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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條》燒掉14億,諾蘭是個殘忍的天才

《信條》午夜場和阿半看完電影,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諾蘭真是一個殘酷的天才。

他一如既往還是那個玩弄時間的高手,整整90分鐘,一臉懵逼的時間穿上衣服,哭著直呼內行。

劇情就不多講了,這次,我的關注點在錢上。

查了一下,IMDB的官網資料,《信條》的預算大概在兩億美金左右,是諾蘭職業生涯中拍過的第二貴的片子。

最貴的是那部經典的《黑暗騎士崛起》,花了2.5億美金。

《信條》電影中飛機懟大樓的關鍵情節,是講究實拍的諾蘭斥巨資淘來的「二手99新經典旗艦款」波音747。

有錢,確實是可以為所欲為。

不過,諾蘭確實是個天才,他創造性的又把很多鏡頭倒放了一遍,這樣一來,估計起碼能省下一半的預算,也算是一個能省會花,會過日子的經濟適用型導演了。

以後,這種「會過日子」的倒放流派,可能會被行業稱作:時間鉗形拍攝。

0 1

一部片子,燒掉14億的預算,換回來密集又刺激的大場面:

用飛機去撞爛一幢樓,調動無數的運輸機和船,花式毀掉幾十上百輛車,順手再炸掉幾幢樓。

一個心多麼硬的人,才能受得了每天那麼多錢從自己的手裡嘩嘩嘩地淌出去,被一個又一個的攝像機粉碎掉 ?

而且是為了自己腦海中,一些個人化的創作想法,庸俗一點講,幾乎沒有任何的實用價值,就是一段光影。

確實是藝術家才能幹出來的事兒。

你們看到的是心動,我看到的是心痛。

不恰當的化用一下經典:

天地不仁,萬物皆是豬狗

諾蘭不仁,美金亦是豬狗

當然,這麼去想很不藝術,也相當的不浪漫,但我是一個被匱乏感折磨過的人,我知道每一分錢意味著什麼,我會控制不住的這麼去想。

諾蘭這樣的人,一定是個殘酷的怪物。

殘酷,是相對於我來講的,我並不認為「斥巨資」來拍電影,搞藝術是浪費,恰恰相反,我快要羨慕死了。

但是很可惜:當下的我還做不到。

02

這段時間,我情緒崩潰過很多次。

我是一個對自己很苛刻的人,喜歡在事兒上跟自己較勁,熱衷和自己過不去,隨著手裡負責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一種「不能勝任」的感覺時常跳出來折磨我。

情緒,也受累於此。

我常說敏感是我的天賦之一,我經常會舉一個例子,一屋子人開會,誰的情緒有哪些起伏變化,我總是比其他人更容易察覺到。

敏感是我觀察生活的一雙眼睛,同時,我也被這雙眼睛負累。

環境中的人,人的情緒,事情的動態變化,局部的失控,都容易給我造成比其他人更大的壓力。

外部的壓力一大,敏感的那個「我」就不再是我了,這種擠壓會讓「我」產生形變。

我不是一個容易堅持自我的人。

所以,在《信條》的整個觀影過程中,我都在羨慕諾蘭。

羨慕他可以很坦然地處在那個位置上,站在調度的中心,讓全世界陪他完成那個屬於「他自己」的想法。

用幾億美金的成本,去討論那些和絕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沒什麼關係的哲學,理論物理學命題。

這些用錢燒出來的華麗大場面意味著什麼?

真正的自由。

如果我來做導演,恐怕一天至少要留出一半的時間來對抗那種「心疼」和「惶恐」的感覺。

哪怕是有專業製片團隊的協助,做到這一點恐怕也非常不容易。

他需要一顆堅硬或者什麼都不在乎的心,才能夠自如去調動這麼多人、財、物。

人恐怕只有足夠沒心沒肺,才能真正極致的去做自己。

03

很多人覺得,花錢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但,對於一個被匱乏感深刻折磨過的人來說:

花錢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做事情本能的喜歡去找最優解,喜歡抓細節,喜歡反覆去權衡利弊,所以,快進快出對我來說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隨著手裡掌控的盤子越來越大,我越來越無法掌握每一件事情的細節,失控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一種不能勝任和失控的焦慮最近經常在折磨我。

我也在努力的去訓練,讓自己脫敏,但是這個不斷和自己的本能做對抗的過程還是非常辛苦。

幾年前,我記得程維做過一個演講,有個段落我印象很深刻:

2014年初,滴滴率先發動了「補貼大戰」,快的緊跟而上。

兩家打車公司的背後站著的是阿里和騰訊,補貼大戰亦是支付寶和微信的「支付決戰」。

程維自己講:一開始只做了400萬的預算,但是沒想到後面訂單快速翻倍。

那時的滴滴,短短兩周,訂單量極速狂飆50倍,滴滴的伺服器告急,程維連夜給馬化騰打電話求援。

據傳,馬化騰連夜從騰訊內部調集了一支技術精銳,一夜就給滴滴備好了打仗用的1000台伺服器。

這場關於移動支付的「補貼大戰」,滴滴快的赤身肉搏,騰訊阿里站在身後,幾乎每天都要燒掉幾百上千萬。

那個時候的程維,剛從阿里跑出來創業,確實沒花過這麼多錢,一個月砸進去了一個多億,他自己講:

簽預算的時候手都在抖。

的確,對於程維來說,現在一天花出去的錢,可能是曾經的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那種惶恐,患得患失,反反覆復,戰戰兢兢,顫顫巍巍的思考慣性,是不可避免的。

都說要「見世面」,其實世面這個東西,也是拿錢喂出來的。

對「花錢」這件事逐漸情緒脫敏,或許也是成長過程中很重要的一個命題。

我還處在被這個東西折磨,遠遠未到脫敏的節點。

諾蘭這種拿錢不當錢的洒脫,恐怕真的只有富養才能培養的出來。

或許我常說的那句話玩笑話是對的:

把錢花在正道上,那能叫有錢嗎?

真正的有錢人從來都不是花錢。

他們糟蹋錢。

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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