端之路,同樣凸顯天花板效應,並不好走。

有媒體走訪北京、廣州等地大型商超及線上電商平台發現,相比較知名白酒品牌的「價格死守」、甚至頻頻提價相比,牛欄山旗下的一些高端單品,不夠堅挺,凸顯價格天花板。

以52度黃龍經典單瓶500ML裝為例,在某大型電商平台的牛欄山官方旗艦店標價758,實際售價518。綜合看,「黃龍」終端零售價差達到30%以上。

業內人士表示,一款高端新品上市,除投入大量廣告宣傳樹立形象外,與經銷商形成價格維繫同盟,更是穩定高端形象的重要抓手。與房市類似,市場也買漲不買跌。寧願免費送,也不主動降價銷售,強化市場預期,是成敗關鍵。

顯然,牛欄山的高端牌難言成功,降價不乏妥協味道。

一定意義上說,對順鑫也不應過分苛求。改變中低端酒印象並非易事,轉向高端需要質量、品質、品牌等多維沉澱,遠非一蹴而就。這也意味著,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順鑫農業的低端化瓶頸、高端化掣肘,仍難突破。

十強夢淪為水中月?

相比之下,小而美的金徽酒,體現出了船小好調頭的效率優勢。不過,天花板效應,同樣強烈。破壁難度,一點也不次。

5月19日,金徽酒董事長周志剛表示,白酒市場將呈現「長期不缺酒」和「長期缺好酒」的局面,白酒企業為生存而爭奪市場、爭奪渠道、爭奪消費者的競爭將會越來越激烈。

而早在2018年,金徽酒及周志剛提出二次創業,要實現「建成中國大型白酒釀造基地,打造中國知名白酒品牌,躋身中國白酒十強」的發展目標。確定了「立足甘肅、發展西北、有序推進、重點突破」的發展策略,在甘肅市場採取全價位、全渠道、全覆蓋,提升百元以上產品佔比的方式鞏固大本營的龍頭地位;同時,積極開發寧夏、陝西等市場,切割百元以上消費群體,搶佔市場份額。

2019年報顯示,金徽酒在蘭州及周邊地區、甘肅西部及其他地區銷售收入較上年增長19.21%,占營業收入比重較2018年提高3.63%,省外市場營收實現2.09億元,突破兩億元大關,較上年同期增長62.79%。

乍看,這個十年夢,開局不錯。

實則,挑戰不少。

先看省內,增速相對較慢,甘肅中部區域更出現1.13%跌幅。凸顯天花板效應。

再看省外,強勢區域品牌眾多,陝西有西鳳酒,青海有青青稞酒,新疆有伊力特酒,內蒙古還有蒙古王和河套酒。如何與其貼身肉搏,考驗其成長的持續性、穩健性。

加之,瀘州老窖、汾酒、洋河等一線酒企的市場集中化效應,金徽酒能否在拓展省外的同時守住省內這一基本盤,還有待觀察。

另外,從市場份額看,金徽酒的十強夢也略顯尷尬。

經營數據顯示,2018年金徽酒在西北市場佔有率僅0.4%,這與金徽酒在2016上市初,期望未來甘肅省內市場佔比40%-50%,剩餘西北五省白酒市場佔比10%的發展「願景」差距巨大。

行業內人士表示,金徽酒向高端市場發展,品牌力不足支撐;受其他區域酒企困擾,繼續下沉市場又會失去利潤。如何內穩外拓,突破天花板,是一個重要考量。

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8月23日,金徽酒公布的核心管理團隊簽署的《業績目標及獎懲方案協議》中指出,「金徽酒2019年至2023年的目標營收分別為16.2億元、18.3億元、21億元、25億元、30億元,扣非後凈利分別為2.8億元、3.2億元、3.8億元、4.7億元、6億元。」

從2019年的營收壓線、凈利不達標看,上述30億規模、6億利潤的目標壓力不小。

一定意義上說,無論十強,還是30億營收,金徽酒也有自己的急迫甚至焦慮。

從規模影響看,其屬於區域品牌。

而省酒話題,亦是區域酒企一線競爭的焦點之一,50億成為規模門檻。

換言之,金徽酒的實力體量還差幾條街。十強夢,是否更有水中月之感?

資本態度,也可見端倪。

截止5月25日收盤,其股價13.03元/股,相比開年的13.55元,竟還出現了下降,比順鑫農業的涼意更足。

現在有多尷尬,曾經就有多高光。

要知道,1960年,金徽酒曾與茅台、五糧液等成為全國首批登記註冊的8個著名白酒品牌之一。如今,茅台、五糧液穩坐老大、老二位置,金徽酒卻淪為上市陣營的尾部圈層、營利不及其零頭。

如何破局,考驗著周志剛等高管層的大智慧。

破局期許

同樣問題,也橫亘在順鑫農業面前。

早在2018年4月,順鑫農業就經歷一次高層變動,兩大帥位齊變更。順鑫農業原董事長、總經理王澤和董事王立友雙雙離職,李穎林成為新任董事長,並聘任安元芝為總經理。

對此,外界不乏期許,能否通過系統改革,激發更多內生動力、發展活力、破局張力,是一大看點。

時隔兩年,目前看,順鑫農業還需有更精進的破局答卷。

而金徽酒的短期想像空間,似乎更大。

5月26日,金徽酒突發公告:控股股東亞特集團正籌劃重大事項,可能導致公司控制權發生變更。26日、27日停牌,預計2020年5月28日開市。

掐指算來,2006年亞特集團取得企業股權,金徽酒已走過14個年頭。關鍵時刻,金徽酒也確需一次關鍵變局。

各中表現,銠財將持續關注。

本文為銠財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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