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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邊瀰漫的飛鳥

關鍵是你的目光,

而不是你的所見。 拋棄優越感吧,

那是思想的一大包袱。 憂傷,無非是低落的熱情。

by 紀德

你是天邊瀰漫的飛鳥

下雨天,陷進軟硬間隔起伏的沙發,閱讀諸如阿莉·史密斯《秋》之類,充溢著意識流的作品,無論如何,都難以實現流暢的狀態。再加上,睡眠這個東西本來就和沙發曖昧不清,昏昏沉沉前兆襲來的時候,基本毫無還手之力。

用故事反映時代,看樣任何語種的選擇大差不離。脫歐是政治家的博弈,文學家只是代表自己發泄怒氣,如此大的社會問題,底層的話語權,老牌英倫的沒落,小說家塞給我們小說以後,需要操的心太多了。

在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之外,其他的伍爾夫《達洛維》,阿莉·史密斯被列為最靠近伍爾夫的女作家之一,靈魂看透了生死,一個又一個,皮囊還以為自己猶在夢中,靈魂和皮囊的爭鬥,何時告一段落,若不是意識流動漂浮跳躍,真得不一定能表達得那麼真切。《秋》開始,躺在療養院的丹尼爾,瀕臨死亡,目光隨著自己的靈魂游弋,只是觸摸不到皮囊的衰老,僥倖夢能繼續。當然,小說全部即是年輕的伊麗莎白記憶零散的回溯,和垂老的丹尼爾無限遊走的夢,其中現實少之又少,並不妨礙仔細看清,8歲女孩和八旬老人超越俗世年齡皮囊親情的情感維繫,包括寫作者生死後面的文字遊戲。

午後小憩,淺睡似醒非醒,「從此擾擾攘攘,又不知夢醒何時耳」,恐怕也是寫作者與閱讀者共鳴之處,虛實支離破碎,起初並不能使閱讀者,從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碎里,脫身太久。我還惦記著小火燉的黃牛脊骨,花椒翻滾,幾個蔥段姜塊巋然不動,誰也不知曉肉的芬芳何時到來?20多年轉眼即逝,伊麗莎白成為教授藝術史的老師,丹尼爾已經躺在養老院的床上,進入昏睡的狀態,他的皮囊和靈魂都被羈絆在此,只有當伊麗莎白在他的病床旁邊輕輕讀著《美麗的新世界》,寫作者才讓101歲丹尼爾的皮囊繼續紋絲不動,意識輕盈地穿梭,輾轉回到了童年青年中年,人生大夢,幻境詭異地漫長。

8歲的小女孩伊麗莎白,因為一次作文「我的鄰居」,闖入了八旬藝術家丹尼爾的生活,至此一老一少的忘年交,橫亘了整部小說,羨煞了文字外的眾人。阿米亥說「萬物才各有其時」的時間是「人將在秋日死去」,幸運的在這之前,8歲的伊麗莎白和八旬的丹尼爾的彼此遇見。

小說並沒有因為寫作者筆端兩個人的相遇就此讓時間凝滯不前,而是殘酷的切回伊麗莎白的成人世界,她暫時碰到了麻煩,提交辦理護照照片因為頭像部位尺寸規範的原因,反覆提交退回,繁瑣之至,不過這點小事比起丹尼爾經歷的兩次世界大戰,或許不值得一提。

老丹尼爾給8歲的伊麗莎白敘述Pop art,焦慮的波普藝術,對於丹尼爾,仍然「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對於伊麗莎白,丹尼爾不僅僅是迷途的導師,還有藝術品味生活情趣以及靈魂的友情,這更重要。

類似Pop art藝術家們擅長的拼貼畫一樣,小說家努力把意識流拼貼得趣味多些,儘管整部小說反覆瞻前顧後的女性普波藝術家Pauline Boty,未必屬於我們真實的現實,而且她的波普藝術和女性主義,以及她的早逝後來成為伊麗莎白的論文課題。甚至小說家細膩溫潤的文字,一再抵達倫敦上空的霧氣氤氳,我對其中許多句子戀戀不捨再也難以忘記,並不關心英倫彼時的現狀和真實謊言的政治反思,真相到底是什麼呢?真相可能不會呈現全部的真相。換句話說,我們躲避不了政治帶來的陰霾,閱讀再多的小說也不能。

夏日漸入佳境的時候,暴雨算是常客了,「美麗的新世界」和「糟糕的時代」似乎屬於不同人眼中的同一鏡像。所幸小說的結局和今天黃昏出現的藍天差不多,希冀的友情和難捨的夢境,總歸混雜一起,就像丹尼爾感嘆道,「我們必須忘記,否則,就永遠都別想睡覺了。」

繪畫:ryan mrozows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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