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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真正的香蕉王國,綠的果實綠的生命!我想與一個姑娘邂逅

原題:《我在割蕉的高潮中看到綠月亮——黃潮龍香蕉詩的美學意義 | 野 馬》

香蕉不是女人簾外的清供,而是包裹胴體、呵護愛欲、經歷過程的母體......

芭蕉,是中國古代詩歌中一件由來已久的主要道具:一件室內劇的道具;一片背景音樂,一件獨奏樂器,窗戶或庭院的掛飾。從「秋風多,雨相和,簾外芭蕉兩三窠」(李煜),到「升堂坐階新雨足,芭蕉葉大梔子肥」(韓愈),不論是深宮的纖瘦或者山野雨後,芭蕉都不過一個起興的由頭,合成器的聲音,人工淚液。 

所以,從前的芭蕉是憂傷的,殘缺的,別人的,不自足的,單數的,沒有經濟價值和民生意義的。

在從前的詩歌中,蕉叫芭蕉,很少——或者乾脆從不——叫香蕉。芭蕉是詩歌王國中一件擺設,而香蕉,是現實生活中一種水果。  

雨打芭蕉——在「一庭疏雨濕春愁」(孫光憲)的時光,這是最好的安慰劑。  

凋殘或者肥碩的蕉葉,有著荷一樣清晰的紋理,淺黃濃綠,側橫斜,足矣。因為蕉葉是蕉身上發音的器官,著色的部位,跳舞的腰肢,是裝飾材料,至於蕉葉從何處來,蕉樹向何處去,蕉果有什麼用,干詩人屁事?自作新詞韻最嬌,小紅清唱我吹簫。只需斫得芭蕉葉,煮琴下酒廿四橋。 

情況到黃潮龍這裡開始改變。  

一片平原,名叫潮汕小平原。平原上一條江,名叫榕江。下游有潮陽縣三個的小鎮:灶浦、關埠、金玉。古老而年輕的集市村落,在原野上聚聚,散散。  

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江水升騰成可以深呼吸的綠波,浸透江邊廣袤的沃野!  

江水有多高?比人還高,有香蕉樹那麼高。江面有多遠?香蕉林那麼遠。香蕉林有多遠?一個鎮,二個鎮,三個鎮……在灶浦的公路、村道、江堤、田壟行走,兩邊幾乎全是香蕉田。綠的莖,綠的葉,累累的蕉果,彎彎的蕉果,那是由一株一株——無數株完整的香蕉、生長的香蕉匯成的香蕉林,是一種真正的綠不透風!是農業的綠!村莊的綠!果實的綠!泥土的綠!自足的綠!生命的綠!肉感的綠!在與現代農業、現代經濟的際遇中,香蕉和平地充盈了潮汕的原野,充盈了生活,充盈了年輕的寫詩的黃潮龍。 

現在我們很難說是香蕉成就了黃潮龍,還是黃潮龍解放了香蕉?也很難說這種解放是對意象的拯救,還是性靈的解脫?總之在黃潮龍的詩中,芭蕉已經還原為有生產力的植物,完整為香蕉;香蕉以蕉園、蕉林、蕉果、河流的意象屢屢出現;香蕉不是女人簾外的清供,而是包裹胴體、呵護愛欲、經歷過程的母體;香蕉拋棄了雨滴,直接與太陽、月亮、汗水、乳房、彎刀、颱風產生化學作用。這就是黃潮龍「香蕉詩系列」呈現給我們的嶄新美學意義。抄章摘句擊節嘆妙,那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每個讀者都會有他路徑獨特的蕉林之旅。至於我自己,現在最嚮往的在掛蕉季節深入蕉林,與一個健康樸素的蕉鄉女子邂逅,那麼,以蕉林的性格,野合當然無可避免,在割蕉的高潮中,我會看到一個綠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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